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人意 第一章 第七节 风雨飘摇中的家

作者 : 雨流儿

印子和刘盾设局。于是印子有了一个新家,父亲是刘盾的哥哥刘矛,不清不白的一家人一起,找到了他们的目标:大根。

大根的父亲是猎人头领,大家都礼让三分。大根不自量力,胡作非为,大家都躲他几分。一天,在街上,大根和一帮兄弟成群结队,招摇过市,那架势,仿佛这里的每一块地盘都属于他们。

忽然,一位少女从眼前一晃,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留下了一个婀娜多姿、惹人无限遐想的背影。大根先还不是很在意,谁知那少女偏偏调过头来,一双**辣的杏仁花眼朝大根扫了又扫,搅得大根心旌摇曳,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巷子好深,一拐一拐的,大根早就头晕目眩,哪还能找得到那美貌女子?真欲回去,谁知那女子又在巷口露面了,那脸上的笑媚得大根骨头都酸了。

大根飞奔上前,一把抓住女子,在她的媚笑声中掉进了她的陷阱。

与古尔汗一夜恩爱后,印子的心被他深深地攫住了。他的侠骨柔情、他的魁梧伟岸、他带给她的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受都让她一度难以自拔。与古尔汗相比,刘盾是多么猥琐与不堪,他那种欺男霸女的德行是多么龌蹉、多么肮脏。可是古尔汗的决绝离去留给印子许久没有绝望的等待以后,重新燃起了印子对他的仇恨与敌视。

与刘盾的再次苟合,满足了她对爱的渴求,尽管那种爱是多么地不光彩、有时甚至让她恶心呕吐,但是刘盾对她毕竟是真心爱惜的,更何况他身上的那件官袍带给了她太多的便利呢?刘盾重新唤起了她对古尔汗复仇的**,她甚至责备自己一时意乱情迷,差点误了大事。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古尔汗离家半年,音信全无。家里本就银根不多,这么多日子,每天只出不进,偏偏印子挥霍无度,各种补品从不断供,各色脂粉从不断购,还有那绸呀缎呀的,折腾得家里坐吃山空,早就窘得快买不起米了,更别谈支付两个佣人的工钱。

这一天,印子把家人都召集起来。她清清嗓子,一双桃花眼扫了扫大根,就拿腔拿调地说:“爸爸一直不回,家里银钱用光,巧婶与填伯的工钱也没法付了,怎么办呢?”

巧婶说,“不要紧,等老爷回来我们再走也不迟呀。”

“哪怎么行,不知道的还说我们赖账呢?我说这样吧,你俩先回去,等爸爸回来再做打算。”印子一副当家人的口吻。

“少爷,你倒讲话呀,老爷不在,你是当家的呀。”巧婶犹有不甘,只好求助她从小带到大的大根。

印子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俏眉一挑,秀目圆睁,一脸的尘埃落定。

别看大根蛮横,在老婆面前,他整个就是一倭瓜。他不但不理睬巧婶,还转过脸对印子说:“老婆,这个家你说了算,我和兄弟们约好了要打牌了。”

说完,大根嗤溜溜地不见了人影。

巧婶看看填伯,两人无奈地摇摇头,一边叹气一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一个小包袱里。他们背着自己的包袱,朝自己生活了快二十年的老屋看了看,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佣人走了,大根很少归家,家里只剩下了烟和印子。印子把羊圈里的羊全卖了,维持家用。她仍然过着少女乃女乃的日子。早晨,她往庭院一站,指挥如烟烧早饭,打水,洗衣,喂鸡,扫猪圈。中午,她往庭院一站,指挥如烟捡菜,淘米,杀鸡,烧中饭,洗碗,喂猪食。下午,她往庭院一站,指挥如烟扫地,收衣,叠衣,喂猪食,烧晚饭。

如烟一个人做了巧婶与填伯两人干的活。每天,她都得把饭送到印子的房间,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送到印子的床头。她还得跑腿出去买东买西,一旦出了差错,印子的一双多情眼就变成了一双毒蛇眼,那里面射过来的简直就是两把尖刀。

只有印子不在家的时候,如烟才能喘一口气。她可以依偎着奔儿,听树上的鸟儿唱歌,看小猫爬树、蟋蟀斗架。可是一想到印子可能去的地方,她又黯然落泪。

这些日子,如烟身上的衣服就像晾在衣架上的衣服一样空空荡荡,没着没落。她的小脸就像一只没有主人的猫脸,精瘦精瘦的皮包骨头。

她思念着爸爸古尔汗,担心着大根的安全,害怕每天干不完的活。最让她恐惧的莫过于印子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那里闪烁的光芒越来越奇怪、越来越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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