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声,陈书书站在门口,菜篮子掉在地上,他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不停说道:“我没看到剑尊卫公此被户姑琅调戏,我很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就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卫子离怒吼“傅优优”,我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趁我不注意卫子离痛下杀手,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往他胸前一拉:“你敢再笑!敲掉你的牙齿变成陈书书二号。”
我蓦然闭上嘴巴,卫子离见状嘿嘿奸笑,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来,小妞给爷笑一个。”
我半趴在床上的腿已经麻木了,起身时身体往前一倒,就和卫子离的嘴唇碰在一起,还有鱼汤的味道,他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在我脸上挠痒痒。
两人同时惊叫一声推开对方,我左腿一提就踢向卫子离右肩,卫子离闪过,右手挡住,左手抓住我的鞋一拉,道:“又不是我的错!”
此时我的袜子正晾在厨房前的树上,因此卫子离拉掉宽大的鞋子后,温暖干燥的手就直接握住我的脚,我感觉卫子离全身僵硬,不知他在想什么,我抽脚抽不出来,于是倾身上前,双手掰他的手,卫子离回过神来,放开我的脚,忽然捧上我的脸,然后他的脸越靠越近,眼神明明灭灭闪闪发光。
我哇哇大叫,这家伙模了我的脚后,手都没洗居然就来模我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惜我还来不及出招,硬是让他给结结实实吻上了。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纠缠在一起的唇舌终于分开,浑浑噩噩的我终于被卫子离放开了,两人喘着粗气。
我愤怒地盯着卫子离:“你、你……”
卫子离眼神闪烁躲避:“谁叫你靠我那么近的?要不是你没穿袜子又怎么会让我忍不住?”
他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偷偷瞟我一眼。我指着他吵起来:“你居然模了我的脚后,手都没洗就来模我的脸,你喝了鱼汤之后,居然没刷牙就来吻我,真是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卫子离惊讶地张大嘴巴,愣愣地:“你是在气这个?”
我哼一声就走出去了,把门关得震天响。
出门之后我看见混乱三人组和陈书书几颗脑袋都贴在窗户下偷听,见我出来立刻作鸟兽散状,混乱三人组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争夺,继续剑拔弩张,陈书书跨起菜篮子脚步匆忙地奔向厨房,准备做饭。
我愤怒地哼一声。
我冲到厨房前面,站在树下仰望挂着的半干的白袜子,卫子离颤巍巍柱了根拐杖蹒跚到我旁边,陪我静静望着袜子。
如此静谧安详,唯美优柔,还真不像我们俩的相处方式。
我忍了半晌忍不住了:“你伤没好,出来看我袜子做什么?就算你和我的袜子一见钟情,我也绝不会免费送给你的。”
卫子离幽幽道:“平凡之人坚信,每滴汗水都有身价,每滴鲜血都有回报。”
看着卫子离自己被自己恶心到,脖子上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也不觉抖了抖:“你不要这么‘禅’行不行?不怕被妙手道姑抓去当道士养起来啊?就算不安分,你也该守己啊。”
卫子离叹口气道:“哎,我是个平凡的人,我也是个特别的人,所以我只是一个特别平凡的人,所以我坚信平凡之人所坚信的,我为你付出了鲜血,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原来侧重点在这里,我小心翼翼地瞄他一眼:“你怎么能干出这么不侠骨柔肠的话呢?你应该说大侠该干的事!比如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之类,方能凸显你的英雄本色。”
卫子离没理我,正了正神色,尽量一本正经道:“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我很想告诉他无论他如何正神色,都是一张花花脸,但终于忍住了笑,也一本正经道:“什么事?杀人放火?奸婬掳掠?无恶不作?恶贯满盈?”
我猛地抬头看他指天发誓一般铿锵有力:“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做得出来,上刀山下油锅尽管开口。”
卫子离很无语看着我:“你脑袋瓜子了到底想些什么?”顿了顿道:“我要你答应,不管什么时候,你的性命最重要,无论何时都不能放弃。我看到你跳崖的时候……”
“停——”我做个stop手势,卫子离的感情热烈而毫不掩饰,让我手足无措,我怕听到他那些让我窝心的话,在他面前热泪盈眶就丢脸了,“我早告诉过你我不会有事,可你偏偏不信。”卫
子离恨铁不成钢一般怒道:“傅优优,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让、让我很担心。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点点头接口道:“嗯——我也很喜欢我。”
卫子离一脸黑线,我乐滋滋地道:“你表白得浪漫一点行不行啊?”
“浪漫?”卫子离垂头思索片刻,“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我道:“当然知道啦!你都说了两遍了。”
卫子离道:“那你怎么想?”
“我在想,来到这个世界上,跟你当这么久的朋友,你一直都很关心我,多次救我于水火,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卫子离面色阴沉道:“以身相许?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我是要你的……”
我自顾自讲下去:“我决定,下辈子作牛作马,我一定会拔最鲜最女敕的草给你吃的,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卫子离气得拄着拐杖的手晃得厉害,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呼吸之声重得像龙卷风,要将我刮走似的,我甚至真的感觉到头上被风重重刮了一下。
我决定不再捉弄他:“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平时见别人这么说不觉得什么,此刻由我说出来,居然能听见自己“嘭嘭“的心跳声,脸也烫的厉害。
我向来是个诚实不知掩饰的人,不喜欢什么误会啊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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