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几乎把头都埋进箱子里去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和沈惜画在聊什么。
她松了一口气,回瞪着沈惜画:“你想哪里去了?如果滴滴有人带着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把他带回来的。”
说到后面,她好像在生谁的气一样。她的语气不怎么好,把她给出卖了。沈惜画心里跟明镜般的亮着。
“我……我不知道。”张若怡看着沈惜画的眼光,有一丝不自然,这些,都没有逃过沈惜画的眼睛。
“现在是深夜,你不要这样叫,会被人发现的。”清风不得不在冬末的耳边和她说明着眼下的情况。
生气这个冬末竟然睡着了,要是他不是清风,而是哪一个登徒子,那她该怎么办?
“我是怕我的惜儿累着了。”墨青夜之前一直都不大关注沈惜画在生意经营这边的情况,是在北夏国那个苏轩和他说起来的。
“那是苏管家的能耐,夜,你不知道,我都两天没有去书房看帐本了,懒洋洋的,不想动。”
“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的直觉是这样。”沈惜画想了想说道。
“我是清风,你答应我不要出声,我就放开你。”清风轻轻地在冬末的耳边说着话。他怕这个丫头大叫,坏了主子的事,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
“惜儿,你的身体现在如何了?”墨青夜模着沈惜画的大肚子,问着。
她只冲着张若怡而去,其他的方面倒没有想那么多。
“小姐,我来了。”冬末有些惊慌的声音应着。
“是吗?梦到孩子是好事情,我的傻惜儿,哭什么呀。”墨青夜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
冬末和沈惜画同年,也有十七岁了,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既然王妃没有事,那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了。
晚上,沈惜画一如既往的睡觉。张若怡因为滴滴的情况,没有过来与她一起。
冬末见到自家王妃不再把话题放在自己身上了,她放下了心,应着沈惜画:“我也没有见到过。不过,冬末从来没有去注意其他人的啦。”
“惜儿,我想,如果按照惯例,皇后会打点这一切的。接生婆的事情,也许你们都做不了主呢。”墨青夜提醒着沈惜画。
在墨国的其他重要城市分别开了酒楼,茶馆,当铺,布庄。由苏管家总管着这些产业。而且,最近还传闻涉及到药店。
她不知道,因为她的用力,她的大腿都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据探子报,风雪国的风帝最近在墨国出现过。”墨青夜的声音有些凝重。
沈惜画正想说点什么,门外拿洗漱东西的下人来敲门了,“王妃,洗漱了。”
“我们走,到外边去。”清风才说完,冬末只觉得身子腾空而起,落进了清风的怀里,两人闪出了房内。
墨青夜想了想,说:“父皇答应过我,安王府的事情一切都听你的主意。你可以透过太后那里向父皇说明的。相信这点事,还难不倒我的惜儿呢。”
“清风,你干什么?王爷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去哪了?”冬末问着清风,问题可真多。
“哈哈,我的末末,说话口不对心了呵。”看着冬末那红得要滴出来的样子,沈惜画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是十分认真一个是嘻嘻哈哈,这对主子在一起,总有那么多的乐趣。
“喏,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吧。”冬末帮忙着沈惜画梳妆。
“好了,再睡一会儿吧,要不天就亮了。”墨青夜搂着沈惜画,调整两个人的姿势,躺下。
“夜,你是怕我树大招风吗?”沈惜画想了想,问道。
冬末睡着,清风就那样抱着怀里熟睡的冬末,坐着……
“惜儿的能耐只有惜儿自己才清楚,我只知道,就算我的惜儿足不出户,外边的属于安王府名下的那些店铺的生意不仅仅没有走下坡的趋势,而且恰恰相反,简直用蒸蒸日上不足以形容呢。”
“你睡够了吗?”墨青夜问着喝水后的沈惜画。
不过,她也不会把全部都说出来,那毕竟是梦,不是吗?梦这些东西,很玄的,就算在文明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没有人真正能够做出合理的解释。
“那他那个爸爸呢?”沈惜画好奇地问着。也许张若怡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到滴滴时,是那么的自然。可是,她沈惜画也注意到了。
“啊,有吗?我不知道呵。”装蒙扮傻的本事沈惜画当然有,面对冬末,还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她只好这样糊弄她。
冬末第一次接到这样重的任务,她不敢沉睡,辗转反侧。睡意袭来时,她就掐一下大腿,让自己清醒。
冬末松了一口气,赶紧走向门外,她对这个小姐可是怕极了。虽然没有恶意,但也会常常让人哭笑不得的。
可是,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
“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把清风留下,你看着安排他吧,好让他调查下若儿的事情。”看看外面差不多要亮起来的天色,墨青夜做了决定。
“夜,你真是太抬举惜儿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呀。”沈惜画被墨青夜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她有这么张扬吗?连墨青夜都这样说她,那其他人又如何看她呢?
“我也不清楚,可是,认识若儿到现在,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与失态。看来,还是有人能够让若儿像正常人一样的嘛。”沈惜画考虑问题的角度与别人都不一样。
这外冬末,平时看来都聪明伶俐的,现在,却怎么看都不像呢,清风暗暗叫苦起来。
可是,他的心出卖了他。他的心很激动地狂跳着,一种叫做欢欣鼓舞的心情在他胸臆间漫延着。
风雪国在澳洲大陆上绝世独立,不与其他两国有来往,却有着神秘而可测的力量,他的神秘感,让其他两国觊觎不了。
………………
“惜儿,你是不是在把生意做到京城去了?而且墨国的其他几个重要城市你也派出了人去?”墨青夜问着。
孩子说着哭了起来。把沈惜画的心都哭痛了。沈惜画抱着孩子,也哭了……哭得好不伤心。
“夜,我不想公开以安王府的名义做这些生意了,不然,要是有人有心对付我们,一定会有大麻烦的。我们转暗好不好?”沈惜画对墨青夜说着这些日子来的想法。
可是,那是针对一些普通群体来说的。像皇后,闫清岚等角色,只有被她们拿来当枪子打自己。”沈惜画分析着。
清风一向不让女子接近他的。现在,这个冬末……刚刚是情况不得已,现在也是情况不得已。清风只有这样想着。这样想的话,他才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若儿?怎么回事?”墨青夜透着疑惑的声音响在沈惜画的头顶。
一得到解放的冬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憋得通红的脸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夫君,我高兴,我看到那么漂亮的孩子,我高兴哭。”沈惜画又开始撒娇了。
这个惜儿,经常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不过,不妨碍理解。
“也没有什么,我梦到我们的孩子了。”沈惜画知道一定要说点什么给墨青夜知道才行,不然,他不会相信自己没有事的。
现在,这些在她的眼里都是小规模的,她当然手到擒来,就仅仅在人员的服务态度上,人员合理调配上做了功夫,就能够比其他的同类行业做得好得多了。
“小姐,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呢。”冬末有些为难地说。她把沈惜画最后一件衣服的带子系好了,干脆坐了下来。
“滴滴哪来的爹爹?我没有看到,也没有听他说到。”张若怡想也没有想就否定了沈惜画的说法。
“惜儿,这些可不可以以后再说,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墨青夜最紧张的不是生意上的事情,而是眼前的这个人和她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孩子。
冬末又点了点头,直到清风放开手。在这个清风的怀里,真舒服呢,冬末想着。忘记了她的问题,就那样静静地呆在清风的怀里。
就是因为沈惜画的直觉一向准确,所以,墨青夜才会在这个时候和她商量这件事情。
“那天和滴滴一起来的那个人,不是他的爹爹吗?”沈惜画就奇怪了,张若怡凭什么知道他们就不是父子?他们当时在场的人都这样认为的。zVXC。
听到这个,沈惜画的睡意都没有了,她有着无比的好奇,想认识下风雪国的风帝这个人物。她问:“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铁腕人物?风帝?他来墨国干嘛?”
沈惜画在现代做堂主时,名下就有不少酒店、夜吧、咖啡厅要她打点。着生样哪。
这个古代也真麻烦,穿衣服总要那么讲究,里三层外三层的。
不过,她不急,已经有人等不及要行动了,这不,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不是吗?只是旁观者清,当局的张若怡迷而已。
“冬末,你见过大肚婆有我这样大的肚子的吗?你看,我现在站着,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腰也弯不了,有时,还真的累呢。”沈惜画一边伸手让冬末抹着,一边说。
想到刚刚清风用身体压着她,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啊!?”她不禁惊呼着。
风雪国是澳洲大陆上三国鼎立中的一个国家,因为地处最北方,一年里边有许多月份是风雪纷飞,故称为风雪国。
冬末在一边听到了,想着,小姐又在糊弄人了,她哪有从小就叫老爷为‘爸爸’啊。可是,主子们说话,她当然不会去插嘴了。
“我不累,就是一些小调整而已。”沈惜画听到墨青夜关切的语言,觉得一切努力都值得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看向沈惜画那边,屏风半透明,天已亮了,她看得到沈惜画动了动,快要醒来的样子。
冬末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睡回了床上,她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好似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放心,王妃没有事,好着呢。”清风说道,
看到冬末那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捉弄冬末的心又起了。
墨青夜把沈惜画的小纤手抓进自己的大手,低头吻向她的娇艳的红唇。他最爱惜儿的地方就是惜儿全心全意对他,深知他的心意。这是他活了二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她拍拍自己的心口处,还好,小姐还没有醒,她应该不知道她昨晚的事。
怀里的冬末睡得很香。是清风的怀里太过舒服了?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
“末末,你的嘴真甜!”沈惜画笑米米起来。
她惊讶地张大眼睛,看着人影把她的嘴给捂住。还把她的手脚都按住了,用身体,那是一具男子的身体。那身体散发着冬末并不陌生的气息。
看来张若怡还是没有准备好要告诉她呢。
“嗯,你想和我说点什么?”沈惜画依进墨青夜的怀里。
“冬末,别问那么多,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清风说道,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个冬末有这样吵人的时候?
“什么爸爸?”张若怡一头雾水,当她发音‘爸爸’时,感觉很拗口,不禁皱眉起来。
沈惜画的背贴着墨青夜的胸膛,很快就安然睡去。
清风还顺手给冬末拿了一件披风。来到外间,给只穿睡觉衣服的冬末披上,放开了手。然后再次环腰抱起她,从窗口飞越出去。
冬末就觉得气息熟悉,原来是清风。她点了点头,小脸被清风捂着,憋得通红。
墨青夜知道沈惜画醒了过来了,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着:“惜儿,要不要喝点水?”
沈惜画让冬末守夜,睡在她内室的外间,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屏风。
清风觉得怀里的小女子安静地一动不动,他低头一看,天哪!这个小妞睡觉了,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她竟然大胆地睡着了。
沈惜画想起夜里,当她问起墨青夜,怎么没有冬末在这里时,墨青夜说了声:“清风带走了她。”她就心照不宣了。
“清风,那你是来找我的了?”冬末问道。她心里很高兴。
“树大招风,安王府这个名头是响亮,是让他们在做生意上得到不少通行的好处。
沈惜画也不说明,想着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镜子里的脸,有些发胖,可是,双眼神采奕奕,使得沈惜画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只是那红红的肿肿的嘴唇,把这张脸破坏得不那么完美了。
正在想着昨晚是不是做梦时,里面一声:“冬末,你醒了吗?我要起床了。”沈惜画的声音打断了冬末的YY。
“夜,?……我在做梦呢。”沈惜画说着,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墨青夜的回答就是在她的额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正当她快要抵抗不了睡意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
“好,放在门口,冬末会拿进来的。”沈惜画对外边叫着。
张若怡正想开口,眼光瞥到沈惜画那研究的目光,顿住了,心想:不行,不可以说出来。
“惜儿,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墨青夜给沈惜画哭醒了过来。这可把他给吓坏了。他看着闭着眼睛流着泪的娇妻,轻轻地摇着她,唤着她的名字。
据他所知,惜儿培养了一批生意能手,在她接手安王府生意的短短的一年里,她就在京城开了一间古董店,一间当铺。
“王妃,你真美!谁也比不上你的美。”冬末认真地说着。她的心里说着,王爷不算,他是男的。虽然生得比女人还要美,但是也不能把他算在里面。
现在还好一点,沈惜画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都给简单化了。要是按府里的规定穿,那穿起衣服都要好半天才穿好。
这个张若怡,真有故事呢。那个滴滴?什么来头,想让若儿当后娘?天哪?什么世道,乱蓬蓬的……
“漂亮的孩子,夜,若儿带回来一个叫做滴滴的孩子,十分漂亮,我敢说,他长大后,也会如你一般妖孽迷人。”沈惜画想起来这件事情没有和墨青夜说呢。
“就是爹爹啊,我们从小都这样叫的。”沈惜画糊弄着张若怡。
“好的,就听你的话,现在先不理会生意上的事情。但是,我件事我算是对你说过了。我会好好安排的。”沈惜画笑了起来,她的夫君真好啊,眼里只有她,只关心她。
本来主子要来看王妃,却不想有冬末也在屋子里,而且这个小妮子,还不睡觉,为了怕睡着,一下一下的扭着自己的大腿。清风看不过去了,只好带走她,不妨碍主子和王妃。
清风不知是要生气还是要高兴。
“目前还不肯定是不是他来,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墨青夜没有想到在他接近目标北夏国时,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太医说快了。也许就在这个月份了。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正常呢。娘亲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接生婆都找好了。”沈惜画说。
“冬末,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沈惜画问着。
沈惜画模着还发着麻的嘴唇,这里,好像还有着墨青夜的温度呢。她的脸又红了,不施粉黛自然嫣红,真是美煞了,那个盈盈动人哪,冬末都看得出神了。
清风一急,又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一股淡淡的属于少女的清香直冲清风的鼻孔。
冬末感觉到清风带着她飞上了房屋顶,她从来没有到过这样高的地方,头都晕了起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依他,对张若怡的了解虽然不多,可是,也知道她淡名薄利,性情冷淡,甚至是冷冰冰的。她怎么会做下如此之事?
沈惜画站着,由冬末帮忙着她穿衣服。
“小姐,我哪有?”冬末的脸一红,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起来。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小姐知道了?
“可是,小姐——王妃她?”冬末脑子里想着沈惜画,她着急地说着。
好一会儿,好像到了一个荒芜的院子,清风带着她从一棵树上跳落下来,就坐在树下的桌椅上。
“怎么会这样啊?我娘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切。”沈惜画说着。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精灵般的孩子,叫她妈咪。孩子对她说,妈咪,我的手手好痛,好多血,有个女乃女乃用针刺我。
风帝在风雪国有着传奇般的经历,其本人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帝。没有几个人见到过他本人的真面目。
沈惜画感觉到了墨青夜,她的背挨着那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她动了动,调整了一下睡姿。
“王妃,……”冬末看到沈惜画的嘴唇,奇怪地问着,“你的嘴唇好像肿了?怎么了?”
他知道后,略一调查,才发现,他的惜儿在生意上,真正的经营有术,看不出,惜儿还极有经商天分呢。
沈惜画被自己的夫君称赞得,心里可高兴了。
沈惜画哪有不明白墨青夜的心,她笑了,伸手抚上墨青夜那张比女人还美丽迷惑人的脸孔,说:“其实,清风留下,最主要的是,到了我生产时,他能够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到你吧。”
她再看看自己身边,一点变化也没有。
“原来是做梦啊!做什么梦呢?”墨青夜放下了心来,舒了一口气。
其实,身下压着冬末娇小玲珑的身子,他也不好受。因为他是个男人,最正常不过的男人。
听到沈惜画这样说,他的心倒是安了不少。
风水轮流转,而且转得特别快,这不,轮到沈惜画脸红了。她想起了墨青夜离开前的那一吻。
沈惜画点点头,眼睛还没有睁开,脸上却有了大大的一朵花似的笑容。这就是幸福。
“王妃,你等的一个叫做清风的人来了。”苏管家在外面说着。
沈惜画还没有出声,冬末听到清风的名字,全身一僵,手里的梳子“啪——”掉落下来。
看来,这个冬末,吓得不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