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听到药香儿的话,凤七邪眼皮都没抬一下,平淡的问道。
一见凤七邪这态度,药香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凤七邪实在是太可恶了!从认识她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处处受制于她,凡事都被她强压一头,但是爷爷却下严令,让她打死不可再去招惹她,虽然心下不甘,但是爷爷的命令她也不得不听,可是……可是凡事忍耐是有限度的好不好?
哥哥们丢下她,围在她身边转也就罢了!可是就连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眼中也只有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竟然用柴火炼丹,你不觉得很丢脸吗?”药香儿有些气急败坏的道。此时她真后悔,刚才怎么就没离她们远点。
丢脸?
凤七邪挑了挑眉,缓缓睁开了双眼,盯着气得双颊泛红的药香儿,邪魅一笑,一双美眸却扫在药尘与药凛脸上:“尘儿,凛,用柴火炼丹,你们觉得丢脸吗?”
“不丢脸!”
两人异口同声,无一分迟疑。
反正见她用柴火炼丹已不是第一次了!就那次在魔魂野岭的时候,凛他就见过她用破锅炼药,如看扫了她面前的药鼎一眼,算起来这药鼎比那破锅已经好多了!
并且同时他们心里都知道,拥有他们药家家传尊王鼎的她之所以不用尊王鼎,只是不想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得太早而已,而并非是香儿所认为的那般,她什么也没有。
唉!其实这也不能怪香儿,只能怪他们的师傅太低调了而已。
“你,你们……”药香儿用手指着自己两位毫无气节的哥哥,愤怒之余,大眼一转,委屈得快要滴下泪来:“你们都欺负我,我去告诉爷爷,还有这个比赛,我不参加了!呜呜……”
哥哥们变了!变得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个死女人,没有她了!
其实她也是为她好不是吗?拿个普通的药鼎来参加如此盛世的炼丹大赛也就算了!如今还拿堆柴火来炼丹,真是要将脸丢在全国观众面前吗?在她的认知里,炼药师的身份是高贵无比的,并且炼药师看的就是家当,药鼎,火焰,都是身为一名高品炼药师的身份象征,可是你看看她,还是自己哥哥们的师傅呢!有哪一点像尊贵的炼药师了?
就她使用的药鼎都不知道比她的好了多少倍,她还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可恨!
对于这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凤七邪一向并无好感,此时见她因为几句话就气得快哭了!还嚷着要回去跟家长告状,凤七邪顿时无语了!将目光投向药尘和药凛,一副她是你妹妹,你们自己解决的样子。
药尘和药凛顿感太阳穴一痛,话说妹妹都是被你给气哭的,为什么要将这事抛给他们。
药凛依然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反正香儿是尘的亲妹妹,他干什么要插手。
药尘无奈,叹息了声,低低劝道:“香儿,你看这正在参加比赛呢!你这……”
然,正在药香儿气愤难当,泪珠滴落,药尘全力劝解之际,一个人踏上了高台,同时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炼药师,大家好!欢迎各位从全国各地赶来此届由我们炼丹协会和皇室共同举办的炼丹大赛。我是炼药师协会丹城分会的长老司徒空,这个大赛将由我来主持,所以在此我说说比赛的规则,希望大家能够认真记住,不要犯规。”
凤七邪闻言,抬眸望去,只见台上那上名叫司徒空的长老,正是昨天给她考核炼药师等级,差点被她气得胡子发抖的老头时,不由唇角一弯。
高台上,正在发表演讲的司徒空好似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回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不经意的又扫到她身旁的那堆干柴时,眼角狠狠一抽,继而又调回视线继续宣布道:“比赛实行淘汰制,一共三场,最后得到前三名的将得到进入我炼药师协会的资格,并且二三名的可以得到一颗五品丹药。而作为冠军的最后获得者,除了得到进入我炼药师协会资格以外,还能得到一株六品神草伏魔草。”
此言一出,虽然早就知道得到炼丹大赛的冠军能够得到这些福利,但是经由炼药师协会的长老嘴里宣布出来,那就是另一种感觉了!所以场个场面立时喧哗起来——
“啊!传说中的六品神草伏魔草啊!那可是有钱也不一定卖得到的东西,想不到炼药师协会真是大手笔啊!竟然会拿出来做大赛的奖励,还有二三名的五品丹药,我要是能够得到就好了!不知道能换多少钱呢?”某人眼发光,他看到的是金灿灿的金币。
“切,神药算什么?我最在意的还是能够进入炼药师协会,那样的话,我这一生绝对前程远大。”
“就算是进不了炼药师协会,能够进入皇室或者进入大世家,也是很不错啊!”
“嗯!看来等会比赛一开始,我得拿我最巅峰的实力才成。”
“……”
看到场面轰然,气氛热烈,个个参赛者目透狂热,高台上的司徒空顿时得意的挑高了眉。
那是,他们炼药师协会一出手,能是凡品吗?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样,就足已让世人疯狂,个个更是以加入他们炼药师协会为荣,所以每一届的优胜都前三名都加入他们炼药师协会,这样就算他们炼药师协会,想不强大都不成啊!哈哈!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向那个坐在角落里的某人时,只见她一脸平静,好似能够得到五品丹药和六品神草,还有能够让天下的炼药师削尖了脑袋也想往里钻的炼药师协会,好似对她没有什么吸引力似的,顿时一阵懊恼。
话说,面对这么些好东西,你多少给点反应成不?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继而再把她勾引进他们炼药师协会呢?
其实,除了在他念到伏魔草的时候,凤七邪的平淡的眼眸里有点波动之外,凤七邪对于其他的可说是半点兴趣皆无,同时长年游走在商场里的她,早已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当然不可能让别人看出她心中所想。
面对凤七邪那张毫无波动的小脸,司徒空只觉一阵挫败,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那小子很不好对付,看来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路还很不好走啊!
清了清喉咙,司徒空目光微微沉,语带恭敬的继续说道:“为以证大赛的公平公正,所以由我炼药师协会总会和皇室都派出代表,全程监督大赛的进行,下面有请我炼药师协会由总会到来的少会主,君十三和七皇子皇甫青紫,大家欢迎!”
哗……
连少会主和七王子都来了!由此可见炼药师协会与皇室对此次大赛的重视,众人拼命的拍着巴掌,将掌心都拍红了!
传说中的人物啊!如今他们就要亲眼见到了!能不激动吗?
君……君十三?
对于什么皇子的凤七邪倒没有去在意,倒是君十三这个名字引得她心中一跳,继续与药尘相互一望,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出猜疑,这个炼药师协会来的少会主君十三,会是她们所认识的那个人吗?
如果是的话,事情可能大条了!对于君十三的实力,连凤七邪都有些忌惮,更别说他还有如此牛叉的身份背景了!
名气凌驾与皇室之上的炼药师协会的少会主啊!并且还有可能是名玄皇级强者,而且很显然,他也对她手中的《丹尊神卷》感兴趣,如果他真的想要的话,那自己有能力拒绝么?
很显然,他与药尘都同时想到了这一点,在彼此的眼中都闪过担忧,可是在凤七邪的眼中,更多的却是阴狠与决绝,如果那人真的不按江湖道义想要强抢的话,那就算是死,她也会咬下他一块肉来。
当然,如果除非到万不得已,不然她不会那么做。
两人抱着一丝庆幸,希望司徒空嘴里的少会主不会是她们所认识的那个人,只是当外围的人君散开,如风般缓缓走来的白衣青年时,两人只觉大脑中轰然一声巨响,连最后的那一根希望之弦也给绷断了!
只见来人依然一身雪白,长发如瀑!面容白暂精致的如同女子。但眉宇间透着一股隐隐的凌厉之气!让人丝毫不敢将他当在女子看待。
而且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他依然毫无避讳的拥着凤七邪以前在溪边救起来的那个美丽少年缓缓行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断袖似的。而另一只手中紫光晶莹,一杆紫玉箫静静地流转着瑰丽的光泽,在他修长的指间把玩着,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他看上去俊美逼人。
同样一身白衣,但是药尘跟他却是穿出了完全不同两种感觉。
药尘看上去温润如仙,神情更是无害。
但是那个君十三却是气势逼人,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他一走来,定力稍差的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让出条大路给他向高台上走去。
众人的目光痴了!特别是女人。
“哇!少会主好帅啊!真是太迷人了!这样的美男人,就是让我为他而是也甘愿啊!”
“是啊是啊!”
站在美女身旁的男人们闻言不干了:“我劝你们是别做那春秋大梦了!没看见吗?少会主喜欢的水是女人,而是男人。”
“这点虽然可惜,但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喜欢少会主。”
“啊!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七皇子多一些,你们看,你们看,七皇子长得一点儿也不比少会主差呢!”
“那又如何,他有少会主强大吗?我听说啊!少会主有可能是**品王座了!”
“啊!真的啊!竟然那么厉害?”
“那是,我跟你说……”
“……”
在各种尖叫声中,见君十三搂着那名美男缓缓走上高台,凤七邪心情一片复杂,她有些担心此次大赛会出现什么变故?不知为何,她心中升起股不安,总觉得隐藏在暗处有双眼睛盯着她,可是她想要找出那双眼睛的主人,可却无果。
可就在此时,君十三突地回眸,朝着凤七邪的方向向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而后搂着那美少年落坐,唇角的笑意更显高深莫测。
凤七邪一阵恶寒,这个死断袖,看向她的目光,不知道为何竟然有种他想将她拔光衣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寒毛直竖,当下赶紧低下头,不再看他,当然也没注意同他一起落坐的皇室七皇子皇甫青紫。
对于这些人,她并不感兴趣,她唯一的目标就是夺得大赛冠军,取得伏魔草就离开这里,有什么要比去救爹爹和为醉寻找龙胆重要呢!
“好,接下来炼丹大赛正式开始,第一场比赛很简单,那就是各位能够将我们炼丹协会准备好的药材成功的炼制出一颗三品丹药,就可以成功晋级到第二场比赛,那么现在本长老宣布,由我炼丹协会与皇室共同举办的炼炼丹大赛,正式开始……”
司徒空一宣布完,药材自然有人送到参加比赛的人员手里。而后就退到君十三身旁,与他闲话家常去了!
接下来,就看那些炼药师的表现。
但是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都望向那名准备用柴火炼丹的银袍少年,虽然有些人心中很是不屑,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这样一名少年起了好奇心。不光她很丢脸的使用柴火炼丹,而更多的却是对一代丹神元尊一脉的传人感兴趣。
随着司徒长老一声比赛开始,那些有实力的炼药师倒好,可是一些位于二品炼药师的就苦了脸,走来就要成功炼制出一颗三品丹药,他们只是二品炼药师而已,这不是为难他们吗?看来第一场比赛,他们就会给刷下去了!
唉……
相对于有些人的长叹与不甘,凤七邪则是从容的架柴,点火,准备开炉炼丹。
三品丹药而已,当然难不住她,凤七邪拿过人员送上来的药材这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开始随意而又有规则的投入药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