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来,同行和街坊邻里的孩子,也在黑黑背后撵着喊“三进宫,三进宫!”
黑黑听了喊这,气得直跺脚,只能骂和吓唬,又不能动手大打出手;再者贺亮和贺晶两个孩子,因他长期不在家又不爱说话,很少和亮亮、晶晶勾通,比起性情温和,对孩子照顾无微不至关心叫爸爸的黄黄,在情感上也大不一样。
由于黑黑长期在外过那种生活,虽然见了俩个孩子也从心里亲,但还想保持点做父亲的尊严,所以在言谈话语上也不知如何是好?再说感情也不是一时半时所能建立的,我和黄黄虽然费尽了心机,但就当时来说也无济于事。
再者名义上我和黄黄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忙完了一天到头来,是我和黑黑过甜蜜的夫妻生活,而体弱多病的黄黄,还得和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费劲的睡在一起,我和黑黑给两个孩子支好了铺,叫他俩单独睡不要缠磨虚弱的黄黄,可孩子都不听话。
在亮亮和晶晶幼小的心灵里,可能萌生了一种似懂非懂的看法和思想,看到我和他黑黑大爷走的特别的亲近,已经超过了他们的爹;在日常表现上似乎已经有了,不满不平和不理解的行动:亮亮和晶晶和以前相比,好像对黄黄更加亲近,连以前跟明明睡的小晶晶也愿跟着黄黄了。
黑黑在外面听那风言风语;在家又觉得愧对于黄黄,虽然黄黄体弱多病,有性这方面的缺陷,没这方面的需求。可不说黑黑,我也有些觉得愧对于黄黄的心情,我除了不能和他同床,对他已经超过了一个妻子所能做的事,精心照料,所用的补品都是顶级的。
我和黑黑不止一次的陪他到医院去检查和治疗,医院也无力回天之力,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又加上积劳成疾,医生说只有静养好好的在生活上调理,还能许较长的维持生命,可黄黄非常的爱我们这个特殊的家庭,更珍惜我仨今生今世的缘分,所以不惜一切的,为这个家忙碌着,争取在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有限时间里,为这个永远留念的家能多尽一份力。
就因为这些,黑黑思想沉重情绪低落,除了埋头干就是喝闷酒,我道觉得就这个样也能凑合着过,可黑黑受不了啦!为了排解心中的烦闷,旧病又复发了,一出去就是数月半年的不回家。他那些发了财的,有情有意的哥们儿兄弟也帮他,都知道他还有个家。所以有时他也回家送些钱,他那脾气好像是犯了驿马星,留是留不住的。
我也预料到这样下去,他必定是会出事的,说话不及,这不是好几下里传来了噩耗,我急忙带了孩子火速赶到,可能因为他的为景不好,问谁都是呆答不理的,世上总有好心人,在医院遇到了热心肠的春容,问清了黑黑已经死挺,存放在地下室的停尸房里。
幸亏了明明和孩子来的及时,否则就要转存冷藏箱了。春容好人做到底,看我未出过门,料不开事又带着两个孩子,就陪我娘仨一道,到了地下室的停尸房,找到了停黑黑的尸床,掀开覆盖的白布,明明看到了黑黑的眼以上,满头都缠满了白布,面部苍白,她再也忍不住了,心痛的眼泪夺眶而出,趴在黑黑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两个孩子毛毛的,也跟着哭起来,好心的春容一个劲的劝阻。
正在明明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还是小孩的眼尖,晶晶这时看到黑黑的眼皮微微在动,晶晶揺着明明的手说:“妈妈,你看我大爷的眼皮还在挤动。”
亮亮把小手放到黑黑的鼻孔,感到还有微弱的气流:“妈妈,大爷还有气他没死!”
春容可是个经过事的人,脑子来得又快,当她清楚的看到了这些,二话没说急切的奔向急救室,叫来了医生和护士,把病床直接推到了急救室,经过一阵子紧急的抢救,黑黑的呼吸和心跳逐渐的强了起来。
黑黑经过了生死关头,虽然在阎王爷那里没报上到,又回到了人间,但他已成了植物人,输氧打吊针灌流汁饭,已有六天了,还不见苏醒,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医院正处于无奈,中央卫生部的专家巡回医疗队,来医院帮助和指导工作,带队的国家级老中医专家——郑教授,正好擅长心脑这方面的顽症。听了院长和主任医生的汇报后,直接来到现场亲自参与治疗。
郑教授内外兼治,不但增加了内服汤药,还用上了他祖传的秘方,脑外伤特用膏药,没到三天就有了成效:黑黑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趴在他胸膛上累睡了的明明,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梳理她那凌乱的头发,擦抹她那苍白脸上的泪痕。
睡梦中的明明,觉得有人用手在模她的脸,睁开眼一看黑黑那双泪溪溪的眼,正直勾勾瞅着自己,明明惊喜万分狠狠在他腚上扭了一吧:“你这个该死的,阎王爷那里没报上到又回来了吧!你可把我给吓死了!”
黑黑:“哎吆!嚎!我有了疼的感觉,我又能享受我媳妇的扭了!”两个天真的孩子也高兴的不得了,毕竟是有骨肉之情。
聪慧过人、思维敏捷、洞查力很强的春容发现:稳重令人敬畏的郑教授,每次来进行完换药诊治后,都会对明明特别的关注,除了仔细地看就是端详,还问这问那盘问得很仔细。春容估计这里面必定会是有隐情。
再者丽莉由于在医院,照料别人都不愿理喻的黄燕雪表姐,闲暇时常过来看看,和明明熟了,也发现她很像郑艳玲警官家的人,从第一次明明向她打听黑黑的事起,丽莉猛一看就觉得明明和郑艳玲警官很像姐妹。
第二天,早上,郑教授专门带着郑艳玲一家三口来了,郑教授走到明明跟前,转脸对他三口说:“你们看这就是我对你们说的明明……”
郑母:“哎呀!我的天哪,这不就是她姑姑丢失了二十六年的玉莹吗,这闺女可真是她姑姑的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