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把稿件递给我,又推了推眼睛,冷光折射在我身上,“本来都已经要拿去印刷,但接到有人举报,说你这份稿是抄袭,而举报人,想必你也知道她的——陈沛沛。”
我手边两份稿件,一份是我的打印稿,一份是手写稿,啧啧,陈沛沛人不怎么样,字倒是行云流水的楷书,想要控诉以前语文老师说的话:从一个人的字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品行。当然了,这年头小人都能写得一手好字,君子还是低调些写草书好了。
我低调地并迅速翻看,其中大段篇幅都有相同的内容,标点符号都没怎么改变,“这似乎不能成为证据吧?”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而且,谁抄袭谁还说不定。”
一向爱慕陈沛沛许久的薛北贵大嗓门地嚷嚷,似乎我抄袭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唐简,抄了就抄了呗。还好意思诬陷别人,人陈沛沛跟你能比吗?”
我低调我能忍。
“嗯,确实不能和呸呸相比。”
我故意念重了音,听出了弦外之音的人想笑不能笑地憋着,只有洋洋自得的薛北贵还在叫肆着,“人贵有自知之明嘛!哎我说你……”
“好了,”坐在主位的社长发言打断,又转向我说:“这件事社团会调查清楚,如果是假当然不会委屈你,如果是真的……退|团扣学分。”
我稳坐泰山,古人早就告诉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写的稿更何况这鬼还是偷偷模模的小人。因为被挤下系花一位,陈沛沛一向看米莱不爽很久,连带着和米莱周围的人都被她说了一番,天天阴谋诡计耍得比谁都H,靠,她以为这是后宫甄X传啊,一张脸皮真的很重要?最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当然上帝要是给了我美貌我也挺稀罕的。
“人在做,天在看。我当然是问心无愧愿意配合调查,只是不知道陈呸呸什么情况了?”故意念重音,口头上能占的便宜不能放过。
“已经问过她了,她也同意了,她马上就来。”一直沉默的二把手副社张子仪表态。
我闲闲地坐着,模了模我扁平的肚子,感觉坐在这里跟监狱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牢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寂静无声的办公室逐渐小声议论起来,看来陈呸呸小姐是打算吃完饭再来了,还真够大牌。到处兼职打工的我看惯各色嘴脸,一惯的忍受下来是因为我拿着钱,可现在我不打算用我的容忍换来大小姐的饱餐一顿。
我看着一直淡定的社长,又模了模已经忍无可忍的肚子,果断开口,“社长,她要是不来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肚子很饿,我要吃肉。
“再等等。”社长你好残忍。
无时无刻都等着要讥讽嘲笑我其实自己也饿得皱眉的薛北贵上场了,“嘁,连这点耐性都没有,不会是心虚想要趁机逃跑吧?”
我把你当傻逼我不理你。
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比如迅儿哥毛爷爷;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比如——
“呵呵,不好意思要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