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听到皇上皇后如此说,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了,要知道,在墨国,有了皇后的肯定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荣幸了。
第二天,“圣旨到——”沈府,皇上身边的苏公公亲自来下圣旨。
沈府内顿时一片欢腾。
从五姨娘的事情就可知道,这个大姐,是做当家主母的料子。
她看向安王爷灵堂的眼光是爱与不甘交织。为了爱,她竟然付出了这么多。当她心甘情愿地嫁进安王府做侧妃时,那时她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她的日子,算来已经不多了吧?现在,解药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儿眉目,她虽然伤心难过,但是,也让自己想开了。
安王爷这次生病很急,而且来势汹汹,才一天的功夫,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同时,她开始觉得心安,开始觉得有一种叫做坚强的东西在胸间恣意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再感到害怕。
以前,她就和自己争爹爹的宠,现在,地位不一样了,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
要知道,从墨青夜开始装病到服了龟息丹……
“我的惜儿,辛苦你了,也难为你了。”墨青夜知道他的惜儿懂他,知他,于是感慨地说。
只一眼,她就心然于心。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有他在,她不用压力这样大了。她一向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没有人会去注意她的表情的细微变化。
他们来过之后,就离开了。没有逗留。没有人去注意他们去了哪里。不过,只有沈惜画知道。
看着自己的娘亲,想到自己和墨青夜,沈惜画不禁想,自己的娘亲有没有爱过?
她只进行了最正常的祭奠,由始至终都没有看沈惜画和张若怡一眼。在她的心目中,这两个人是她的敌人。
娘亲微微一愣,想了想,好像是搜索记忆里的某个人一样。看到娘亲这样的表情,沈惜画心里叹息了一声。
原来,在这个时代,女子就这样过的啊。像娘亲这样的人,究竟有多少呢?
特别是皇后,她辛辛苦苦撑了二十年,在宫里步步步为营,步步惊心。好不容易儿子墨青夜娶了亲,有了孩子,可是,才一年时间,孩子还没有出生,他就去了。
面对圣旨,沈成富没有想出任何有用的办法,他很办难,不得不指望大女儿沈惜琴。
是的,来人是墨青夜。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出现过在众人眼前,大家对他的身影都不熟悉。而和他一起来的清风,也只是他的一个影子而已。
虽然她们已经是夫妻,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此时此刻,她因为墨青夜的动作而感到幸福,感到无比的幸福。
这是她的秘密,这是她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总想着,安王爷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美貌和她对他的爱。
如果由得她这样下去,那被画儿对付,她将会更加惨。怎么说这个护国将军夫人也是很高的身份了。
那些墨青夜让他做的动作,根本就难不倒她。她在高中时,曾经有一段时间练习瑜伽,现在那些动作,很大程度上和她之前学习的瑜伽动作一样的。
沈惜画看到信后,哭了。她感动于大姐的帮助。想到,自己放过了大夫人张三娘,是放对了。
他把原来的三姨娘升为三夫人,虽然费了一番周折,可是,大夫人到底不知是心里有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最后还是答应了。
薛佳丽想了一会儿,微笑着说:“画儿,你也是沈府的嫡女,为娘也是夫人呢。”
她动情地看着墨青夜,美丽的双眸满满的情意。
“真乃巧斧神功之作!“沈惜画不禁惊叹道。
安王府举办丧事整整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安王妃沈惜画怀有身孕,不宜久跪,一直都由侧妃张若怡陪同在一边。
沈惜画看到墨青夜不再用那样的眼光看她了,知道他想开了,她灿烂一笑,让他吃完最后一口糖水。
沈惜琴对薛佳丽说:“这些是大姐的夫君让大姐给娘亲的,大姐的夫君可是有名的大夫呢。经常到京城给一些大官治病的。”
这小子也忒左胆了吧?来自己的灵堂?
沈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一个如他调查所知的庶女,哪里会懂得这些?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有着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呢?
其他不管是侧妃还是她们这些妾室,都没有真正的成为安王爷的女人。她也不想自己守活寡老死在安王府。
苏公公看到沈成富汗流浃背的样子,对他说:“沈老爷,你沈府的女儿真荣幸,一个嫁了安王爷,现在又一个要嫁护国将军。”
当苏公公离开后,沈府可炸开了锅了,大家都不知安王妃的姐妹,到底是指哪一个嫁。
沈惜画淡然地接受着来自墨青夜的带着审视般的目光,她知道她的一些行为引起了墨青夜的怀疑了,可是,她能够说什么呢?
“奉天承运,皇帝召:联听闻安王妃的姐妹皆灵敏淑德,仪庄态媛,出挑兰芝。特此赐婚护国将军府做随军夫人,择日完婚,钦此。”
这会儿,沈惜画正和她的夫君享受着她亲自动手做的雪梨百合冰.糖饮。
“你不知道,你每天呼吸着大地上自然万物中的灵气,把你体内的浊气放出来,吸入最新鲜的最清灵的空气,内力自然会快速增加了。”墨青夜说着。
那些个没有见过此种场面的丫头,虽然因为没有见到过如此场面而害怕得身子簌簌发抖,却难掩娇美之态,更不必说这些个小姐夫人了。
想起妈妈,她又想到了在这里的娘亲五夫人薛佳丽。
沈惜琴让人送信来,把大夫人张三娘的药方惜琴拿了过来。沈惜琴用的是她从边关带回的人。
安王府自然送了许多贵重礼物过去,表示沈府和安王府的关系不一般。
果然,不久,沈府就送来请柬,沈府五小姐沈惜画(其实是三小姐沈惜书)嫁护国将军李虎。
再看向墨青夜带来的立在门外不得进来的人影,沈惜画在那个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他从小生长在皇宫,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多上等的东西都吃过,可是,却没吃过这样味道鲜美的饮品。
她闫清兰能够恢复自由之身还做了公主,大家众所周知的,这个死去的安王爷只宠幸怀着孩子的那个沈府的沈惜画。
来客里面,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很特别的人。他从来到安王府后,眼光只在安王妃沈惜画身上转,从从来到到离开,都没有离开过他的目光。
………………
在一旁的人都觉得这个人太大胆了,安王爷才刚刚不在,尸体还未寒呢,竟然公然在大堂之上就对安王妃这样不敬。
“内力就是这样练习出来的吗?”沈惜画有些疑惑,她每天都到“伊甸园”那里打坐,练习吐纳,然后做一些缓慢的伸展动作。
于是,她问薛佳丽:“娘亲,你想爹爹吗?”
墨青夜从沈惜画的手心里感受到她的不安。他反过来,紧紧地抓住她的小手,低头,放在嘴边一吻。那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的一吻。
想不到,沈惜画来了,她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最后还被逐出安王府。连安王爷墨青夜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心里那个恨哪!
可是,当初嫁进来时,就已经知道了会有今天的结果。而且当时是皇后选中自己的,要是皇后一天不点头,那,自己必然守活寡老死在这里了。
而且从那眼光里,她感受到了关怀,温暖,疼惜,这种感觉好熟悉,熟悉到她怀疑这里不是灵堂,而是每天和夫君墨青夜呆在一起喝茶谈心。
“那画儿替为娘多谢琴儿的孝心。”薛佳丽如此说。想到一向关照她们母女的沈府大小姐沈惜琴,她笑了,那可是难得的一个好孩子呢。
当大家都对墨青夜的身份纷纷猜测时,都觉得来人大胆,而安王妃却一点不悦的表示也没有。只是一如既往地静.坐着。
本来想着要不要把让沈惜书嫁护国将军的事和娘亲说一下,可是,觉得没有必要了。娘亲连当初自己出嫁都没有权利说句话。何况沈惜书?
要她说呀,这些最普通不过的糖水,在现代时,她那亲爱的妈妈可是经常给她做呢。
棺材里的人早已经换了。就在群医都诊断出墨青夜已经无力回天时,他们就在暗中做着这层层防备工作。
最让人担心的是安王妃沈惜画,众人都明白她和安王爷的感情很好,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她是想嫁这个护国将军的,可是,哪里得她说了算。
只是从此之后,在他的心目中,这个自己心爱的惜儿,不是一般的人物。不一般在哪里?那就让时间来告诉他吧。
“大小姐,二小姐来了。”下人来报。
来祭奠的人一拔又一拔。
要是出得安王府,嫁个不如安王府显赫的人家也好过在这里守活寡。幸很成圣。
沈惜画从沈惜琴的信里觉得沈惜琴似是在询问她是不是嫁沈惜书给将军。她在回信说让大姐拿主意,她想,沈惜琴会做的。
现在,由大姐那里把那个应该卖去窑子的三姨娘给弄了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儿子,说是爹爹的儿子,加上娘亲做了一些错事还差点被休了。
不知清风从哪里弄来了一副人.皮面.具,那薄薄的一张几乎透明的,比沈惜画在现代用的面膜还要薄呢。
“谢过公公,是的。”沈成富马上差人给了苏公公丰厚的茶水钱,然后送别到沈府门口。
他一边笑一边模着她的肚子,真的好大呵。
三夫人绝不是五夫人那种胆小怕事的类型,自己的娘亲大夫人现在要想着如何重新获得爹爹沈老爷的宠爱,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自己。
尽管沈惜画觉得心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仍然没有任何一丝其他表情。
整个安王府甚至皇宫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中。
她的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彷徨,觉得不安。她不由的抓住了墨青夜的手。
“你不是最近燥热吗?而且有时还听到你咳嗽呢。吃这个最合适了。一个雪梨加上一些百合,煮沸后关掉火再加一些冰.糖,就行了。”墨青夜一脸研究的看着肚子越来越大的惜儿。
只是她没有想到墨青夜会这样出现,她见到他时,一定要问问他在自己的灵堂上站着,是什么感受了。
在这个什么都闭塞的地方,自己如果没有了他的庇荫,那要平安活下去都难。
“惜儿,孩子都有八个月了吧?我没有记错的话。”墨青夜说着。
“你呀,吃得多,睡得好,再加上你慢慢练习到的内力,一个正常的人都会好起来,何况你身子因为孩子而带来的一股强大的能量。”墨青夜点点她娇俏的鼻子,宠溺地说道。
“惜儿,这东西真好吃,你是怎么做到的?”墨青夜一边喝着汤水一边问。
两天后的晚上,安王爷正式病.入.膏.肓,与世长辞。
所有的太医,大夫都聚集到了安王府,皇上来了,皇后也来了。
“有吗?我怎么看我的惜儿都是最美丽动人的女子呢?”墨青夜呵呵地笑了起来。
现在,她因为娘亲生了个弟弟的关系在沈府的地位高了,可是,沈老爷待她仍然没有沈惜书一样好。
安王府早在皇上和皇后和护国将军说完和沈府小姐的婚事时,就知道了。
当他去问沈惜琴的意见时,沈惜琴想也不想的说:“让三妹书儿嫁过去。但是她不会愿意的,那就得爹爹想办法了。”
水瑶院的李无瑶早就在动心思了,她想着,那个闫清兰多好运啊,不就是仗着自己的爹爹做着大官吗?自己出身虽然不及她,但也算可以的了。
当她把这件事说给自己娘亲薛佳丽听时,薛佳丽只是微点头说好。
张若怡当然也看出了来人的不一样,她感受到来人与沈惜画之间的没有语言的交流。她也不禁对来人看了一眼。
前些日子沈府还一片愁云惨淡,想不到喜事却这样自在而下了。先是自己有了儿子,然后是皇上皇后亲自指婚。
“小民沈成富携一家大小接旨。”当然,也加上了为他生了儿子已经被他接了回来的三夫人。
可是,孩子在肚子里了四个月以后,她的身子越来越好,心境也越来越安恬。
这幸福的一家人!可是,谁又知道,他们是快要分离的一对呢?
不过,在沈惜书出嫁的那一天,沈惜画没有到场,因为,安王爷病了。
之前,她还听说了沈老爷把为沈府生了儿子的三姨娘给接了回沈府,还给升为了夫人。
果然,侧妃一直都在一边陪着哭得跟个泪人儿的安王妃,其他妾室们可是各怀心事。
很快,沈成富就带了一家大小在沈府正厅跪成一片。
“唔,明天就够八个月了。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沈惜画想起了上一次墨青夜说不能够陪伴她到生孩子,要提前走。
沈惜画的心在这刹那间震动了。墨青夜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时间段里,大白天的,这样对她。
蝶苑的赵雨蝶是官家小姐,一早,她的贴身丫头舒云就差人去和娘家那边打点了。
雪鸢阁的徐访云心里想着,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恢复自由之身,难道就如此老死安王府?安王爷没有了,就算他在世,都从来没有宠幸过她们这些妾室。
安王妃沈惜画和侧妃张若怡衣不解带地服侍在一旁。
现在,爹爹沈老爷又给三姨娘做了三夫人,与娘亲平起平坐。沈惜棋那个小蹄子一下子和自己平起平坐,变成了嫡女了。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沈成富没有想到这天大的喜事就这样降临在他们沈府了。
果然,墨青夜看到沈惜画一点儿也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心里的疑问,不去问她了。
让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说也奇怪,自从自己怀了孩子后,一开始孕吐时,自己的情绪是那么的不好。
难道能够和他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自未来的世界?那他最直党的反应就是自己不是人,而是妖魔鬼怪那一类吧?
原来,他是以这样的身份回来呢。沈惜画舒了一口气。
看着墨青夜和清风消失在黑夜里,沈惜画的耳边久久响着墨青夜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和孩子的。别担心。”
这个大女儿让他刮目相看。他相信她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闫清兰来了,这个安王府曾经的侧妃,目前的清公主。她带着墨青夜死去的伤心,对沈惜画的怨恨,来了。
离开安王府之后的日子,看出来她并没有修身养性。这是沈惜画和张若怡看到她后的第一感觉。她还是那么气焰嚣张,目高于顶。
她想了想,看着墨青夜问道:“夜,你看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好了呢。”就
一开始,沈惜画看到来人时,心里一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不禁多看了来人几眼。
在这里,盯着她,想对付她的人不少。特别是墨青夜不在之后,就得身边的张若怡这样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在她的身边了。
苏公公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红柳绿般的一大群人,单单看罗衣,就知道这沈府真是出美人的地方。
沈惜书的心里却想着:沈惜画怕我抢她的安王爷,故意让她远嫁,哼,她偏不如沈惜画的意。她这辈子除了是安王爷这个人,谁也不嫁。
她太明白沈惜书的心了,她要嫁进安王府,只是为了要与沈惜画抢东西,她只是不想输给画儿。
他真想陪伴着他的惜儿啊!可是,那边的事情已经很紧急了,他不得不离开。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知道,爹爹如果想让她嫁什么护国将军的话,一定会来问她的意见的,她不急。
自己何其幸运,遇到了墨青夜?
这个女人是死了心了要与沈惜画扛上,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沈惜书和沈惜棋各怀心思,沈惜棋上一次被沈惜画揭穿后,不再对安王抱有任何幻想。
“不,你是我的夫君,我的天。有你才有我呢。说吧,要人做些什么?”沈惜画挨进了墨青夜的怀里。
“可是,我好胖呵,不但是身子,脸都变形了。真丑!”沈惜画撒娇。
沈惜琴把药方给冬末,让她亲自监工。不要有任何差错。沈惜琴可是说了,这药能够让娘亲多三个月的生命,最后会毫无痛苦的去。
她也发现了来人一直都在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眼光可真是肆无忌弹。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害怕,心慌,羞愧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能说给他知。只要自己不说,相信他也不会强迫自己说的。
皇上皇后来了,他们对儿子这样早逝是真正的悲痛欲绝。
送走沈老爷后,沈惜琴静静地坐在屋子外边的桌边喝着下人送来的茶点。好像在想着什么。
只是,安王妃的姐妹?这句话如何理解?指婚哪一个呢?
当人.皮面.具放在了那个代替品面上时,一张与墨青夜一模一样的脸孔便出现在墨青夜和沈惜画,清风三个人眼前。zVXC。
当下人来报二小姐沈惜棋来了,她心里想:我在等着你呢,棋妹妹。
是夺了她的爱人的敌人。
他从来没有去注意过别的女子怀孕时是如何的。现在,想到这个大大的圆球里面,竟然是他的孩子,一种做父亲的感动漫延满心。
目前她在沈府的地位已不如以前唯其独宠了。先是沈惜画因为嫁了安王府,她的娘亲升了五夫人,和自己娘亲大夫人平妻,沈惜画也从一个庶出小姐变为了嫡出了。
为了保护沈惜画,在这些个如临大敌的日子,真让她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
她虽然不知道墨青夜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墨国,不过,她从来不去想,也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