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有爹地的,就像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妈咪一样!”承承先于白桐桐开口。
又是错愕。
难道她们是单亲家庭吗?
白桐桐没有开口解释……
“妈咪,我是男子汉,当然要买房子了!”
“儿子!不管如何,房子的事情让妈咪来处理,你只是一个孩子,还没长大,不要管这个好吗?!”
白桐桐见儿子还是不放弃,温和的脸上神色一变,正色的开口,太早熟的孩子实在太难搞定。
“好孩子啊!”曾黎正色起来,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承承,来,为你远大的志向干杯!”
承承竟真的和曾黎碰杯。
席间,曾黎又把合同拿出来,让白桐桐签字。
“承承,要是需要改动的话,叔叔打电话找你!”
吃完饭曾黎坚持送白桐桐和承承回家。
“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医院!”曾黎没忘记她的伤该拆线了。
“不用麻烦了,曾经理!”
“叔叔,我妈咪为什么要去医院?”被他们的谈话吸引,承承稚气的童音纯真无邪的响起,“妈咪怎么了?”
“妈咪没事!”白桐桐紧张的说道:“妈咪去医院看一个朋友!”
“哦!”将信将疑的点头,只是眉头愈皱愈紧,仿佛在怀疑白桐桐话语的真实性。
透过后视镜,曾黎看着承承,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竟会这么厉害,连房子的事情都要操心。他们的生活这么艰辛吗?想到白桐桐的衣服,好像都是死板的套装,她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个个光鲜,而她,永远这么朴素!
“漂亮叔叔!”承承又想起了什么。
“天!别叫我漂亮叔叔好不好?叫我黎叔叔吧!”曾黎最烦别人说他漂亮。
“可是你和妈咪一样漂亮啊!”
“那你也没叫你妈咪漂亮妈咪呀!”
“好吧!叫你黎叔叔!”承承思虑的目光一愣,纯美的小脸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撇撇嘴道:“黎叔叔,为什么大鸟叔叔不自己来呢?”
“承承,不许这么叫!”白桐桐制止。
“哈哈哈哈……”曾黎爆笑。
白桐桐的脸更红了。
“因为他有事情!”
“那我可以见他吗?”
“当然可以,他是你妈咪的上司呀!”
“那你替我谢谢大鸟叔叔!”
“承承,我们可以停止不叫那位叔叔那种称号吗?”头痛的抚着眉头,白桐桐彻底耷拉下脑袋,白皙的脸上满是挫败,她真怕儿子去见贺贤彬,因为单是想到卖给他一箱子套套就觉得好丢脸了,见了面还不得尴尬死!
“好吧!”承承点点头,可是已经习惯了,不好改了呀。
“桐桐!我马上就到了!”曾黎的电话打了过来。“十分钟左右吧!”
“这么快?”白桐桐讶异。
“要陪我的救命恩人去医院,我当然要快点了。”曾黎低低笑着。
“谢谢你了,曾经理,我马上就下来。”白桐桐关了电脑,扯过包包就开门出去。
只是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宝蓝色的布加迪,而车边自然站着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抽着烟,看那样子像是站了很久了,并且始终是一个姿势。
他怎么来了?
白桐桐不知道他要来啊!
“出门?”看到她提着包出来,他走到她身后轻声问着她,直接问她。
“总裁,你怎么会在这里?”
“事情考虑的怎样了?”他不回答,而是问她那件事情。
“什么事情?”
“搬到我那里去住吧!”他说!
错愕!呆滞!莫名其妙!
“不是说要做我的女人吗?我儿子也正好缺一个妈咪!”他幽幽地说道,走到她面前,与她贴得很近。
白桐桐抬头看他,他漂亮的眼里有红红的血丝,似乎一夜没睡的样子,但是却格外的有神,对着她的眸子,又轻声道:“嗯?”
“总裁,我说了我生过孩子,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的女人,我没打算做别人的妻子或者情人,我不适合!”看到他暗黑眸子里自己的倒影,那么平静,那么淡然,她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贺贤彬的眼睛微眯了下,脸上的笑容也稍稍敛了下,尽管很轻微,但白桐桐还是注意到了,她知道他开始生气了,而她的脸上只是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心中却是兵荒马乱。
而这时,曾黎的车子刚好到达巷子口,看到贺贤彬的布加迪,曾黎的眼神一黯,怎么今天他们都翘班了?
这个时候,贺贤彬也刚好看到了曾黎的车子,一时间有些怔忪,视线幽深的朝白桐桐投来。“你约了他?”
“呃!不是!”
“是‘是’还是‘不是’?”他挑眉。
曾黎的车子已经拐了进了巷子,很明显,巷子有些狭窄。一下子停了一辆布加迪,又进来一辆帕加尼,很是咋眼。
“总裁,没想到你也来了啊!”曾黎已经从车子里钻出来,没有过来,只是站在自己的车边,远远的看着他们。
“不打扰你们约会了!”贺贤彬深邃的眸子微扬起,带着一丝讥诮。
白桐桐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憋得难受,他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和曾黎约会了?
“阿彬,你去哪儿?我带桐桐去医院拆线啊,你去不去?”曾黎看贺贤彬要走。
“我很忙!”贺贤彬沉声说道,然后钻进车里。
布加迪很快的发动,调头朝外驶去……
白桐桐望着那辆很快消失在巷子口的车子,心里也似乎被这车子刮过的一阵风扫得七零八落。
曾黎也转头看过去,眼中划过一丝微光,摇摇头,“桐桐,走吧!”
白桐桐点点头,走了过来,“曾经理,真的是太麻烦你了!”
“桐桐,你能不能别叫我曾经理?”
“那叫什么?”她很惊讶。
“曾大哥,黎大哥都行!”曾黎笑着说道。“反正都比贯个名号好的多!”
白桐桐有些窘迫,她跟男人相处的不多,但看到曾黎这么亲切,点点头。“那好,叫你曾大哥吧!”
“这就对了!我们快去吧!”曾黎发动车子,两人没人提贺贤彬为什么来这里。
从医院拆线后,白桐桐准备回家,可是曾黎却道:“先去吃饭,吃完再送你回家!”
“可是……”
“可是什么啊?快走吧!”曾黎笑得更加迷人,让人无法拒绝。
不等白桐桐有所反应,已经开车朝餐厅驶去。
车子在城区的一家很有情调的被郁郁葱葱竹子包围的餐厅停下,白桐桐很是喜欢这里的感觉。
只是刚下车,就被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
曾黎也皱眉。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子的声音,“呀,是曾先生啊,好巧啊!”
白桐桐和曾黎同时回头,就看到一个大波浪卷发美人儿挽着贺贤彬的手臂正好从停车场的另一端走了过来。
刺鼻的香水味直扑来,再度的让白桐桐忍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贺贤彬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一双鹰眸很是深邃锐利。
“是高小姐啊!阿彬,真巧啊,你们也来梦园吃饭啊?”曾黎微笑着打招呼。
“是啊!”高思琪笑得很是开心,因为贺贤彬好久没找她了。
白桐桐抽了面纸擦了下鼻子,很是尴尬的低下头。
“你女朋友吗?”高思琪指着白桐桐问曾黎。
“呃!这是我的小妹妹!”曾黎戏谑的笑着,视线不忘记看向贺贤彬,可是后者的脸上一片平静。
白桐桐飞快的抬眼,却看到了高思琪颈中的一抹淤痕,似乎是牙印,再看看贺贤彬,他一副平平常常的样子,白桐桐只是对着高思琪笑了下,问好后对曾黎道:“我们进去吧,曾大哥!”
路过贺贤彬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说:“去过医院了?”
“是的总裁!”白桐桐轻声说道,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周一就可以销假上班了”
“不急。”贺贤彬打断了她的话,唇角微微上扬,徐徐说道。
白桐桐感觉耳朵微热,点点头。
“我们进去吧!”曾黎一怔后恢复笑脸。
高思琪听到贺贤彬和白桐桐说话时眼神突然一变,紧紧挽住贺贤彬的手臂。“阿彬,原来你们大家都认识啊!”
“是呀,桐桐是阿彬的秘书!”曾黎介绍道。
“原来如此!”高思琪的脸僵了下,继而笑了起来。“那我们一起吧!怎么样,阿彬?”
“没意见!”贺贤彬吐出三个字。
白桐桐心里却有些忐忑起来,要坐在一起吃饭啊!
于是四个人进了餐厅。
进去后,白桐桐才知道这家餐厅好高级,旋转楼层,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赏到外面郁郁葱葱的竹林。
香槟美酒,精致的美味佳肴,打着领结随时等候吩咐的侍应生,小提琴乐师拉着悠扬的音曲。餐桌上的器具闪烁着夺目的光辉,刺痛了双眼。
白桐桐很是不自在,因为这种高级的地方,她从来没来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先生,小姐,中午好!”侍应生很礼貌的打着招呼,送上菜单。
坐在靠窗的位置,白桐桐可以看到窗外的竹林,很是养眼。
“桐桐,想吃什么?”曾黎先将菜单转放至白桐桐面前。
而侍者又给了高思琪一份。
白桐桐扫了眼菜单,一时间有些错愕,好贵哦!有的菜居然好几位数字,一时间她的手心里都跟着冒汗了,为什么要来这里吃饭呢?她以后怎么回请的起曾经理呀!
对面的高思琪已经开始点餐饿了,“两份法国鹅肝,两份牛排,牛排要五分熟,阿彬,你喝什么酒?”
“一瓶82!”
白桐桐错愕着,光他们点的这酒,就够她好几年的工资了。
曾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关切的看了眼白桐桐。“桐桐,怎么不点?”
摇摇头,白桐桐坦言道:“好贵哦!”
“呃!”曾黎扑哧笑了。
白桐桐脸一红,她知道自己这么说会让人嘲笑,但是她真的这么想的。
高思琪轻蔑的眼光瞥过来,打量着白桐桐。
而贺贤彬的视线似乎是不经意的越过她,看向窗外的风景。
“是呀,是挺贵的!”曾黎看到桐桐似乎有些窘迫,又看到高思琪的眸光里充满了轻蔑,眼神锐利一转,适时道:“像桐桐这种过日子的女性真的不多了,谁娶了你都会幸福死的。”
高思琪的脸一变,她听得出,曾黎在说她不过日子。
“对不对啊,大总裁先生?”曾黎朝向贺贤彬。
贺贤彬英俊的容颜沾染了中午太阳的光芒,勾勒出棱角分明,微微转过视线看曾黎。“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白桐桐低下头去……
曾黎接过菜单,对侍者说:“来两份牛排,桐桐,你要几层熟的?”
白桐桐又抬头看他,道:“我要全熟的!”
“会不会口感不好?”曾黎担心。
“总比拉肚子好吧!”白桐桐的声音很低,不熟的牛肉她可不敢吃,拉肚子受不了的,耽误工作不说,还要看医生。
嘎!
曾黎强忍住爆笑的冲动。“好,要两份十成熟的牛排,两份芒果色拉。”
再抬头时,白桐桐看到高思琪的脸似乎都跟着扭曲了,而贺贤彬的嘴角似乎微勾着,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他们这么种表情。
高思琪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白桐桐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还是不行,只觉得嗓子呛得好难过。
贺贤彬的视线依然是若有若无的飘过她的脸,她更是如坐针毡。
“我先去洗手间!”她站了起来,颔首后离开。
贺贤彬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去抽支烟!”
高思琪怔了下,“阿彬。”
贺贤彬却大步离开,朝着白桐桐刚才去的方向。
高思琪不解的转头望了望身边的曾黎,而曾黎却只是挑了挑眉,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高小姐,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哦!”白桐桐走到洗手间,关上门,倚在门板上,忽然间觉得无力,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果真只是玩玩她,她刚拒绝他便找了别的女人,不,他一直就没跟高思琪断过,而高思琪脖子上的痕迹,应该是他留下的吻痕吧!
罢了!她想什么呢?关她什么事?
白桐桐站在镜子面前,拍拍自己发热的脸,掩去不该想的思绪,朝外走去。
只是,洗手间的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白桐桐下意识的往一边走去。
那人却勾住她的腰。
“啊——”她猛地抬头,发现是贺贤彬。“总,总裁!”
贺贤彬望了她一眼,面带笑容,声音却冰冷的如嗜血魔鬼:“白桐桐你很有本事啊?!”
白桐桐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一张冷漠邪魅的俊容,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的双眸,深邃如纯墨,却没有一点光芒,宛如陨落的星辰黯淡隐去,有些深不可测。
只是想桐桐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更想不到他居然将也来洗手间,只是想到他带着高思琪,他的情人,这一刻却又勾住自己的前纤腰,她心里冷笑出声,然后昂起头,对视着他:“总裁要进洗手间吗?这是女厕,想不到总裁有这个嗜好,总是喜欢跟女人抢茅厕!”
她期待着看到他变色的脸,可是没想到她看到的是他的笑容却越来越大,不是冷笑,而高深莫测的暖暖的笑容,然后他低下头,离她咫尺,呼吸喷在她脸上:“我喜欢跟你抢!让我们回味一下上次的感觉吧!”
说着,他把她再度带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白桐桐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幸好这个时间没那么多人,不然人家一定以为是变态。
“怎么?怕了?”他对着她吐气如兰,让她有瞬间的眩晕,待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的俏脸也一下子蒙上红晕,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火热的温度,席卷了她整个脸庞乃至颈项。
“总裁,高小姐就在外面,您不怕她生气吗?”她向后退了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可是她却堵着洗手间的门,她出不去。
而他显然不想这么放过她,一下子拉过她,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然后猛地低头,肆意地侵略着她的唇。
他的吻粗暴而激烈,甚至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他的双手紧紧抱着她,似要将她揉碎。
白桐桐只觉得那股眩晕又随之而来,而唇上突然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她抬起腿,还没踢向他,脚已被他固定住。
似乎每一次,她都不能在他这里得到好处过,这个男人根本是他的克星。
感觉到她全身的颤抖,他才终于停下了动作,将她稍稍放松。
他深邃的眼里充满了警告的神色,夹杂着一丝qingyu,他和她一样喘着粗气,双眼紧紧锁着她:“谁准你跟曾黎约会的?”
“谁约会了?莫名其妙!”她低叫。
他再度堵住她的唇,唇上是被ken噬的疼痛,痛得她蹙起眉头来,可是四肢无力的她只能任由他宰割,而他的肆虐凌辱,带着一种报复的kuaigan,直到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感官,白桐桐才从这霸道的索吻中清醒过来。
她开始挣扎,狠命得挣扎,无声得挣扎,而他并不放过她。两个人几乎扭打在了一起,撕扯着,撞到了墙上,又从墙上撕扯到了一旁的洗手台上,她的衣服被弄上了水,他仍然不放过她。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不欠你,你不要这样对我……”她低声的哀求,好痛的感觉,他为什么要招惹她?她感觉心里好憋屈,好无助,好难过,感觉心都跟着痛了,痛的眼泪直冒。
她想要逃离,他并不如她愿,一把扯过她,她娇弱的身子被他狠狠压在了洗手台上。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她好无助好绝望,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那一夜,她被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狠狠的压在了床上。
他终于放开了她,她的唇角红肿着,一看便知道刚才经历了一场怎样的roulin……
但他高大的身体依然困住她,身子挤进她的双,腿jian,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两人的身体相交的部位。
他喘着粗气望着她,那眼里,有着负责的情绪,有着难以喻解的愤怒,有着她根本就无法理解的满满情愫。
白桐桐已经没有了力气,茫然的望着他,眼神空洞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了?”
“不许跟男人约会!”他说!
“凭什么?”别说她没有约会,就是有关他什么事情?
她望着他,胸口因为生气而起伏不定,他根本是不讲道理。
“三千万!”他开口。
“无耻!”她咬牙。
“答应了吗?不答应的话,我在这里要了你!”他霸道的在她脸上吁了口气,好久没这么渴望一个女人了,差一点在洗手间失控了。
嘎?!
他的身体晃了下,虽然她不知道抵着她的确切是什么,但是好像也差不多知道吧?!毕竟她生过一个孩子了。
“我答应,我答应!”她实在是吓坏了。
“乖女孩!”他模模她的脸,收敛了阴郁的眼神,眼中一片清明。
“我可以出去了吗?”她低声的问着。
“你确定你现在要出去?”他问望着身下的她,被吓得惨白的脸,凌乱的发丝紧贴在脸侧,眼眶亦是红红的,红得似要掉出泪来。
残破的嘴唇,红肿的像是发起的面,带着一丝血丝,一看便知道发生过什么,也可以感知他刚才有多粗bao。
她回头看镜子里,发现这样的自己,本来隐忍的泪落了下来。
他怎么可以让她如此的尴尬?
贺贤彬的心底溢出一股柔情。
“你存心让曾大哥知道你欺负了我是不是?”她瞪着他,指控。
提到曾黎,他的眼神立刻又蒙上愤怒。“是又怎样?”
她身体微颤,闭上眼,有更多的泪滑下。
“砰砰”突然有人敲门,“喂,门怎么锁上了,别人怎么用啊?什么素质啊?”
紧接着,高跟鞋离去了。
“有人!”白桐桐慌乱得忙推开身上的人,动作猛得差点让自己掉下了洗手台,贺贤彬急忙将她抱住,脸上还有未退却的情chao,眼灼灼得望着她。“不用管!”
白桐桐的心飞快的跳着,她尽量让自己平静。
贺贤彬整理了xiashen上的衣服,西装有些皱,也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湿了点,然后,他月兑下自己的西装,帮她披上,眼里带着细密而温柔的眷恋,是她所没有见过的,他低头轻声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她摇头。“不要!”
她扯下衣服,丢给他,抹了把脸,转身走了出去。
再回到餐桌时,牛排已经上来了。
曾黎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道:“桐桐,快来吃,牛排都快凉了!”
“嗯!谢谢曾大哥!”白桐桐飞快的低垂下头。
头发和衣服已经整理好,但是唇瓣,还是能看到挣扎过的狼狈。
高思琪的眼睛精明的在白桐桐的脸上一转,看到她低垂着脸,眼神眯了眯,而后面,贺贤彬大步走了过来。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贺贤彬坐下来,心情似乎大好起来。
高思琪立刻凑过来,挽住贺贤彬的胳膊。“阿彬,你怎么才回来啊,人家都饿坏了!”
“那就快吃吧!”连着语气都跟着有些喜悦起来。
曾黎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桐桐,这牛排味道怎样?”
“嗯,好!”白桐桐再度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饭后,高思琪上了贺贤彬的车子。
贺贤彬没有看白桐桐一眼,开车离去。
“走吧,桐桐,我送你!”曾黎其实也猜到了什么,只是没说。
车子里,沉默了半晌,曾黎突然开口。“桐桐,承承不会是你和阿彬的儿子吧?”
猛地抬头,白桐桐的脸一变,“怎么会,曾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才认识总裁而已!”
最重要的是,承承是她在江边捡到的孩子,只是这话,她没说,也没必要把自己的yinsi说给别人听。
“我逗你呢!”曾黎笑着道。“别在意!”
白桐桐扯扯唇角,摇头。“没有!”
这时,电话响了。
白桐桐低头看电话,竟然是贺贤彬。身子一瑟缩,挂了电话。
“怎么不接?”曾黎诧异。
“没事,打错的!”
“哦!”
电话又响了。
“不会是又打错了吧?”曾黎笑问。
“呃!”白桐桐低头又看了眼,还是他,想到再挂他可能还得打。于是接了电话。“喂?”
“回家没有?”那端的语气很不耐。
“还没到!”她说,感觉他打电话来像是监视她,这是什么关系呀?真是可恶!
“快点回去!”他命令道。
“知道了!”她人命的开口。
那端挂了电话,白桐桐尴尬的一笑。“我朋友!”
“哦!你朋友很关心你啊!”曾黎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有些许的落寞。“桐桐,你觉得总裁怎么样?”
白桐桐的表情一僵,“我不了解他!”
铭昊府邸。
贺贤彬燃了一支烟,将自己的身躯隐匿在黑暗里,没有开灯,却拨了个电话。
那端传来低沉的男低音。“总裁?”
“之言,你周一来公司吧”周一……
白桐桐来上班。
“桐桐,你好几天没来了啊!”向静看到她有些惊喜。“终于来了!”
“嗯,请假了!”白桐桐点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白桐桐跟向静相处得还算不错,向静挺直爽的,偶尔也很八卦。
不和人交恶这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整天,白桐桐都快忙死了,处理了这些天积压的工作,给吴静轩打了电话,谈了时装秀的事情,再过一个星期就该走秀了,很多细节都要商谈。
贺贤彬一大早进了总裁室,一直没出来,送咖啡时,他也没抬头。
白桐桐看了眼时间,匆匆收拾东西,打算去吃饭。
刚走出办公间,那么恰巧有人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贺贤彬率先开口,沉声问道,“你的胳膊没事了?”
“是。”白桐桐点点头,贺贤彬走过她身边,没再说什么,朝电梯走去。
白桐桐只好僵着身体也走到了电梯前,而他身上特有的烟草味道混合着淡淡古龙水味,迷惑心神,只不过她走的是员工电梯,而他是专用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
“昨天几点回去的?”他的目光平视前方,随口问道。
“忘记了!”她淡淡的说道。
其实真的忘记了,因为昨天的那一幕给她造成的困扰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很恍惚,她也感到很无助。
“忘记了?!”他挑眉。
她抵着头。“总裁,走秀完了之后,我希望可以允许我辞职!”
她不想再做他的秘书,感觉很恐怖。
他愣了下,剑眉微蹙,余光瞥向她。“再说!”
然后,电梯来了,他走了进去。
白桐桐吃完饭去了吴静轩的公司,谈了细节后,回来已经下午五点,马上就该下班了,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去接承承。
走出大厦,走到路边,正准备朝公车站牌那边走去,看到有人刚好下了计程车,而那个人竟然是她一直苦苦找寻的毛先生。
白桐桐的脸立刻苍白了起来,心中兵荒马乱,她抓紧了包包,飞快的跑到毛之言面前,“先生,先生求你告诉我,那个狐狸面具的男人在哪里?”
毛之言没有过多的诧异,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叹了口气。“小姐,我说过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白桐桐看了眼大厦里走出来的同事,立刻小声道:“先生,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你怎么可能忘记呢?请成全一个可怜的母亲吧!”
“小姐,你到底要怎样吧?”毛之言面露为难之色。
白桐桐生怕他走了,立刻紧紧揪住他衣袖,“我要见他,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白小姐,你见了他又能怎样呢?”他叹了口气。
“你承认你认识我了?”白桐桐愣了下,脸上立刻闪过惊喜,这对她来说根本是希望啊,唯一的希望,原本绝望了的,现在燃起了希望,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白小姐,这样吧,我问一下他,如果他同意见你,我给你电话如何?你先回去吧!”
“不!你现在就问!”白桐桐死命抓住他的衣袖。“我要马上见他,求你了!”
“那好吧!”毛之言掏出电话,拨了号,“先生,白小姐想要见你!”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毛之言点点头,挂了电话。“白小姐,你还记得五年前的那栋别墅吗?”
那栋别墅?
她哪里知道啊!她是被人拉着去的,然后又被那个人载着去了医院,早已不记得了,要是记得的话,她还用这么绝望吗?
“我给你写个地址,你今晚去吧,先生说,如果你想见他,要付出一切代价,一切代价,你懂吗?”
毛之言说出话的那一瞬间,白桐桐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掏空了一样,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只要他肯见我,肯让我见见我的孩子,我什么都能答应!”
“那好吧!”毛之言写了个地址给她。“晚上九点,你去这里吧,先生在这里等你,记得九点,不要早,也不要晚,否则你见不到的!”
“嗯!他真的肯见我吗?”白桐桐不确定的问道。“你把你的电话告诉我,我不能完全信你,我要确定你给我的地址对不对!”
毛之言叹了口气,把自己电话号码也写上了。“这样可以了吗?”
白桐桐抓紧纸条,心里慌乱的狂跳着,深深的鞠躬。“谢谢,谢谢你!”
她终于可以见到儿子了!
白桐桐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公车的,直到回了家,才意识到自己没接承承呢,立刻打电话给幼稚园的老师,让承承今晚住在幼稚园,她接不了他了。
挂了电话,白桐桐拿出那个存折,上面的数额是七百五十万。
眼泪禁不住掉下来,起初只有一两颗,继而一串串,她用手去擦,可是擦掉又流,擦掉又流,竟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了
她终于找到那个人了!她要还给他这个存折,只要看看她儿子,确定他过得好不好!
八点三十分。白桐桐出门了,换了衣服,那个地址很偏僻,公车不能到达,她只能打车。
车子在15号别墅前停下来。
白桐桐已经激动的不成样子,下了车,身子也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这里,的确是那个地方。
看看表,九点。
一辆宾利停在院子里,没有牌照。
白桐桐走到门边,深呼吸,按了门铃。
门开了。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袭来,夹杂着淡淡的古龙味香水的味道,有那么一丝的熟悉,或许男人们都是这个味道吧。
她缓缓的抬眼,看到挺拔的身躯,笔挺的西装没有一丝的褶皱,屏住呼吸,缓缓的再往上看去,是那张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出现在她梦里的狐狸面具
“进来吧!”男人的声音格外的低沉,似乎是在刻意的压低……
然后,他转身朝里面走去。
白桐桐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去的,只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的无力,她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张狐狸面具,从而忽略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坐吧!”狐狸先生(暂且叫他狐狸先生吧,呵呵。)沉声说道:“听说你想见我?”
白桐桐几乎用尽了此生的力气,才忍住眼泪,缓缓的开口:“先生,我要见我的儿子,求你让我见见他吧!”
狐狸先生一愣,优雅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吧,我不喜欢有人站在跟我说话,这样会让我有一股压迫感,产生不舒服的心情!”
白桐桐深呼吸一口气,生怕惹怒他,乖乖的坐了下来。
视线和他的平行,发现狐狸面具后的一双眼格外的犀利,让人感觉很是心惊胆寒。
那是一双有侵略的眼,绝对不能用温和来形容。
狐狸先生抽了一口烟,喷出一团烟雾,整个人隐匿在白色的烟雾里,竟有些飘渺。
白桐桐这才环视了一下四周,和五年多以前一样,黑白的装饰,简介而明快的节奏,依然的那样干净,仿佛主人有洁癖一般。
“我想要见见我的儿子!”白桐桐一提到被他抢走的孩子便觉得眼中充满了酸涩的感觉,喉咙也跟着刺痛。
狐狸先生轻轻一笑。“凭什么呢?”
闻言,白桐桐面容一怔,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晦暗,颤抖着手,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那个存折。“先生,这是您给过我的所有钱,七百五十万,当年说好了要解除契约的,您抢走了我的孩子。”
白桐桐把那个存折搁在他旁边的黑色茶几上,又坐了回去。
狐狸先生似乎有些诧异,面具后的双眼跟着眯了起来,带着一丝说不明的情绪,他问:“你没用这笔钱?”
“是的!”白桐桐点头。
“为什么?”他问。
“我想要见我的儿子,先生,钱我不要,请你把孩子还给我行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乞求。
“你觉得你的儿子现在还会认得你吗?”狐狸先生高深莫测地问道。“你觉得他会轻易接受你吗?”
“我……”她知道他说的对,五年了,她没参与孩子的成长,现在突然出现,孩子怎么可能认得她?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呀!
“我再问你,你养的起孩子吗?”狐狸先生的语气很平淡,似乎还夹杂着一抹讥讽。“他现在每个月的生活费就是几十万,要读最好的学校,有专人伺候,生活的很好,你想把孩子要回去跟你过苦日子吗?”
“我……”白桐桐的心里被他不疾不徐的问话给问得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啊!
几十万,她好几年的工资啊!
“我想见见他行吗?哪怕是远远的,只看一眼也好啊!”她妥协,她只是想知道孩子好不好,她想看看她的孩子长成了什么样子,长得可不可爱,是不是很快乐!
“即使你不要这钱,我也没义务叫你见!”狐狸先生面具后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些,看到这存折,他竟有些生气,气的握烟的手指都跟着僵了下。
为什么她一分也没有动?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先生,求求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女人的心吧!”白桐桐的眼圈红了。
“嗯!要见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双深邃的眸子在她的脸上打着转。
“除非什么?”白桐桐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包包,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条件来。
“你很紧张?”狐狸先生弹了下烟灰,视线再度望向她忐忑的小脸。“一切代价你都愿意付出吗?”
她恍然。
“算了,你走吧,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不肯,不过我做人很仁慈,可以告诉你,孩子过得很好,有专门的人照顾,长得很漂亮,就这些,你走吧!”狐狸先生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
他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晰,白桐桐的心里忽然紧紧揪住,她不满意只这样,不!她要见儿子啊。“先生,求你,要怎样才能让我见?”
“一切代价你都愿意付出吗?”他又问。
咬牙,白桐桐横下心来点头。“嗯,一切代价!”
“今晚陪我怎样?”他问,声音里有丝莫名的沙哑。
轰——
白桐桐的脑袋里炸开了一个响雷。“先生,别的可以吗?除了这个!”
五年前她为了弟弟失去了童贞,五年后,她难道还要为了儿子再次的委身这个男人吗?她甚至连他的脸都没看到。
“那算了,你走吧,不勉强!”他的声音很舒缓,像是笃定了她会妥协一样,她明白这个男人掌握着制控权。
白桐桐咬着唇,心里在万分的挣扎着,“我可以先看看孩子吗?先让我看一眼行吗?”
“不行!”狐狸先生抬眼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她此刻的样子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狐狸先生那双狭长而俊秀的眼浮上了一阵迷离,然后他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想把自己烦躁的心绪抽掉。
白桐桐受惊地全身一颤,半晌,无奈地抬眼。“我答应了真的可以见他吗?”“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沙哑。“你不是想见他吗?”。
“今晚之后我就可以见到他吗?”白桐桐需要确定。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确切说,不一定!”狐狸先生的眸子里盛满了狐狸一般的笑意。“期限三个月,做我三个月的女人怎样?”
“你!”她错愕。
“这很公平,你可以不做,没人强迫你!只是你永远也别想见到孩子,如果你能接受的话!”
听到他的话她瞬间感觉浑身窒闷,脑子空白一片。“你这是威胁!”
“小姐,这应该算是交易,不能称之为威胁。我是个商人,商人怎么能做赔本的交易呢?对不对?”狐狸先生凑近了一些,深邃的眼睛盯着白桐桐的脸。
她无语,但恨不得扯开他的面具。
“小姐,如果你不做这交易,请立刻出去!”狐狸先生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我还有事,没时间浪费!”
白桐桐心里的屈辱涌上来,别过脸去,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不,我不答应!但我要见孩子!”
她倔强的喊道。“你不让我见孩子,我就缠着你!”
“缠着我做什么?”他轻笑。“这个房子可是没有别人哦,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不怕我怎么样你了?”
“你!”白桐桐皱眉,被他说的脸通红。恨恨的看着他,这张面具和这个人一样,如此的可恨!
“恨我?”他挑眉。
“对!我恨你!恨你!”她低吼!
“恨吧!”他笑。
白桐桐低着头,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
“过来!”他命令道,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
白桐桐心一颤,摇头。
“那你留下来吧,我走了!”狐狸现身站了起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晚,如果你不能做到可以付出一切代价,那么我也不能再保证,还会再见你!”
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去。
白桐桐心里一晃,急切的喊道:“先生,你不要走!我要见我儿子!”
可是,人已经打开门,那人从容地走了出去,不带任何的留恋。
别墅里一片安静,白桐桐追出来时,那辆宾利车子已经开走。
白桐桐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然后又蒙上了一层冰霜。
她哭了。
一阵委屈与伤心涌上白桐桐的心头,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而痛哭出声,为什么她想见见她的孩子这么难?为什么他要这么羞辱她?
白桐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这一夜,她又一次的失眠了!办公室。
“咖啡!”电话里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
白桐桐立刻摇摇头,强迫自己回神,今天没精神,在纠结昨晚狐狸先生说过的话。
冲了咖啡送进去,刚要走,突然听到贺贤彬道:“昨夜没睡?”
“呃!”白桐桐身体一抖,选择了沉默,而他却像是忽然来了兴致。
“为什么昨晚没睡?”
白桐桐抬眼,看到他正望着她。
眼睛有些痛,昨夜哭了太久,一个人在山路上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打了车,回了家,又哭了好久,然后眼睛是肿的,几乎睁不开。
她只看到他微挑起的眉,眼内似乎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白桐桐看到贺贤彬,竟觉得心底涌起无限的悲凉来。
她知道贺氏一向很注重员工的精神面貌,所以她这样样子来上班总裁问也很正常。她随即垂下眸子:“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站起来,绕过办公桌,一下子凑近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那股若有似无的熟悉的香水味,瞬间席卷了她整个嗅觉。
白桐桐再一次的确定,男人身上都有烟草味,而且男人都是靠xiabanshen活着的动物。
“放你半天假,回家补眠吧!”他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带着蠢蠢的暧昧,撩人的气息轻微拂在她的鼻息前。“我可不喜欢看到精神不济的女人!”
白桐桐一下子僵硬,都快忘了呼吸,她没想到贺贤彬会放她假,他一向要求很严格的。这次怎么会这么仁慈?但她立刻道:“总裁,不用!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回去!你这样子出错了,造成的损失,公司要赔偿的!”他冷声道。
“可是真的不用,我可以的!”以前兼职的时候她都会做很多工作,每天睡两到三个小时也很正常的。
“白桐桐,你是不是喜欢和我作对?”贺贤彬挑眉,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没有!”她低声,后退一步,总裁靠的她太近了,虽然他们之间似乎有过几次很暧昧的亲吻,但终究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她不会想太多的,只是他靠过来关心她时,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无限的感激的。
看她后退,贺贤彬的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虽然他不自觉。“那就立刻回家去补眠!听话!”
温柔的语气让人一时间有些怔忪,可是白桐桐只觉得心酸,心里暗下决心,做完这个和WVL的事情,她就要辞职了。
贺贤彬看她有些走神,神色复杂地看着低头的她。“回去休息!”
“谢谢总裁!那我回去了!”白桐桐心里感激,声音轻微,转身走了出去。
贺贤彬的视线微微的眯了起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白桐桐哪里睡得着,一个下午都在家里坐卧不安,依然跟老师打了电话,没接承承,今晚,今晚她要去见狐狸先生,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知道自己无法躲避了,知道今晚她就要再一次的迷失了自我!她的心仿佛落入了北极的冰窟,那样的冷。
晚上九点。
白桐桐按照昨天那个时间出现在别墅的门口,门开了,同样的还是那个狐狸面具,只是换了一身西装。
白桐桐跟着他走进去。
狐狸先生依然坐在沙发上抽烟,姿态优雅的如王子般。
沉默半晌,她终于平静开口,“我答应了,您要答应让我见到我的儿子。”
“三个月的期限,你做的好的话,可能很快就见到了!看你的表现了!”他低沉的男声幽幽响起,只是他的话,如针刺般,刺得她的心无比的痛。
白桐桐咬住了唇,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这期间,你不许跟任何男人亲近,我喜欢干净的女人,明白吗?”
她依然咬住唇,没有开口,她从来没过男人啊,只是除了贺贤彬吻过她,然后就是这个狐狸先生了。
“回答我!”
“知道了!”她开口,声音沙哑的带着哭腔。
他听到她的声音,目光锐利的盯着她低垂的头,“过来!”
她朝前走了一步,很慢很慢。
他却一把扯过她,白桐桐惊呼一声,已经落入他的怀里,抬眸望着他,他低头,透过面具,他的视线锁住她的脸突然眼眸一紧。
他看到了她红肿的眼,带着血丝的眼中,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掉落而下,汹涌澎湃的泪水流出来
“哭什么?”他的声音有些烦躁。
她的脸无力地滑贴在他的胸膛,一股无言的伤痛与委屈以及羞辱感袭来,让白桐桐忍不住痛哭失声。
“我恨你,我恨你!”她哭泣着,一转头,用力咬上了狐狸先生的肩膀!
她的内心里充满了痛楚与羞愤!
她咬得狠,他则无言承受,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上了二楼。这样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么的无助和无奈!
她终于尝到了血腥味,哭泣着松开了他,他的衬衣上留下了一道流着血的牙印。
他感受着她在他怀抱中哭泣时单薄身体的颤抖,强忍着xiashen的紧绷与搏动,他微微闭上了眼,却一眨后睁开,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的泪流满面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措,放下她,他并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走到窗边,燃了一支烟,猛力的吸了一口,沉默了。
她抽噎着,感觉到狐狸先生并没有做什么,她睁开眼,搜寻他的身影,才发现窗边站着的高大身影,只是那身影虽然高大,却显得格外落寞。
香烟的味道徐徐地传来,白桐桐的心里却感到莫名的惆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看了眼屋内的设置,才发现,家具还是那样,没动过,除了一尘不染,还是一尘不染。
他不说话,只是抽烟,她从床上坐起来,卷缩着,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是这样的暧昧,这样的沉闷,这样的让人不知所措。
“去洗澡!”突然的,他冷声说道。
她一愣,脸跟着热了起来。
狐狸先生看着她双颊泛红,美到让男人崩溃,他再度转过脸,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又狠狠抽了一口烟。
白桐桐吞了吞口水,看到他背过身去,她站起来朝卧室里的浴室走去,然后听到他说,:“柜子里有睡衣!”
她吓得一哆嗦,无言。
打开柜子,看到的是清一色的女子的衣服,和五年前一样,她错愕。
“这些都是五年前,为你准备的!”
她心中一慌,为什么没有扔掉呢?
他继续抽烟,催促。“快点!”
她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看到他手中依然夹着一根烟。
听到她开门,他抬眸望向她。
而她拿的是一件很保守的棉质睡裙,穿着拖鞋,白女敕的小脚上还有水,头发上也滴着水,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垂在两肩,就那么忐忑不安的站在浴室的门口。
紧张,不安,羞涩,无助
他看着她的眼神幽暗起来,转身,他按了遥控器,灯灭了!
“呃!”黑暗降临,白桐桐吓得喊了一声。
四周寂静无声,她下意识地搜寻狐狸先生刚才站立的地方,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即使这样看不见什么,可是她还是感觉到那道锐利的目光深深的锁住了她,那目光,犀利得如同野shou般,恨不得当场撕碎她这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