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 第五十八章 吃醋

作者 : 初央

一边站着的三皇子府内的下人根本就不敢上前掀开帷帐,倒是有些好事的公子哥儿打开了一旁的窗户,晨风入室,微微掀动帷帐,露出婬、秽春光……

只见宗政痕一边抱着老鸨,身后缠绕着的竟是绿萼。

人堆里有一人被这画面看得有些热血沸腾,竟流出了鼻血,有些晕晕然。

“三皇子这是……真够刺激的……不过连院子里的老鸨都……”

“三皇子何时变得如此饥不择食了?”有一位公子低呼道。

“咦,那老鸨的面色苍白,似乎有些不对……”有位公子哥儿注意道,表情僵了僵,似乎明白今日之事闹大了,一个转身溜下了楼。

其他的公子闻言,也瞧了那老鸨一眼,那老鸨嘴唇青重一旁,嘴角挂着丝丝血迹,身上紫红一片,可见昨晚多么的激烈。

公子哥儿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溜走!

好戏看得差不多了!赶紧趁三皇子还未醒来走人,不然小命不保。

话说闲杂人等都走得差不多了,屋里只剩下晕过去的白梦及三皇子府上的几个仆人。

家丁们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床上传来一阵低呼声。有几个机灵点的仆人见状,吓得拔腿就往楼下跑。剩下几个反应慢的,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

弹指间,宗政痕一个闪身从床上飞了出来,身上裹着张薄被,大概因为昨晚太过操劳,他走路有些不稳。

不愧是宗政痕,在这样的情况里,他都可以镇定自若,只见他冷冷的看了眼晕过去的白梦,又扫了眼一旁的几个家丁,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昨晚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同七弟在一起吗?

“来人,封锁风乐楼,杀,一个不留!”只听宗政痕阴狠的道。

不知从哪儿飘出来的几名黑衣男子跪地领命,挥着手中大刀朝屋里的几个仆人砍了下去,紧接着楼下一阵哀叫声发出。

扶着白梦的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却是被宗政痕一挥手,扫到了地上,被真气震断心脉而死。

白梦晕了过去,自是不知道宗政痕如此无情凶狠的一面,也没有看清宗政痕看着她时露出的杀意。

“贱人!看在你对我还有些用处的份上,就先饶你一命!”宗政痕狠狠的踹了白梦一脚,此时他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裳。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有人上楼复命,“主子,人已经死了!您还是快些回府,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嗯。”宗政痕点头,冲那黑衣人交待道,“将这个贱人送回府。”

“是。”

这是一个残忍而嗜血的早晨,白水心怎么都没有想到,宗政痕竟可以如此心狠手辣,杀了风乐楼的所有人,包括绿萼,那个他宠爱过的花魁。

如此大的动作,不仅堵住了所有前去看戏的人的嘴,也让人更加惧怕他。但谣言是还是被传得神乎奇乎。

各种版本都有。

白水心最喜欢的便是……三皇子毫无人性、阴狠手辣且婬秽不堪。

如此之人怎么可能被人拥护登上帝位?

再说宗政明涧那一边。

只闻得一大清早,陈雯小姐的闺房内响起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

侍郎本就只有两个女儿,膝下无子,对两个女儿爱护有加。如今听得这么一声惨叫,夫妻二人纷纷赶来陈雯的房间。

着急的推门而入,而入眼看到的一切吓得侍郎大人眼都瞪圆了,死死的看着光着精壮身子躺在陈雯穿上的宗政明涧,而陈雯则哭得好似泪人似的,起身就朝床柱撞去。

这陈雯可是接受传统思想教育,谨守三从四德的良家妇女,自己虽然有心于七皇子,但还未成亲便有了肌肤至亲,于她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她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好!

侍郎夫人见状,立即上前拉住了自家女儿,不然她做出傻事,“老爷,这该怎么办才好?”

“老夫,老夫立即进宫面见皇上,定要七皇子娶了雯儿不可。”侍郎大人被气得不轻,胡子被鼻尖的气息吹得一动一动的。

正好床上昏睡中的某人眨了眨眼帘,醒了过来。

见跟前状况,先是一愣,随即面红耳赤的起身,尴尬的看向侍郎大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同三哥在一起饮酒解闷吗?怎么跑到侍郎大人闺女的房间,还把人家……清白给毁了?

“七皇子,雯儿云英未嫁,你竟……你要如何向老夫交代?”侍郎大人不客气的问答,此时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什么皇子尊贵那一套了。

宗政明涧闷声低头,见一旁的陈雯哭的肝肠寸断,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他若不开口,事情也不会因此而玩了,万一闹出人命,只怕父皇和侍郎大人都饶不了他。

于是他低头道,“我会向父皇请旨赐婚的。”

“哼!我家雯儿是哪里招惹你了,你竟如此待她。你毁她清白在先,就算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她今后颜面何存?”侍郎大人不满意他的回答,出语刁难道。

宗政明涧心知是他不对在先,便隐忍道,“我有心娶她为七王妃。”脑海中闪过一抹清冷淡雅的身影,今生难道真的无缘了吗?这个位置,他本是留给她的,如今……

只能怪自己一时糊涂,不该去风乐楼喝酒!

“哼!那么七皇子殿下赶紧更衣,与我一同进宫面圣,将这婚事早一点定下为好。”侍郎大人将手背到身后,严肃的道。

夫妇二人退出了房间,陈雯仍旧在一旁哭哭啼啼,刚才的谈话她虽听了几分,但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宗政明涧穿好衣裳,也不理会陈雯,径直出了房间。

七天后,圣朝皇子宗政明涧大婚,娶侍郎家陈雯小姐为王妃。

院落里的小竹林里,白水心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滚边百褶裙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悠闲的磕着瓜子儿。

春熙在一旁做着女红,时不时抬眼看她一眼,嘴唇不停动着,说着,“小姐,这七皇子前些日子不是还非您不娶吗?怎么这么快就大婚了呢?”

“多嘴!”白水心瞪了她一眼,见她委屈的低头继续做事,有些不忍心。反正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丫头,从小又一起长大,告诉她也没什么。

于是,白水心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冲她眨了眨眼,春熙识相的走了过去,白水心俯在她耳边一阵低语,春熙才恍然大悟过来。

“那三皇子……”春熙心理明白,话说到一半,住了口,低头认真做起女红来。

“若不是云世子不喜欢热闹,小姐倒是可以去看一看那二人如今是何狼狈模样。”春熙道。她本就不喜欢宗政明涧纠缠小姐,而宗政痕更可恶,竟然就是那个害小姐受伤的背后人。

若不是漠北及时将消息传回,小姐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那样的好戏有人喜欢,但你家小姐我不感兴趣。”白水心放下手中的瓜子,躺回了太师椅里。本就是讨厌的人,看着心烦,有什么可看的,她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丫头……”忽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自竹林间传来,白水心抬头一看,只见南宫晨正从墙头跳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成亲了?”

“南宫庄主,您怎么在这?”春熙一惊,银针扎进了指尖里,她吃疼的一皱眉,将手指含在了嘴里。

“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情竟没有通知我?”南宫晨依旧冷着一张脸,一步一步的靠近白水心。

只见白水心依然一派悠闲自得模样,起身又抓起一颗瓜子磕了起来,只听她含糊不清的道,“告诉你作什么?让你来抢亲不成?”

南宫晨唬着一张脸,吼道,“知道你还嫁?!你是没人要了吗?一个瘫子有什么好?走,同我回轩辕山庄,我给你举办比武招亲大会,保准让你嫁个如意郎君。实在不行,嫁给我也是可以的。”

南宫晨说着就去拉白水心的手,怎料一根透明丝线从空中划过,绕过他的手腕几圈,硬是把他的手给拉了回来。

“阁下想要带走我的娘子,得先过我这一关。”冰冷寒凉的声音从一边的小道上传来,只见宗政季云手指微微一动,透明丝线泛着寒冷的白光回到了他的袖口里。

今晨听见青冥汇报外面的传言,心知是白水心搞的鬼,知道她不喜欢那两个人,且很讨厌他们。他高兴得想要见她,可是眼前这英俊挺拔的男子又是谁?

“他就是你的夫君?”南宫晨颇有几分兴趣的打量起宗政季云,刚刚那条丝线可是千年天蚕丝,任何东西都无法将之切断,其韧性非常的强。

那丝线刚刚缠绕住他手臂之时,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操纵着他,若不是他内力不弱,它已经在缠绕住他的一瞬间将他的手臂卸了下来。

被拉起来白水心又重新躺回自己的太师椅上,垂下眼帘,算是应了南宫晨的话。

“那我今日就试一试。”越是强大,新鲜的事物,他就越感兴趣。而宗政季云使他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奇,一个瘫痪之人竟然拥有那么强劲的内力,其武功应该不弱吧?

他倒想看看是他快,还是他手中的丝线快。

南宫晨的话音刚落,手又伸向白水心的手腕,只见宗政季云手指微动,那丝线似乎有了生命般,犹如一条灵动的细蛇直击南宫晨手臂上的动脉死穴。

南宫晨也不差,灵活的躲避开,另一支手又揽向白水心的腰间,却被弯转过来的丝线打了一下手。那一下看似不轻不重,实则被宗政季云灌注了内力,一下便已经让南宫晨手臂一沉,一股疼痛从手臂处开始蔓延。

宗政季云见南宫晨忽然自腰间抽出一根软剑,快速的缠绕住他放出去的细丝,二者之间摩擦,竟闪出火光来。

那把软剑竟是排名天下第一的雪刃归。雪刃归乃一把有生命的剑,它会自己选择主人。若握着它的人不是它认可的主人,它会反噬主人,并使其走火入魔而亡。

若是它认可的主人,它会帮助他提升修为,共同达到修炼的顶峰状态。见南宫晨如此熟练的使用雪刃归,宗政季云心里就明白几分。

传闻拥有第一名剑的是天下第一山庄庄主南宫晨。南宫晨虽只有双十年纪,但武功造诣已十分高强,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他,十五岁便接受了天下第一山庄,将山庄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且在江湖中的声名还大过从前。

不管是在武林中,还是商场上,只要是南宫晨打理的地方,都会出现一副欣欣向荣之色。哪怕是再烂的烂摊子,到了他的手里也能起死回生。

如此以来,南宫晨便成为了江湖中神话般的人物。江湖上,轮武力,无人能及天下第一山庄,轮财力,更加不及它。

也许白孟浩的全部家产可以与之一拼,但白孟浩并非武林中人,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商旅而已。

“小姐,您快劝劝吧!每次南宫庄主撒野起来,只有您和戚小姐能治得了他,您快阻止他们啊!”春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受伤,小姐都是不忍心的吧?

只见白水心从太师椅上起身,悠然自得的抓着一把瓜子儿开始欣赏起眼前打起来的二人,一边还点评道,“南宫晨,他的弱点是距离,你且靠近他试一试。”

宗政季云闻言,面色一沉,黑得跟锅盖底似地,这丫头越来越欠揍了。她是如何认识南宫晨的,她还有多少事情时他不知道的?

最让他在意的是,她为什么看起来和南宫晨那么熟络?

“丫头真是多嘴!”南宫晨并不领情,反而瞪了白水心一眼,继续与宗政季云纠缠在一起。

宗政季云哪里肯让他靠近,逼得他连连退后数步。

南宫晨心里气恼,这人练的是什么功夫,内力竟高出他许多倍,他竟不能靠近他分毫。他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靠近正在看戏的白水心,大约离白水心还有一臂之远的距离之时,他巧妙的用软件缠绕住宗政季云的丝线,将其插进了对面的围墙之上,伸手将往白水心的腰上揽。

“心儿,你敢让他抱你试试!”宗政季云半眯这一双眼,盯着南宫晨放在白水心腰身上的双手。用力一扯,将丝线扯了回来,南宫晨的雪刃归随之直向他迎面袭来。竟是被宗政季云的内力所操控了。

只见雪刃归犹如一道闪电般飞了过来,南宫晨闪过不及,只好用手却挡,这样的后果便是废了他一只手。

“季云,住手!”白水心想都未曾多想,挡在了南宫晨的面前。

南宫晨大惊,面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色。若那刀击中白水心,她必死无疑。

怎料那刀在离白水心还有半寸的地方停下,刀柄处缠绕着的透明丝线若隐若现,泛着白色的冷光。

“你就这般护着他吗?”宗政季云冷冷地看了眼白水心,将剑扔在了地面上,愤然转身离去。他本来就没想要那家伙的命,所以那剑一直都由他的丝线控制着。

她居然可以不顾自己身死去挡那一剑,她与他是这般亲密?那么他又算是什么?名义上的夫君么?她的心里早已容不下他了吗?因为那里已经有人霸占了。所以,无论他如何亲近她,想方设法的想要撬开她的心,她都无动于衷么?

宗政季云抓着车轮的手紧了紧,手指颤抖着转动着车轮。心中唯一一处觉得温暖的地方逐渐冰冷一片,眼底犹如一潭死水,再不见昔日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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