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先生,离婚吧 【71】 怒打小三

作者 : 公子是苏七

叶行音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想靠在沙发上,殊不知这个动作越发刺激秦一凡的心里的怒气。

“你还怕我?”,不是他多心,他没办忘了两个人的开始是怎样的!而这件事情不仅是她心中的伤疤,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时不时的刺痛着已经忘记了的伤口,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强求的!

“没有,一凡,你别多想,我只是刚才在外面淋了雨有些冷。”叶行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秦一凡正在生气,真的害怕他在误会什么,现在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至极。似乎从结婚以来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就不断的升级,诸事不顺。

想到这个叶行音越发的对自己产生厌恶的感觉,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带给一凡的厄运。

秦一凡闻言注意到她头发湿漉漉的,心里的火焰一下灭了一大截,说话间声音都不知不觉的放软了,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头发湿了怎么都不知道擦干净,身子不好还不会照顾自己。”

半是责怪半是关心的语气让叶行音的心一下就软了,她想要的不过是回到家里感受他的关怀,白天的事情真的让她对现在的一切都丧失了信心。新闻越闹越大,公司里的压力越来越重,虽然知道他在努力的压下事件,可是在他的保护下她依旧感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如果没有他,或许她根本就支撑不下去。

“不想起来,一凡你帮帮我,今天忙了一天骨头都没了。”叶行音顺着他的力量将自己的身子凑上去,如同抱胸一样抱住他,撒娇的说道。

“啊——”,一声轻呼声中,叶行音被他抱在了怀里,暖色的灯光将他的五官都柔和了,叶行音躺在他的怀里,心里的暖流止不住的一阵一阵的往外涌出来。

第二天,坐在飞机上,叶行音懒洋洋的不想动半点,昨天都折腾了那么久谁知道他还那么好的精力,折腾了她大半夜,现在身子懒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秦一凡静静的翻着书,发出刷刷刷的书页翻动的声音,空姐的声音在播音里传来,叶行音知道要起飞了昏昏欲睡的脑袋抬起了一点。

惺忪的眼睛睁开看着秦一凡说道:“混蛋秦一凡,下一次再敢这样就再也不理你了。”,边说便用手掐他的腰侧,可恶,竟然一点点赘肉都没有,叶行音在心里暗暗的磨牙。

秦一凡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昨天你不是挺享受的。”

叶行音脸爆红,伸手要拧他腰侧,秦一凡没有多余的表情任由着她。

“嗡嗡~嗡嗡~”叶行音伸手拿起电话,秦一凡见到忍不住皱眉,“飞机快起飞了,什么电话那么重要。”

“等一下啦,就一分钟,是菲菲的电话。”

“不准接,过几天就回来了。”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关了机,叶行音努了努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乖,等下到了就给她打电话。”秦一凡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宠溺的说道,声音带着低沉的沙哑,叶行音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时轻轻捶了他一下,嘟囔:“霸权主义!”

迷糊的睡了一路,等到了墨尔本的时候,叶行音醒来整个人都精神了。

早就听说过关于墨尔本的美丽传说,只是一直没有来过墨尔本。

这一次两人选择的第一站便是墨尔本,蔚蓝的海碧蓝的天,接天连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大片的蓝色,浑然一体,中间坐落着白色的旧式建筑名利而月兑俗,下了飞机叶行音就迫不及待的换了沙滩长裙去踏浪。

秦一凡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短裤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她的包包站在一旁,气定神闲,这个季节并没有很多游人,两个人引来了当地人友好的欢迎。叶行音踩着沙滩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他,牵起他的手,笑靥掩不住的爬上眉梢。

“一起。”叶行音调皮的笑了笑,将人拉向了海浪边,印象里秦一凡就是一个严重的面瘫很多时候都是严肃禁欲的样子,没想到在沙滩上反倒多出了几分活力。

被她牵着手,也没有说什么,一双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远景。

脚下是柔软的沙子,时不时的有浪打来,湿了衣服,叶行音干脆将裙子在旁边打了一个结。

一动一静,倒也结合的很是和谐。

叶行音见没有人在旁边,玩心大起,拉着秦一凡的手说:“一凡,我们一起搭一座沙堡吧。”她小时候没有功夫玩这些,心里的渴望一直被压抑着,今天被重新勾起,心里痒痒的。

“你玩就好了,我等着你。”

叶行音听他这么说,就把自己的帽子和眼睛摘下来盖在他身上,嘴里碎碎念念的说:“让你整天装冷酷,早晚有一天要无聊而死的。”

秦一凡静静的很有耐心,站在一旁等着她玩的尽兴了,才拉着她有些脏兮兮的手,叶行音笑了笑说:“看,虽然是第一次,盖得也不错吧。”

秦一凡点了点头,将帽子和眼睛递给她,叶行音嘴一撇不饶人的说:“喂,秦一凡,今天你也太沉默了。你再不说话,我就不理你和别人走了。”

她说着,一本正经的样子。

秦一凡眸子一沉,一把环住她的后背将她抱了起来,忽然之间双脚离地叶行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双手大力的拍打着他的手,嚷嚷着:“臭秦一凡,放开我!”

秦一凡嘴角扬起一个狡猾的弧度,“不放!”

说着伸头往前一靠,叶行音的帽子便轻飘飘的掉落在沙滩上。

“放开!别闹!”阳光正好,金色的阳光下秦一凡的五官似乎都晕染了阳光的味道,叶行音放声笑出来。

“不放,除非你亲我一下我就放。”秦一凡言辞灼灼的说。

周围几个当地人听到动静望向两个人,看他们这样微微的笑了笑,叶行音窘迫的垂下头飞快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秦一凡满意的将人放下来,弯腰将地上的帽子捡起来递给她。

叶行音结果帽子,羞怒的扔到他的怀里,边跑边回头怒骂道:“臭秦一凡!”

秦一凡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蓦地笑出了声。

下午叶行音特意去买了泳衣,原本买的是一件比基尼,谁知道秦一凡冷着一张脸硬是让商家换了一件平角裤还有最保守的上衣。

最后两个人一个冷着脸,一个一脸菜色的从泳衣电里出来。

叶行音暗暗的咬牙,见过吃醋的,没见过这么能吃醋的。

碧海蓝天下,海风略带腥味的迎面吹来,叶行音看着袒胸露乳平躺在沙滩上的美女脸色越发的黑,扯住秦一凡的一角恨不得将他身上的平角裤扒下来。对身上这件宽大的泳裤十分的怨念,哪有让女人穿男人平角裤游泳的,心里越是怨念,手上扒秦一凡衣服越发的卖力。

一双白女敕饿的小手使劲的拽着他的领口,一边打着圈一边解开他的衬衫。

秦一凡任由她挂在身上,叶行音嗤嗤的笑了两声嚷道:“秦一凡月兑衣服吧!快点月兑!”作为她穿平角裤的代价,秦一凡四角裤下穿的是非常紧身的三角泳裤。绷得连小弟弟都能看到大小的那种,叶行音不怀好意的顺着他坚实的胸膛往下滑。

秦一凡捉住她不老实的手,嘴角微微的扯起一个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闪烁着狡黠的光,如同一只即将捕猎的饿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低沉的嗓音异常沙哑的问她:“你确定?”。

叶行音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下,有些怀疑冰山闷骚的秦一凡会月兑衣服?

电闪火石之间容不得她思考,秦一凡抱着她跳入了海水里,带着她一直游到她脚跟够不着的地方。

灭顶的海水里叶行音慌张的攀援在他身上如同八爪鱼一样,眼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蓝海水,大脑中空白的无法思考,海水猝不及防的涌入口中。处于本能的反应叶行音开始往上奋力的挣扎,却被秦一凡一把抓住,往外海里拽去。

肺腔里的空气消失殆尽,恍惚中一个冰凉而柔软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一双有力的臂膀圈着她,空气一口一口的渡入她的口腔里,缓缓的向上有一,破水而出的一刹那,她咳嗽着拼命的呼吸新选的空气。

刚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叶行音双眼圆圆的等着,双手双脚的缠在他的身上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秦一凡被她的表情逗了,笑出了声。

叶行音被他这么一小,迅速的反应过来,怒意止不住的窜上来,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着他,“滚!秦一凡你想谋杀亲妻吗!?”。

“真的要我走开?”秦一凡挑眉,啧啧了两声,“你放开我,我这就走。”

叶行音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不愿意松开手,一只手模到他的后背狠狠地掐了两下泄愤。

“你这个混蛋就会欺负我!”叶行音不依不饶,口腔里还充满了苦涩的海水的味道,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控诉着他的罪行。

秦一凡温柔的一笑,将人往上托了托,“怎么会,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明知道我不会游泳,你还这样吓我!”

秦一凡凝了眸子,深深地望着她,淡淡的说道:“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有事。”

他认真的表情让叶行音楞神了一下,撇撇嘴没在说什么。

——

虽然很喜欢墨尔本,但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闲人,几天已是偷来的时光,更遑论现在秦一凡正饱受舆论的争执。她所受的一切与他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中的一毛。

在墨尔本玩了两天,回到国内,才想起来给柴菲菲打电话,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事情,没想到菲菲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秦一凡往柴家通了一通电话才知道柴菲菲竟然逃婚了。

孩子都三个月了,柴菲菲一声不响的走了,甚至连一张银行卡都没带。邵景南说话的时候隐忍的怒气即使隔着话筒叶行音都能听出来。

上次的订婚宴因为她黄了,恐怕邵景南对她的怨念更大了。

回国的时候正值初冬了,整座城市都像坐落在大冰窟里一样,凌厉而萧杀的东风挂得人脸颊生痛。

叶行音戴着黑色的墨镜挽着秦一凡的手臂出了机场,机场外候不知道为什么拥挤了一堆人。

叶行音被警卫保护者出机场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的林乔恩,离开邵氏的时候林乔恩已经选为邵氏的代言人。和她接触并不多,不过也能感到这个女子并不像外面传的那般不堪,最起码待人很真诚。

林乔恩被一群粉丝堵在中央,没有看到叶行音,两人错开的刹那林乔恩抬起头遥遥地向不远处的男人笑了一下,对身边的粉丝说着不好意思边在保镖的保护下往机场外走。

如果此刻叶行音回头,或许以后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只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或许呢。

从机场赶到柴家,叶行音看到柴晓溪有些尴尬。以前两个人能打打闹闹,现在见了开口不知道说什么,柴家知不知道柴晓溪的所作所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拿他当朋友,柴晓溪却从头到尾都欺骗了她。

这是叶行音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回来了?”柴晓溪有些疲惫的开口,几天没见他更加的憔悴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斥着血丝,眼底还有青色的黑眼圈。

叶行音点了点头,没说话,秦一凡正和柴老爷子在书房商量事情,客厅里只剩了两个人气氛异常的沉闷尴尬。

扑棱扑棱,一个绿色的身影炸弹一般冲向她怀里,叽叽喳喳聒噪着。

“小七耐阿音!小七耐阿音!混蛋混蛋!”

叶行音模着小七愈发肥胖的身体,忍不住笑了。不是没人教过它说话,这只鸟说来说去就只会这两句话,其他的话全部都是颠三倒四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想到小七是柴晓溪送的,叶行音抬起头问:“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小七?”

“嗯,家里佣人不会照料它,整天叽叽喳喳的闹着。”柴晓溪有些犹豫的坐在了她身边,看着等着两颗黑色绿豆眼的肥鸟,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两只大眼睛里也盛满了笑意。

叶行音愣了一下,以前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总以为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笑容,如今看到只觉得有些讽刺,天使般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什么,柴晓溪。

低头逗弄怀中的鸟儿,没有再说话,柴母说北北很想她,和一凡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留在柴家一晚上。菲菲玩逃婚,柴晓溪狼子野心,整个柴家似乎都在飘摇着。

柴晓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现在两个人的沉默让他感觉到难受,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近都过的好吗?”半晌,柴晓溪有些压抑的问道。

“嗯……”叶行音没有抬头回答道,过了几秒钟又加了一句,“一凡对我很好。”

柴晓溪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痛苦,插在裤兜里的手忍不住的揪紧,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涩,却没有再说话。眼睛在屋子里梭巡了一圈又落在她身上,屋子里很亮,她坐在那里静静的逗着鸟,一缕发丝垂了下来,她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抿到耳后,掉下来再抿上。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仿佛湖面上投入了一个小石子,轻轻的漾起的波纹足以让整个湖面波动。

手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眼睛瞥向一边。

秦一凡下楼梯时看到静坐不语的两个人,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深沉,走到两个人跟前对叶行音说,“伯母让你上去,你陪她一会。”

叶行音起身将怀里的鹦鹉放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好。上楼梯的时候,秦一凡正和柴晓溪说什么,她回头两人的视线相撞,她隐隐的感觉一凡似乎有什么想和晓溪说,并不想让自己知道。

菲菲逃婚,柴母受打击很严重,一方面是担心菲菲的身体,另一方面是柴家最近备受打压,上面有意拿柴家开刀。仅以贪污十万将柴伯伯平调,名为平调实则暗降,从一个重要的职位调到一个闲职,想来只能是上面能做到了。

柴老爷子虽然余威犹在,可毕竟临近退休,柴家从内里早已腐烂,虽不容易被人抓住大把柄真要挑刺也很容易。

叶行音陪着柴母聊了一会天,柴母便累了躺在床上小憩。关了门,她轻轻了的叹了声气,现在她才了解,这些表面风光的豪门世家,内里的不容易外人又怎会看到。

只有真正的身处其间,才能了解到他们的身不由己和苦衷。

下楼的时候两个男人想谈甚欢,这让叶行音倒有些诧异,本来以为两个人能不打起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两个人和谐相处的局面。

北北刚被接回来,整个柴家也就只有这么个小人能真心的笑出来了。叶行音抱起来,感慨的说:“北北长大了,婶婶都抱不起来了。”

小姑娘嘴一撇,嚷嚷:“那北北不要长大了,要永远被婶婶抱着!”

柴晓溪在一旁打趣道:“你让你婶婶一直抱着,你小五叔可和你不愿意了。”

小姑娘扭头看向秦一凡,眨着眼睛问:“叔叔,你不愿意么?北北喜欢婶婶,婶婶味道很好闻。”

秦一凡脸一绷,道:“北北喜欢小弟弟吗?”

“喜欢!”

“北北要是喜欢小弟弟就不能总缠着婶婶,那样婶婶才能给北北生出一个小弟弟。”秦一凡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叶行音捶了他一下,嗔怒:“乱说什么!”。

偏头刚好看到秦一凡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柴晓溪嘴角的笑容一僵,扬起的笑容缓缓的拉下,然后伸手从叶行音的怀里抱出柴北北,说道:“小没良心的,有了婶婶就忘了小叔叔,小叔叔可要吃醋了。”边说边伸头在她颈窝刺挠着,惹得北北咯咯直笑。

“叔叔坏!”柴北北在他怀里乱蹬着想要找阿音,却被柴晓溪抱得远远的,故意不让她去找。

秦一凡坐在叶行音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手里拿着手工火柴,微弱的晕黄在她眼里闪烁着跳跃着,蓦地火灭了他不耐烦的将火甩掉,说道:“阿音,老爷子要晓溪去我们家,你觉得怎么样?”。

叶行音诧异的抬头,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柴晓溪……没由来的烦躁。

“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秦一凡冷哼了一声,倨傲的抬起下巴,“老爷子都发话了,我能拒绝么。”

“既然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叶行音撇撇嘴不满的说道。

秦一凡眼神不紧不慢的说:“这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么,你是一家的女主人,家里要填新丁了,总得告诉你一声是不?更何况晓溪对你来说不是也有很特别的意义?嗯?”秦一凡尾音幽幽,说道最后那语气已经是像一个怨夫一样。

叶行音半嗔半怒的捶了他一拳,“乱说什么呢,把他放在家里该担心的是我吧,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更般配。”

秦一凡眼睛上挑,将手中的手工火柴扔在桌子上,拨了拨她的头发,哑着声音道:“我和他更般配还是和你更契合,晚上你就知道了。”

叶行音猛地推开秦一凡,恼怒的低着头啐了一声:“没个正形,孩子还在这呢!”

秦一凡只是漾着笑意,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的动作惹得柴晓溪和柴北北看向他们。

柴北北眨巴眨巴大眼睛女乃声女乃气的问:“叔叔,你在欺负婶婶么?”。

无忌童言惹得三个人面面相觑,很是尴尬,叶行音一把拽掉秦一凡的手,伺抱过北北羞怒的往楼上走。

从柴家回去,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柴晓溪很自然的拉开了车的后车座坐了上去,叶行音坐在前座只觉得有些如坐针毡。

柴老爷子怎么想得她不知道,可是眼前的情景真的很诡异。

相较于秦一凡的沉默,还有叶行音的尴尬,柴晓溪倒显得放开得多,不时地找些话题来谈。

回到家里,柴晓溪被安排了客房,离两人的卧室并不远,晚上翻来覆去很晚很晚才睡着。

冬天的脚步越走越快,转眼之间已是到年末,天气整天阴蒙蒙的,温度平均均在零下五六度,冷得让人不想出去。

接到柴菲菲消息的时候,叶行音正在和林乔恩喝咖啡。

“阿音,快过来,我在京东茶楼。”

柴菲菲的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怒气,似乎和别人在争执一样。叶行音没想到三个月多后接到她的电话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发生什么事了,我这就赶过去。”,听她声音那么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叶行音有种不好的预感。

和林乔恩告别后,惶惶张张的从咖啡店出来,差点撞翻了侍应生的托盘。

而彼时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林乔恩莫测的神色。

火速的赶到了京东茶楼,不用柴菲菲说她一眼便瞧见了她,挺着将满七个月的大肚子,柴菲菲插着腰身站在一群人围成的圈里面,而圈里的另外一个女主角,她也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李淑仪,那个精致的女人站在一片狼藉里依然是那么出尘,仿佛任何东西都污染不了她。

如果换做别的时候她可能会欣赏这个女人,可是前尘往事加上现在李淑仪的表现,即使再怎么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这样傲慢的女人。

“贱女人!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在整个北京城混不下去!”,柴菲菲真是气急了,胸口起伏的厉害,若不是挺着个大肚子她早就上前去扇死这个贱女人了,失去了靠山还敢在她面前嚣张。

李淑仪微微的抬起下巴,不屑的说道:“柴贱人,你也只会耍耍嘴皮子了,有本事管住你的男人别让他偷腥,自己没本事还怪男人找别的女人,你还真是够可悲的。”

李淑仪的话像是点燃了柴菲菲仅剩的一点理智,柴菲菲一下就跳了起来,呃……只是没跳起来,笨拙的身子不允许她现在做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刚往前冲了一下,就被人拉住了手腕,李淑仪面带讽刺的扼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说道:“想打我?柴菲菲,这辈子你都别想再打我一个耳光!”。

说着,手就要落下来。

正在巴掌就要落下来的时刻,人群里叶行音忽然就冲了出来,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你敢打她?也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叶行音将李淑仪往旁边一拉,手扬起,带动了空气中的流动,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李淑仪的面上响起。

柴菲菲呆愣的看着无比威武的叶行音一时间忘了言语,而李淑仪也显然被她这么一巴掌打傻了,呆愣了几秒钟忽然就反应了过来,尖叫着想要扑上来。

“贱人!竟然敢打我!”

叶行音轻而易举的卸了她的攻击,防身术不是白练的,李淑仪本就是娇生惯养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力气。

柴菲菲看着叶行音手肘肘在李淑仪的胸部,立刻觉得心脏都纠结了,刚才那么重重的一击力道肯定不清,唔,貌似刚才那一巴掌力道也不是很清,真是……很爽!让李淑仪这个贱人敢睡她孩子爸,不对,不对,不是她孩子吧,邵景南那个贱男人只是个精子的提供者,还敢和李淑仪恶心的纠缠在一起,还上了床,这辈子都别想她承认他是孩子他爸!

这边柴菲菲早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而那边两个人正纠缠的火热。

虽然叶行音在力气和格斗技巧上略胜一筹,可是李淑仪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咽下这奇耻大辱,嚷叫着想冲上来和她决一死战。大有不打回来这一巴掌,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的态度。

站在一旁的柴菲菲乐的看热闹,没想到她藏起来三个月,阿音就变身这么成功,真不愧是阿音!阿音,加油!打倒李淑仪这个贱女人!

柴菲菲不仅在心里这么说了,而且在嘴上时间出来了,气得战斗中的李淑仪一个不留神差点倒在地上。

眼看着得不了便宜,李淑仪恨恨的收手,指着‘狼狈为奸’的两个人恨声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后悔!”。

柴菲菲笑容满面:“欢迎算账,现在就来算也没问题,对了,若是你现在没实力也可以请邵景南那个贱男人一起算账,我不介意你们两个狗男女一起挨打。”

“你!你!你这个……”,李淑仪气结,本来想气气柴菲菲这个女人的,没想到受此奇耻大辱,早晚有一天她要报仇!

“你,你,你什么你?哎呦喂,不是这样就结巴了吧,忒不经气了,别生气哈别生气,不然气死了律师还要给我安个气死人的罪行。唔,不过宪法里好像没有气死人也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还是别气死了,气死了多不划算啊,连赔偿金都没得!”

柴菲菲挖苦的说道,一番话下来令李淑仪肺都炸开了。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这么诅咒她,她一定要弄死柴菲菲!

一跺脚,谁知道脚下一滑,“啊——”。

一声尖叫里哗啦哗啦的玻璃盘碎裂的声音和闷哼声里,李淑仪躺在菜汤和菜汁里忍不住抓狂的尖叫。

她和柴菲菲今生势不两立!

柴菲菲目瞪口呆的看着狼狈的女人,嘴角忍不住的掀起,坏笑了两声对一旁的叶行音说道:“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看现在坏女人受到惩罚了,阿音,你看我就说不能做坏事吧,这不现世报了,老天还真是开眼了。”

叶行音皱了下眉没说什么,虽然现在眼前的一幕挺解气的,可是她还没有让别人出丑解恨的嗜好。

“啊啊!柴菲菲我要杀了你!”从地上爬起来,李淑仪疯狂的站起来冲上两个人所站的位置。

叶行音下意识的挡在菲菲的前面,却没想到李淑仪力气忽然变得很大,一把将她推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菲菲推倒在地上,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缓慢粘稠的令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

一声尖叫里,柴菲菲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疼痛霎时间从身下传来,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被抽尽,痛苦的捂着肚子:“孩子,孩子。”

叶行音恍惚的站起来冲向她身边,看到血色的一刹那,心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李淑仪显然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傻傻的站在她跟前看着这一幕忘记了反应,她只是想报复一下,没想到会推到她。脑子里刹那间想到男人的那张脸,只觉得浑身都透着一股凉。

冷彻入骨,不是因为害她没了孩子,只是害怕男人的惩罚。

“滚!”,伸手猛地推开李淑仪,叶行音疯了一样将地上的柴菲菲扶起来,力气却无法抱起来她,绝望的看着越来越多的血从她的身下涌出来,叶行音的呼吸都仿佛被隔绝了,颤抖着拿出来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阿音,别慌,别慌,孩子会没事的。别慌……孩子会没事的……”,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柴菲菲哭着低喃道。

心里的自责扑天盖地而来,她不该呈一时的风头,不该和李淑仪斗气惹得她生气,如果不是她非要斗气李淑仪就不会发疯,孩子也不会出事。

她真不是一个好妈妈……

昏倒之前,柴菲菲想,若是孩子没救了,她也不活了,在死之前她要杀了邵景南给她的孩子陪葬!

赶到人民医院的时候,柴菲菲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叶行音抓着包面色苍白紧张的不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别人生孩子,总觉得生孩子是个很奇妙很危险的过程。创造生命的同时也承担了失去生命的危险,以前上学的时候看到母亲分娩的录像,都觉得很伟大,这一次主角换成了菲菲,叶行音觉得着自己有些太害怕了。

菲菲的孩子只有七个月,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办怎么办?

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何问题。浑身哆嗦着看着急救室亮起的红灯,她害怕死亡,害怕亲近的人死亡,母亲亲眼死在她的眼前,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谁是产妇的家人,快点签名!”

一个护士站在走廊里嚷嚷着,叶行音仓皇的站起来,颤了声音,“我,我是。”

从护士的手里接过笔签字的时候,她用力使得纸划开了一道印子。

“又是一个单亲家庭……”

护士絮絮的抱怨涌入耳朵中,叶行音才想起来要通知柴家和邵家两家的人。

没想到菲菲一个人并没有出北京城,只是藏在一个两家人都没想到的地方。叶行音掏出电话,告诉了柴母和邵景南,一个人蜷缩在医院长廊上静静的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行音只觉得一分一秒都那么漫长,直到急救室里的门豁然洞开,一个护士抱着小孩子走到她的跟前说道:“恭喜,是个大胖小子,五斤半呢!”

“大人怎么样?”

“没事,就是需要修养下!听说孕妇是摔倒才早产的,你们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是任医师竭力挽救,这次大人和小孩子都难保全。”护士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听到大人和小孩子都没事,叶行音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听着护士唠唠叨叨的话也觉得顺而无比。而后看着那个皱皱的孩子,心里的紧张和害怕瞬间烟消云散,咧着嘴傻傻的看着那个小孩子问道:“这么丑的小孩,不是抱错了吧。”

护士的脸一黑,抱着怀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该递给她还是不该递给她。有这么嫌弃自家孩子的么!?

叶行音见护士这样子赶紧笑眯眯的小心抱过孩子,“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

叶行音诚惶诚恐的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孩子,一颗心五味陈杂,欣喜着又担忧着,等秦一凡赶过来的时候,叶行音小心地将孩子凑到他的跟前,“漂亮吧,这是我见过的最小的孩子。”

秦一凡寒着脸看了看她的脚下,她一只脚光果着只穿了袜子,是她着急着赶往医院的时候掉了一只自己却一直没有发现。

他冷冷的命令:“坐下。”

叶行音愣了愣,没有动作,下一秒却被他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粗鲁的将外套月兑下来弯腰将她的脚包裹起来,他的手不温柔的将她白皙的足踝捏的通红,叶行音吃痛的拍了拍他的背嚷嚷:“你起来,做什么呢,弄疼我了!”

秦一凡冷笑着反问:“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不知道呢,这么冷的天光着一只脚跑很好玩是吧?”。

叶行音立刻噤声,垂眼看了看自己踩在脚下的阿玛尼,眼睛有些酸涩。

秦一凡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道:“长得这么丑的孩子至于稀罕得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想要孩子以后生一个足球队还跑来羡慕她柴菲菲?”。

孩子忽然之间大哭起来,叶行音有些恼怒的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以后你生了孩子也么丑!孩子要是哭出了什么问题小心菲菲和你拼命!”

两人慌手慌脚的哄着孩子,恰在这时,邵景南赶到了。

身上只穿了一身衬衫,甚至连衣服的扣子都扣错了,这样狼狈的邵景南叶行音还是第一次看到。视线落在叶行音的身上,着急的问:“菲菲在哪?”。

叶行音指了指斜对着的病房,邵景南风一样的冲进了病房,由始至终都没注意到她怀里的孩子,叶行音低头碰了碰哭得鼻子通红的小孩子,低声喃喃道:“小可怜,一出生大家不是嫌弃你就是无视你,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孩子似乎听到了她的话,愈发卖力的哭出声。

一旁的秦一凡倨傲的冷着一张脸对她怀里的小孩子冷冷的威胁:“再哭!再哭就把你扔到护城河里。”

叶行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走廊里路过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两个人。

因为菲菲是被紧急送到医院的,住的是普通病房,邵景南在第一时间便安排人换了病房。一切都弄好之后,已是半夜三更。

邵景南对劳碌了大半夜的叶行音很是不友善,记恨着他老婆出事第一通知的人是她,他儿子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她,基于上面的原因他对这个大功臣是既感激又愤恨。

迫不及待的将两个人赶出病房之后,才抱着儿子傻乐。

秦一凡冷着一张脸拉着她的手向前大步大步的走,走得很急,她赤着脚脚底刺骨的冰凉幽幽的向上冒着冷气,生疼生疼的。

叶行音忍不住大声喊:“秦一凡,你住脚!发生么疯!”

手痛,脚也痛,心里面更是生气,怎么就偏偏让她嫁给了这么一个男人!太霸道!

秦一凡顿了一下脚,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她,“知道错了?”

叶行音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心里的委屈更甭提了。

“抬起脚给我看看。”

叶行音乖乖的抬起腿给他看,脚底已经红了一大片,有些肿,秦一凡脸色更加难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次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再敢这么不顾惜自己,我就让你尝尝下不了床的痛。”说道最后已经是有些负气的意味。

叶行音歪着头看他,忽然之间很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老公,背我回家吧。”

她的声音软软的如同棉花似的,没有一点力道,却偏偏让秦一凡冷着的一张脸多了一些表情。

没有半点犹豫的蹲子,叶行音咧着嘴趴在他的背上,高兴的说道:“起驾,小秦子!”。

秦一凡背僵硬了一下稳稳地大步大步的往前走,身上的人很轻很轻,一米六多的个头才九十多斤,像是怎么也吃不胖似的,心里有些叹息的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将她养胖一些。

出了医院,外面已经等着的有司机,叶行音非要他背着不肯上车,秦一凡面无表情的将人塞进了车子里,不顾她的哇哇大叫。

车子在黑夜里划过一个弧度,向秦家大宅里驶去。

秦一凡将她的脚裹在了怀里,看着她的脚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两足白如象牙细腻而纤巧,骨节分明指头圆润,他不记得自己有恋足癖,但是眼前的脚真的很让人有的**。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变得有多温柔,声音放得多么的软:“乖,别动。”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鹅毛般的雪花打在了窗上,叶行音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咧咧嘴又觉得自己有些荒唐的想法,不可否认今天她有些感性了,总觉得他现在性感的要死了。

就连他倨傲的下巴也感觉比平时顺眼的多,削薄的唇也带着十足的诱惑力,这一刻她才真正的相信秦一鸣和他是亲兄弟,虽然冷着一张脸也是诱惑力十足。

“一凡?”叶行音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的嗓子眼有些干燥。

“嗯?”秦一凡扭头询问,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暖暖的灯光下似乎带了别样的光亮,低沉的嗓音也似乎带了颤颤悠悠的尾音,袅袅的勾起她吊着的一颗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乱跳。

叶行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看,内心哀嚎——她什么时候这么色了,竟然觊觎自家老公的没色了。

她还没清醒过来唇已经印在了他的唇上,唔,和想象中的一样,很有弹性像她吃过的Q糖一样,软软的带着弹性还有一点甜甜的。

秦一凡一愣,然后火热的压住她的小脑袋吻了下去,舌纠缠住她的舌,一点一丝都不肯放过。视线在她秀气的眉眼,白皙的皮肤,粉红的耳垂上一一的扫荡侵略。这是她结婚以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亲吻他,真正意义上的吻,这个吻比任何东西都来的催情。忍不住的手滑进她的毛衣里,手指灵活的在白女敕的肌肤上轻揉慢捻。

车内的温度渐渐的升温,时不时的发出唇齿分离时的‘啾啾’声,等到了秦家时,叶行音软面无力的挂在他的身上,门被他粗暴的一脚踹开。一声惊呼中,她被压在了门上,攻城略池。

本来一切都是进展的那么顺利,可偏偏在这时候听到了煞风景的啧啧声。

秦一凡抬起头,看向她的身后,柴晓溪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袍轻佻的的斜倚在沙发上看着两人,那表情讽刺的意味十足,“你们两个还真是着急,连床都不上就开始办事了?”。

秦一凡面色铁青的笼住了她的衣服,声音变得冷如冰霜:“滚!住在我家里还这么多事!”。该死的,看光了他老婆还敢在他眼前出现,要不是柴家的人,他真想揍死他!

叶行音龟缩在他的怀里,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粉霞,真是丢死人!被人看到她这样,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

柴晓溪定定的站在沙发前片刻,才缓缓地收回手放在兜里,不由自主的握紧。他承认他发疯了的想要眼前的女人,想要吻这个女人,想每天早上起来见的第一个人是她,可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

只因为,她是别人的。

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楼梯,他有耐心做好每一件事。

直到听到楼梯上咔哒一声关门声,叶行音才拔起头,一拳砸在他悲伤,“回屋!”。

秦一凡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里,柴晓溪才缓缓的打开房门,看着他们关闭的房门许久,眸光幽深莫测。

到了医院,叶行音很诧异的见到躺在普通病房里的菲菲,刚生产完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只是精神看起来非常好。

刚坐下邵景南已经推门而入,看着她坐在床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柴菲菲见他进来冷了一张脸,然后抓住她的手,问:“看过小宝宝没?”。

“见过了,很漂亮,菲菲真是伟大。”叶行音响起昨天被嫌弃了的小猴子,不禁弯了眉眼,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孩子,尽管很丑吧。

“唉,我这个做妈的都没看过,到被你先看了,等百天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准备一份大礼,到时候让我家儿子认你做干妈。”柴菲菲很是惆怅,想起来孩子又剜了邵景南一眼,她一个当妈的看儿子有什么不对?偏偏这人就阻止她看亲生儿子。

真是混蛋!

“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还是等几天再看吧。”叶行音观察了下两人的脸色,有些小心地说道。

柴菲菲看她一脸傻呆的模样,有些怒其不争,“我身体很好,你看邻床的人家都下地走路了,我比人家多一块肉还是少了一块肉,我就不能去看我儿子了?”。

叶行音干笑了两声,知道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余光打量了下邵景南见他没什么反应舒了口气。在她眼里,邵景南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误会还是邵景南真的栽倒在了美人怀里,恐怕无论是哪一种想让菲菲原谅他,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柴菲菲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打心里讨厌邵景南,朝着装小媳妇沉默的邵景南吼了一声:“你烦不烦,都说了不要你管了还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不是喜欢你们邵家吗,滚你们邵家去!不是喜欢那个狐狸精吗,让她给你生儿子去!”。

叶行音听她这么说,当下惊了一下皱了眉,之前菲菲虽然抵触和邵景南结婚可从来没有这样下过邵景南的面子。更让她感到怪异的是,邵景南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莫不是做贼心虚了?如果真的是邵景南对不起菲菲,那她还真是饶不了邵景南。

怕归怕,可是若是真触及她在乎的人,哪怕是邵景南她也不惜一拼。

“你好好休息,产后不宜动怒。”邵景南将削好皮的水果放在菲菲手里,不咸不淡的说道。

柴菲菲听他这么说伸手扔掉了手中的苹果,闭上眼睛没再说话,呼吸很沉着,仿佛累坏了。

叶行音看了眼蹦着面的邵景南,又看了眼在地上滚了两滚的苹果,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对闭着眼睛的柴菲菲说:“菲菲,我先走了,等有空了再来看你,你……还是好好的养着吧。”

柴菲菲动了动翻转了身子,叶行音关门时斜眼看过去,菲菲静静的躺在床上,而邵景南依旧沉着脸坐在床的一侧。

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生活都不容易。

一天一夜的大雪将整个北京城覆盖在皑皑白雪下,林乔恩出事的时候叶行音正在忙着做早餐。

刚接到公司里的电话,门忽然就被嘭得一声响打开,叶行音慌张之中差点被菜刀切到手。等跑出厨房看到柴晓溪扶着浑身是伤的林乔恩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赶忙给医生打电话。

一凡刚出去,她甚至还穿着睡衣,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想着这身打扮不妥刚想回房间换衣服,就听到柴晓溪在一旁的喝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医药箱!”

叶行音愣了一下,拖着棉拖赶紧往后上跑,等拿到医药箱又气喘吁吁的递给了柴晓溪。

林乔恩伤的很严重,膝盖上手上都磕伤了鲜血淋淋的,更令人担心的是她脸上被划了一道伤口。对一个演员来说,身上留下大块疤痕显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很可能因此而毁了。

家里的医药箱里普通的药物根本没办法止血,叶行音看着柴晓溪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让我来吧,你弄疼她了。”

柴晓溪抬眼看了她一眼,空洞的眼睛里有了一丝的波动,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药水递给了她,叶行音结果药水和绷带细细的帮林乔恩涂抹了伤口,整个过程林乔恩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大力的甚至将他手上抓出了血痕。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态的柴晓溪,甚至……在她被管老五注射毒品的时候都没见过的柴晓溪。

别有意味的看了眼林乔恩,叶行音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别让她动,等下家庭医生就来了。”收拾好医用箱,叶行音对柴晓溪嘱托道。

柴晓溪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又专注的看着林乔恩,叶行音看着两个人心里有些复杂。不可否认的是,她对柴晓溪这么对林乔恩心里有些不舒服的,以前的柴晓溪对她都是百般的纵容。

现在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她竟然有些怅然所失。

她刚才接到电话就知道,林乔恩最近丑闻缠身,关于她的果照以及和各种男人上床的视频都暴露了出来,公司甚至都决定将她雪藏。今天想必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才会搞得这么狼狈。

没多久家庭医生就来了,检查了一下就对她说了一句话——送医院。

叶行音早料到了这个结果,那么严重的伤只是简单的处理恐怕会真的留下很深的疤痕。

谁知道医生刚说出这句话,一直闷着忍痛的林乔恩忽然之间就发疯了似的狂乱的叫嚷了起来,“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叶行音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这样的林乔恩让她感到陌生。

“好,好,不去就不去。”柴晓溪笑着禁锢住她的双手,待她稍微安静下来揉了揉她的发丝,满眼都是宠溺,“我们不去,谁让我们去斗不去,乖。”

随后医生给林乔恩打了一针安定剂,柴晓溪将人安排在了楼上,等她睡去了回头看到守在一旁的叶行音有些疲惫的开口问:“怎么还在这里?”。

叶行音看着他,一处温暖渐渐的消散,手中空落落的,“哦,我有些不放心乔恩,毕竟我们朋友一场。”

“朋友?叶行音你别提朋友两个字!真他他妈的令我感到恶心!乔恩出这样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和我装傻?她倒在血泊里的时候还让我不要怪你,你现在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

柴晓溪嘭的一声站起来带翻了身旁的一个椅子,步步紧逼,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望着她的目光陌生而带着愤恨,滔天的责问砸下来叶行音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柴晓溪这样责问自己怀疑自己,心真的很难过。

就在知道他是不怀好意的接近自己,她对他依旧是抱着亲人的态度。可是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没做过任何事情。”倨傲的抬起下巴,她睨着他不肯放下自己的自尊,如果柴晓溪肯认真的听她讲话,会发现她声音里的颤抖和失望。

只是,正在怒火中烧的人怎么会注意到这些。

也就注定了误会。

“你没做,呵,阿音,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没有理会她,柴晓溪冷冷的说道,一句解释都没有便判了死刑。

叶行音拼命的忍下想要落泪的冲动,慢慢的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却只见到柴晓溪专注的望着沉睡的林乔恩,甚至没有偏头看她一眼,轻轻的合上了门,她想或许一凡和晓溪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信任。

这就是无论柴晓溪做了什么事情,她都只能把他当成朋友而非爱人的原因所在。

门合上的一刹那,柴晓溪缓缓的弯下了腰,手上青筋暴起,他知道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他却必须将这些事情泼在她的身上。

有些感情,他只能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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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两天更新时间在下午,亲们见谅哈……mua~七七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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