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撩人 番外:新的故事(20)女伴

作者 : 颜淡

“为什么?”高大的身影强势的逼近,贺贤彬走到了白桐桐面前,犀利的视线似乎要看穿般的锁住白桐桐红扑扑的脸庞。

“总裁,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这样玩我这个小秘书吗?我要姿色没姿色,要才气没才气,要什么没什么,您不要再玩我了好不好?好了,我要吃饭了!”白桐桐是不会做任何违反道德底线的事情的。

低声的说完,她坐下来,开始吃面。

贺贤彬忽然感觉一股笑意冲彻在了胸口,他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思考模式。这跟他要她有什么关系?

快速的侧过头,可是那抹压抑不住的笑意还是染上了峻冷的脸庞,贺贤彬轻咳两声掩饰着自己突然变化的情绪,在白桐桐疑惑的视线里大步的向着总裁室走了去。

他到底什么意思?

同意不再骚扰她了吗?好像没有吧?

白桐桐陷入了沉思,这日子真的是太难过了,天啊,一个响雷劈了她吧,都没办法安心工作了!

“桐桐,一早晨没看到你,哪里去了?”曾黎又走了过来。“咦,吃泡面啊?会不会太简单了?”

“曾经理!”白桐桐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低头掩饰着自己依然有些红肿的唇。

“难怪你这瘦,吃泡面有什么营养?以后还是不要吃了!”

白桐桐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因为今天来晚了,所以……”

“迟到了?”曾黎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而后大大咧咧的伸手出手搂住她,调侃道,“我带你出去吃行吗?”

“如果很闲的话就去一趟日本,今日下午的机票!”又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曾黎的主意。

白桐桐和曾黎同时望过去,发现贺贤彬正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在看到曾黎搭在白桐桐肩膀上的手时,眼底蹿起了一抹冷意。

“总裁!是不是可以申请白秘书陪我一起去?”曾黎并没有因为贺贤彬的小心眼而生气,而是很大方的表示自己愿意去。“白秘书,我带你去出差怎么样?”

曾黎的话更一问出来,白桐桐便立刻感觉到贺贤彬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这男人的视线很犀利。

“曾经理,您好像很忙,我就不耽误你了。”既然要出差了,不得准备一下吗?

说完,她坐下来吃着自己剩下的泡面。

她似乎急于摆月兑他,曾黎的眉微微上扬,然后做出了让自己也深感吃惊的事情,“总裁,没有白秘书这种得力的助手和我一起去,我无法顺利的完成工作。”

呃!

这是什么情况?

她白桐桐几时成了香饽饽了?

白桐桐惊异地瞪大眼。曾经理这种漂亮的男人都喜欢跟招惹自己了,莫非她最近走桃花?

而贺贤彬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让她如坐针毡。

“曾经理,实在不好意思,下午我要准备会议!”白桐桐端起吃剩的面,丢进了纸篓里。“先下去行政部找点资料!”。

闻言,贺贤彬双手环胸,嘴角上扬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很好,她还知道拒绝,否则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饶她的。

敢跟别的男人去出差,除非她当他死了!

白桐桐可以感知背后,贺贤彬探究的眼神如鹰一般射来,虽然是身后,她却明确的感到他那双鹰眸有着让人震慑的犀利。

“阿彬!这应该算落荒而逃吧?!”望着她转身狂奔的身影,曾黎跟贺贤彬说道。

难道他是洪水猛兽?桐桐也真是

“你真的该去出差了!”贺贤彬嘴角上扬的弧度扩大。

“不要!”曾黎扭头回了自己办公室——

贺贤彬晃着手中的红酒,闻着淡淡的甜香,他向后靠在椅背中,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很好,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遇到像白桐桐这样不理会自己的女人。

她极度蔑视了他的个人魅力与雄厚的身家财力,现在抛开兴趣不论,单只为了男人的面子问题,他也得揪她回来,该死的女人,今天的表现还不错,拒绝了曾黎那只。

白桐桐!

你最好认命,我贺贤彬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不成功的,你别想从我身边逃离。

阴沉的光芒自他眸底一闪而过,白桐桐未来的命运就此尘埃落定。

他要她!

白桐桐一路到行政部,沿途各种目光都望着她,白桐桐只觉得好尴尬。

接下来的时间,自己都该做些什么呢?

拿资料的时候,白桐桐目光停在了整理资料的女职员身上,走到了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请帮我找一下。”

“啊?好啊!”

女职员说话的同时,猛地转身。看到白桐桐的刹那,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露出一丝鄙夷,瞬间冷了一张脸。

“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连语气都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白桐桐微微一愣,“下午总裁要用资料!”

“拿总裁压我?”那女职员冷哼一声,很不耐烦的把资料递过去。“哼!”

白桐桐去接,可是那女职员又突然抽了回来,白桐桐没拿到,紧接着资料掉落在地上。“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白桐桐皱了下眉头,蹲整理资料,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谢谢!”

慌张地拾起地上的资料,一张脸因为尴尬而泛起红晕。

贺贤彬,白桐桐在心底咒骂着,都是他了,害的她现在在公司快呆不下去了。

女职员瞪了她一眼,有些嘲讽地说道,“白秘书啊!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红人,不要客气!”

白桐桐明显感觉到她那份强烈的敌意,只是低下了头。“我先上去了。”

白桐桐低着头转身要走,却在刹那碰上一个坚硬的胸膛,鼻子好痛,手里的资料散落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毛之言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一副白领精英的打扮。干净的白衬衣,袖口都洗得很干净,离得这么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刚回公司,还没跟总裁报道,便遇到美人儿投怀送抱,毛之言看着低着头的小女生,笑笑。“没关系,我帮你捡起来吧!”

“不用了!对不起,我自己来就好!”白桐桐蹲下去。

“毛经理,您回来了?”女职员看到毛之言,立刻变了口气。“您今天刚到公司吗?”

白桐桐捡着资料,一双大手映入眼帘,她下意识的抬头,“不用,我自己。”

刹那,白桐桐的眼倏地瞪到最大,差点儿没掉出眼眶。这个人,这个人他是……

“是你?”她的表情立刻僵住。

毛之言一愣,也似乎认出了白桐桐,五年前的代理孕妇,一抹微光在毛之言的眼中闪过,他咳嗽了一下,眨眨眼睛。“小姐,我认识你吗?”

“你,你,你忘记了?”白桐桐几乎要尖叫了,一把抓住毛之言的胳膊,激动的喊道:“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小姐,我不认识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毛之言尴尬的一笑,掩饰住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他没想到还会再遇到白桐桐。

“白秘书,这就是你跟男人搭讪的手段吗?”女职员冷冷的讥讽的嗓音又飘了过来。“太逊了吧?”

白桐桐哪里还听的进去别人的讽刺。

再见毛之言,白桐桐心中已兵荒马乱,仿佛有个巨大的火球在自己的心中炸开,可是他不认识自己,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面具男人的人啊!

她的儿子,她儿子的线索,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能提供啊。

“小姐,你好像认错人了!”毛之言站了起来,把资料递给她。“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毛之言拉下白桐桐激动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认错人了?

白桐桐呆愣住。“不!不是!先生,你等等!”

她怎么可能放走那个唯一可能知道她儿子下落的男人呢?“先生,请等一下,求您等一下!”

“之言,你回来了?”贺贤彬看到毛之言立刻高兴的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不错,还是那么结实!”。

“总裁,刚才我遇到了白桐桐!”毛之言若不是跑的快,只怕要被白桐桐纠缠住,走也走不掉的!

“呃!”贺贤彬一愣,脸立刻暗下来。“她看到了你?”

毛之言点头,“总裁,她还想要问我那件”

话还没说完,贺贤彬已经像旋风一般的飞跑出去。“总裁。”

白桐桐满公司的找毛之言的身影,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啊?

一着急,泪水涟涟的从眼中落了下来,一张纯美的小脸此刻痛苦万分的纠结着,“毛先生,你在哪里?”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泪水迷蒙的眼底深处盛满了绝望,白桐桐蹲在楼梯的一角,手环住双腿失声痛哭起来,“告诉我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啊?”

低声喃喃着,颓废的滑坐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呜咽着,颤抖着身子,似乎已经承受不住所有的压力。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却丝毫不能唤起地上哭泣的女人,楼道里隐隐传来呜呜的凝噎,可是因为离办公区挺远,没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一切。

监控室里,贺贤彬握住电话的手紧了起来。

他找了她好几个楼层,都没有发现,这才来到监控室。

看着画面上瑟缩在角落里的小女人,贺贤彬的眼底更加深邃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温柔的不舍以及暗藏的愧疚划过,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总裁?”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不解的看着贺贤彬,也不知道总裁到底在找那个画面,居然叫他们调出了所有的画面。

又像一阵风一般的旋了出去。

当贺贤彬再次出现在白桐桐的面前时,已经是十分钟后了,但是她还在抱着双腿抽噎,似乎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白桐桐!”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抹浓浓的复杂,贺贤彬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那是一张哭得支离破碎的小脸,贺贤彬看了一眼竟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

温柔的眸光紧紧的凝望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白桐桐脸色苍白的骇人,根本不知道一切,她仿若陷入了一个假想的世界,抽噎着低声呢喃:“找不到我我找不到!”

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纠结在了心头,贺贤彬叹了口气。

“白桐桐!”他温柔的喊着她,抓紧她的手。“喂,白桐桐!”

该死!她居然哭得昏过去了!

贺贤彬一把抱起她,直接朝专用电梯走去。

下午四点。

“总裁和白秘书怎么都不在,不是要开会吗?”曾黎和所有人已经等在了会议室,可是却没有等到两个主角。

难道私奔了?曾黎撇撇嘴,不可能,依照阿彬的性子,应该不会的!

铭昊府邸。

下午的阳光从窗纱中射了进来,照射在睡得很不安稳的女子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轻颤。

贺贤彬知道她又做恶梦了。

黑暗里,有着一张戴着狐狸面具的脸,他冷笑着,抱着一个婴孩陡然消失不见了!

“不要走!”她试图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突然的,又一个人走了过来,那深刻的五官,深邃而犀利如鹰的眼眸,暖暖的牵过她的手,说:“你是我的女人。”

他是贺贤彬。

她扭头又看到了狐狸面具,立刻伸过手去,急喊道:“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当她伸过手时,眼前的人却如同水波一般荡漾开来,白桐桐愣愣的看着自己落在半空中的手,而那个神秘的身影越来越远。

“不要走!”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白桐桐跌跪在地上,“还我的孩子。”

贺贤彬听到这句话眼猛地一闭,他在想,难道他真的太残忍了吗?

目光复杂的看着正做着噩梦的白桐桐,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看来毛之言的出现对她的冲击很大。

原来她并没有忘记了那件事!原来,她一直没忘啊!看她这个反应,他突然害怕告诉她真相后,她会不会恨死他?

白桐桐的潜意识似乎恢复了,她突然想到了承承,她不能睡,不能睡啊,她还有承承,她要去找承承!

贺贤彬目光静静地锁住洁白的大床上睡得不安颤抖,泪流满面的白桐桐,她梦到了什么?疑惑的同时,一手握住她死死攥紧的拳头,低沉的嗓音随即响起,“醒醒。”

白桐桐的手却仅仅抓住了他的手,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手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用力,那样的依赖。

“白桐桐,快醒来,你做噩梦了!”

白桐桐猛地睁开眼,泪水落满了脸颊,目光略微呆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贺贤彬,思绪依旧沉寂在梦魇之中。

“做恶梦了?”贺贤彬的声音难得的温柔。

刹那之间,心酸的情绪如同波浪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起来,白桐桐的泪水再也压制不住的流淌下来,第一次当着贺贤彬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没事了,桐桐。”贺贤彬轻柔的安抚着,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拍着白桐桐哭的颤抖的后背,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但是他知道她因为什么而做噩梦,因为什么而情绪失控!

泪水流尽了,再次无力的昏厥在了贺贤彬的怀抱里,只是昏睡前,白桐桐却紧紧的抓住了贺贤彬修长的双手,用力的抓紧,似乎无论遇到什么也不愿意放开……

看着脸上依旧带着残余泪水,可是右手却紧紧抓住自己的白桐桐,贺贤彬再度的叹了口气。

不安着,那黑暗的梦魇似乎又要席卷而来,白桐桐皱着眉头神色渐渐的不安担忧,只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很暖很暖。

“白桐桐,你可以的,立刻给我坚强起来!”贺贤彬在她耳边轻声而低沉的说道。

贺贤彬!那暗沉而冷酷的嗓音是贺贤彬,白桐桐又猛地坐了起来。

“不!”白桐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去哪里?”贺贤彬看她放开了自己的手,莫名,空了的手里竟觉得有些空虚。“我送你去!”

白桐桐空洞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的色彩,疑惑的看着坐在床边,面容温和如水的贺贤彬,他刚刚说什么?

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语气很温柔。

修长的手指温暖的抚过白桐桐的脸庞,温润的目光有着浓浓的复杂,却没有任何的强势和霸道,“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白桐桐这才惊醒,环视了一下四周,白色的房间,黑白的家具,洁白的床单,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公寓!”贺贤彬似乎看到了她的疑惑。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呆愣了下,她不是在公司么?不是遇到了那个毛先生吗?他叫什么啊?

“你昏倒了!”他陈述事实,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颤抖。“我只能带你来这里!”

“几点了?”她问。

“马上到了下班时间!”贺贤彬道。

“我们没开会?”

“你说呢?”

“对不起!”白桐桐站了起来,看着洁白的床单,想着总裁可能有洁癖,心里一怔,想到了什么,眼神黯了下去。“我耽误了公司开会!”

“明天再开吧!”贺贤彬说道。

“总裁,抱歉了。”无声无息的下了床,白桐桐动作轻微的推开fang门,向着外面走了去。毛先生是唯一知道狐狸面具男人下落的人,唯一能帮她找回儿子的人,她要去找那个人,不管怎样都要找到毛先生,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襁褓中的婴孩在她生下来的那一夜被狐狸面具男人的人抱走,自此再也没有见过一面,天知道五年来,无数个午夜梦回中,她都是流着泪惊醒!

往事种种如风飘过,惊遇毛先生又给她染上了一抹希望,哪怕是希望很渺茫,她也找!“总裁,我们公司有没有一位姓毛的经理?”

贺贤彬想到只是一面她便这样伤心,他潜意识里不希望她继续伤心下去。“没有!”

“真的没有吗?”白桐桐的脸上顿时有些失望,不,是绝望,她好像依稀中听到那个女职员叫毛经理的。难道她听错了?

总裁和白秘书双双缺席会议的消息,在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快速的席卷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毫无疑问成为整个公司最火爆的讯息,光天化日之下,总裁居然带着白秘书离开,听监控室的和总台的人说,总裁抱着白秘书离开的!

“难道白秘书有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不会真的大了肚子吧?”

“白秘书昏倒了,总裁抱着走的,要没怀孕干什么抱她走?”

一时间,白桐桐可能怀了总裁孩子的消息传得纷纷扬扬。

白桐桐拒绝贺贤彬送她,整理了情绪,她去接儿子了。

“妈咪,你又哭过了吗?”承承一看到白桐桐红肿的眼圈便断定她又哭过了。

“没有,妈咪没哭!”白桐桐的脸上隐约闪过不安。依稀记得临走时,贺贤彬告诉她,准备出国学习三日,她只是听进去了,可是现在想起来了,承承怎么办?

她出国学习承承怎么办?

“那妈咪的眼圈红红的,为什么?”

“承承,妈咪的老板让妈咪出差,可是承承就没人照顾了!”

“没关系呀,承承可以住在幼稚园里的,好多小朋友的妈咪和爹地都不接他们的,只有到了周末才接,妈咪,我也可以这样呀!”

“呃!”白桐桐一愣,她怎么没想起来可以住校的事情呢?“可是你还这么小!”

“妈咪,我长大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就跟老师说,我要住在学校!妈咪,你不要难过了,承承是男子汗哦,不怕的,我喜欢住在幼稚园里,可以有很多小伙伴的,以后承承都住校好了!”

小家伙这么懂事,让白桐桐的心瞬间疼了起来,她在想,如果承承是她亲生的骨肉该有多好,虽然她把他当成了亲生的,也知道就算是自己亲生的也未必有这样的贴心和懂事,但是心里失落的那一份却还是生生的撕扯着她的心,扯的痛了,就疼的厉害,疼的窒息。

“来!妈咪背你!”白桐桐蹲子。“妈咪被承承回家,等妈咪出差回来了,就来接承承回家!”

“好啊!妈咪都好久没背承承了!”小人儿一下子窜上白桐桐的背,“妈咪,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还没走,就舍不得妈咪了!

“很快的!”应该很快吧,想桐桐想。

飞机上,头等舱……

白桐桐的表情很是淡然,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这让贺贤彬倒觉得有些诧异了。现在她睡着了,依然穿着她那保守的套装,整个人看起来灰暗的让人闷闷的。

不过也好,她算是坚强的,这让他的心里多了一分期待。

白桐桐,让你做我的女人,也必须让你承担起贺贤彬的女人该承担的压力,他希望她能经得起考验!因为这样的话,才能经得起老头子的考验。

思虑着,那紧抿的薄唇却无声的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直到胳膊被曾黎碰了下,贺贤彬不解的皱眉。

曾黎更是奇怪,怎么昨天两人没开会,今日一上班又突然说要出差,还是去那么远的韩国。

“阿彬,你确定你这次出差不是即兴发挥?”

贺贤彬转过脸来,视线落在曾黎那俊美的脸庞上,一直盯着他,盯得他居然要心虚了。

“阿彬,你这么看我干吗?会让我觉得你爱上我了!”打趣的调侃,曾黎眨眨眼睛,好整以暇的望着贺贤彬。

“我们谁是总裁?”贺贤彬冷冷的开口,目光斜睨的看了一眼曾黎,他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她睡着了,闭嘴!”

“阿彬,你好温柔啊!”曾黎的声音压低,偷偷看了眼身边不远的白桐桐。“桐桐睡着了!没关系的!”

“闭嘴!”

“阿彬,这两个字都快成了你的口头禅了,怕我说什么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乱说话,不会告诉桐桐你对她有意思!”曾黎嬉皮笑脸的扬起薄唇,一丝丝的诡异从魅惑的桃花眼里溢了出来,“还是睡着的桐桐最真实,你看她睡得真可爱!”

贺贤彬脸上一冷,冰霜般的眼神扫过曾黎,“你很猥琐!”

“你也很霸道!”曾黎回嘴。

白桐桐被两个人的声音吵醒,一睁眼看到两个男人在看着自己,微微错愕,立刻坐正。“总裁,曾经理!”

“桐桐!我们真的吵醒你了呀?”曾黎笑得一点都不内疚。“别睡了,等到了酒店再睡,这里太不舒服了,要是你实在困,靠我怀里睡一下吧!”

白桐桐忽然觉得脸上烧红,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只是支吾了一声,“曾,曾经理,你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你真可爱。”曾黎看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大笑出声,十分玩味。

贺贤彬不动声色,却是眼眸一紧。“闭嘴,满飞机都是你的笑声了,恶不恶心?”

韩国首尔。

“总裁,资料准备好了。”

这次出差,贺贤彬准备跟韩国的一家公司合作新项目,当然合作对象是为韩国的惠尔公司。

“嗯!”贺贤彬点点头。“知道了!”

当然他们这次来主要是参加一个商业活动,其实贺贤彬最主要的目的是带着白桐桐来散散心,当然假借公事之名,还带了曾黎,就是怕她不肯来!

那天她哭得那么伤心,让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去。

“晚上有个商业活动,你要做我的女伴!”贺贤彬接过资料,看了眼白桐桐。

“我也要出席吗?”白桐桐疑惑的问道。

“对!”

“可不可以不出席?”

“这是工作!”贺贤彬的声音很冷漠。

“哦!”

“等下会有人带你去造型!”正说着,果真有人来按套房的门铃。

贺贤彬站了起来。“走吧!”

造型师的手有着鬼斧神工一样的技巧,从试衣间走出来的白桐桐让贺贤彬瞬间惊艳。剪裁合身的紧身露肩小礼服,配上一款如繁星般闪烁的钻石项链,让她看起来出奇的纯真而x1ng感。

纯真和x1ng感在同时在一个女人身上出现真的是很奇怪,可是出奇的,白桐桐就给人这种感觉。

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颈项,也让耳上那对宝石耳环分外光彩夺目。

“总,总裁!这样很别扭!”白桐桐都快哭了,“这鞋子太高了,我要穿平跟的,不行,我不会走路了!”

刚走一步,脚下一抖,白桐桐便狼狈的跌入贺贤彬的怀中。“啊——”

贺贤彬顺势勾住她纤细的腰,很喜欢这种投怀送抱的感觉。

“不是特别高。”他低头检视她的鞋跟。“才三四公分,这还高?”

“不行,总裁,我不会穿!”白桐桐想穿鞋子也是工作一部分的话,她真的好无语。“我换个平跟的吧!”

“小姐,礼服就得配高跟鞋!”造型师上前说道。“您穿这件礼服真的很美,很漂亮!”

白桐桐脸一红,“可是我真的不会走路!”

“我扶你!”贺贤彬勾起的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那只好委屈你今晚依靠着我了。”

“把你的手拿开。”白桐桐忍不住磨牙。

天杀的,怎么会选这样一件露肩的晚礼服?而他的两只手还那么光明正大的放在她腰上!

他耸耸肩,听话的拿开双手。“你确定不让我扶?”

“我自己能走!”白桐桐咬牙道。

她才不会让他趁机吃豆腐。

肩膀上没有一根吊带,总觉得凉飕飕的,她老担心这衣服会不会掉下来,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啊,要是掉下来,她可真的要丢死了。

白桐桐刚走一步,又踉跄了一下……

贺贤彬站在他一米远的地方。“确定不让我扶你?”

“不用!”她继续挪动着。“走吧!”

贺贤彬和曾黎各自带着自己的女伴的出现引起现场不小的骚动,不少韩国政商名流纷纷过来打招呼顺便拉拢关系。

每一个人看到他身边的女伴时,也不约而同露出惊讶艳羡的目光来。包括曾黎,看到桐桐,眼睛都直了!

曾黎的身边也有一个女孩,穿了一身紫色的小礼服,白桐桐不认得那女孩,但从气质上看,跟曾黎有些像,很美。

白桐桐像一个掉落凡间的精灵,散发着优雅纯净的气质,笑容腼腆浅淡,有着小雏菊似的羞涩。

她一看到那么多人,顿时觉得不舒服,她不习惯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感觉整个人都快被人盯得烧起来了,嘴角的笑也渐渐趋于僵硬。

悄悄扯扯贺贤彬西装的袖子,小声说:“总裁,要多久才可以走?”

听着他跟韩国的商人彼此恭维又是谈论一些生意上的话,她更是听得她头昏脑胀。

贺贤彬睨她一眼,同样贴过去小声说:“第一支开场舞是由我们跳的,你不是还没来就想走吧?”

开场舞?白桐桐觉得自己的脚开始发软。

她不会跳舞啊,这回丢人丢大了!

“怎么了?”见她脸色突然变僵硬,贺贤彬凑过来问。

“我不会跳舞!”她抓紧他的胳膊,急得脸颊透着红晕。“怎么办啊?”

闻言,他扬眉,有些意外。他怔了下后马上恢复正常,唇角绽放一个迷人的笑靥,“没关系,有我在,你跟着我跳就是了!”

“总裁,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跳,你自己独舞吧!我走了!”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干什么让她出席这种商业晚宴?

“你真以为你跑得了?”贺贤彬在白桐桐的耳边吹了口气。“你太天真了,快点跳舞!音乐马上就要响了!”

“我会被你害死。”今晚恐怕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一次了,上流社会果然不是她这种人混的地方。

所有人都朝贺贤彬和白桐桐这边看来,尤其是曾黎身边的女伴,眼神看到贺贤彬贴着白桐桐的耳朵说话,立刻扯了下曾黎的胳膊。“黎哥哥,这个女孩是阿彬哥哥的女朋友吗?”

“这,你恐怕得问她了!”曾黎卖了关子,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总裁的女友,因为贺贤彬可没这么说哦!

他看起来很会跟女伴调/情嘛,眉梢眼角的chun意藏都藏不住,跟女伴亲昵的窃窃私语,不知讲了什么暧昧的话让白桐桐此刻面红耳赤。

当音乐响起时,众人眼中的王子公主缓缓步入舞池,在悠扬乐声中轻盈起舞。

白桐桐既紧张又郁闷,感觉自己就像贺贤彬手中的玩偶一样被他牵来扯去,完全的不由自主。“放松点,你身体太僵硬了。”

“我根本不会跳!”她低语,紧张的不会迈步。

“不要紧张!”他又说。

她很想啊,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不紧张也难。“跟着我脚步走!”

“呀!对不起!”白桐桐只感觉自己踩到了他。“总裁,你饶了我吧!”

“继续!”他丝毫不在意。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踩死他也不是自己的责任,谁让他非要自己跳呢。

又踩到他了,估计他的脚明天会肿。

短短几分钟的音乐,却让她觉得像经历了天长地久的煎熬,音乐结束时,她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才落回原位。

“天哪!这根本不是人该受的!”她不知道自己踩了贺贤彬几次,反正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贺先生,能请您的女伴跳支舞吗?”一个韩国男人走过来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白桐桐差点被这个要求给吓死。

“不好意思,裴总,她今天有些不舒服,被我硬拉来舞会已经很勉强了,我不希望累着她。”贺贤彬客气的拒绝。

“真遗憾,您的女伴好漂亮!”裴总笑着说道。

“谢谢!裴总过奖!”婉拒了前来邀舞的人,贺贤彬拥着白桐桐来到角落的沙发上。

“嗨!我们来了!”曾黎牵着女伴的手到来。“桐桐,跟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小妹曾阳阳。”

白桐桐微微惊讶。“原来是曾经理的妹妹呀,怪不得觉得有些像你呢!呵呵,你好,曾小姐,我是白桐桐!”

客气的伸出手,白桐桐对眼前的小女孩感觉很亲切。

那知,曾阳阳突然笑道。“桐桐姐,你长得好像我们家的人哦!”

“呃!”白桐桐没想到曾阳阳说话这么逗。“是吗?”

“黎哥哥,你看,桐桐姐的鼻子跟你长得好像嘛!”曾阳阳指着白桐桐的鼻子对曾黎道,“你看,桐桐姐的鼻子跟你的一样,鼻尖处还有一粒小小的红痣。”

“咦?真的也!”曾黎笑道。“是呀是呀,阳阳这么一说还真是,怎么最近老有跟我鼻子长得像的人呀!”曾黎笑着开口,桃花眼中闪过惊艳的笑意。“可惜老爸对老妈很深情,不然我还真以为桐桐是我们老爸遗留在外面的孩子!”

白桐桐也笑了起来,摇摇头,怎么可能呀,她爸爸姓白好不好?

贺贤彬也翻翻白眼。“阳阳,你比你哥还离谱!”

曾阳阳听到贺贤彬的话,嘟嘟嘴,跟白桐桐打过招呼后,走到贺贤彬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问道:“阿彬哥哥,你说,桐桐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曾阳阳的话让三个人都愣住了,白桐桐的脸瞬间通红,快速的撇清。“曾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总裁的秘书!”

白桐桐的急于撇清,让贺贤彬的表情立刻蒙上了不悦。

曾黎扑捉到贺贤彬脸上的神情,顿时一愣,笑得有些玩味。“阳阳,你太八婆了,没看到你桐桐姐被的玩笑开得很窘迫吗?”

“我去洗手间!”白桐桐站了起来,不想被这种玩笑困扰。

哪知脚下又一滑,差点跌倒。

“小心!”曾黎立刻扶住她的腰。“桐桐,小心点!”

“曾经理,谢谢!”回头道谢,对上曾黎的眼睛,他正笑得灿烂,还故意眨了下眼睛。这样近距离的四目相对,曾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的光亮,今晚的桐桐美得让人窒息。

曾阳阳看到了曾黎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光,微微一愣,眼波流转,小手也禁不住握成拳头。

黎哥哥动情了吗?

“桐桐,穿高跟鞋真是折磨你了!”曾黎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她的别扭。

白桐桐在他的注目下,局促不安起来,一张粉脸更是红得灿烂。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是呀,我穿不习惯!”

贺贤彬锐利的目光顿时在两人之间徘徊。曾黎的手还没有离开白桐桐的腰。只是他不动声色地望向两人,眼眸里却酝酿起某些不明的颜色。

曾阳阳古灵精怪的小脸上闪过一抹贼亮,看了看贺贤彬,视线顺着贺贤彬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曾黎的手还搂在白桐桐的腰上,立刻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哥,你再不松手,阿彬哥哥要杀人了!”

“呃!”曾黎猛然醒了过来。“抱歉!”

曾黎余光不安的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贺贤彬,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可是白桐桐还笑着说道:“没关系的!谢谢您!”

装着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贺贤彬,对上他危险的视线,白桐桐的心又跳了起来。

“嗯!白秘书,曾经理这么关心你,你可要好好的谢谢她!”似笑非笑的开口,贺贤彬视线缓缓的从白桐桐的脸上移到曾黎的脸上,暗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听不出其中的深意。

朗然一笑,曾黎站起身来,目光关切的看着白桐桐。“阿彬,我的确很关心桐桐嘛!刚才阳阳都说了,桐桐像我们家的人,那我干脆做好人到底了,桐桐,为避免你再次滑倒,哥哥我送你去洗手间!”

曾阳阳猛地一怔,扑哧笑了起来。“哈哈哈,哥,去吧去吧!我喜欢桐桐姐啊,要是桐桐姐不是阿彬哥哥的女朋友,那就当我嫂子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白桐桐的脸更红,曾氏兄妹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开玩笑一个比一个猛。“我要去女厕,曾经理还是不要去的好!”

“嘎?”曾黎皱起眉头,抹抹鼻子,有点卡壳。

白桐桐立刻闪人,再待下去,她要疯了。

看着她仓惶逃开的身影,曾黎低低的道:“是啊,我去有点不合适!可我的意思是送你去门口!”

这时,贺贤彬猛地站起身来。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曾黎脸,忽然感觉到曾黎跟着来出差真是碍眼。

扯起唇角,吐出几个字,“离她远点!”

“哈哈!”曾阳阳突然大笑出声,“笑死我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彬哥哥对女人这么霸道的。

“干什么离桐桐那么远,她又不是你女友?”曾黎不怕死的继续笑道。

“闭嘴!”贺贤彬眯了眯眼眸,望着笑得不可收拾的男人,“朴总裁来了,你去把今天没做完的工作做完!”

“好吧!”曾黎觉得没必要再开玩笑了,很是潇洒的离开,只是转过身后,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望向洗手间方向而去的身影,有些许的落寞。

曾阳阳看着曾黎离去的背影,原本灿烂的笑容隐去。“阿彬哥哥,你喜欢桐桐姐吗?”

贺贤彬挑眉。

“喜欢的话要追到手哦!”曾阳阳又恢复了巧笑兮兮的模样。

“阳阳,毕业了怎么还不回去?”贺贤彬岔开话题。

曾阳阳的视线在宴会上流转,只是不经意的总是落在宴会上那个一身笔挺西装笑得有些灿烂长着一对桃花眼的男人身上。“回去做什么呢?”

贺贤彬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眉头皱了下。“阳阳,他是你哥哥!”

“又不是亲的!”曾阳阳嘟嘟嘴,小声说道。

贺贤彬愣了下,难道阳阳她对曾黎?

大厅里觥筹交错着,对于贺贤彬身边的女伴,所有参加的分公司的员工都投过疑惑的眼神,什么时候总裁换了女伴,一直记得三年前总裁带的人是那样的妖娆美丽,据说那个女人是总裁的未婚妻。

然后听说分手了。

后来三年之中没带一个人来,这次带了新人来,一个似乎没有长大的女孩子,纯真让人移不开眼,是不是代表,贺氏将有新的夫人了?

莫名的被人当成动物园的观赏动物,让白桐桐忍不住的有着一丝的厌烦。从洗手间里回来,她看到很多人都在看自己。

她本是个低调的女人,这样突兀的让她出现在灯光之下,接受所有人的行注目礼,真的很怪异。

刚走进大厅,就看到贺贤彬正站在一群人堆里,只见他剑眉星眸,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如此炫耀刺目。

而另一边的走廊里,曾黎正在抽烟,白桐桐还是第一次见曾黎抽烟。

“桐桐?”曾黎一抬头看到走来的人影,立刻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在里面?”。

曾黎踩灭了地上的烟蒂,他不喜欢让人抽二手烟。

“你也没在里面啊!”白桐桐看到曾黎似乎异常的烦躁和疲惫,而地上已经是一地的烟灰和烟蒂,整个走廊里烟雾缭绕。“你很累吗?”

曾黎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望着白桐桐,眨眨眼睛。“没有啊,我怎么可能累呢?”

白桐桐了悟的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她懂的,只是莫名看到曾黎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抽烟,她只是觉得现在的他不像他的样子,或许一如开始时她就猜到的,他是个把一切情绪掩藏在笑容背后的。

她转头望向走廊外的天空,霓虹灯在闪烁,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一切,不知道今晚承承在学校里住的怎样。

“我们进去吧!”曾黎笑了下。

“嗯!”两人走进大厅。

曾黎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的,白桐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的出曾黎有些疲惫。

贺贤彬看他们一起走进来面色冷厉的骇人,鹰隼般的目光锁住白桐桐的脸庞,该死的女人,他刚才都找不到她,居然跟曾黎在一起。

而这时,白桐桐看到曾阳阳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而他们对面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曾黎的视线显然在满场搜寻着什么没注意到对面走来的女子。

白桐桐却看到那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浓浓的,错愕一愣,她看到女子的手包后面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匕首。

呃!

“小心!”电光火石间,白桐桐本能的一推曾黎。

“呃!”待到曾黎反应过来时,白桐桐已经被匕首给刺中了胳膊。

那个女人的匕首居然是要朝曾黎刺去的。

“桐桐!”曾黎大叫一声,震惊的飞快抬脚将那女人踢出去一米远,他看到好多的鲜血流出来,白桐桐的脸瞬间苍白了起来。

贺贤彬离得很远,反应过来时,白桐桐已经蹲坐在地上。

好痛啊!

正在此时,那个女人却已经站了起来,愤怒着瞪着白桐桐,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就把曾黎给刺死了!

“小心!”白桐桐看到那女人又扑过来。

曾黎又是一脚,将那女人再度踢翻在地上,这时,宴会上的宾客们一片哗然,怎么还有人在晚宴的时候行凶呢?

白桐桐胳膊上的鲜血让曾黎惊恐的低声一喊,高大身影快速的抱住白桐桐。

“白桐桐!”贺贤彬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胳膊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暴怒的吼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的瑟缩了一体。

白桐桐苍白的脸上渗透着薄汗,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湿润了额前的发丝,看到贺贤彬一脸震惊的瞪着自己,她觉得头好晕哦,小声的低喃:“好痛哦!”

“你竟然敢,你竟然敢……”愤怒的却已经说不出话来,狰狞的一张冷峻的脸,贺贤彬迅速的抓起她另一边的手,“快去医院!”

已经有保全制住了那个行凶的女人。

曾黎也被惊呆了!他只是一刹那,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激,为什么桐桐要冒死救了自己?

“我没事!”白桐桐说完这句话,眼前一黑,身体支撑不住的倒在了贺贤彬的怀里。

“曾黎,快点,去医院!”贺贤彬神情冷峻而淡漠,抱住昏厥在自己怀抱里的娇小身影,忽然目光一转,看见那被制住的女人,目光一沉,“交给警察!”

一路上,贺贤彬抱紧白桐桐,整张俊脸上一片冷硬。

病床上,白桐桐依旧昏厥着,苍白的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贺贤彬的眼底满是阴霾,该死的女人,那么危险的一刹那,她居然去不顾性命的去维护曾黎,她竟然会在那一瞬间做出那样的举动。

肩膀处的那个伤口,贯穿了肩膀,医生已经给她缝合。

“医生,她为什么还没醒来?”贺贤彬怒生质问着。

“先生这位小姐长期营养不良,又受了重伤,自然比较疲惫,不要担心,很快就会醒来的!”

“她营养不良?”贺贤彬错愕着,目光闪了闪,落在了白桐桐的脸上。“怪不得她这么瘦!”

曾黎第一次看到贺贤彬如此的生气,即使当年他那件事让他情绪大变,也没见他如此生气过。

他在生气,为什么?

他跟桐桐?曾黎叹了口气,他震撼与今日桐桐这样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一时间,让他觉得好愧疚,心情好复杂。

曾黎第一次看到贺贤彬会如此真切的发怒的表情,不是以前那样的高深莫测的阴冷,而是最直接的狂怒,狰狞着脸,双目因为暴怒而瞪大,狠狠的盯着昏睡的白桐桐,那样子仿佛是,恨不能掐死她。

“这个白痴女人!”暴怒的咆哮一声,贺贤彬大口的喘息着,坐在床边,冷声对曾黎道:“你最好去查一下你得罪了什么人,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我立刻去!”曾黎也莫名感到意外,在陌生的韩国,他能惹到什么人?

“嗯。”点了点头,贺贤彬看了眼窗外,“调十名保镖来!”

曾黎一愣,知道白桐桐对他来说很重要了,因为即使他自己,也只是用过四个保镖,而这次,他居然为了桐桐动用十个。可见白桐桐对他的重要性了。只是为何他的心里有点酸楚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黑暗里,白桐桐的麻药褪去了,一股热流如同烈火般的从肩头灼热的烧了起来,让混沌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

猛的惊醒着,看到了白色的墙壁,这是哪里?

“你醒了?”贺贤彬俊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温柔的复杂。

“曾经理没事吧?”白桐桐一睁眼就想到了有人想杀曾黎,很是担心。

“该死的!”贺贤彬怒吼,她醒了就担心曾黎,他都气死了,曾黎就那么重要吗?

“你吼什么?”白桐桐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好痛哦,可是救了曾经理一命,她觉得自己还是值得的,万一那匕首刺进了曾经理的心脏,那他岂不是?

可是再大的怒火和震惊在看见白桐桐平静到无辜的表情时,贺贤彬终于抓狂,一脸愤怒外加抓狂的挫败表情,咬牙切齿的看了看白桐桐,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医生来了!

医生检查了白桐桐的身体后,道:“要住院三天,三日后拆线出院!”

闻言,贺贤彬似乎松了一口气,烦躁的情绪也微微舒缓下来。

“曾经理呢?”白桐桐继续问道。

“他好的很,没死!”贺贤彬没好气的道。“谁准你去挡刀子的?”

白桐桐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看着贺贤彬冷硬的俊脸,清冷苍白的小脸随即软化下来,诚心的开口,“谢谢你,总裁,曾经理没事就好了!”

“你真气死我了!”贺贤彬依旧是那冷酷无情的冷峻面容,快要抓狂了,她这个女人居然关心别的男人,为了曾黎连命都不要了?

“阿彬!桐桐醒了吗?”曾黎在警局处理完后赶来了医院,还没进门急急的喊了起来。

贺贤彬犀利的目光冷沉的看着一脸惊慌之色,快速奔跑而来的曾黎。

“曾经理,你没事,太好了!”白桐桐苍白的容颜上浮现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桐桐!你醒了!痛吗?”曾黎脚步不停,宛如风掠过一般,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却已经到了床边。

看着一脸慌乱的曾黎,白桐桐唇又蠕动了一下,可惜出口的嗓音却因为伤势而虚弱了许多,“我没事。”

“桐桐!你太善良了。”曾黎第一次感觉到了辛酸,“脸都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怎么这么傻?替我挡刀做什么?我皮糙肉厚的,刺一刀没事的!你这小丫头再也不许那么傻了!”

曾黎目光静静的看着白桐桐苍白如纸的清瘦脸庞,从认识她到如今,不管是一开始安茜欺负她烫伤她那次,还是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责怪过任何人,没有怨恨过任何人,竟然不顾危险的救了自己,这个傻丫头,怎么那么的善良。

“够了没有?”贺贤彬突然吼了一声。“她该睡觉了!”

“呃!”曾黎一愣。“好,桐桐,你休息,我出去了!”

曾黎以为贺贤彬也会出来的,哪想到他居然把他赶出来,然后砰地关上了门!门外站在十个保镖,清一色的黑衣,个个庄严肃穆。

“曾黎对你那么重要,连命都可以放弃,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和曾黎好像也只是刚认识吧?”修长的手指停留在白桐桐的肩膀上,贺贤彬忽然一手钳制住白桐桐的下颚,强制她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犀利的锁住她的双眼。

“当时很危险!”白桐桐静静的迎视着贺贤彬深邃的视线,那个情况她根本没多想,她想如果是贺贤彬的话,她也会推一把的,这是一种本能!“我没多想!”

“那如果是我呢?”贺贤彬心头被刺了一下,被她如此坦诚的眼神和肯定的回答,贺贤彬的眼中带着说不清楚的复杂深思。

“呃!会!”依旧是干净利落的回答,白桐桐诚实的点头。

贺贤彬的脸色软了下来,“你营养不良怎么回事?你这些年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这些年?”白桐桐怎么听他这语气像是认识她多年了似的。“我又贫血了吗?”

“又?”贺贤彬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你以前贫血?”

“哦,有过一段时间!”她一直心情不好,吃的少,工作和学习忙,生活压力大,贫血也是自然。

贺贤彬的手猛地握紧,有句话一直想问,却又忍了,最后道:“你很缺钱吗?”

“嗯!”点点头。“总裁,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该死!你怎么会缺钱?”他吼道。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不是有七百五十万吗?该死的女人,那些钱足够她花一辈子的!衣食无忧,她怎么搞得自己还贫血?

“我为什么不能缺钱?”白桐桐皱着眉,不解的看他。“总裁,我真的很累了,想睡觉!”

“好!你睡!”他的表情缓和起来。“我不走!”

“可是”只有一张床啊。

“我在沙发上窝一夜!”贺贤彬冷漠的说道。

或许是太累了,白桐桐没说几句就睡着了。

贺贤彬月兑了鞋子坐在沙发上,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脚有多痛,晚上跳舞时被她踩的整个脚背已经红肿。

床上,依旧是那蜷缩的身子,凌乱的发掩盖了她的侧脸,睡的很沉,樱红的嘴角还微微的张启着,显得有些孩子气,可却牵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贺贤彬看了看脚,穿好鞋子,走到她身边,轻柔的抚开她脸上的发丝,凝望着发丝下白皙的面容,莞尔一笑……

心潮荡漾,修长的顺着额头滑落在细致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摩着,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似乎一股暖流融入了心中,满满的幸福感。

“别闹!”嘤咛一声,白桐桐毫无犹豫的一把拉下脸上的狼手,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刹那安详的面容因痛苦而皱成一团,轻启着红唇闷哼一声:“痛死了。”

“别动。”贺贤彬一把按住她挣扎的手看到她的伤口,神色巨痛,脑海里浮现出她为曾黎挡刀的一幕,他竟该死的很吃味儿,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一般的酸。

白桐桐被一双大手握住,竟觉得莫名的安心,又沉睡起来。

天亮醒来的时候,白桐桐发现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腰上被一只手圈住,而受伤的肩膀在外面。

眨了眨眼睛,白桐桐有些惊慌。

“不用动了,当心扯动伤口。”贺贤彬叹息一声,将白桐桐的身子抱紧,下颌暧昧的搁在了她完好的肩膀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有些暧昧,有些满足,还好她没事!

温润的气息喷吐在耳旁,白桐桐倏的僵直住身子,懊恼的低咒着,他什么时候爬上床的?

“总裁谁让你上来的?”不再挣扎,白桐桐挫败的开口,“你不要一直对着我耳朵呼气,很痒了。”

似乎很满足白桐桐的反应,贺贤彬眼中的笑意加深,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多了些沙哑。

“早晨醒来的男人是很危险的,尤其是佳人在怀,想不乱都有不行,所以你不要乱动!”

白桐桐猛地一惊,抬头瞪着他。脸色苍白!

“不要露出这种快要遭ruolin的眼神。”他的笑意弥漫在嘴角,一手抬起她下巴,烙下他的印记。

被他吻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被他吓得几乎要窒息,根本无法体会两唇相引的感觉。

这次起初也是吓到了,但当掠夺得热吻收不到回应时,他开始辗转引you,嘴唇放弃了力道,身体却完全的贴合。

淡淡的古龙水味是那样好闻,他的气息包围向她,她惶惶的睁着眼睛,他的舌就这样霸道的钻入她的口中一阵翻搅,勾着她的舌。

她伸手去推拒,含糊不清的拒绝,而他扣住她后脑的大掌却更用力,根本就不让她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凶猛的吻着她,渐渐转为温柔起来。

他的吻,让她不禁轻轻颤抖。她的手碰触到他的胸膛,反被他胸膛炽re的温度吓到。

他厚实的双臂不停的轻抚她背后的紧绷,使她渐渐融化,渐渐让她的身子感受到xiaohun的激荡,熟悉他的身体线条与气味。

她的呼吸紊乱,低浅而急促。

猛地,门被推开。“阿彬!要打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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