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文也假装头晕,站不稳,站起来又坐回座位上。他见青慈没有理他,就凑过去。试探青慈是否真的醉了,说:“没事吧?青慈。”
“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歇一下就好了。”青慈疲惫不堪,但思绪还算清醒地说道。
周立文闭着眼睛假寐,青慈缓了缓神儿,就强撑着站起来,拉了周立文一下冲他说道:“走吧!”
周立文眼神迷离地看着青慈。见青慈精神比刚才好了一点,心里有些失望。
两人走出酒吧,坐上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明致酒店”青慈难掩疲惫,说完就靠在座位上休息。周立文看着青慈,心里非常忐忑,青慈没有烂醉如泥,该怎么办?放弃吗?不行,明天就走了,胜败在此一举!于是假装漫不经心地,用暴力拿出一小瓶矿泉水,地给青慈:“喝口水吧。”
“啊?”青慈以为自己听错了。
“新的,我没喝过。”周立文装着醉眼朦胧地看着青慈,心却快要跳出来了。
青慈从不喝别人的水,但明天周立文就要走了,她已经觉得对不住他了,不想再让他误会,以为她嫌弃他,伤他的心。于是接过水,拧开盖,喝起来。确实是新的,盖都没拧开。青慈确实渴了,酒虽称为酒水,却让人越喝越渴。
青慈喝了,喝完继续靠在座位上休息。周立文提到嗓子眼的那颗滚烫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是韩亮的第一个计划,放两粒安眠药在水里,韩亮千叮万嘱:只放两粒。多了怕弄巧成拙,会中毒!这是韩亮的经验,他和朱爽在一起的时候,就准备了这个,因为怕出事,自己还提前试过。但他和朱爽在一起,没用上,朱爽喜欢韩亮,虽表现的半推半就,但彼此也算心照不宣。
周立文一路都醉步蹒跚地扶着青慈,直到进了他的房间。确定了青慈确实已经熟睡,他才迅速地跑去厕所,撒了泡尿,然后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翻江倒海。深刻体会到做坏人也是压力挺大的工作,像他这样的心理素质,是干不出什么大成绩的!心情平复一点之后,那个令他纠结的问题,又跑出到脑子乱窜,眼睛里看到哪里都是这样的问题:“真的要这么做吗?”
“周立文,你疯了!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这太过分了!青慈会恨死你的!”周立文看着镜子自言自语,心里像是有两股力量在较劲,他很挣扎,脑子里过电影似的,全是青慈。
他想起机场初见青慈时候,一身白裙的美丽的青慈;想起在“铃铛”吃饭时,为他弹奏钢琴时,优雅的青慈;想起和明芝打闹时,调皮的青慈;想起刚才微醉,说起家庭流泪的青慈……他下不了手。
可突然他想又起青慈离开星海,他看到那张字条儿时的心疼;想起那句“还是朋友”;想起韩亮说“先把事儿办了,是你的人了,才死心塌地跟着你”;想起和杜景新打架;想起青慈醉醺醺地说:“要是你和网上一模一样该多少啊!”……青春的荷尔蒙打败了他一切理智。他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青慈才会和他在一起!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周立文,你是个畜生!”
周立文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他虽然爱吹牛,好面子,时常撒撒小谎,这种事,却从没做过。这一巴掌是他打今晚的自己。必须打,往后就没资格了。
周立文走到青慈身边,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青慈,先抚模了青慈的酒后微红的脸,然后,俯身在她蜜桃色的嘴唇上,轻轻一吻,最后,褪去了她罩在杏色长裙外的粉色小衫。再后来,搅乱了青慈本该如莲花般洁净无瑕的人生。也给自己的人生,种下了纠缠他心灵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