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去前面守着,我来把语葶抱到隔壁,一会儿郭大夫来瞧病,郭大夫常来我的屋,若是他发现,不好。还有,叫刘婉秋来,快。”
胤祥也来不及点头,飞跑出去。
四阿哥抱起洛语葶,忽然觉得洛语葶的身子好轻,轻的如同一片羽毛,再看她紧闭的双目和紧抿的双唇,四阿哥的心也紧紧的闭住了。
书房隔壁的屋子,洛语葶躺在床上。胤祥带着刘婉秋很快回来。
“婉秋,把帐子放下,记住,一会儿郭大夫来,她就是你母亲,明白吗,刚才我和刘大人已经说好了。一定不能出差子。”
刘婉秋点点头。
“十三弟,去前厅请郭大夫。”
很快,胤祥海丰在前,刘芝政陪着郭大夫来到后堂,四阿哥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毕竟现在的洛语葶时刘芝政的“夫人”。
郭大夫隔着帘子诊脉,眉头越聚越紧。屋里只有刘婉秋陪着,可是门外,海丰和胤祥都拧紧眉头。
“刘大人,尊夫人怎么病成这样?”
“啊?郭大夫,怎讲?”
“之前月事量少,主气血两亏,加上月事正日用水过多,逼回月事,至今日月事汹涌,血崩不止,老朽总是回天之能,也只能救的尊夫人身体无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郭大夫请直言。”
刘芝政听到郭大夫这番话,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宫寒体弱,将来尊夫人怕是难以受孕。”
“啊——”
海丰就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出了声,面对隔壁书房门口站着的四阿哥和胤祥,海丰忽然如鲠在喉了。
郭大夫诊断完毕,又被请到书房,另一张床上,刘芝政说是四爷今早从马上坠落,请郭大夫诊治。
被郭大夫诊脉的是胤祥,他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是身量已经和洛语葶差不多,加上纱帘隔着,郭大夫也没有多在意,只是请完脉,粘着山羊胡子走出了书房。
郭大夫被请到前厅开药方,四阿哥和胤祥一涌而入进了隔壁。胤祥率先扑到洛语葶身前。
“姑姑,姑姑……你醒醒,我是祥儿……”
胤祥虎目垂泪,而四阿哥同样双目噙泪。
海丰默默无言的站在门口,刚刚郭大夫的诊断,犹如一记重雷,击中了他,但凡是女子,若是一生不孕,那将是何等的悲惨,可是这等悲惨,怎么就落到了洛语葶身上。
“婉秋,刚才郭大夫说的什么?”
“郭大夫说,说……”
刘婉秋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我过来,呐呐的说不完整。
“爷,郭大夫说姑娘,姑娘月事正日,用水过多,逼回月事,今番月事汹涌,造成血崩,他勉力可保住姑娘性命,只是,只是姑娘宫寒体弱,怕此生不能有孕。”
“啊?”
胤祥和四阿哥都呆住了,郭大夫这等诊断,让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四阿哥想着自己和洛语葶被水淹,现在看来,那时应该就是洛语葶月事的正日子,可是他们两个在冰凉刺骨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一定是,一定是了。
一时间屋里的几个人都沉默了。洛语葶的手还紧紧捂着小月复,眉头紧皱,从她的表情上看,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