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纪梵希紧闭着眼睛的猛地张开了。转过身抓住身后的女人的衣领狠狠地摔在写字台的边棱上。
“你怎么了?喂,纪梵希,你弄痛我了,快放手。”海西眼中的惊恐让他突然放松了手。
“玩一玩?想玩我纪梵希,你还是第一人呢,不过,那一晚和我是第一次吧!怎么样对你盯上的猎物的床上功夫还满意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也对,哪一个女人会向你一样将自己的第一次看的如此不重要,轻微到绝口不提,哪一个女人又会像你一样随随便便和一个人上床之后,不要任何好处,除了说明你这个女人本性轻浮……。”纪梵希一想到这个女人让自己如此不堪时,就气得失去了理智。
“不是这样的。”海西心里一直紧绷的有千跟弦就在刚才一刹那间全部割断了,眼泪簌簌的留了下来。
“瞧这张小脸,梨花带雨的,难不成你是爱上了我?”纪梵希粗糙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猛地将那张凄美的越发诱人的唇狠狠地按在自己的唇上就是一阵啃咬,直到她的唇流出殷红的血,嘴里腥甜的味道更是助长了纪梵希报复的快意。突然一阵刺耳的门铃声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啪’的一把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海西终于抑制不住哭声:“纪梵希,你就是一个混蛋。”哭着拿了手提包就跑,打开门却看到一个气质美女站在门口真准备敲门,挽着凌乱随意的发髻,穿着时尚得体的工作服,眼神迷茫而深远,神情自在优雅的看着海西,像是高高在上,艳压芳群但又是贤良淑德,德高望重的女王。海西连忙插干了眼泪,尴尬的道了声你好之后,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她说:“小姐,请留步,虽然不知道梵希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但是作为他未婚妻的我有必要向您道歉,十分对不起。”
“没关系,纪先生有您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未婚妻,我真心为他高心。”海西哽咽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向电梯的方向。
“你怎么来了,刚才那个女人是……。”颜其蕾上前温柔的缠住他的脖子。
“我不想知道,上次你逃婚的事我决定原谅你了,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依然一如既往的爱你。”
“其蕾,谢谢你。”纪梵希觉得除了一个拥抱她好像不能给予她任何她想要的,而且他也不知道她心底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梵希,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给我们两个人定了两张飞机票,你猜是去哪里的?”
“别买关子了,快说。”
“你最想去的地方,悉尼。”
“谢谢,托你的福,我终于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烛光晚餐。”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Mark…。”
“不用麻烦了,我想为你做,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纪梵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那个笨蛋委屈的哭的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难道是他错了吗?在他生活的这个圈子里,物欲横流,名利熏心,人人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攀权附贵的能手,对于女人除了不怀好意的讨好想从他身上得到那廉价的爱之外,就是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靠近他。他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她那么忠诚的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
第二天,天微微亮,纪梵希打开门准备出去上班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9月清晨的空气浮动着深夜清冷的味道,他的眉头紧皱。海西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颤动的嘴唇上溢出笑容。
“我,我……。”
“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
“你来干什么?”海西看到纪梵希冷冰冰的脸,心如刀绞。
“我昨天晚上睡不着,所以……,如果昨天晚上我的话伤害到了你,我只能说抱歉。”海西努力抑制住快要决堤的泪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我只想说我不是一个随便玩玩,水性杨花的人,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个胆小鬼,爱上了一个不敢奢求的人,在错的时间里遇到一个对的人,即使相爱也无法相守,更何况只是我的单恋而已,所以只能颤颤巍巍的将一切埋藏,而这句话海西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
“难道说你爱上了我?”纪梵希抓着海西的肩膀说道。
“是,纪梵希,我爱上了你,知道我爱上了你而不是随便玩玩很得意吧。”是啊,纪梵希,对你而言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倾慕者而已,可是我却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进不能爱你,因为爱你会让我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退不能爱自己,因为我已经忘记了该如何爱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海西不断查干眼泪干脸庞不断流下来的的眼泪,“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这样不论对你还是对你的未婚妻都好。”看着海西声泪俱下的哭诉,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也未必高过这个白痴,至少在爱情上。他纪梵希可以在尔虞我诈的商场竞争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可是在面对爱情这件事上却有太多的情绪纠葛,对其蕾是心疼的放不下,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多的是难以割舍,想将她送的远远的,却又发疯的想将其捆绑在身边,贴上他纪梵希的专属记号。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纪梵希的腿努力地想要迈出去却发现脚被许多世俗的牵绊像强力胶一样的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