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这个惜儿就像一本书,怎么看都能够发现一些亲的东西在里面,让你感动,让你惊讶,让你获益。
沈惜画不就是由景生情,由感而发而背出来这首敕勒歌,想不到在听的墨青夜眼里,自己又成了才华横溢的代表。
她不想用解释来破坏这眼前的美景,也就不多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风中的青草味。
“娘亲,你说的是那个痴儿君儿吗?”沈惜书问着,她对君儿一向没有注意,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沈惜画一转进偏厅,看向坐在厅里喝茶吃点心的两个,心里的怒气让她紧紧地抓了抓手。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君儿好吗?她可是我屋里的丫头呢,我也在想着她的。”张三娘假意地问着沈惜画,以显示她的宽容大度。
“我去问过守门的了,说是你和沈家大小姐说好了今天见面的,沈家大小姐因事会迟一点到,她们带了沈大小姐的东西,就让进来了。”
超爽啊!
“小女子沈惜——惜画,见过安王妃,给安王妃请安。”
“好了,随我去看看她们吧,看她们到底想如何?”沈惜画站了起来。
现在倒好,被沈惜画这么一呛,她的心慌乱起来了。
不过,那时,君儿还小,进府后,又长年不待见她。
冬末看到了沈惜画,像是快要死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几乎是用扑的姿势:“王妃,我的天,你总算回来了。”
“冬末,你现在在的是安王府,我是安王妃,这里的一切我说了算。看你个没出息的样儿,让人看了会笑话你的呢。”
王妃总算能够吐口气了。看到大夫人张三娘和三小姐沈惜书那多变的脸,还有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冬末真的乐得不行。
一想到娘亲的毒,又让她神色黯然神伤起来。
君儿自从上次被打受伤后,就被带进了安王府,不知这丫头好了没有。不过,就算伤好了,那还是个痴儿。
所以,她学习医药和制毒是张三娘一再叮嘱她不能说出去的。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要是让精明的张三娘看到了,那这个毒妇不知又玩出什么毒计来。
薛佳丽在沈府过着比奴仆还不如的日子。张三娘从来没有想过,薛佳丽母女还有翻身的一天。
“沈府来人了。等你半天了呢。我快要挡不住她们了。”冬末说着,还擦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汗珠。
“安王妃到。”门外呼着。
骂人不带脏话,沈惜画最拿手了,经常让一些想占她便宜的人吃苦头。
“她们怎的进府来了?”沈惜画问冬末,她已经交待过守门的,沈府来的人,不经她的同意,谁也不能进安王府。
张三娘呵呵地假笑两声,问着沈惜画:“王妃,我和你娘五夫人姐妹一场,怎么着也得去看看她的,你看——”
“五妹难道没有听说王爷这段日子是吃斋念佛为国祈福吗?
冬末强忍着笑意,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到时,我让你连孩子都会没有。她每天除了练习琴棋书画,还偷偷地跟随着大夫人张三娘学习医药知识和制毒。
沈惜画走进去,说了声:“免礼。娘来了,妹妹来了。自家人,不必客气。”
“呵,都来了谁呢?”沈惜画喝着茶,不紧不慢地问着。
“听琴儿说,五夫人身子好了些,我想着,也有些许日子没有见到面了,这不,想念得紧呢,就过来了。想我们姐妹俩聊聊,以慰思念。”
………………
“小妇人张三娘见过安王妃,安王妃万福金安。”
而沈惜书,看到沈惜画坐的那个位子,眼睛里的贪婪显而易见。
也会让府里的人看小了冬末的。说她不懂规矩。她可不能这样害了冬末。
那什么来着?翻身农奴把歌唱,嘿嘿!就是这意思了。
在这里,不仅仅有沈府的众人,还有许多安王府的人呢。知道实情的听着她们说假话的冬末要是笑起来,会让张三娘有说法的。
偏生她们现在有求于沈惜画,不得不这样先委屈着。
沈惜画看着沈惜书那一下子白一下子通红的脸,心里那个爽啊!
便走到主位坐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她在心里可把她俩给恨透了,一个害她娘亲,一个想占她夫君。
正在喝茶吃点心的大夫人拉起了沈惜书,一起向沈惜画行礼:沈眼己是。
毒,在人们的心里,毕竟总是一种邪的,不好的东西。想到毒药,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害人。
果然,一说到沈府的日子,大夫人张三娘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一个未出嫁的小姐,要是让人知道她会医药和制毒,恐怕正经的人家都不敢娶她。
沈惜惜画知道她已经明白了。
沈惜画提醒着冬末注意自己的身分,同时,也安慰着这个情同姐妹的女子她们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大夫人又有什么?三小姐在安王府又算老几?
沈惜画在心里哼着,想演戏是吧?那我就奉陪到底。
她在心里,把沈惜画问候了千百遍。一双美目都快出火来了,脸颊红扑扑的。
现在看来,不是娘亲。那就好,是谁都没有关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
那一次,她头伤后故意不给她请大夫,让她没有及时得到医治,本来以为她会死了,却没有想到这丫头命大,没有死成,从此变成了痴儿。
量她也说不出什么来。这才心安下来。要是君儿被治好了痴症,说不定就把她和沈老爷做下的伤天害理的事给说了出来了。
连我这个王妃都难得见到王爷的面呢。我以为皇上皇后下旨全国,妹妹已经知道了呢。”
“冬末,你去,叫个人去看看夫人回来了没有?”沈惜画叫着身边的冬末。因为,她感到冬末再不走开,她就会控制不住发笑的。
“大夫人,三小姐都来了。”冬末有点惧怕的样子说着。zVXC。
她当然知道夫人就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和君儿出去。可是,总得做做样子嘛。
张三娘如是说。其实在她的心里清楚,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一直都对五夫人薛佳丽耿耿于怀。
一开始看到冬末这样子,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娘亲薛佳丽出了什么事呢。
因为一段日子不用见到王府皇宫里的人,不用再装病,墨青夜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回上他日夜练功,体魄可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书儿在这里谢过娘了,我娘亲很好,这不,她前几天还念叨着在沈府的日子呢。”
在偏厅,沈府来的那两位正等得不耐烦呢,要不是想着好不容易托沈惜琴的脸才进的安王府,她们早就走人了。
以前的五姨娘现在的五夫人薛佳丽,在沈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没有人比大夫人张三娘更明白的了。
她想着,那可是属于她的位置,这个该死的沈惜画现在好端端地坐着呢。
也许,以前的沈惜画会让她们如愿,而今,遇上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她绝不让恶人得逞。
想来,是他们看到了,认为沈府的大小姐是不可怠慢的,所以,偏厅那两个才得以进来了。
“惜儿,我们眼前的这一片肥沃的草原,还有你眼睛所能够看到的,将来都是我们的。”墨青夜豪气地说了出来。
大夫人一听沈惜画说到君儿,眼神闪了好几闪,好一会儿才吐出气来。
沈惜画回到安王府,看到冬末快要急哭了。
“妹妹,娘亲说的就是君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君儿可不痴。上一次受伤后,从宫里请来了太医,给治好了呢。”
“冬末,怎么了?”
想来,守门的也是精明的人呢,上一次沈惜琴是由自己亲自送出安王府的,还在门口那里亲密得似什么呢。
她们之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话聊的。只是,为了女儿,她是做样子也要做的。
沈惜书恨恨地想着,沈惜画,你这个贱蹄子,待到本小姐嫁进安王府的那一天,有你果子吃的,你就摆你的架子吧。
冬末吐吐丁香小舌头,笑了起来。
“那个,我是知道的,我以为也有一些日子了,已经结束了呢。”沈惜书没有想到也被沈惜画给呛到了。
俩母女在沈惜画面前讨不到一点好处。
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尽数显出。
“娘呀,不是书儿不让你和我娘聊表寸心,真不巧,今天我娘觉得身子好了一些,带着君儿去上香去了呢,估计还没有回来。”
沈惜书这时也在一旁说话了:“听大姐说书儿怀孕五个月了,妹妹也想见见姐姐,这不,就和娘亲一起来了。怎么不见姐夫呢?”
她说到最后,还是露出马脚来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是为了救娘亲,要从君儿的嘴里知道九命夺魂散的解药,顺手把君儿给救活了。
可是,君儿却把解药给吃了。
沈惜画的好消息在张三娘听来,那绝对是坏消息。她惊得手里一哆嗦,杯子直往地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