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长贵一进门，何小翠就拧住他的脸，那脸皮拉得象皮条。
王长贵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不知何小翠为什么无缘无故拧他。他求助的目光四下睃巡，何小翠冷冷一笑。
“我叫小芳到外婆家去了，你等她救你？”
何小翠晚上要和王长贵说隐秘的事，怕女儿听到口无遮拦，把她打发走了。
王长贵在外面狠，在家里凶不起来。何小翠已然骑到了他的脖子上。
何小翠关上门，拧着王长贵的耳朵把他拉进房里。
“你说，明玉的事怎么处理？”
王长贵死皮赖脸道：“不是已经处理了吗？天地良心，我现在再没碰过她。”
“你现在是没碰她，可你那一晚就够她痛苦一辈子！她怀孕了！”
“什么？”王长贵倒吸口凉气，退了一步。
“那么多的女人都没有，怎么偏偏她……“
“这就叫报应。你自己善后吧。“
王长贵知道这事断断不能自己出面。玩别的女人行，自己的亲侄女弄成这样，那真是被人戳穿了脊梁骨。
王长贵忙哀求道：“小翠，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我不是人。你帮了我，就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你犯浑的时候，可曾想到这结果？“
“我，我说过，以后你的事情，我一概不问，你想和谁好都行。“
“那么你的仇人也是可以的？“何泸翠盯着王长贵。
王长贵傻了。这话她也能说出来，那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其实他不知道，何小翠正在蕴酿一个周密的报复计划。
王长贵知道何小翠决定要做的事，拦也没用，只得说：“真的是那样，你也要提前向我说一声，我走得远远的。“
何小翠点点头，心里却冷笑，事到临头，怕由不得你想。
“好，明天我带明玉去人流，这件事你给我记好了，一定不能走露半点风声，也不准去代销店里招惹是非，对外就说明玉病了。“
王长贵松了口气，看来她早有打算。
“你说，卢小生这个人怎么样？“
王长贵有点恼火。你跟他滚在一起，还问我他怎么样。
“我这是说正经话。据何大成说，他和刘向东走到了一块。“
王长贵气得七窍生烟，颤着手指向何小翠：“你和何大成也滚到一块？“
何小翠面不改色。“如果没有何大成，我会知道这些事？事关重大，卢小生与刘向东合在一起，你的很多事刘向东就会知道，后果不用我说吧？“
王长贵暗暗吃惊。是啊，好多事我都没防着他，要是他倒向刘向东那边，真的贻患无穷。他看着何小翠，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女人除了风流，家里家外的事倒是筹划得相当周密。这么一想，那口气不知不觉就消了。
“你的位子还是不稳，刘向东贼心不死，还在打你的主意。如果不先下手，你我都会遭殃。“
王长贵忽然灵光一现：“你说和我的仇人……是不是他？“
何小翠眼圈一红，叹了口气。
“我就是不走这一步，便宜也让那黑心贼占了。都是你这个下作胚子，昨晚发昏对我做那样的动作。我从学校回来，在村口的舂房旁被人抱住，以为又是你，哪里知道，竟是那个畜生！“
“你怎么肯定是他？“
“何大成说，昨晚他最后一个离开大队部，而且离开的时间与我回来的时间差不多。你想想，他家和我家相距那么近，又有一段路相同，不是他是谁？“
王长贵气得胸口发胀。想不到那家伙也暗下黑手。也怪这骚婆娘，成天花枝招展的，摆明了是勾汉子。
“一定是他，这个狗杂种！“
“何大成还说，昨晚他和卢小生把何国良送进医疗室后，刘向东进去莫名其妙地把卢小生大骂一通，卢小生就出了医疗室，一个晚上都没见他露面，你说，他们是不是伙在一起？“
王长贵牙齿咬得格崩响。
“现在我给你出个主意，何大成你就不要安排他晚上巡逻，那个卢小生你要是留他放长线钓大鱼，就不要动他，但晚上把他支出去，而且要派人另外盯着他，不让他晚上偷懒，这样晚上累，白天就没精神。何大成什么事都不要安排，我跟他说过，就盯着刘向东和卢小生。“
这一招也够狠的，以逸待劳，卢小生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王长贵对何小翠又惊又畏。
何小翠幽幽叹口气。
“你又会说最毒妇人心。可是我若不下狠招，我们这个家就完了。都是你这个下作胚子惹下的祸，如今老娘帮你收拾残局，还落得面上无光。“
王长贵忙圈住何小翠的腰。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放心，你这份恩我记着。我王长贵再怎么样在外面花天酒地，这个家我还是顾着的。“
何小翠看了王长贵一眼，心说，若不是你心里还有这个家，老娘犯不着这么劳心劳力的擦。
王长贵想讨何小翠欢心，动手动脚起来。何小翠本不想与何长贵亲热，但想到这两天太对不住自己的男人，就由着王长贵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