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也是个顽皮的,不过心性却是十分纯良,只要好好教导就好了,当初家乐不也是那般顽劣,如今却是比谁都乖。至于果儿说的周姨娘,我觉得不简单,竟然让四少爷教果儿读书,哪有这样的道理,反常即有妖,果儿,你可要远着她些。”付氏听完何家果的话,立马表态,心里隐隐已经想到周姨娘的想法,心中十分唾弃,看着女儿懵懂不知的样子,心中十分庆幸女儿年纪小,还不懂男女之情,否则保不定被那四少爷给拐了心去。
何家果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何听她简单一说便认定周姨娘和四少爷是坏人,她这些日子和四少爷相处并不觉得他不好,而且周姨娘并没有让她做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对自己照顾的十分尽兴。虽然不懂,但母亲的话还是认真的放进心里,顺从的点头。
中午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饭,包括阿强几个人刚好慢慢一桌,阿伦他们从外面买了七个成品菜,又从市场买了晚上吃的菜、米、油、盐巴还有肉。
正准备开放,采莲去而复返,和绿竹一起带来了很多荤菜,“这是王妃和夫人特意让厨房给做的,还热乎着,还好,赶在你们吃饭前送过来了,你们赶紧吃吧。果妹妹,夫人让我带了绿竹出来,说你们这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也没有用的人,先让绿竹出来帮忙,等过些日子,让人牙子带着人来,你们挑了丫鬟婆子,我再带绿竹回去。”
采莲一走,何家果将绿竹介绍给众人,“我在王府全靠绿竹照顾。”
何道东和付氏一听是照顾自己女儿的人,当即产生好感,付氏赶紧拿出二两银子塞到绿竹手中,“咱们家不比王府,这点银子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也就能买点胭脂水粉。”
绿竹欣然收下,虽然从王府出来,心里不开心,可没想到何家人这般随和,比起王府却是自在很多。
下午用了饭,将带的东西收拾出来,又去街上采买一些日常用品,晚上一一家人很快进入梦乡。
杭州府的钱博远一家却是彻夜难眠,自从追捕何道东的人无功而返,秦王十分气愤,将他们狠狠骂了一顿,也将钱绍敏与宋子良的婚事给取消了,钱太太一急之下病倒,卧床不起,钱绍敏日夜伺候在床前。
“娘,您别生气了,女儿并不希望嫁给秦王世子,侧妃也是妾,当初是爹和您的决定还有秦王的意思,女儿无奈才答应的,如今秦王反悔,却是如了女儿的心意,娘又何必耿耿入怀,难道娘不希望女儿以后夫妻和睦,相亲相爱,而希望女儿独守空房吗?”。钱绍敏见母亲那般,心里实在难受,只好用自己的幸福说服母亲。
“娘知道是娘对不住你,做侧妃是不好,可如今你被退亲,这杭州府的人若是有心定会知晓,到时候你哪能说到好人家。都怪那何道东不知好歹,若他不走,秦王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你就不会被退亲。”钱太太想想心里就难受,想到赵氏那得意的面孔,她就心疼,丈夫以前因为女儿和秦王定亲,对自己一直很尊重,就算有赵氏和杨氏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可一个月基本都是二十多天宿在自己房里。
如今倒好,她卧病在床,若不是顾及儿子的颜面,只怕看都不曾看自己,这些日子一直留在赵氏那个贱/人处,杨氏虽然没做什么,依旧在自己面前立规矩,可背后竟也勾/引钱博远去了她房里几次,她怎能不生气,丈夫毕竟是自己的,她就算再恨也不能如何,只好将所有的错处都安在了何道东一家人身上。
“娘,女儿现在才十一岁,而且定亲之事旁人都不知,怎么会影响女儿的亲事呢。您别想了,好好休息,早日将病养好,你若一直病下去,受苦受累的还是哥哥和我。”
“我可怜的女儿,苦命的孩子。你放心娘一定会好好的,娘舍不得你和你哥,若是我死了,就白白便宜了那两个贱/人。敏儿,你说那何道东会去哪里?现在想来,我觉得从何家果掉进河里就是个预谋的计划,说不定何家果根本就没有死,外面早就有人将她接走了,要不然怎么何家果刚出事,就有人上门找活呢?而且他们的出行有人保护,都是早就计划好的,敏儿,你觉得娘说的有没有道理?”
钱绍敏跟着回想整个事情的经过,“娘,你说的有理,只是女儿相信家果掉进河里不是安排好的,你想十月中旬天气已经十分寒冷,河里水势又凶猛,家果只是个九岁的小孩,她掉进水里,九死一生,何家应该不会让家果冒险,而且当时家乐着急、自责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我也相信家果不会利用我。也许是有人主动提出将他们带走,或者何家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被迫离开的?”钱绍敏想到何家果天真烂漫的样子,怎么也不会相信何家果会利用她的信任。
“可娘总感觉事情不是那样,一切都太巧合了。算了既然事情发生了咱们也改变不了,如今秦王对咱们家十分不满,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明年的春闱,希望你哥能争口气,让得到皇上器重,让秦王后悔,我也能在赵氏那贱/人面前扬眉吐气。”
“娘,你放心好了,哥哥学问一向好,而且有外祖父和舅舅帮忙,明年哥哥一定会中状元。”钱绍敏安慰了母亲,哄着母亲喝了药一身疲惫的回到自己房间。
“果儿,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我视你为亲妹妹,虽然我父母也曾想让你做我的助手,想设计和我一起嫁给秦王世子,甚至让人监督你们,可我家人毕竟没有伤害你们,而且如果你真不愿意做妾,我也会帮助你。你若骗我,我不会饶你!此刻我竟然希望你是真的死了,真的不想哪天遇到你……你若死了,在天之灵应该也欣慰了吧,你家人已经被人救走了,终于逃离了秦王的控制,而我的家人却仍然要为秦王效命,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赵氏房间,钱博远和赵氏相拥躺在床上,钱博远的手抚模着赵氏如丝般的肌肤,“你说王爷已经知道了何道东的去向?”
“对,他们已经到了洛阳,投靠了景王,王爷十分生气,王爷十分纳闷,怎么他们好端端的会投靠景王后王爷在景王府的人回报说世子爷和世子妃回去的时候还带回了何家果,她在半路上救了夫人,如今何家果深得那世子妃的信任。王爷让我问问你,你是怎么办的事,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赵氏想到何家过那双好像洞悉了一切的眼睛,十分不舒服,本是他们算计她,却不想反倒被她算计了。
“我太小瞧何道东了,没想到他女儿竟然暗渡陈仓,找上了经景王世子。何道东得了景王世子的信任,我自是不能让他如愿,如今能有什么法子能让景王府的世子爷不信任他呢?”
两人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一时半会也没想到好法子。
第二天钱博远将赵氏说给自己的话说给妻子听,钱太太当即气的不行,没想到她竟然猜对了,何家果竟然欺骗了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可恶了。
钱太太知道真相,钱绍敏自然很快知道何家果还活着,而且在洛阳景王府活的好好的,活的更加尊贵,当即瘫坐在椅子上,“何家果,你欺骗我,利用我,我恨你,我发誓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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