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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居一席话让郭林脑海中一闪,实力说明一切,世间唯强者独尊,一个小小道僮都懂的道理,自己却看不透,偏偏钻入牛角尖里,居然会产生厌世的感觉。138看书网高品质更新
郭林拍拍脑袋理了理思绪,清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瞪大眼睛望着他,郭林微笑道:“你为什么入门二十多年还是个道僮。”
清居摇头苦笑,但是却沉默不语,郭林奇道:“为什么不回答。”
“清居辈份低下,不敢说师门的不是。”清居躬身道。
“你说罢,沒有关系,别人如果问起來,就说是我让你说的。”郭林笑道。
清居沉思片刻,向他一揖说道:“修行界收徒向來注重身世资质,我家中贫困又资质平平,所以不被师门重视,也沒有其他弟子那样显赫的家世,只能待在这里把守山门。”
郭林想到了霍小强,他就是因为家中豪富,所以才会被招入蜀山修习道法,像清居这样身世的道僮,不是终老山中,就是需要漫长的等待,也许是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郭林想起自己当年,心中不爽,顿时怒道:“昆仑派也是这样。”
清居见他发怒,嚅嚅不敢做声,郭林沉声道:“带我去金顶。”
清居急忙打开通道,郭林闪身而入,转头说道:“清居随我一起进來。”
清居心情惴惴,但师叔祖有令,只得乖乖跟在郭林身后,昆仑金顶之外虽然还是黑夜,金顶空间之内却是阳光普照,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郭林來到大殿,岳阳子与纯阳子都在,同时也有几位长须道人,纯阳子见他进來,起身介绍道:“诸位长老,这位便是郭林,道号玄阳,曾与丹阳师兄相交莫逆,丹阳师兄在仙界嘱咐,让我代师收徒,所以玄阳与我等一样都是同辈。”
几位长老纷纷起來和他见礼,只有一位长老冷哼道:“区区一个黄毛小子,居然也敢与我等同辈,丹阳师兄是否糊涂了。”
纯阳子脸色一沉道:“松阳师弟,此话怎讲。”
松阳子起身说道:“我等均是入派千年,受恩师悉心教导,修得不世仙法,方才得到如今这身份地位,他玄阳何德何能与我等平辈论交。”
纯阳子沉声说道:“掌门师兄曾与丹阳师兄沟通,玄阳师弟前世乃千年银狐,只因被丹阳师兄误伤,才十世重修,丹阳师兄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玄阳师弟在俗世间了了丹阳师兄因果,师兄才能飞升仙界,此事无论谁对谁错,是我昆仑欠玄阳师弟甚多,丹阳师兄飞升也曾嘱咐,玄阳师弟若愿意拜入昆仑派,千万莫要阻拦。”
松阳子冷声道:“此事我也曾听说,但他入门便入门罢了,为何还要与我等平辈。”
纯阳子心中不耐,不悦道:“丹阳师兄授意,师尊应允,是否这些事情也要经过你的允许。”
松阳顿时语塞,气愤愤地坐下不再说话,纯阳子微笑道:“松阳师弟心直口快,一时失言,玄阳师弟切莫生气。”
郭林眨眨眼睛笑道:“沒事,有疑问很正常,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说的。”
松阳坐在那里哼了一声,纯阳子问道:“师弟到师门中可有要事。”
“沒事,我就是随便來看看。”郭林摇头道。
纯阳子愣了一下,这厮平日里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居然转性了,遂展开笑颜道:“师弟來的正好,掌门师兄与长老正在商议立派盛典之事,师弟若是无事,不妨一起参与研商。”
郭林倒是感觉挺意外,随即答道:“行,你们说,我听着。”
纯阳子挥退手下道僮,郭林说道:“清居这小道僮不错,为何不能进入金顶修炼。”
纯阳子看了清居几眼,摇头笑道:“师弟有所不知,清居资质平庸,不适合修炼本门仙法,所以能在道观中看守山门。”
郭林摆摆手,起身说道:“我看清居不错,为人忠厚老实,资质虽然平平,但勤能补拙,还请诸位师兄卖我个面子,让他进得金顶修习仙法。”
纯阳子与岳阳子对望一眼,又与几位长老对神念进行交流,终于点头道:“既然师弟有此请求,掌门就破此一例。”
清居大喜,急忙纳头便拜,口中说道:“多谢掌门与众位师叔祖抬爱,清居定当潜心修行,光大昆仑门楣。”
岳阳子微微含道,纯阳子微笑道:“清居,你既入金顶修法,切忌心浮气躁,需当用心修炼。”
清居连连叩头,这时松阳子在一旁叫道:“我不同意。”
郭林瞟他一眼,心中暗道,你个老东西,处处跟我为难做对,等找到机会,非要痛扁你一顿,虽然他只是这么想,但脸上已是咬牙切齿起來。
纯阳子极为不满,松阳子总在他做出决定以后反对,分明是不给他面子,冷声道:“松阳师弟又有何不满。”
松阳子朗声道:“我派弟子从俗世中來,经门派优中选优,皆为不世人材,他一个凡夫俗子,资质平平,为何不经选拔就能修法。”
郭林大怒道:“掌门都已同意,你却在这里叽叽歪歪,是不是连掌门的法旨都不放在眼里。”
松阳大惊,忙躬身道:“松阳不是此意,掌门师兄莫要听玄阳挑拔。”
“挑拔。”郭林冷笑道:“你先是对我入门有所偏见,又质疑丹阳师兄与我的交情,现在又反对清居入门修法,一再反对掌门师兄决策,是否想篡夺掌门之位。”
“我对昆仑和掌门的忠心可鉴日月,你莫要血口喷人。”松阳子急忙辩道,让他伏妖除魔绰绰有余,砌词狡辩哪是郭林对手,顿时背上冷汗直冒。
“好了,不要再相互争执,此事就按纯阳师弟所言,允清居入金顶修法。”岳阳子沉着脸说道。
松阳子不敢再言语,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天知道郭林还会说出什么话來,心中恼怒之极,冰寒的眼神扫向郭林,郭林看着他微微一笑,知道他不敢将自己怎样,大摇大摆坐在那里听他们商议立派大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