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个女人能这么不声不响地生下两个孩子,真的假的?你没开我的玩笑?”夜锋张口结舌,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半点要开你玩笑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一脸严肃的说。
“那你是怎么发现她偷生你的孩子的?”
“自负的人永远不懂得谦虚为何物。”她冷冷地瞟他一眼,讥讽地说。
“进来吧。”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门完全敞开,并且退开一步。难发她信。
“多谢夸奖,脸皮再不厚一点的话,我老婆孩子都要跟人家跑了。”
“怎么,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让我站在家门口,不让我进屋去?我累了,休息一下就走,保证不会干扰你。”他可怜兮兮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尽快追回老婆,适当地示弱也未尝不可,反正也没外人在一旁瞅着,不怕丢人。
“给你。”待安然关上大门,他把手上的百合塞进她的怀里。
“我记得我每个月至少有三天是把双胞胎送到你家里去的。”她好意地提醒他。毕竟能够把双胞胎送到他们家里去,已经充分地展现她的仁慈了。
“其实有一次在机场大厅那里,我差一点就发现了,谁知道阴差阳错地错过了,后来还是我爸妈无意中发现的,我后来才知道。”
“爱怎么说那是你的事。说吧,你又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安然双手环抱于胸前,不耐烦地问。这个人就是这样,嘴上功夫好得可以去当律师,跟他斗嘴,无疑是自找罪受。
“看儿子可以,如果要追求我,我拒绝。还有忘了告诉你的是,你带来的花好丑。”她指了指被她放在桌面上的花,一脸嫌弃地说。
……………………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某人一脸的高兴。
“你……算了,懒得跟你说。”她放弃争辩,面对固执的人,跟他争吵无疑是浪费力气,对牛弹琴。
“直觉反应。”
“那是和我爷爷他们培养祖孙感情,不是和我。”他可是孩子们的爸爸耶,三天的时间哪里够他们相处哦,何况这三天也不是完全属于他的,都几乎被他爷爷独占完了,哪里轮得到他哟。
看着卓越火烧般地逃离她的身边,好像她会把他吃了似的,她有那么可怕吗?她在心里暗自嘀咕。
“看儿子是真的,我要重新追求你也是事实。”他说。
“你也太无耻,脸皮太厚了吧,想吃回头草也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才行吧?”夜锋嘲弄般地撇他一眼。
“那还不是一样?反正人是送到你们家去的。”她也知道自己有点不可理喻,但她就是想气气他,看他被气得跳脚,他就有一种莫名的BT的成就感。
“我相信她会看开的,而且还会有大把的男人愿意为她敞开怀抱。”
“哪里一样了?”他不服气的反问。
“这……”要真让她说出哪里不一样,得花上一点时间,指不定他又要和她抬杠下去。懒得跟他说了,有时间还不如回到屋里休息,和这人继续“卢”下去,保准最后被气到的还是自己。
“不了,如果真的单纯地为了结婚而结婚的话,我娶谁都没差。我最后属意她,是因为我忘不了她,也放不下她。你妹妹这朵娇女敕的花还是留给别的男人采摘好了,我无福消受美人恩。”他毫不客气地拒绝。
“你……算了。看来我那可怜的,一厢情愿的妹妹注定要以伤心收场喽。”夜锋不无可惜地说。
“我记得你上个月才会来过,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你的工作不要了?”安然假装不在意地问。
“但愿如此吧。”夜锋蔫蔫的。他的妹妹他比谁都要了解,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投入了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没了就没了,换做是谁,一时间都很难接受吧?
歼计得逞的卓越,内心乐翻了。捧着花束,大方地走了进去。
本来他以为把花送出去插在花瓶上就好了,包装差一点也没关系。不过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人的想法都和他一样不拘小节,注重外观的大有人在,安然就是其中的一个。
过了一会儿。
“咳,包花的是个新人,所以才会这样。”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送花只是求婚成功的第一步骤(卓夕颜是这么告诉他的),没想到首战那么简单都被他搞砸了,回去找卓夕颜想想法子才行。zVXC。
怀里突然被塞了一束花,她心里有点小窃喜,不过她努力压下心头的喜悦,装作无所谓地问:“你不是来看儿子的吗,干嘛送花给我?”
“当……”看见他虽然收拾得很干爽,但眉宇之间的疲惫却怎么都掩饰不掉,本来狠心想说出口的“然”字就这么自动咽回肚子里去。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就当是可怜他吧,万一他疲劳过度而英年早逝,那岂不是害得双胞胎幼年丧父?
一身疲惫地捧着一束百合,敲响了安然公寓的大门。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安然看着门外站着的高大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语气不善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懂什么,一边去。”安然嗔道。
“为什么?”
“那就长话短说啊。”夜锋翻了个白眼,意思就是说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你要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晓凡急了,妈咪好像不太相信他所说的。
“我去拿个花瓶把花插起来。”安然的沉默令他心慌慌的,还是先逃开再说,免得被她直接轰到屋门口去。
“……”安然看也不看那束花,对他的话也不发表任何的看法。
“看吧,你是说不过我才这样说的吧?”他得意洋洋,自以为是地说。
“依你之见,她会生下孩子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他问。
“凭咱俩的交情,你用得着每次见到我都摆出一副晚娘的面孔吗?”卓越无奈了。他已经很努力想要融入她的生活了,可是她强烈的排斥态度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股被人家嫌弃的感觉大大地挫伤了他的男性尊严,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招人讨厌。
起先,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因为那花是他亲自挑选的,而且是挑新鲜的选。可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真正丑的不是花本身,而是包装。给他包花的是个工读生且是个生手,由于老板不在,只好硬着头皮来包了,不过看着这束话,可以肯定的是,生手是一回事,重点是那个人不是个手巧的。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啊,前一阵子,天天往她跟前凑,不仅在医院堵她,连她回到家里休息也要忍受他的纠缠。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有那么清闲,尽干一些无聊的事。厚着脸皮缠着她,难得她已经适应了他狗皮膏药般地黏人方式,谁知道这人突然之间就消失了,更该死的是,她还觉得心里面患得患失的。她都已经快要忘记这摊子事了,隔了那么久,他现在捧着一束花上门,他以为这里是他的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在房间听到卓越的声音就跑出来的晓凡马上抢先卓越说:“妈咪,这个我知道,他调职了,为了把到你,他调职回来了。”他是故意要糗他爸爸的。
“那是,谦虚,从另一层次来理解,可以解释为虚伪。而虚伪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屑去做。
不悦地蹙起两道柳眉,“交情?我怎么不记得咱俩有什么交情值得你三番四次登门造访?”
“难道我来看看我的两个儿子,培养父子感情都不行吗?”他不满地质问。
“前者。”
“厉害,这女人太厉害了。我想,这么多年了,要么她真的是爱惨了你,所以才生下孩子,要么她就是有计划的利用孩子来打击报复你。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就可怕啰,因为那女人的心机实在太深沉了,所付出的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夜锋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所以你申请调职的真实原因,是因为想跟她来个别后重逢,破镜重圆,近水楼台?”
“是啊。”某人大方承认。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了?”他眼睛一瞪,不满地说。
“算我服了你,你真的要在那棵美丽的树上吊死,不再考虑我妹妹?毕竟我妹妹怎么说也是年轻貌美的一朵花,而且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妹婿。”
“这件事说来话长。”卓越抽出一只手来抓了抓头发,烦操的说。
安然狐疑地把目光转向卓越,意思是问他,儿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宝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老是在外地,很少回来,为了以后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你们,所以就把工作调回来了。”他一脸情深的说,希望能够感动她。
“你调不调回来关我什么事,别把我扯进去。”听他说是为了她和孩子们才会来的,她心里其实高兴坏了,为了不让他得意得差点把尾巴翘上天,她硬是逼自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