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纪实文学   【风雨人生】 爱情纪实文学【风雨人生】第一集--移情别恋--19

作者 : 李红松

夕阳沉下去了,而它的光辉却透过白色的云层,像给云嵌上了金色的亮边,云彩就变得越来越亮,成为瑰丽的橘黄色。那一抹金边在延伸着,把蓝色的天庭和灰色的云隔开,使你觉得蓝色的天空像幽深的湖,像蔚蓝的海,像平静的江河;而那灰色的云,却像漫漫的海岸,潮湿的沙滩。那远方的朝上飘忽,翻卷的红云,红中透黑,又浓又厚,使人觉得,那是在燃烧的烈焰一般······

八三年十月二十八日--星期五--晴天。

每次开会,都要接受一大堆任务,需要及时回去贯彻。这次企业整顿会议却不同,尽管也布置了许多任务,但都是关于企业整顿方面的,我们县的企业整顿,早已停顿没有开展,因此,这一次是破天荒地在宜宾逗留而没有及时回去。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要陪伴红松游览公园和烈士陵园。

考虑到公园和烈士陵园不如真武山安静,我和她沿着昨天回来的路,重游真武山。

一路青松翠柏,高山深壑,山间的公路特别幽静。这一带是苗圃,你看各种树苗茁壮成长,园艺工人对它倾注的激情,已经开出艳丽的花朵。道旁的芙蓉树,花枝招展,迎接来访的客人。这里是果园,橘林。金黄色的硕果压满了枝头。好像是好客的园林工人,捧着累累果实来招待远方的客人。

我俩走了很多路,又信步爬上山去,山上一片松树和竹林,重重叠叠,一层一层,我们并坐在草地上漫谈,吃着带来的苹果和糕点,有时候也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仰望松林,仰望蓝天和白云。这里不仅安静,而且偏僻,是情人们约会的好地方,是快乐而幸福的小天地。你看,不远处不也有两对情侣在卿卿我我吗?

在这里,我和红松不仅尽兴地谈,而且热烈的拥抱和频频的亲吻,沉醉在巨大的幸福中。时间过得真快,几次提出下山,却又坐下来,真是流连忘返。快六点了,我们手牵着手下山,回到城里,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八三年十月二十九日--星期六--晴天。

上午九点多,我和红松就到了江北公园,今天,我们是这里最早的游客。

红松是第一次来此,急欲参观流杯池。我们进了园门后径直向流杯池走去,路过一个石岩洞,内有阶梯,我提议进去看看,她说不要去,害怕不安全。

我说:“这是公园,洞也不深,没有问题。”果然不错,走下去向里拐一个弯,就有上去的台阶,我们就在拐弯处,紧紧地拥抱着接了一个很甜蜜的吻,然后走上台阶,又下去从后洞出来,经涪翁亭才到了流杯池。

红松仔细地看了流杯池周围的题字和题诗,又观看了流杯池古道和关于它的传说,最后在涪翁亭对面的茶园小息。

我找了一个靠近草地的座位,买了茶和瓜子,边喝边聊。红松总是很快乐,她提出同我比赛吃瓜子,谁比输了就要被揪耳朵。

我说:“好。吃瓜子我向来拿手,来吧。”我发了两堆,一人一堆。好家伙,她吃瓜子真有两下子,速度很快,我趁她说话的机会,悄悄地给她添了一些,又添了一些,但因为我也在说话,她终于取胜。

“呵呵!”红松怪怪地笑着,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的耳朵一定要吃亏。后来,在路心亭再次比赛时,我有意不说话,让她边吃边说,她输了。我的要求有点苛刻,不是揪耳朵,而是刮鼻子。她很守信用,仰着脸坐得端端正正的,我用食指在她那诱人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笑了,以深情的眼光看我,我更加心满意足了。

在公园午餐后,我们又转到山上去,这里已少有人游览。我和红松更加激情地拥抱和接吻。红松啊,今天的漫游,真使我感到最大的幸福和满足,我一定永远爱您,永远忠实于您,您真是我的知音,我的最忠诚的爱人,我永远属于您。

八三年十月三十日--星期日--晴天。

今天与红松乘船顺流而下,回到县城。一路上我俩相对而坐,她在看书,却不时抬起头来以深情的眼睛注视我,有时又害羞地避开我多情的目光。她看我,有时看得我心里发慌,甚至“怦怦!”直跳!我看她也是越看越想看。同情人在一起真是妙趣横生,兴味盎然。

八三年十一月二日--星期三--晴天。

今天午饭较迟,吃完饭已经一点了。我提着提包,装上清明谚语选和简爱三本书,以快步朝二中走去。由于走得较迟,路上又买了一些橘子,到达二中,已是一点半了,在学校里转了两圈,搜索了学校周围,都没有见到红松,感到很失望;直转到两点十五分,我才离开二中,回来上班。

八三年十一月三日--星期四--晴天。

今天午饭提前,吃完饭我就匆匆出发了。书籍和橘子都是昨天就装好的,而且我一向就有走快步的习惯,走到二中还不到一点。我到二中学校里转了一圈,未见红松的踪影,就站在学校门口的报刊栏前,看学生们出的各式墙报。对于这些,本来我无心去看,因为等人,我看了又看,看了几遍,红松还未来。我干脆走过操场,坐在篮球架下面的石头上看书。刚看了一小会儿,她来了,带着神气的眼镜,迈着潇洒而有风韵的步伐来了。

我迅速收起书,提着提包,向她走去。而她却快步如飞,转入背静的小道,头也不回。我也快步猛追,忽然,她在一棵树下站下来,向我投来热烈的,期待的多情的目光,我迅速地赶上去,追上了她。

只谈了几句话,好奇的孩子们却不懂事,想听我们的谈话而围着我们。我们只好又迅速地离开,找了一个有小树和草地的宽田坎坐了下来,边吃橘子边谈话。我俩相视而笑,情意绵绵。她多情的眼光中还带着几分羞涩,她谈了回来后的情况,也谈了她的父亲和哥哥对她要离婚的看法。由于下午都要上班,谈话简短而匆忙,言短意未尽。

灿烂的阳光照着她美丽的脸庞,更加红润,也把我的心照得暖洋洋的,两点多钟,我俩匆忙而归。

八三年十一月五日--星期六--晴天。

昨晚与覃谈离婚问题。

我进一步阐明了我的想法和看法,归结起来就是我们的感情已经破裂,互不关心,互不信任,经济上早已分开,生活上没有共同的语言,不离婚也等于离了婚。而现在离婚对我们各自在单位分房和评定孩子的助学金都有好处。

她抽泣起来,边哭边谈她的想法和看法,最后,她表示同意我的想法和看法,也同意离婚。商讨到财产分割问题时,她说:“我也不想要你拿钱,原则上谁添制的东西归谁,现在谁用的东西归谁。”

我问:“你的意思是要我的钢丝床,大衣柜,食品柜,书桌,是吗?”

她回答说:“就是。”

我说:“好,就归你。”

这时候她又说:“还要把孩子们找来······”

我说:“我们的事情,我俩定了就是了,孩子无权过问。”

她说:“那也应该向孩子讲清楚,”她边说边喊:“依兰!依兰!”

女儿过来了,覃把我们今晚商讨的事情告诉了她。

依兰说:“我不同意!”

我说:“父母的婚姻已经破裂,孩子们不能过问。”

依兰说:“我们总可以发表意见吧?”

我说:“你发表意见可以,但我们已经决定了。”

依兰说:“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发生的一切后果就由你们负责!”说着,哭了起来。

覃不明白地问依兰:“负什么责?什么后果?”

女儿不说话,哭着走回寝室去了。

十点半左右,我即关灯睡觉,在朦胧中听说女儿不见了,心里一惊,立即翻身起床,依兰果然不在。我猜想她一定是去了她最好的同学那里,马上下楼去找。走到那里一看,依兰果然在,她的同学正陪着她在那里哭泣。

今天,孩子们的外婆和姨妈突然来了,经她们一说,我才知道依兰昨晚给她们发了加急电报,她们夜里十二点才收到电报,害怕出事,今天清晨就乘船赶下来了。

八三年十一月六日--星期四--晴天。

昨天起参加标准局的评酒会议,今天还需要开一天会。昨晚十一点,我叫外婆和姨妹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说。但她们一定要谈,我只好陪着熬夜。

姨妹善于辞令,滔滔不绝。

我本已经睡意来临,但听了她的话,还是觉得心里有许多气愤的话必须一吐为快:我从我受冤枉入狱开始谈,覃的背叛和到我的出狱,她的不思悔改,继续和别人勾搭等等,一桩桩,一件件地揭露出来。

外婆和姨妹她们听了显得尴尬,但还是劝我们不要离婚。她们又劝又谈又骂覃,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说:“明天再谈吧,需要休息了。”

她们问我明天星期天是否休息?

我说:“我在开会,不休息,明天照样要开会。”

她们才同意明天再谈。

我带着抑郁和气愤的心情,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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