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夜和沈惜画都围在小床边,看着小竹子动来动去的,玩着自己的手,一会儿又玩脚,一下子又抓眼前的东西往嘴里塞。
两个人都幸福地看着他们爱情的结晶。一直到小竹子玩够了睡去,他们才站起来,坐到一边的桌子旁。
墨青夜认真地对沈惜画说:“惜儿,谢谢你,谢谢有了你,才有了我们的孩子。”
她当然没有发现钱晓芙跟踪她了。而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暗处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呢。
清风听明白后,想,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李元瑶第一次在听了贴身的茹茹丫头说王妃的事情后,没有出声诋毁王妃。
“咳——咳——”沈惜画不停地咳嗽起来。冬末在外边敲门,急急地问着:“王妃,你怎么了?”
她觉得霜儿的事是安王妃针对她而设下的圈套。她是怎么也不会不计较沈惜画于她是夺夫之恨的。
墨青夜闷闷的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这时,沈惜画才想到,这个才君想的是什么。
这些事情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他也派出了人跟踪着蝶夫人,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墨青夜信不过他的母后萧丽君,凭他对她的了解,皇后是不会那么容易地放过沈惜画的,也不会甘心输给太后。
冬末点点头,她相信清风,就像相信自己一样。她走出了清院,往长寿院而去。
沈惜画惊讶地看着他,问:“你发现了什么?”
冬末的话使她精神为之一震,是嘛,让娘亲来听听,在明天也知道如何提醒她。
大家都喜上眉梢,感到王府的这一切改变都来自王妃,王妃是有福气的富贵之人呢。王爷都不在了这么长时间,王妃一直都把长寿院打理得好好的,好像王爷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当薛佳丽来到谢阁时,太后那里的顾嬷嬷正对着沈惜画交待着明天要注意的一切事情呢。张若怡也陪同在一旁听着。
闫清岚说:“蝶妹妹,你可发现有人跟踪你了吗?”这一次不成功的话,也许再也难找机会下手了,她不得不小心。
这什么嘛?不就是由感而发的一句话而已吗?这么严重?
张若怡看她一眼,不与她计较。
马的速度比马车快多了,谁也没有想到安王府的钱晓芙也会骑马的。不久,钱晓芙就跟上了马车,马车向京城方向而去,一直跟到太师府。
沈惜画看着张若怡的轻功,哇哇大叫着:“不行,你不可以这样。这是欺负我。”
墨青夜感受着落在胸口力道不小的拳头,听得一愣一愣的,感情这个惜儿的呛到还是他的错了?因为他说错话了?
她说:“我不知道做皇后是什么滋味,可是,你看到墨国的皇后,你的母后,这个皇后可是不大好当的。”
沈惜画不明他的所指,点点头说:“是啊,今天宫里都送来了满月那天的东西清单了。”
看到墨青夜不说话,沈惜画又说下去:“若儿不简单呢?风帝是一个人物来的。”
沈惜画看向自己的夫君,正着喝着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她猛地把茶吞下去,却又呛到了。
沈惜画叫上张若怡一起来和她练习,一个周天后,就和张若怡说要去外边。
闫清岚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不再用蛇对付沈惜画。
大家听到王妃这样安排,心里都感到很欣慰,王妃记得和王爷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呆在长寿院的多,而长寿院是王爷的居所。
她绕了回来,直接就找到了冬末。
这次她学精了,一下子抽身出来,不让沈惜画靠近,让沈惜画无计可施。
沈惜画听到墨青夜这样说,知道他的事情办得还是顺利的,她的心安了下来。
安王妃的娘亲怎么看着这样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在凤儿看来,这半块玉真是普通得不能再帝普通了。可是,除了薛佳丽,谁也不知道,这块玉的作用。
墨青夜淡淡地说了声:“好,小心一点。”
苏管家和珍儿他们都奔走相告着王府里的人王妃的这个决定。
“娘亲,你来了,顾嬷嬷,这是我娘亲。”薛佳丽没有想到有外人在,可是,顾嬷嬷看到她时,她的心,却吃了一惊。
但是,最终,还是张若怡胜了。因为她的内力高,而且武功底子厚。
所以,她十分努力练习。自从孩子出生十五天后,她就开始重新练习起来了。
进了清院,清风扶着冬末坐下来,递给她一杯水。
她叹了一口气,对墨青夜说:“夜,你再忍受两天吧,都说坐月子不能够同房的。”她的夫君,想亲近她,她明白。
沈惜画看到顾嬷嬷这样说了,也在一旁说:“娘亲,就听顾嬷嬷的话吧。来,我们来听听顾嬷嬷怎么说明天的事情。”
墨青夜看着咳嗽到眼睛都红了的娇妻,点点头,对她说:“好,你让我不说,那你也不要说。”
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沈惜画的身体,吻向她的有脖子方向。
沈惜画因为没有武器,她的武功大失威力,不过,用来防卫却是有余了。
沈惜画不会轻功,但是,在树林里纵跳的速度却极快。张若怡想抓住她可不容易。
………………
墨青夜忍得有些痛苦地问着:“惜儿,是不是过两天小竹子就满月了?”
墨青夜点点头,说:“放心,为了惜儿的身子,再多几天为夫我也能够忍受的呢。”
沈惜画用的当然是她的跆拳道蓝带水平。
“冬末,别慌,事情有点急,不然也不会找你。是这样的,我看到蝶夫人从后门出去了,悄悄的出去的,我怕她会做下对王妃和小王爷不好的事情来。所以特别和你说一声。”
沈惜画用最快的速度扣回了衣服的扣子,墨青夜一脸可惜的样子,说:“我的惜儿真的是胸前无痣。”
这对忠心于王爷的下人们,是多大的安慰啊。
那下一个被王妃对付的人会是谁?在徐访云的脑子里天天都这样算计着,防着。每天都不得安生的过日子,更加想着早一点离开安王府早是嫁人。
薛佳丽想到明天女儿沈惜画要带着孩子小竹子进皇宫庆贺小竹子满月,她的心可难安静下来了。她担心有人会对付女儿和孩子。
他对清风说:“明天你也跟着一起进宫,好好保护好她,后天王妃练功时,我也一起,我也想看看她的身手到什么程度了。”
一年多来,安王府的岚侧妃被王妃休了,盼居的董盼被火烧了,易雪病死了……这些人在王妃嫁进安王府之前都好好的。
清风听到莫明其妙,这个冬末语无伦次的,到底要说什么?但是清风感受到了她的担心和害怕。
她想到的是打听到沈惜画进宫后在哪个宫殿休息,由谁一起帮忙带小王爷,然后伺机下手。
王妃是想着在孩子满月的那一天,让王爷也看看自己的儿子吧。
清风想到沈惜画和他说的话,他对墨青夜说:“怡侧妃安排亭他们先进宫,在明天我会跟着进去的。”
墨青夜看着沈惜画,让她坐下来旁边的凳子,对她说:“你发现若儿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风帝又出现了,在延州城。不过,清风还没有最后确定是不是他。”墨青夜的脸色是凝重的。
自己以后也许还得指望她的宽容大量,才能够放她出府去嫁人呢。
雪鸢阁的徐访云因为自己以前的丫头霜儿想毒害君儿的事件,在霜儿被王妃带走后,她也安静了好多。
王妃说打点的东西都放在了长寿院,让她过去点点,明天要抱着小竹子在长寿院打点,然后从长寿院出发前往皇宫。
清风早就注意到冬末在和芙夫人说话了,只是远远地看着,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看到芙夫人远去冬末还在惊讶的样子,他走了过去。
芙夫人上前一步,拉住冬末的手,对她说:
墨青夜有些埋怨地对她说:“惜儿,你这个人,喝水都会呛到的,你看看你。”
大家都说着她的好。再想着,现在她的儿子也被皇上亲点为小王爷了,母凭子贵,她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她又坐近了墨青夜,自然而然地又坐到了他的腿上去,继续说着:“夜,我的心很小,里面装的东西不多,只有在这个内间的两个人,你不会怪我胸无大志吧?”
她觉得自己的速度还算可以,而在陪同她一起的清风和亭他们看来,这个王妃真是不简单,看着她那快速的身子穿着飞在树林草地间,他们都忘记了这个王妃还是在坐月子。
钱晓芙终于明白了,一直都是这个赵雨蝶在和清公主勾结在一起,做着一些对安王府和安王妃不利的事情。
冬末感到一道阴影压向她,她回头,见是清风,双眼刹时充满了希望。“清风,出事了,怎么办呢?王妃她现在这样忙,肯定做不到的,可是……”
眼睛看到那个从沈府带进王府来的箱子,她的脑子灵光一闪,有了,虽然不大有用,但是,尽力而为吧。
不过,她是表面安静,心里还是想着哪天离开这个安王府。
不过一想,这位是沈府的五夫人,而她从小生活在宫里,怎么可能会见过面呢。而且看起来,薛佳丽看她的眼神也不认识她。
他们一起看向小床那边,小竹子正安然的熟睡着,一点也没有为父母而惊醒。
她早就想有时间把这个身子练好一点,比不上代的自己也不能太差啊。孩子明天就进宫摆满月宴了。谁知以后会如何呢?
冬末喝了一口水,舒了一口气,才对清风说:“芙夫人告诉我说,她看到蝶夫人从后门出去了,也许蝶夫人会对小王爷和王妃不利。清风,你说怎么办呢?真是急死人了呢。”
墨青夜惊呆了,他不想信沈惜画会是传说中可怕的雾楼的后人。而且,看情况,惜儿虽然有着许多事没有和他说,却没有必要骗他。
清风一边拉起冬末的手,紧紧地抓住她,往他的清院走一边说:“冬末,别急,慢慢说,别担心,一切都有我呢。”
沈惜画有气无力地瘫在墨青夜的怀里,任由墨青夜擦着她的眼角的泪,然后猛地抓住那块擦着她的拍子,捂住脸孔,一个喷嚏。
当清风这样和墨青夜说时,墨青夜也惊讶不已。惜儿怎么会杀手的武功?而且不是普通的杀手?清风说王妃的武功来自已经消失一百多年的杀手组织雾楼。
沈惜画看到墨青夜别开的头,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啊!”她大叫,却被墨青夜捂住了嘴巴。
西才起里。沈惜画搂住墨青夜,说:“以后别和我说这么突然的话了,我知道,夫君你也为我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要说感谢,还得是我说呢。”
“我和你一样不会让王妃和小王爷出事的,放心吧,你先回去,我知道如何做了,你就先别和王妃说这件事情了,我看到她都忙不过来了。”
墨青夜一边还很眼馋地看着敞开的胸口,真是惷光无限,他控制住自己不往那个方向看去,要不,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沈惜画有了更重要的人要她保护,那就是儿子不竹子。
“我的惜儿也不简单的呢。为夫我很快就是新一代的北帝了,到时,惜儿就是皇后了。”
“呃!?夫君,你可真坏!不要啊——”沈惜画的声音淹没在墨青夜的吻里。一直到沈惜画快要窒息,墨青夜才放开她。
这时,她看到有一个人正牵着一匹马往她这边走,她走过去,给那个人塞了两颗金子,对他说:“借你的马一用,你在这里等着,我会回来还你的。”
墨青夜听了沈惜画的话后,一丝狡诈闪进眼里,装作有些惊讶地说:“你的胸没有痣?我不知道呵,来,让为夫我看看吧。”
“王妃,老夫人来了。”冬末向沈惜画说着。
在一边的亭和清风,可是看得目瞪口呆。原来,怡侧妃的武功这样高不可测的。而王妃的那些招式却隐隐约约有着最高杀手才有的动作,杀伤力极大。
冬末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情,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看着芙夫人远去的身影,她久久没有反应。
冬末走过去,给她道了一福,唤道:“冬末见过芙夫人,不知夫人找冬末有什么事情?”
如果真如沈惜画所说,那么他自然乐观其成的。张若怡,与他之间有着微妙的同门关系,有着同一个师祖。
沈惜画看了一眼墨青夜,强压住咳嗽,说:“没事,不许进来。”才说完又咳嗽起来。
薛佳丽给顾嬷嬷行礼,顾嬷嬷把她扶住了,嘴里说道:“夫人,你是安王妃的娘亲,也是我们这些下人的主子呢,别这样。”
他愣愣地说:“这,这还是我的错了?”
于是,顾嬷嬷又开始接着刚刚说的话题往下说。
当沈惜画她们为着第二天小王爷墨竹的满月而忙碌时,有一个人也没有闲着,这个人就是闫清岚。
出了小巷子,果然,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那里,赵雨蝶闪身上了马车,钱晓芙看着马车远去,心急得不行。
密室里,沈惜画满头大汗而不自知,她正练习着内功。
闫清岚看到了赵雨蝶,自然高兴,因为她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两个人。
王妃哪是克夫之人呢?想到真的是用心不良的人说的,他们都庆幸自当初没有相信那些用心不良的人的说辞。
“清姐姐,蝶儿来了。”赵雨蝶与清公主的关系听到称呼就知道很不一般了。
不由分说的拉着马,跃上去,追着赵雨蝶消失的方向而去。
墨青夜抱着沈惜画的身子,为她拍着背部,一直咳嗽到泪水都流了出来,一口气才缓过来。
赵雨蝶一愣,然后笑了起来,说:“清姐姐,我都有小心注意到,没有人跟踪而来。”
他们都不知道,在现代,因为有了尖端的武器装备,武功对于现代的许多人来说,可有可无,只要把身子锻炼好,能够熟练使用各种武器,那要比会武功更加令对手害怕。
闫清岚对赵雨蝶说,只要安王府里没有了沈惜画,那她马上以公主的身份让赵雨蝶从安王府出来,然后指一门亲事让她嫁人。
墨青夜看着沈惜画称赞别人,心里不甘,他点了点沈惜画的鼻子,这是他最喜欢做的动作了,说:
在张若怡看来,沈惜画的那些功夫,都是一些拳脚里最基础的,除了对身体有用外,她看不出有什么威力可言。
清风拍拍冬末的肩膀,对她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说:
到了现在,十五天过去了,她觉得身体情况越来越好,而且她在二十一世纪学习的那些功夫,她也一始了练习。
“惜儿,别叫了,外边的人会听到,而且……为夫我也……”墨青夜在沈惜画的耳边说道。
墨青夜是想起了惜儿生孩子那样受苦,身子要好好休息恢复一个月,夫妻间不能亲近,他也心甘情愿了。
当张若怡被沈惜画摔翻了一次后,她终于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出入,这些近身的格斗,与她所见过的,学过的都不一样。
赵雨蝶很快就和闫清岚见面了。
现在的情况,因为张太后站了出来支持沈惜画,皇后虽然不再明目张胆的帮助她清公主,但是,在许多事情上,只要皇后闭口不追究责任,那么,清公主还是敢于做的。
沈惜画对风雪国没有印像,她倒是乐观得很,她想了想,心里一喜,说:“风帝,看上了我们的若儿。对不对?”
要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沈惜画的月复呢?
墨青夜没在想到沈惜画是这样说的,他本来怕风帝会发现他的行动,而会让他的事情不顺利。
可是,她知道自己当然进不了皇宫,就算进去了也帮不上忙呀,可是,她也得想办法呢。
闫清岚的放让白痴似的赵雨蝶相信了,于是,彻底为她卖命。
这下,轮到沈惜画急急地捂住墨青夜的嘴了,她说:“你别再说了。也不害臊的你。”
沈惜画放下手拍,一个拳头打向他前胸,说:“还不是你,你说什么话呢?你是我的夫君,干嘛突然说谢谢我,我是被你的话吓到呛到了的,还说我?”
在草地上,沈惜画地边说着一边和张若怡试着对攻。
她把这半块玉匆匆拿在手里,然后叫着凤儿要去谢阁。
由于得到墨青夜的许可,最近一个星期里,沈惜画每天都会到他们的“伊甸园”那片草地和树林里去练习。zVXC。
钱晓芙看到了赵雨蝶悄无声息地从王府的后门出去了,她也悄悄地跟上去。赵雨蝶看样子早有准备,她出了王府后门所在的巷子,直往东边那条小巷子而去。
沈惜画算是回过气来了,正常起来了,马上指着墨博夜这个罪魁祸首,点点头,认真地说:“就是你,看看小竹子有没有被我吓醒吧。”
水瑶院的李元瑶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有些触动。她虽然看不起沈惜画的出身,但是,在这些日子里,沈惜画的所做所为都赢得了安五府上下的人的心。
沈惜画听着顾嬷嬷一开一闭的嘴,说着明天那繁琐的事情,头都听大了。
冬末看到是芙蓉阁的芙夫人,心里一愣,虽然这个芙夫人每天都按时来给王妃请安,也安分守己地不与其他夫人一起说长道短的,可是,她和芙夫人并不熟悉。
和她一起狼狈为歼的还有安王府的一名侍妾,赵雨蝶。
这是清风派出的兰,想知道她们两个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终于把事情决定下来。
兰在早赵雨蝶一步回到了安王府。当在闹市场的赵雨蝶下了马车,然后步行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后才回安王府时,兰已经向清风和墨青夜报告了她听到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