反正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任着秦漾把我扛他家。包着纱布怪难受的,扯了下来,揉揉眼睛,还是一片模糊。“我的祖宗哎!!你怎么给拆下来了呢!!”秦漾赶紧跑过来要给我重新缠上,被我一掌拍掉,恶声恶气的说道:“我饿了!!我要吃饭!!”“好好好!你坐在沙发上不要乱跑,我去做饭。”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饭菜的香味。秦漾扶着我坐到餐桌旁边:“来,小漾子服侍您用膳。”眼前都是白花花模糊景象,筷子夹东西也没个准头。我又恶声恶气的使唤他:“喂饭!”秦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屁啊!!”
“来嘞~布布张嘴~”秦漾哄孩子吃饭似的一口一口的喂到我嘴里。过了一会儿,动作却顿了顿。我明显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喂!快点!”我气势汹汹的冲他喊。“啊?!……哦哦,张嘴……”秦漾仿佛回过神来。
吃饱喝足了以后我毫不客气的继续使唤他:“带我到床上去!我困了!”
“啊?!”秦漾愣了一下,坏笑道,“布布~你这么说,我会误会的哟~”
“滚你妈逼!”心情不好开始连连爆粗口。
“我滚了谁伺候大爷您啊~奴家不滚~”秦漾用考拉抱树的姿势托住我。我手环在他脖子上。这混蛋为什么非得用这种姿势?!!!秦漾突然发神经似的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细皮女敕肉的,爷害爷忍不住想咬……”“你妈的!!”我也照着他的肩膀就咬。秦漾一边干嚎,抱着我进卧室:“很痛啧耶!你属狐狸的啊?!”又捶又打的闹了一会儿,被子一裹蜷起来睡觉。
不得不承认,我很畏寒,所以模到秦漾光溜溜的胳膊时,我还是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拿脸蹭了蹭。秦漾似乎没有睡着,黑暗中伸出另一只手蹂躏我的头发。朦朦胧胧中,这货貌似还咬了我一口,报我咬他的仇。
秦漾比我先醒来,我睁开眼睛时,视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一只胳膊让我抱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在打字,嘴边还噙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我醒了就问:“眼睛还痛吗?”
“可以看清楚了。”我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他直勾勾的看我:“你伸懒腰的时候真像只小狐狸。”我把他按住一顿打……
这人还死性不改的说道:“快让爷香一口~~”我一枕头捂他脸上:“我闷死你啊!”
“你不抽烟咬着干嘛?!装帅啊?!”我跳下床。
“怕呛醒你。”秦漾用力的晃了晃他已经麻了的左手臂。我“嘁”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还赖在床上干什么?!不上班啊你?”
“今天礼拜六啊。”秦漾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愣愣的问道:“礼拜六?!18号吗?!几点了?!”
“对啊,九点了。怎么了?!”秦漾问道。
我冷下脸:“秦漾,帮我个忙。”
“好啊!什么忙?!”
“帮我找个律师。”我淡淡的说道,“我要打一场官司。”
“出什么事了?!”
“事情办完了再给你解释。”
我父亲的三年守孝过了……
三年前父亲去世了刻薄的母亲带着不学上进的妹妹改嫁,那时父亲还尸骨未寒。我大学还没毕业就辍学写稿,担负起给相依为命的女乃女乃养老的责任。女乃女乃住在二伯家,我定期寄钱回去,可是二伯却没有照顾好女乃女乃,女乃女乃重病两个多月加上父亲刚去世不久的打击,也相继去世。然后,我现在正在住的这栋房子,就成了他们虎视眈眈的猎物。二伯和母亲一直嚷着要分财产,那天我给他们下跪:“要分也得等我三年守孝过了吧?!算我求你们了,我不想他们死了都不安宁。”
然后,才勉强拖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