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这根本不是问题的核心好不好!端木夜那一声“微微宝贝”,夏微浑身一股恶寒。“风流也好,下流也好,我讨厌的,纯粹是你这个人。”
气氛立马不对了,夏微的态度一再反常,是个人都受不了被她一而再的冷言冷语的对待。端木夜垂下眼眸,态度莫测。就在大家以为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时,他突然勾了勾嘴角,笑的宛若拂柳的轻风。
端木夜的笑意里突然多了一分别的味道,说是阴险狡诈吧,那似乎也太过分了。“你可以先听听我出的房租。每个月一万,你觉得怎么样?”
一万啊,是不少了。可是怎么那么让人纳闷呢?何嘉问:“端木老师,你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啊?”
都这么交房租了,他还怎么维持生活啊!就是啊,这家伙该不会对夏微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太值得让人怀疑了。
<见大家神色异样,端木夜不慌不忙的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安静作画的地方。学校给的工资是不多,但我的一幅画可以卖到你们想象不到的价钱。一万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两万怎么样?不成的话就三万、四万、五万……”
这家伙好像穷的只剩下钱了,如果说夏微有一点点小心动的话,何嘉已经把持不住自己了。她抱着金主的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成交!!”所有人都从何嘉眼里看到了某种货币的符号,这家伙也太好收买了。
“这种事一定要主人同意才行。”端木夜的视线落到夏微身上,看得出,她正在做天人交战的苦苦挣扎。
果然,再讨厌一个人,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夏微恨自己的不坚定,不过端木夜大可放心,尽管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她讨厌他的这份心情还是不会改变的。
“你——”夏微指着端木夜的鼻子,她从来没指望自己会相信这个人。可不事先立好规矩,他肯定会放肆。“一定要把我家当少林寺一样!”
“只要不剃光头,什么样的清规戒律我都会遵守。”端木夜的心情大好,可一旁的谢珊,脸色越发的不自然。她不由紧了紧挽着端木夜的手臂。
“禁烟、禁酒、禁!”
有了这么好的一笔收入,孟涛很是担心,从开始,他肯定在酒馆里见不到夏微了吧。一想到这个,他的心情不免失落起来。
其实彭飞也对端木夜抱有意见,他之前从很多人那里听说这个男人的生活作风并不是很好。但是他出的房租,的确很诱人。他看了看精神萎靡的孟涛,拍了拍肩膀以表安慰,“安心吧,我会尽快给微微多找一个室友。”
“诶?为什么?”再来一个,孟涛似乎嫌多。
孟涛这二百五,难道跟他担心的事情不一样?这家伙到底喜不喜欢夏微啊!“多一个人总比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好吧!”
孟涛这才意识到关键所在——高富帅不说,端木夜是个极品中的极品,一双辣手摧过多少花,估计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夏微可千万别车成了他的俘虏之一,所以孟涛希望夏微讨厌端木夜的心情,一直保持下去。
孟涛见杜若曦在老虎机前奋战不已,好心上前帮忙。“若曦,这老虎机的钩子坏了,你是抓不到里面的女圭女圭的。”
难怪!?杜若曦气的七窍生烟,框子里的游戏币都被她一个人用光了,顶多也就是碰到里面女圭女圭的毛儿。“干嘛不早说啊,我都耗了一个多小时了。”
孟涛忍不住偷偷笑起来,这老虎机是一个开游戏城的朋友家送来的,他平时也靠这个骗骗人家点儿小钱,其实无伤大雅。还有个秘密就是,这老虎机没上锁,玻璃门一开,伸手就能抓到里面的女圭女圭。
“把你喜欢的指给我,我给你拿出来。”
杜若曦脸一红,不由扭捏起来。她不好意思多要,就指着她之前一直在捞的恐怖女圭女圭道:“就那个。”
那女圭女圭脸又黑又圆,四眼扣子当眼睛,嘴巴是用线缝的,还咧得好大,身子更不用说了,就跟杜若曦送给彭飞的稻草女圭女圭如出一辙。
孟涛不由纳闷,这小妹妹的口味还真奇特哈,放着那么多可爱的女圭女圭不要,专挑了一个最丑的。“就这一个?”
杜若曦点点头,没想到孟涛这人还真实在,不但把她喜欢的那个送个了她,还附赠了一个巨可爱的蓬头小辫女女圭女圭。
“谢谢你啊,孟涛哥!”她把两个女圭女圭一块儿系在了手机上,当挂饰。
到了,人渐渐多了,一个酒馆根本容不下了。好在柜台不是随便出入的地方,夏微躲在里面,与大家抢着空气。除了这里,也就墙边的小舞台能站的下人。
谢珊拿着麦,首先嚎了嗓子,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作为今天的开场曲。接着端木夜被大家推上舞台,这家伙长袖善舞,不知道是不是也能歌善舞。
点歌台里放着《千年泪》的曲调,端木夜一开唱,声音是不错,却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只是他越唱越深情,越唱越深情,丰沛浓郁的歌声饱满着一种说不清地缠绵,唤醒了心底某种像快感一般的痛楚,让人渐渐陶醉在这悲喜交加的浓情之中。
意外的,谢珊没有为端木夜的成功演出喝彩。在端木夜结束这一曲之后,反被谢珊一脸严肃的拉到了洗手间。
“端木夜,你到底什么意思?”谢珊看着端木夜,眼里尽是悲凉的陌生。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端木夜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端木夜,他的嘴角依旧悬挂着邪气味道的微笑。
“你刚才唱歌的时候想着谁?”谢珊第一次感受到那么深情的端木夜。他可以睥睨天下,可以傲视苍生,可以倾国倾城,就是不能有爱的资格!万人可以爱他,就是他不能去爱任何一个人!
“我有没有想谁,跟你无关。”端木夜的笑意变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