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黎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我夹起一块青菜:“有没有人告诉你最好不要当着别人面哭,长得丑不是错,长得丑出来晃荡污染环境也不是错,但长了一张坑坑洼洼的积水脸还出来哭就让人受不了了,你以为地球上都跟你似的缺水么。”
高黎惊呼一声气晕了过去。
转换目标,我一瞬不转地盯着白衣侠士看他有何反应以便判断敌我,只听他笑眯眯的檀口微张:“你不要像苍蝇一样盯着我好吗?”
敌我分明!是敌不是友!
我道:“你是屎吗我就是苍蝇”。
然后我听到落日圆对着白衣侠士悲鸣一声:“师父!”
场面乱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衣侠士,这就是传说中的剑神陆晨?我后悔不迭,没事招惹他干嘛呢,我立刻打招呼挽回:“剑神陆大侠,敢问贵姓?”
陆晨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却对落日圆孤烟直道:“乖徒儿,这次找到的师娘我很中意。”
大师兄很不开心很不开心,我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此时叶孟诚坐不住了赶快打圆场,估计是怕自家儿子和剑神过招输了丢脸面:“卿儿,要决斗外边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院子修建需要暗地里贪污多久。”
我绝倒!
光明正大地无耻着的叶孟诚扶着高黎撤下去了。
陆晨清浅一笑:“叶卿,没想到你也有为女人和我翻脸的一天。”
大师兄面无表情:“优优是我师妹。”
话未完陆晨就先发制人,和大师兄打得难分难解,瞬间过了百招,速度奇快,第一次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刀光剑影,兵刃相接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高手过招果然不同凡响,我差点喝彩,原来大师兄武功高强到可以和剑神匹敌。
陆晨忽然道:“刚刚似乎听到有人要找绫波维布。”
这个偷听墙角的家伙,不过,我充满希望:“你知道在哪里?”
卫子离肯定会去找绫波维布,只要沿着这条路去找,肯定能找到他。
叶卿听到手下动作也慢起来,不过依然拳下生风,一来一往轰轰作响,看着坍圮的半边屋子,暗想叶孟诚又得多贪污些日子了。
陆晨趁火打劫:“娘子想要的东西,为夫自然会去找,娘子叫优优?”
不知是不是错觉,大师兄的拳风越来越重,永远不言不语的大师兄怒了。
落日圆和孤烟直在下面边嗑瓜子喝茶,边看得津津有味,还大大方方地聊上了:“以后晚上不用掌灯了,让师父挥挥拳头就够亮了,也不用生火了,师傅手板就可以烤鱼了。”
两人最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我连忙给大师兄端茶送水擦汗,揉胳膊捶腿,大师兄累得无力推开我,只能任我为所欲为。
落日圆也学着我的样子有样学样,在陆晨身上一丝不苟地实践着,陆晨一掌拍飞他:“叫师娘过来。”
落日圆不怕死地问:“哪个师娘?”再次被拍飞是必然的。
陆晨道:“几年不见,叶卿功夫见长嘛。”
大师兄道:“彼此彼此。”
旧识?我问大师兄:“你们认识?”
陆晨鄙视我道:“剑神和剑圣怎能不经常切磋?”
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撼动我粗枝大叶的神经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崇拜:“大师兄是剑圣?”
剑圣一般不都是白胡子老头儿,性格古怪地住在深山老林的山洞里,等人摔下山崖把武功内力倾囊相授么?
陆晨更鄙夷了:“你这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道德缺失已久?还有你的三师兄卫子离是剑尊”,陆晨看着我张圆的嘴就猜到了结果,“看来你真不知道。”
“那你们谁最厉害?”
陆晨扁扁嘴不说话,我道:“你肯定是最笨的咯,不然早像鸭子一样叽叽咕咕嚷开了。”
陆晨抗议:“虽然比叶卿差一点,但肯定在卫子离之上。”
“当然啦,子离不在这里,你当然可以说比他厉害”,我歪着嘴巴为卫子离打抱不平。
大师兄高深莫测看我一眼没说话,陆晨见状高深莫测一笑。这些个高深莫测,于是我也装模作样高深莫测喝起茶来。
“对了,你是大师兄,子离是三师兄,那师父第二个徒弟是谁?”
我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莫非是——我看着眼前白衣胜雪的陆晨喃喃自语:“剑圣,剑神,剑尊,多宏大的场面,以后我再成为一代剑魔,师父桃李满天下。哈哈哈!”
“嗤”陆晨讽刺一声冷冷道,“我才疏学浅,无缘做卫盟主的弟子。”
大师兄喝道:“师妹,以后休得再提二师弟。”
我从未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大师兄,这件事,有猫腻。
经过再三考虑,我们决定先打听绫波维布的所在,沿着这条路必然可以找到卫子离,希望找到他之前他不会遇到危险。于是第二天我们整装待发,叶孟诚当然祝我们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们也祝他寿比南山,牢底坐穿。
同行者我、大师兄、陆晨、油条烧饼,从丞相府出发到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万花楼,真俗。万花楼一听就知道是花红柳绿之地,离京城约四天路程,果然情报组织要么为温柔乡,要么为丐帮。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那个几乎每个穿越之人都会去的地方,兴奋中。
这日路经一片山林已快天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停下马车就地休息,吃了干馒头喝了水解了手,大家燃起火堆在路边闭目养神。
一阵风声滑过,自从练武之后我听力进步神速,大师兄和陆晨也警惕地睁开眼睛,只有油条烧饼还呼呼大睡。
我们灭掉火堆躲在路边一棵大树后屏息凝神。我们几人在大路边,身后就是一片树林,里面白雾茫茫,隐约只见一些杂草,风吹得树木野草悉悉索索地响。
迷雾树林中传来让我热血沸腾的苍老男低音:“阿弥陀佛,臭师太,敢跟老衲抢道长,还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尖锐女高音:“贫尼怕放下屠刀那一刻就被你劈成两半了,说吧,老秃驴,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
和尚的苍老男低音:“哈哈哈,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把牛皮吹得这么清新月兑俗史无前例了,师太你肺活量挺大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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