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香菜徐徐的在嘴边绽开一个笑容,狭长的眼眸露出高深莫测的眼神,果真是这样……正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家伙,居然和自己同样是穿越大军中前赴后继的一员。
“是个好地方!嗯,有许多现代化的先进工具,例如电视机,冰箱,空调,手机……”
“电脑,汽车。”香菜笑眯眯的补充道。
“对,电脑,汽……”说的兴高采烈的某男嘴型猛然僵住,震撼的静默了几秒,缓缓转身,以不可思议的目光,审视的打量着香菜道,“你怎么知道?”
“好巧,我也是来自那个地方呀!”香菜调皮的眨眨眼,微露出俏皮迷人的浅浅酒窝。明明是一张轮廓分明的男人的脸,在她用来,却说不出的带了几分妩媚娇俏的小女儿情态。
天雷滚滚!玄玥整个人震惊住。
香菜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嘲弄道,“喂,傻了?不就是大家都穿越过来的,至于这么惊讶么。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小了。”
半响,玄玥才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道,“果然是巧,打死我也想不到,你也是穿越过来的。难怪初次见面的时候,你能听懂我的英文。”
“只能说你笨。你能穿,我为什么不能穿?”香菜扁扁嘴道,“同样是穿越来的,凭啥你就住大屋,吃海鲜,我就睡破床,喝稀粥?真不公平……”
“额……大概你穿的时机不对吧。”某男尴尬的咧咧嘴,随即又兴奋起来,有种他乡遇故知的高兴,眼神迷离的回忆道,“我是出车祸挂了。记得那天是小爷刚拿到驾照,很是高兴,驾着小爷的爱车就上路了,忽然路上迎面驶过来一辆白色小轿车,结果小爷一心急,就把刹车当油门踩了!”
“切,真是个笨蛋!”香菜鄙视的瞪了他一眼-
“你呢,怎么挂的?跳崖?被雷劈?被害?溺水?”某男兴奋好奇的八卦道。
“都不是!和你一样!”香菜白了某男一眼,“被一个该死的不长眼的车撞了,结果害我无辜丧命。”
“哎呀呀,真是巧,咱们都是车祸穿,太有缘了!”玄玥高兴的双手紧握住香菜的肩头,前后摇晃道,“指不定就因为这个,咱们的灵魂都是异世穿过来的,所以都不是特别稳定,当遇到剧烈震荡的时候,就月兑离了本体,发生了错乱,互相调换了过来。”
“有可能!”香菜一巴掌把兴奋中的某男拍开,镇定的道,“你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知道这个,也有助于咱们互换回灵魂。”
“可不是!”某男又贱贱的锲而不舍的靠了过来。知道了香菜也是和自己一样穿过来的,心中又多了几分亲近。
“嗨,你出事的地点是在哪里?”香菜嘴贱的问了一句。
“明江市315车道。”
香菜心脏骤然一紧,死死的看定他,眼眸危险的眯缝了起来。直看的玄玥心里发毛,脊背“嗖”的掠过一阵寒意,“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是4月1号下午三点多吗?”没错,她清晰的记得这个日子。因为那是她无辜丧命的一天。
玄玥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肯定的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时间!咦……你怎么会知道?”
天雷滚滚啊!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凝滞了!老天,你开什么玩笑!
“好巧,我也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到了一个不长眼的家伙。”香菜冷冷的看定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迸飞出森寒的冷意,几乎要用凌厉的眼神把他千刀万剐。
“额……你是说……”某后知后觉的男人总算反应了过来,巨尴尬的瞧着香菜,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不是这么冤家路窄吧……
“我掐死你!”香菜悲愤不已,猛然扑过去,伸出手,掐住某男的脖子。
某男的脸憋的通红,用力的把香菜掐住脖子的手拨开,幸好香菜也只是发泄一下,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毕竟,一切已经发生,不可逆转,即使掐死这个臭男人,自己也回不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了。
“都是你都是你!”香菜无力的松开手,悲戚的垂下头,手指深深插进发间道。她的亲人,朋友,事业,家庭,统统因为这个男人的一个疏忽而戛然而止。而现在,到了异世,两人也还是揪扯不清。难道这个男人,是自己命里的克星。居然追着自己,到了几千年之前的古代。
“咳咳--咳咳,你掐死我了,女人!”某男深呼吸,深呼吸,面色慢慢的平静下来,“淡定,淡定!”
“淡定你妹!”香菜狂忍住想痛揍此贱男的冲动。
“女人,你听我说,我们的命运,是注定纠缠在一起的!”
“呸,难怪我总觉得你好像欠了我什么!原来欠的不是债,是命!还我的命来!”香菜狠啐了一口,这无赖,害自己丧了命,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命运纠缠。越想越气,一把揪住后缩的某男,狠狠拉近,照着那脖颈,双手又掐了上去。
“咳……咳……放手!臭女人!看着自己的脸也下的了手!你要是掐死了我,你就回不到这具身体上来了,你就做一辈子男人吧!哼!”
“什么?!我才不要!”香菜一惊骇,就松了手,自己怎么气糊涂了,差点把自己掐死了。
“快帮我看看,有没有掐出印子!”某男趁机嬉皮笑脸的贴上来,不由分说的一拉一带,把香菜拽到跟前,强制她替自己检查脖子,两个人靠的很近,玄玥细细的瞅着香菜诱人的三月草莓般的红唇,那诱惑的剧烈的呼气声,喷到自己的脖颈上,顿时激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真要命,这女人的这具身体还真是敏感!
见鬼的,明明是自己的脸!可是她的气息,她生气倔强的*小眼神,偏偏就让他想起了她的脸。
手上的劲道一加,猛然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她柔女敕的双唇,毫无防备的印在了他的脖颈上。她的吻,就像是一个柔软的印章,在他的身上烙下了专属她的印记。好*的滋味,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手。
任那女人手脚乱蹬,虽然疼,他咬牙撑着,要是一放手,这女人准又像头受伤的小野兽似的又掐又咬。幸好这女人现在虽是男儿身,却是女人的力气,任她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分毫。
“唔唔--”香菜头被闷在贱男的脖颈间,闷哼着说不出话。恨恨的想,该死的无敌贱男人!再不放开我,回头阉了你。刚才真该掐死你!要不是你的灵魂附身在我身上,霸占了我的身体,我肯定对你不客气。
“啪--”
陈氏的菜篮掉到了地上,滚出几个金黄色的椭圆香瓜来。
陈氏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于是乎,陈氏一从院子外进来,就看到了玄玥凑近香菜的脖子。从陈氏的角度望过来,看起来完全是在接吻的样子,绝对火爆香艳的一幕。让保守派的陈氏差点晕厥过去。
“你在干什么!”陈氏大叫一声,随手操起靠在院门边的大扫帚,照着香菜的脸,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抽,“哪来的登徒子!你敢欺负我女儿!”
“娘!真的不是这样的!”香菜架起胳膊,挡着劈来的扫帚,急的跳脚。
“我呸,谁是你娘!你这个不要脸的!”陈氏边打边啐了一口。
“是我勾引她的……”某男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所以--就不要打她了吧!”
“你胡说什么?!”香菜满头黑线,天啊,他在说什么?!毁她清白啊。她还要回到那具身体上去的呢!她冲过去,死命掐住他,“快点,说你刚才是胡说的!”
“你干嘛掐我女儿!”陈氏急了,急急的挥动大扫帚,抽命抽打她。扫帚暴雨般的落到香菜身上。
香菜被打的“嗷嗷”直叫:“娘!”
“再叫我娘!你这个不要脸的!欺负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嘿,住手!她是我的人,不要打她。”某男一把挡住扫帚,那重重的一下抽在胳膊上,骨头生疼,咬牙忍住,“要打,就打我好了!”
“女儿,你在说些什么啊,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出这种伤风败俗的话呢!”陈氏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一向乖顺的女儿会口吐疯话,握扫帚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忘了抽回。
“闭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快给我娘道歉!”香菜顾不得浑身发疼,扑过去,揪住玄玥的衣襟。
“怕什么!”玄玥嘴角挑起邪邪的一笑,“反正,我们已经睡过了!”
“女儿,你……”陈氏一急,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娘,娘……”香菜慌忙抱着陈氏,努力的掐按着人中。
“你娘没事吧?”
“你这个贱男人……这下你高兴了?”香菜绷着的小脸抬起,狭长的眼里满含着泪花。
“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成吗。我逗你呢。”玄玥一脸无辜道。
陈氏感觉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悠悠醒转,睁开眼,就见一张英俊的男人的脸,含着喜悦的泪花看着自己,“娘--”
“啊!啪--”
陈氏一声尖叫,重重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娘--”香菜捂着脸颊,痛叫一声,长这么大,陈氏还是第一次打自己。该死的贱男人。
“嘶--”玄玥倒吸一口冷气,好重的一下,自己都替她疼。
“你欺负我女儿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还敢……败坏我陈氏的名声,你滚!你滚不滚!”陈氏拿起扫帚死命往外赶。
香菜被赶到了院子外,委屈的不行。自己有家不能回,这叫怎么回事。不过香菜是个乐天派,她相信一切只要努力,都会好的。在外头的小河边闲逛了一会子,看看水鸭,大白鹅,波光粼粼的水面,捶打衣服闲话的妇人们,心情慢慢的又开朗了起来。于是香菜又兜了回来。
在院子口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只见贱男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院子的小竹椅上,悠闲的啃着香瓜。
“放心,你娘走了。”见那女人贼头贼脑的探出头来,玄玥把最后一口香瓜“嘎嘣嘎嘣”的嚼碎咽了下去,心满意足的掏出个小帕子抹抹嘴。早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死心,果真是个顽固的主。
香菜撇撇嘴,依旧左右张望了一阵,确定陈氏已经出去后,才慢吞吞的走了进来。她才不信那臭男人,怕他阴她。上辈子被他害了,这辈子怎么也该眼睛放亮点。
玄玥拿小帕子抹完嘴,又细细的擦拭着手指上沾着的香瓜汁液。那方墨绿色的柔软小帕子,是他在这两间茅屋里,能找到的看起来最干净最好的一条了。条件有限,便也将就着用。
香菜的目光落到那方小帕子上,忍不住嘴角直抽,那不是自己用来擦脚丫子的小布帕子吗?在海家,所有人擦脚都是公用的一个盆,一条帕子。穷人家自然也不讲究那么多。香菜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习惯,便撒娇的央求着陈氏给做了这条墨绿的小帕子,从此有了自己专门的洗脚布。
憋着笑好辛苦,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这个家伙呢,他只怕会把早饭午饭隔夜饭都吐出来。算了,本着不浪费农家粮食的想法,香菜还是善良的决定不告诉渣男。
“放心,我让大宝看着门。”见香菜脸色怪异的盯着自己,还以为她是怕陈氏突然袭击,便贴心的催促大宝道,“去,快去那院子外站岗,放风。”
大宝听话的屁颠颠的跑过去。
“大宝,你看着院子门,要是娘来了,你就赶紧进来告诉姐……哥哥,好吗?”香菜蹲,模模大宝的头,温柔道。
大宝冷淡的瞅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她。
“大宝,真没礼貌。你英俊的大哥哥跟你说话呢!要是娘来了,就赶紧进来告诉我,知道不!”玄玥威风凛凛道。
“知道了,姐姐!”大宝柔顺的点头。
香菜望着跑出去站岗的大宝,眼眶微涨,好心酸,大宝对那个顶着自己皮囊的贱男人好亲热,完全不认得自己了,对自己好冷淡哦,好桑心好桑心的感觉。
“得了,他又不知道是你!”玄玥锐利的洞穿了她的心思。目光落到她的侧脸上,那五指印上的红痕,让他的心莫名的揪扯成一团。
“疼不疼?都红肿了,拿块冷毛巾敷敷。”他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脸上高高杠起的五道红痕。
“嘶--”倒吸一口凉气。
“很痛?”
“废话,扇你一巴掌试试!”冷冷的丢过去一个白眼。
“那我轻点。”
“你要干嘛?”绷着小脸,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帮你冷敷啊!小脑袋在想些什么啊!”玄玥无奈的耸耸肩,拿了吊桶,放到井底,打满了了一桶清亮的井水,用力的提了上来。
“水缸有水。”香菜忍不住提醒。
“井水冰凉些,冷敷效果比较好。”玄玥掏出墨绿色的帕子就要放进水桶里。
“别,换一块!”香菜的嘴角抽了抽,赶忙制止。
“为什么?”玄玥疑惑抬头,“这帕子有什么不妥?”
“额……”香菜抓抓头,讪讪的挤出笑敷衍道,“不是,你刚刚擦过嘴吗!”
“切,你这女人,真是麻烦。”玄玥换了一块巾子,在井水里浸润了,绞的七成干,轻轻的敷到香菜的脸颊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贴上红胀的脸颊,顿时火辣疼痛的感觉褪去不少。绞的不干不湿,不滴水,又含有足够的水分,十分温润,起到冷敷的作用,想不到这渣男也有细心的一面嘛。应该是对自己心存愧疚,哼,算他还有点良心。
“好些了吗?”
“唔……好多了。”香菜用手按着湿布真诚道,“谢谢你。”
“切,那是我的脸!不然,我才懒得理你。”玄玥嘴硬道,真是不习惯这女人跟自己客气。情愿她跟自己吵架掐架,也不要这样的疏离客气。
“哼,还不都是你乱说话!”香菜被他的态度激怒了。
“记住,你现在是我,我现在是你,别随便乱叫娘,也别随便轻薄我,哈哈。”
“见鬼,谁要轻薄你。”
“也是,就你这副板板的身材……”玄玥故意掀开衣襟往里面偷窥了一眼,“啧啧,真是没看头。”
“啪--”香菜一把按住他的手,羞红着脸喝道,“不许看!小心我挖你眼睛。”
“那小爷怎么洗澡,不止要看,还要模呢!”玄玥懒懒道。
“不许洗!”香菜霸道的吼道,心里却想着,自己可已经偷偷洗过了,嗯,坚决不能告诉这家伙,不然他又要抓狂了。
“切,我还担心你看我的。你的有什么好看。”玄玥不屑的道,“那就说好,女人,你也不许洗!”心里头暗暗好笑,女人,难道我会告诉你,小爷虽然没有洗澡,却已经打水擦过了身子?从泥坑里回来,一身脏污的,不擦擦身子,让小爷怎么活。就你这幅平板板的,未发育的身体,小爷才不感兴趣。或许,过两年会比较有看头,嘿嘿。
“那好,咱们约定,都不洗。等身体互换过来再洗。也尽量不看,不模。”香菜压下心虚,假装镇定的说道。
“我想,这样便容易解释了,现代时,咱们身体灵魂是在同一瞬间出窍的,所以有着某种神秘的共性,遇到震荡,或者什么偶然的契机,才能互换的。”香菜认真的分析道。
“嗯。女人,咱们各自回去,都想想办法,尽快换回来,这鬼地方,再待下去,小爷可要疯掉了!”玄玥大咧咧伸着两腿,双手交叉在胸前。
香菜小脸一绷,“彭--”一脚踹过去,没好气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女的,摆托你注意点形象,仪态,仪态懂不懂?腿要并拢,嗯,像这样!”
“……”
香菜示范型性坐直身子,双腿并拢,优雅的微斜,嘴角含笑道,“嗯,也不要板着一副死人脸,冷冰冰的,吓坏了大宝多不好,就算吓不到大宝吓着猫猫狗狗的也不好。来,给妞乐一个 ̄咧开嘴,微笑,露出八颗牙齿。”
“……”
“够了!女人。”玄玥嫌恶的做了个吐的表情,“不要用我的身体做出那么恶心的动作!”
这女人是疯了吗,一个大男人做出一副羞怯怯的小女人样子,真是受不了……
“哼,你的身体现在归我使用,我高兴怎样就怎样。”香菜撇撇嘴,俏皮的眨眨眼,站起身,迎着阳光,伸展了个大大的懒腰道,“哎呀,这辈子还没做过男人,做男人的感觉真不错!”
“你最好别乱来,女人。”玄玥哼哼道。惬意的往后一靠,双手往后一撑,水泥地被太阳晒了一天,那热度传到掌心,暖融融的。
“嘿,女人。你上辈子是做什么的?”歪了歪头,好奇的问道。
“在一个公司做小白领,过平淡的小日子。你呢?”
“平面时装模特。”
“切,难怪那么喜欢摆pose。”香菜不屑的撇撇嘴,臭屁的家伙。
所谓的平面时装模特,又不红,估计也就是一个穷*丝,穿越到这个朝代反而逆袭了,成了富二代。而自己就穿成了小村姑,真不公平!
穿越就像一个碰碰车,碰来碰去,结果还撞头了。
“对了,给我钱。”玄玥恬不知耻的伸手道。
“凭啥给你?”香菜翻了个白眼道,一巴掌拍到他手上,“没钱!”
“拿来,我要修房子!”理直气壮的道。
“修房子?”香菜愣了愣,“好好的修什么房子?”
“小爷不要跟老太太睡……”他嘟囔着伸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靠近香菜撒娇道,“昨儿个一夜睡地上,睡得小爷疼死了!还不能洗澡!都是拿个大桶,在屋里洗啊!啊啊啊--真要命!”
“唔。对于你来说,条件是艰苦了些,我精神上支持你。”香菜深表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那,给银子!”,这个真没有。玄玥眼睛亮了亮。
“没钱!”香菜无奈的耸耸肩,摊开手,“这个真没有。我爱莫能助。”
“那是我的钱!死女人,你给不给!”玄玥急了,扑上来,就开始搜身。
“呵呵呵--放开我!痒死了!呵呵--快放开,我身上真,真没钱。”香菜边笑边灵巧的闪躲。
“香菜,你们……”忽然一声熟悉的男声响起来,夹杂着惊诧和愤怒。
“书云?你怎么来了?”香菜赶忙把玄玥的脸狠狠一巴掌推开,慌张道。
“他来就来了,又不影响我们,是吧。小玄玄。”玄玥挑衅的瞪了书云一眼,转而暧昧的朝香菜抛了个媚眼,懒洋洋的暧昧道。
“香菜,你居然当我的面和他……你太过分了!”书云气的白色的面皮涨得赤红,咬牙切齿的瞪着两人,转身就走。
“书云!书云!不是你想的这样!”香菜追出去焦急的喊了几嗓子,却见书云根本不听自己解释,也是,自己现在是那个臭男人的脸,书云无比憎恶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听自己解释?
“书云……我好冤枉。”委屈的嘟囔了一声,久久的看着书云愤恨而去的背影,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玄玥酸不拉几的扁扁嘴。这个死女人,真是,眼里就只有那个书呆子的小白脸吗,走都走了,还对着那背影唉声叹气。
“哼,都是你都是你!你是个什么乌龟王八的,居然管姑女乃女乃的闲事!”香菜转身怒道,“真是太过分了。”
说罢,香菜转身就怒冲冲的往院子外走去。
“嗨,女人,你去哪里?”玄玥冲出院子道。
“回去你那个家!”香菜头也不回,没好气道,“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
“我,我的银子……”弱弱的嘟囔了一声,见香菜已经走远了,呆呆的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涌起莫名的不舍,这女人一走,似乎自己心里都空了似的,投个石子都能听见回音。都不知道没有遇到她的那浑浑噩噩的十几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倘若以后生命里没有她,自己的生活将多么无趣。
懒懒的无力的靠着白色的院墙,阳光也渐渐的弱了,软骨猫咪似的趴在墙头。久久的盯着一个方向,眯着眼眸,直到香菜的身影消失不见。或许自己来到这个朝代,只是为了遇见这个女人。有些人,也只有遇见了,才会懂得。
玄玥在院子里水泥的台阶上走来走去,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不断摩挲,心里琢磨着,身上没钱,什么事都难办。想起第一次和那女人见面,她就在卖椰子和羊肉串,生意还很火爆。既然那女人挺会做生意,就不该身上一个子都没,必定是存了钱的,只是这钱藏在哪里了呢。自己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找出来。
眼光转了转,落在了在厨房水缸处玩水玩的不亦乐乎的大宝身上。
“来,来。小子,过来。”玄玥对蹲在一边玩水的大宝招招手。
大宝跑过来,满身满手都是湿漉漉的晶亮的水珠子。
“大宝,你姐姐的钱,都藏在哪里?”玄玥笑嘻嘻的套近乎。
“姐姐,你干嘛问我。”大宝微歪着头,疑惑道。
“姐姐忘了。你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买糖吃。”
“那里……”大宝跑进了陈氏的西屋里,指指装衣服的黄木箱子。
“真乖!”某男邪笑着,用力拉扯他肥嘟嘟的脸皮。
“唔,疼……姐姐好坏。呜呜……”大宝模着被扯疼的脸皮,大哭着找陈氏告状去了。
“哈哈,小子真好糊弄。”玄玥大乐,一把打开黄木箱子,一股扑鼻的霉味直冲鼻子,用手扇了扇,见是一箱破旧的衣服,皱眉道,哪里有银子?那小子不会忽悠自己吧。
耐了性子,一件件往下翻找。终于在翻到底层的时候,手指模到了一包硬硬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道,“哈哈,就是你了!”
模出来一看,是一个蓝布包裹着的小包,一层层打开,果真是钱,有碎银有一串串的散碎铜板,一看就是一点点攒下的。某男数了数,有好几十两,往常这点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此刻不同,简直是一笔巨款啊!不由眉开眼笑,直接揣进怀里。这女人,还蛮会敛财的。这一下,倒是便宜自己了。咳,不晓得她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
有了银子,玄玥很快便雇了人来修建自己的房间。赚银子他不在行,花银子倒是自己最擅长的。何况这钱也得来的容易,花着也不肉疼。
看着雇来的工人一块砖一块砖的垒着,热火朝天盖得飞快,歪坐在一旁,悠闲的啃着香瓜,顺带监工的玄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钱就是好办事啊。
工人们也干的火热,挥汗如雨,干劲十足。本来这海家老太太是个精明的要命的主儿,大家伙一听是海家修房子,都磨磨唧唧不愿意来,但见玄玥淡淡一笑,一把掏出了几十两碎银子,看也不看一眼,“叮叮咚咚”随手掷到木桌上。
大家盯着大把银子,饿狼似的两眼放光,为首的汉子咽了口唾沫,一拍桌子道,“爽快!干了!”
“多久能修好?”玄玥急切道。
“一间小砖房的话,最快五六天。”为首的汉子低头想了想,方才回道。
“慢了。”玄玥皱眉,摇头道。他才不要等那么久。
“那小姑娘,你想多久?”
“三天。”玄玥慢悠悠的竖起三根手指。
“那不可能!实在是太赶了。”汉子为难的连连摆手。
“两倍的价格!两倍的银子雇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快!”玄玥微微一笑,指指桌上的一堆碎银,“那些应该够了吧。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了。”
壮汉瞅了一眼那堆碎银,咬咬牙道,“行,三天就三天,干了!”
玄玥这才满意的笑着点点头,又一次验证了爹的名言,有钱能使磨推鬼。
陈氏和老太太下地回来,远远的便瞧见自己家那两间茅屋旁边的空地上,一堆的壮汉在忙忙碌碌的砌砖垒墙。
“咦,娘,你瞧!谁家在咱家的空地上修房子?”陈氏扛着锄头,不解道。
“哎呦喂,还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占老娘的地盘,走,瞧瞧去。”老太太一把丢下挎着的竹篮,夺过陈氏手中的锄头,就颠着碎步,冲了过去。
“娘--你别冲动!”陈氏忙拾起地上的竹篮,泼洒出来的菜也来不及捡,就跟着跑了过去。
老太太冲到面前,只见工人们正赤着胳膊,忙的汗流浃背,见她来了瞟也不瞟一眼,自顾自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用泥浆糊着红砖往墙上垒,紧挨着自己家的空地上已经建起了一丈高的围墙。
精明的小眼睛转了转,就瞧见玄玥好整以暇的坐在全家唯一一把小竹椅上,不断的催促工人:“快点!快点!这日头可要黑了。”
陈氏这时也赶了过来,打量着这一切,疑惑道,“娘,到底咋回事儿?是谁家在盖房子?”
“哼,你问我干啥!你去问你生的那臭丫头!”老太太脸一板,朝玄玥努努嘴。
“丫头。这是在干啥?”陈氏瞧瞧盖起的半边砖墙,厉声问道。
“长眼睛不会看吗。当然是在修房子!不然盖茅厕啊?”玄玥懒懒的白了她们一眼,想想昨夜就生气。这么明显的问题,居然还要问自己!村妇就是村妇,没见识。
“好好的修啥房子?”陈氏愈发生气了,“不是和你女乃住的挺好的?”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的。
“好什么?那个……娘亲啊,我都十二岁了,想要自己的房间。私人空间,私人空间懂不懂?”玄玥扶着额,头疼不已,和村妇讲道理真难,十二岁的姑娘,难道不该有个自己的房间吗,成天的和老太太挤一个房间,像什么话。自己在齐宅的房间,可比这海家整个加起来都要大!
“你哪里来的银子修房子?”陈氏紧接着着急的追问。自己何尝不知道家里地方小,房间少,不止香菜这丫头得和老太太挤,就连大宝都得跟自己和相公挤一间房。这修房子固然好,可也不少的一笔钱呐。
“额……”玄玥抓抓头,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赚的呗。之前我做生意,卖了那么多羊肉串和椰子,不也存了不少钱。”
“花了多少?”陈氏心想,这房子修了也就修了,总是用的着的,何况也是这丫头自己赚的银子,谅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丫头身边应该余了有几十两,只这修房子,应该也用不了那么多,总有些结余。
“全部咯。”玄玥漫不经心的道。
“什么?!全花了?!”陈氏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就修这一小间房,花了几十两?”
“咳咳,我这是加急房,说了你们也不懂。”
“几十两?!”老太太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陈氏赶忙扶住,把老太太拖到一边坐下休息。老太太气的大喘了两口,才省过神来。立时生龙活虎的跳了起来,手指戳着玄玥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满天飞。
“死丫头!你这个败家的死丫头!几十两啊,白花花的几十两啊,你全花了……”老太太一边骂一边捶胸顿足,“你还老娘的几十两!”
“嚷什么嚷什么。别忘了,那可是我自己赚的银子。银子赚了不就是花的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玄玥冷冷的扫了老太一眼,嫌恶的后退几步,避免被唾沫星子喷着。真不晓得那女人是过的什么日子,自己赚的银子都没有支配的权利,自己只能好心,帮她一把了。
“听听--媳妇儿你听听!这就是你生的死丫头说出来的话!”老太太尖利的嚎一声,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乱叫唤,“老娘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是要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呀!老爷啊,你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啊!你这好媳妇和她女儿欺负我老婆子啊!”
“娘--你快起来!地上凉,做不得!”陈氏急了,赶忙的去拖地上的老太太。
玄玥淡漠的扫了一眼,心里哼道,真会做戏,可惜小爷不吃这一套!转脸过去,冲着看热闹的工人们嚷嚷,“看什么看什么!快干!一个个的,还想不想拿银子了!”
见玄玥不理会自己,老太太声嘶力竭嚎的更起劲儿了,“死丫头不孝啊!不管老娘的死活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现如今翅膀硬了,敢跟老娘对着干了啊!不活了啊。别拦着我,让我去死!”
玄玥满头黑线……嚎了半天一点眼泪也没有,敢情是干嚎,这老太太真可以去拿奥斯卡表演奖。
老太太说着便拿头要往地上撞,陈氏拼命的拦着,见老太太闹得狠,香菜又无动于衷,没办法只得哄道,“娘,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这新屋子建成了,好歹也是海家的家业,不止香菜,大宝也能住。大宝日渐大了,以后也需个像样的屋子,总跟爹娘挤一屋也不是个法子,你不为香菜想,即便为大宝想想,这房子也是必须盖得?”
老太太一听,便止了哭闹,做样子扯了袖管,擦了擦本来就没有眼泪的眼眶,一个打滚起身,麻利的拍拍身上腿上粘着的草屑,精神抖擞的道,“媳妇儿你可要说话算话!这屋子,是给我孙儿住的!给那败家丫头,老娘不答应!”
“娘,瞧你说的,大宝住的,丫头就住不得?都是我生的,手心手背可都是肉。何况按道理说,香菜现在好歹是大姑娘了,先尽着她住也没什么不对,怎么就败家了。”陈氏不满道。
老太一听陈氏这番话,‘嗷’的一声嚎,顺势又要往地上倒。
陈氏无奈,看来不拿话安抚下老太是不行了,转身对玄玥使了个眼色道,“丫头,听见没!快答应你女乃,让你女乃安心。你女乃这把年纪了,经不起闹腾。”
“让我答应什么?”玄玥邪笑着撇撇嘴,“把我建的屋子,让给那小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