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柔柔地吹在脸上,刘大保感到很惬意。
刘大保想不明白何小翠今天怎么突然请他上门。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道耐不住寂寞?刘大保轻轻摇头。何小翠再张狂,也不至于通过第三者去请他,这么急着找他来,只怕是有大事。
刘大保不是权欲强的人,他能在王长贵身边呆那么久,就因为他比较淡泊,王长贵不重用,但也不排斥,刘大保的地位因而稳固。其实刘大保很精明,他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串联起来,立即猜到何小翠的用意。刘大保由不得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不仅花容月貌,还深谋远虑。看来王长贵率性胡为,她不是不闻不问,而是进行了利益权衡。
“这个女人真是不寻常!”刘大保哼了一句[沙家滨]里刁德一的唱段。刘大保且惊且喜。看来自己要被何小翠拉入漩涡中了,但何小翠的美艳却是他难以抗拒的。不管怎么说,今天得以一睹芳颜,也不枉走这一趟。
刘大保还没进门,就见何小翠笑吟吟地迎了出来。
何小翠今天妆扮得特别妖艳。头发挽在脑后,蓬松的发髻插一朵翡翠绿的珠花,,眉毛淡淡而弯,脸上红霞轻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上身一件水红暗花衬衣,紧紧地束着纤细的腰肢,领扣未扣,显见雪白的,只着一条软缎般的蓝色短裤,肥女敕的大腿一大截,白得耀眼,浑圆的绷得圆滚滚的,硕大而弹性十足。
这真是极品女人哪!刘大保心里赞叹。他从没这么近距离这么仔细地欣赏过何小翠,如今看上去真觉得天上少有,人间仅存。其实何小翠不是绝色佳人,不过比起刘大保的婆娘,那倒是用得上天上人间这个词,何况何小翠骨子里透着媚气,把她的美艳发挥得淋漓尽致。刘大保行事谨慎,除了老婆没沾别的女人,所以何小翠这种妆扮,顿令他如遇仙姝。
看着刘大保目不转睛,何小翠嘻嘻一笑。
“刘书记,我是不是很老相啊?“
刘大保看得气短心促,忙说:“嫂子哪里话,你比十八岁的大姑娘还水灵哪。”
何小翠娇羞的模样,捂着口轻轻一笑,她把刘大保让进了屋里。
刘大保溜眼在屋里睃巡着,轻声问:“王书记呢?”
何小翠撇撇嘴:“他呀,嫌我人老珠黄,早就把我冷在一边不闻不问了。”
“嫂子这么娇女敕,身子拧得出水来,什么人老珠黄,离你远着呢。”
刘大保这句是真心话,他深叹何小翠善于保养,快四十的人了,却还那样有魅力。何小翠很少参加集体劳动,这容颜保养得比城里人还娇艳,王长贵竟舍近求远,白白浪费了这可人的身子,倒让别人溜了空子,沾了芳泽,真是不值。
何小翠格格一笑:“刘书记真风趣,还没听说哪个女人的身子能拧得出水。要不你帮我拧拧,看能不能出水。”
何小翠媚眼如丝,面色酡红,把刘大保看得痴了。何小翠也觉得刘大保很可意,见他呆呆的说不出话来,袅袅娜娜扭过去,靠在刘大保身上,半个胸脯压到刘大保的肩头,刘大保浑身震颤,感觉半个肩膀都酥软了,气息渐沉,扭头看了何小翠一眼,何小翠含情脉脉,呵气如兰,刘大保只觉心速骤快,气息不畅。他此刻顾忌全无,心里那点防线早九霄云外。难怪古人慨叹,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色当前,刘大保再也把持不住了,跳起来一把搂住了何小翠,抱着往房里走。刘大保朝思暮想,今日遂愿,真是喜从天降。何小翠现在就是指着火坑,他也会往下跳。
何小翠在刘大保怀里,喜忧参半。刘大保也算是意中人,能雨露承欢,倒也遂了心愿,不过刘大保素来谨慎,是否为她所用?她哪里知道,刘大保如久旷的旱田得遇甘霖,早神迷意乱,莫有不从。
何小翠扭捏作态,刘大保大刀阔斧,很快何小翠衣衫尽去。两人**,缠绵悱恻如胶似漆。激情过后,何小翠贴着刘大保的胸膛,幽幽地说:“大保,以后你想和小翠亲热,只怕也是有缘无份了。“
刘大保一惊,忙托起何小翠的脸,大急:“心肝宝贝,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小翠轻轻啜泣,哽咽着不说。
王长贵把卢小生和何大成带回大队部,细细盘问,得知李晓阳已经掌握了李三强被陷害的全部内情,顿感如临深渊。他无心责怪二人,呆呆地发愣,一时不知怎么弥补上这天大的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王长贵安慰二人几句,使二人颇觉意外。王长贵不是傻子,二人知道他很多隐秘,稳住他们很重要,再说二人也是出于无奈才招了那件事,其余的只字不提,也算是守口如瓶了。这两人日后少不了被盘问,拢住他们的心,就多一份安全。
到底是谁把这事捅上去的呢?王长贵怀疑几个人:刘向东,刘爱国,还有一个卢方。这三个人他拿不定是哪一个。从利益上讲,刘向东疑点很大,但他一向唯唯诺诺,会一下子跳出来?刘爱国复仇心切,但对整件事情并不完全知情,只能是臆测;卢方算是知情,却一向淡泊,就算李三强为他出了一回头,这其中利害,他也能惦量。王长贵想来想去,惦量不出谁是真正的举报者。
王长贵无心工作,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到了门口,见大门洞开,却不见何小翠人影,心知有异。正踌躇,忽听房里有动静,悄悄挪过去,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王长贵勃然大怒。王长贵顺风顺水惯了,突遭打击,就萎靡不振,心里有火,如何见得何小翠滥情?不禁怒从心生,太阳穴上青筋凸显。这个贱婆娘,老子大难临头,你却有闲情逸致,红杏出墙!王长贵咬牙切齿,溜进厨房,提起菜刀,守在门口。只要那个男人露头,就要手起刀落了。
房里的人浑然不觉。
刘大保心疼地抚着何小翠光滑的背脊,顿生豪气:“小翠,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你给了我无限的快乐,我刘大保为你火里来水里去,决不退缩!”
王长贵愣了。刘大保一贯谨言慎行,如今怎么和何小翠滚到一起了?
何小翠伏在刘大保的身上,挽着他的脖子,悲悲切切地说:“大保,老王大难临头了,有人告了老王的刁状,如今公安局在调查老王,他的位子朝不保夕。”
刘大保一惊:“谁敢告老王的刁状?”
“最可疑的是刘向东。那个天杀的,前两天他偷偷来找我,说手上有很多老王的证据,要我跟他好。我心里只有你,哪里肯委身于他啊。”
刘大保百感交织,一把抱紧何小翠,呸了一口:“刘向东什么东西,猪一样的模子,也想要你如花似玉的身子?赶他走!”
“我给了他两巴掌,把他赶跑了,可那是个小人,翻脸无情,就去害老王了。”
王长贵心里一动。想不到这婆娘危难之时竟挺身而出,握紧菜刀的手不觉有点松了。
刘大保忽然笑道:“你不是一直恨老王吗?怎么替他设身处地了?”
何小翠纤纤的指头点了刘大保一下,嗔道:“你脑子也不开窍啊。我和老王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老王失了势,我也要跟着遭殃。你不心疼我了么?老王下了台,我就没有遮风蔽雨棚,太阳底下阳光毒,我这水一样的身子就要晒黑,就要去层皮;我吃不了那种苦,人就会瘦。到那时,我没有桃花一样的容貌,没有杨柳一样的身段,就是你想和我好,我也没脸见你。大限来时各自飞,还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何小翠说完,又放悲声。
王长贵暗暗佩服,这女人很会演戏,并且相当老练。
看着何小翠梨花带雨的样子,刘大保一阵绞心的疼。何小翠这么迷人的身段,不能让她承受狂风暴雨!这玉一样的身子,如有半点毁损,那才叫暴殄天物。刘大保坐起来,捧起何小翠的脸。
“那你要我怎么做?”
见刘大保松了口,何小翠破涕而笑。她知道如何稳住男人。何小翠把刘大保按在床上,光滑的身子不停地摩挲他的胸月复。
“我估计还会有人来调查老王的,到时候你出面为老王说些好话,做个硬证。大队现在的局面我比我更清楚,能与老王争这个位子,只有刘向东和你。刘向东人面兽心,他要是坐上去了,我就成了他砧板上的肉,他想把我怎样我也不敢和他对抗,你想和我好就没机会了。与其便宜了那畜生,不如你坐了去,到时你和我好,老王就是有气,也恨不起来。我知道,只有你能保护我和老王。”
“我不想要那个位子。”刘大保这话半真半假。
何大翠心里大喜,低下头又甜甜地亲了刘大保一下。
“我就知道你是个忠厚的人,你不会算计老王,所以我甘心情愿和你好。你不愿坐那个位子,就要帮老王压住刘向东,老王坐稳了,也不会亏待你的。”
王长贵忽然感到这个女人真不简单。自己与她朝夕相处,原以为她只会撒泼使刁,没想到竟有如此见识,如此心机。自己解不开的难题,竟被她轻松化解了,不觉对何小翠心存一份感激。
刘大保得美人眷顾,豪气顿生,他拍着胸脯说:
“你放心,于公于私,我都要鼎力帮衬老王。刘向东那个杂种,不怕他单人匹马能翻天。老朱前几天也跟我透露过,刘向东想从他口里套出王保生的事,老朱没理他。这话老朱只跟我一人说过,你不要泄露出去。”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老朱也是个好人。”
从刘大保口里意外得知朱福生的态度,让何小翠大为欣慰。
王长贵也心里一宽,暗想风头过去,自己如没落马,该给朱福生一点甜头。
房里何小翠和刘大保喁喁私语,门外王长贵呆愣出神,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
刘大保觉得时候不早了,耽搁太久,被人发现,反为不美。他恋恋不舍地在何小翠的丰乳上吮了几下,何小翠痒痒的格格笑。刘大保爬起来,穿好衣服。何小翠也心满意足。两人穿戴整齐,依偎着迈出房门,忽见王长贵立于门边,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刘大保吓得魂不附体,脑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