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给微微买个手机,这出什么事儿都找不着她!”找不着夏微,何嘉干着急。
彭飞只怪她瞎操心,“微微都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慰何嘉。
没想到安慰不成,却起反效果。听了这话,何嘉立马毛了,“微微会照顾你爸,会照顾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别人一说什么,她也没怨言,就是老跟自己过不去!”
何嘉觉得夏微的性子有时候太软弱了,才给人好欺负的感觉,让一些欺软怕硬的人欲罢不能,往往最后受伤的都是夏微自己!
“那微微讨厌这个,恨那个,你就放心了?”彭飞倒觉得夏微的性格挺好,尤其善良。
“她总不能由着人欺负!”何嘉跟夏微老妈似的,总是对她放心不下。可每每她帮忙夏微,那些欺负她的人便会变本加厉!
说到底,何嘉是怕夏微出什么事儿。彭飞的话起不了安抚作用,只有用行动表示,“那咱们分头找找。”
何嘉却紧抓着彭飞的衣角,怕他一离开,心里越发没有着落。不安渐渐扩大,几乎要夺走她呼吸的权力!
昨天,微微死过一次。今天,她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端!何嘉不想再模到夏微的时候,是一具冰冷没有生气的身体!
察觉到她心中的恐惧,彭飞心中既怜惜又生无奈。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紧抓着他的那只手上,渐渐变得柔和,似乎要滴出水来。他的语气不由也柔软几分,说道:“那我们一起去找。”
这么晚,夏微能去哪儿?
她听见了敲门声——
本来追着何嘉出病房的,夏微没找到彭飞,没找到何嘉。当她跑出住院楼,到彭飞的保时捷跑车附近寻人时,听见了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一节奏三拍,不紧不慢,却清脆得极有穿透力,就像回荡在歌剧院的交响,清晰中带着一股不寻常的震慑力!
夏微鬼使神差,循着敲门声而去。绕过住院楼,来到后方的一个角落,那似乎有个暗房,门口的灯忽明忽灭,飞蛾在闪烁的灯光中忽远忽近。每一次扑打,都为了更加接近那份灼热不堪的源头!
那门口立着一个人,那人的身形也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忽隐忽现,每一次黯淡,他都能完美的融入在黑夜中,给人一种他不曾存在那里的错觉!
那人似乎在敲打那扇门,察觉到夏微的靠近,他慢悠悠的回头望了一眼。
夏微认得他,借由闪烁不定的灯光,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正是今日她在血库门口碰到的那个病人!
“先生,警察在找你……”夏微的话音还未落,就见那人身形一闪,钻进了门里。
夏微不由快步追了上去,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暗房的门已在身后重重关上!
暗房里别有洞天,前头还有一扇挂着铁栓虚掩着的铁门,从门缝可见室内的亮光。
这是什么地方?
这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
刚才那个人似乎有意带她来这地方!
夏微走上前,轻轻一拉,门便开了。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她不由瑟缩一下,才开始小心打量这里。
夏微从来没见过什么地方有这样的摆设,四周都是高大的铁柜,每个铁柜上都嵌着一个把手。
突然,“吱呀”一声,夏微条件反射的朝声源望去,只见左方二层的一只铁柜半开,把手还在丁丁当当的晃悠。
这里太过寂静,声音又来的如此突兀,着实吓了夏微一跳!她放松心情,迈开脚步,谨慎靠近,只往那半开的柜子里望了一眼,便被那触目惊心的红惊住了!
这铁柜里面——
不正是今日血库里失窃的东西吗!?
这些血袋为什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夏微转加快脚步,她要赶紧将这件事去报告给有关人员!
离开那暗房,夏微大约跑了十几步,却陡然觉得背脊发凉!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悄然袭遍全身!
她停住脚步,心中莫名害怕起来,直觉告诉她身后有什么东西,可她不敢回头!
这时候,那眼镜妹的交代闯入她脑海——
眼镜妹告诉她最好不要夜行。
眼镜妹告诉她人的双肩各有一团阳火,不要轻易回头,否则会不小心吹灭阳火,后果不堪设想!
夏微拔开脚步,几乎以百米赛跑的姿势狂奔起来!
身后没有脚步声,没有喘息声,可那东西的速度似乎比夏微还快!
她的右肩被什么东西划破,刺痛感袭来,温热的液体滑落在背脊上,竟感觉异常炙热!
几乎不到眨眼的功夫,夏微的背上又一沉,被一只手掌似的东西大力推开!
那东西的力气太大了!
夏微整个人被抛出了三米开外,脚还没有着地,膝盖便重重落在地上,疼得她几乎掉泪!她分明记得自己被抛飞时,风刮在脸上的滚烫感!
等不及她申吟出声,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咆哮似的低吼:
“快跑!”
身后如激烈的斗兽之场一般,重重的搏打声,威胁似的咆哮声,甚至还有令人心惊肉跳的撕咬声!
那咆哮似的低吼,到底是谁的声音?撇去那扭曲感,她对那声音感到分外熟悉!
夏微咬牙忍痛,拼命似的一口气狂奔到住院楼的大门口,整个人才虚月兑似的瘫软在地!
半个侧身染的都是血,即便整个人趴在地上,双腿还在逐渐麻木的疼痛中颤抖个不停!夏微已经没有力气叫一声救命了,可将她的日记偷到手并正准备溜之大吉的彭鹜见到这一幕,吓得魂不守舍!
“微微!?”彭鹜赶忙抱起她,朝急救室而去!
夏微方才逃奔力竭,又被吓得不轻,整个人劫后余生似的还来不及庆幸,血液却又渐渐从身体里流失。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夏微早已神志不清,可她仍念念不忘发现失窃血袋一事。
“血……血……袋……”夏微几乎用尽了仅剩的最后的力气才完整的吐出这两个字,她抬起指着医院后方的手又无力的垂落!
不明所以的彭鹜看向夏微苍白的脸孔,却见她双眼紧阖,人已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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