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富豪夜总会。
郭林与蒋兰在外滩转了许久,领略了一下上海滩的夜景,看时间将到,两人来到办公室,这时已有四个帮会的头目坐在这里等待,非是郭林有意如此,而是凡事讲究个策略,郭林更不想让其他帮会认为自己怕了南洪门,结盟也只是一时的权益之计。
郭林坐下与四人寒暄几句,相互介绍认识之后,一起商议如何对付南洪门的计策,黑帮做事最怕人心不齐,更何况当今社会都把钱看在第一位,所以这就增加了对帮众的管理难度,你若不能给他们提供丰厚的回报和安全的庇护,哪里会有人为你卖命。
郭林虽然是门外汉,但却深知其中道理,最近职位不同,身价上升,口才也变得好的许多,面对几人侃侃而谈,陈述利害关系,他们站在共同的出发点,就是摆月兑南洪门的恶梦,跳出他们的掌控,自成势力,独霸一方。
郭林看时机成熟,正色说道:“若想对抗南洪门,只靠我们这几个小帮小派还不够,需要北联北洪门,南联苏、浙、沪三地的门派,彻底对南洪门进行打压,让北洪门跨过长江,牵制南洪门主力,我们则联合其他帮会,扫除南洪门在各地的小股势力,他们总部在杭州,虽然离上海不远,但也不是想来就能想来,我们在主要道路沿途伏击,让他们首尾不能兼顾,再由北洪门南下偷袭,他们定然反扑,我们就里应外合,彻底灭了南洪门。”
郭林一副大将姿态,在桌上连说带比,指挥若定,好似元帅在军营里安排作战方案,其实这都是蒋兰所教,他只是现学现卖,其他帮会头目都是老粗一名,长年打打杀杀争得几分地盘,哪想得到这许多路数,看郭林说得有理,都连连点头。
其中一人问道:“不知道郭帮主能出多少人马,又怎么联合其他帮派?”
郭林笑道:“我青龙会出五百人,全都配备武器,你们四位帮主近期去联合其他交好的帮会兄弟,能拉拢过来多少就多少,到时候我们在来沪的必经之地设下埋伏,一举击跨南洪门。”
另位帮主说道:“只是这北洪门是否会与我们联合还是未知数,郭帮主去北洪门总部探访过他们没有?若是他们不肯,那我们岂不是枉做准备,去跟南洪门斗也只是以卵击石。”
郭林起身说道:“与北洪门共盟之事交予我办,不日我将去北方拜访他们,一定将他们说动,共抗南洪门,将来南北划分,互不相犯。”
郭林说完一招手,何印遣人拿来四个皮箱,郭林说道:“这里每箱三百万,权当青龙会给各位的资助,不管事情成功与否,青龙会还有答谢,若是真正将南洪门扫除,我们的利益又何止这些。”
四位头目连连称是,郭林看了蒋兰一眼,心中却道,说了一晚,还是最后这箱钱又添了把力,再多给几人抛些橄榄枝,伏击南洪门还要靠他们,难不成真想让青龙会的兄弟前去送死么。
郭林待几人走后,向黑龙说道:“青龙会的具体事宜由你负责,我一般不会参与其中,何印平时就两边跑,兼任青龙会的副帮主,黑龙也是副帮主,你们在一起多多商议帮会事务,还要网罗人才,收为已用。”
两人同声应诺,郭林带起蒋兰离去,回去别墅后向她说道:“你说丹阳梦中传我仙术,可我怎么觉得除了我会些武功以外,其他的都不会啊。”
蒋兰笑道:“不要急嘛,你最近太忙,没有时间学习,这几天忙完之后我详细讲给你听。”
郭林点了点头,这时蒋兰突然面色一变叫道:“不好,有人。”
两人关掉屋内所有灯光,悄悄往窗外看去,不多时别墅外来了几人,个个身穿黑衣,手持刀兵,纵身跳向别墅,只见整幢别墅白光一闪,将几人弹出别墅老远,几人大骇,不知发生什么状况,依旧纵身扑向别墅,这时李丹阳从别墅中飞身而出,一道剑光扫过,几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而亡。
郭林来到窗外,看了看几人问道:“丹阳道长,你厉害啊,一下就杀死这么多人,不怕触怒了道祖三清么?”
李丹阳穿着现代装打个稽首,看着有些不伦不类,说道:“修行人本就逆天而行,我只救该救之人,也杀该杀之人,从不会去渡化别人,今日若是放了他们,也许他日就会害更多的人,贫道这是行善,你当记得,有时杀人是为了救人。”
郭林挠头道:“那你建立黑帮也是为了帮人了?”
李丹阳笑道:“当然,我建立黑帮就是为了统一更多小股的帮派,他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没有一定的约束力,我成立青龙会的初衷就是如此,当统一所有帮派,定出制度约法,就能约束他们的行为,从善弃恶,这样会减少他们很多罪行,不等于行善了么?”
郭林点头同意,随即叫道:“可是道长,就凭我想统一黑道,难了点罢。”
李丹阳摇头笑道:“莫急,莫急,蒋兰会辅助你,在我飞升之后,我会派遣弟子前来对你辅佐,再传你无上仙术,哪日你真正统一了门派帮会,这城市再没有了罪恶,那就是行了大善。”
郭林笑道:“丹阳道长说得是,只是我本领低微,难以服众啊。”
李丹阳道:“狐兄不用着急,这俗世中虽有修行门派存在,也都会些法术神通,但是不必多虑,此后每晚你与我一起修炼,我传你道法,虽然不致让你修成正果,绝对让你有自保之力。”
郭林听后大为放心,虽然他不知丹阳子有何神通,但单凭这昆仑掌门四字,就应该比自己要强上许多,跟他学法估计没错。
李丹阳收起地上几人尸首,甩手一道火焰将他们烧得干干净净,郭林叫道:“好个毁尸灭迹,这招一定要教我。”
丹阳子摇头苦笑,这雄狐怎么转世之后变得有些无赖起来,自己向他道出许多内幕,他非但不尽快成亲,反而让自己在这俗世上欲走不能,当真气煞人也。
当晚郭林一夜没睡,跟丹阳子学了一些粗浅道术,蒋兰也跟着学了许多,她虽然有千年道行,功法却是不全,神通更是不会,只会一些简单的法术,丹阳子交给她的玉佩也一直没用,若非这样,那晚在公园中也不会让南洪门的人缠住,月兑不得身。
丹阳子曾用醍醐灌顶之法替郭林洗涤经脉,又渡入部分道果真元给他,如今学起道法也似模似样,一晚上终于学会了纵身术与飞行术,丹阳子赐他符咒三张,让他紧急时候使用。
第二日清早,郭林正在用餐,这时看到黄静下来,急忙向她打招呼,这几日忙于公司的事情,一直也没有时间见她,今天看她紧锁眉头闷闷不乐,赶忙问其原因,原来是黄静母亲得知她好几天没有上班,打电话过来问她原因,说她丈夫整日去家中闹腾,让她交出黄静,若是今天再不回去,她便死给黄静看。
黄静实在无法,只得答应母亲,郭林听后无语,世上有这种愚蠢的母亲,才有黄静悲惨的人生,只是为了顾及自己颜面,却将女儿置入火坑之中,郭林气愤愤的,却又不好说些什么,黄静告别郭林回去看望母亲,郭林长叹一声没有说话,任她回到家中。
蒋兰见状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是不是有点心疼?”
郭林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你看我像么?”
蒋兰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像!”
郭林翻了翻白眼,起身说道:“我去公司了。”
蒋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抿嘴笑了笑,回屋修习昨晚所学,郭林道法刚刚入门,她若是再不努力修炼,恐怕下次就很难应付南洪门的报复。
郭林原先让何印打听过黄静的事情,所以知道她家住哪里,出来之后让司机驱车赶往黄静家中,自从进驻青龙娱乐公司,郭林已不用再坐出租往来,公司早已配备的有豪华轿车供他使用,但他总是感到不便,可自己又不会开车,只得让何印招呼两个小弟,一个当保镖,一个做司机,出来进去有人相随,看起来也蛮拉风的。
黄静家住在一个老弄堂里,父亲是上海人,早年病逝,母亲是广东番禺人,很爱面子,黄静还有一位哥哥和姐姐,哥哥早已结婚,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嫂子是上海人,有着一点尖酸与刻薄,姐姐也已出嫁,丈夫是一名教师,有点怕黄静的姐姐。
上海的弄堂大多建于解放前,很多虽然破败不堪,但是还算结实,有些老的上海人住惯了这里,不愿意搬到新居,由于房屋古老,结构也简单,屋内更显窄小,所以邻里之间离得很近,说句夸张的话,放个屁相互都能闻见味,不要说吵架了。
黄静回到家中,从楼下就听到有人争吵,急忙上了楼去,这时只见丈夫与嫂子和姐姐正在争得面红耳赤,黄静进门说道:“你们不要吵了。”
几人看到黄静进来,医生丈夫立马跳了起来,叫道:“说,你这几天没有上班去哪里了?是不是跟别人鬼混去了?”
黄静一听顿时眼含热泪,黄静母亲拉过女儿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这不肖女,在医院中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还有脸回来。”
黄静捂着脸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她虽然知道母亲爱面子,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是非不分,不问情由就打向自己,黄静姐姐护佑妹妹,向母亲埋怨道:“妈,你问清楚了没有就打黄静,万一这事不怪黄静呢?”
黄静嫂子冷笑一声说道:“无风不起浪,有浪高三丈,要是没有这件事情,别人为什么要说?”
黄静母亲叫道:“静静,你说,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黄静捂着脸轻轻点了点头,黄静母亲顿时坐在地上大叫:“我真是不活了,你这死丫头今后让我的脸往哪里放,你在医院病房里做出这丢人现眼的事情,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死的爸爸吗?”
黄静眼中泪水流淌出来,只听得母亲说道:“我不管你如何,你现在就跟丈夫回去,否则我便死给你看。”
黄静丈夫叫道:“跟我走,今天回去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那人是谁,你跟他相好多久,就做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黄静瞪大眼睛看着母亲,她知道母亲之意,也意识到自己回家后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黄静母亲让女儿回去即便让丈夫打死,都不会让他回去家里,黄静心如死灰,木讷地点了点头,医生丈夫上前拖住黄静就走,边拉边骂:“你这个贱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姐姐正要去拉黄静,母亲与嫂子都拖住不让她去,黄静看了姐姐一眼,眼中再没有泪水,脸上也失去光彩,姐姐心里一痛,多年的姐妹之情涌上心头,哭喊着、挣扎着去拉黄静。
黄静刚要被丈夫拖出房间,这时有人推开房门进屋说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