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云 春心莫共花争发,等爱(14)

作者 : 晚境

洞房

都说古人的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呵呵,今晚,我有幸不用**,还可以体验一把洞房花烛夜。我起初吧,顾着程府颜面,还算寂静,可时间一长,饿得实在是不行了,哪里还顾得了那喜娘和她那一套又一套的规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全都是废话!我揭了帕子,在桌子上随手拈了一块桂花糕,便在屋里晃晃悠悠,不顾大家阻拦的一边吃,一边东瞅瞅西望望地,看我的华丽新房,差点没把夜星辰给我找的那喜娘和两丫鬟给惊哭。

我惯性的随手扶了扶我头上惴惴不安的金步摇,一脸玩笑的把手里吃的引诱的伸在他们面前,故意顽皮的问:“吃么?吃么?”。结果大伙儿更欲哭无泪了,只得改变策略,个个一脸拿我没辙的帮我托金步摇的托金步摇,拉裙摆的拉裙摆,一边还要时不时胆战心惊地哭丧着脸说:“王妃,您消停点,消停点。”“哎,慢点,慢点!王妃你慢点!”还是我那丫鬟懂情调,及其配合我的递了杯茶给我不说,就只一边安静的笑看着,我对她印象一下子大好,笑嘻嘻地跟她唠嗑。她是我出嫁前程墨杰才给我配的丫鬟,听说人品和能力都真的很不错!

夜星辰和我那帮猪朋狗友后来跟我说:“程墨汐,你绝对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不安分的新娘子,太他妈能闹腾了。”

那天晚上,那帮人进来时,我的确正奇葩地坐在在喜床直对面,房间最南边的那书桌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悠哉悠哉喝着茶地跟我那陪嫁丫鬟珠儿抱怨说:“这副山水画太丑了,真是太丑了了,搁这儿不配。”

当时后面那档子人立时就笑喷了,一个劲的调侃夜星辰说:“夜子,你完蛋了,新娘子这么会鸡蛋里挑骨头。”他们说:“夜子,你们家品味怎么回事?居然连程墨汐这种乡下土包子都满足不了!”张汤那厮最缺德,居然不怀好意地朝夜星辰奸笑了两声,大为感慨的说“新娘不淑,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啊啊啊!”

我一看情况不太好,对面夜星辰脸正红得跟猴似的,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夜星辰他脸红纯粹是因为酒精过敏,跟我让大伙看笑话没甚关系,很不巧,我当时自作多情的内疚了。我小媳妇护牛犊的走到夜星辰身边,一把推开他边上一脸不正经的陆谦,满脸不屑地说:“去去去,一边去,一帮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兔崽子。”说完,我又一把麻利的把夜星辰的左手臂往我肩上一放,自己则主动搂着他的纤腰,极其嚣张地把脸一昂,食指霸道的指着对面门里门外那一帮子,又一帮子的人就是那么一说,真的,我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我说:“谁敢动我的人试试?”“都给老娘说点好听的,快点!”

我哪知道啊,我勒个去,我那帮朋友还好,知道我平时就这个样,只疯笑两声便算过去了。没想到别的人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们都不是很了解我啊!漫天的喜话一瞬间就朝我和夜星辰汹涌的砸了过来,我被惊得那是目瞪口呆,彻底石化。“他们当真了???”我无辜地看了一眼我边上的夜星辰,彻底难过的低下了头。

那一天晚上,我作为大楚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成功掀起婚礼第二个祝福狂潮的新娘子,竟然非我本意地主动帮着外人把我的夫君,也就是夜星辰给整了个底朝天。夜星辰后来跟我说:“程墨汐,娶你真他妈是天底下最艰难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在外面说的话有多少箩筐,我笑得脸都要抽筋了,肚皮和脑袋更是被酒折磨的快疯了。”

我态度极好的点了点头,连声示好说:“是是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这真不是我没出息,而是没有人能比我更理解夜星辰了。我们洞房的那天后半夜,我曾亲眼看着顶天立地,一盖世大英雄的夜星辰居然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胃疼的满床上打滚,青筋暴起。我那个时候才傻不愣登的知道夜星辰他居然酒精过敏,他该死的不动声色,瞒了我们这么多年,他不说,我们这帮所谓的朋友还真的就从来都没有发觉,真可悲!

那一天午夜,夜星辰被唐叔,唐婶架回我屋的时候,我已经和衣躺在床上甜甜睡着了。你不知道,当时一向见了我那是和颜悦色,超级喜欢我的唐婶竟然粗鲁的拍了我的脸,把我给叫醒了,狠瞪了我两眼后,才果断地跟唐叔齐力把夜星辰给架我床上了。我被这莫名其妙的状况搞得那是一阵头晕,睡眼惺忪地一瞅四周,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伺候的丫鬟和侍卫,一下子觉得不对劲彻底清醒过来了。

我回过头来一瞅床上的夜星辰,更吓坏了,他平时一那么坚强,喜乐都不露声色的酷美人,现在竟然疼得整个人在大床上缩成一团,胡言乱语的,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顾边上唐婶对我的一脸鄙夷,一把冲过去,用手试了试夜星辰的头。发现果真很烫,我怎么的也还是一个大夫,职业天性还是有的,我当时严肃兼一改平时吊儿郎当样地问我身后的那对夫妻说:“是病酒?”古代的病酒其实就是我们现代所说的酒精过敏,我没想到从小陪我们喝酒喝到大的夜星辰居然也有这个毛病,当下便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我解开夜星辰的衣襟,又撸起他的双袖,好好探查了一番,发现居然没有红疹,疙瘩什么的。我转过头来,当下便一本正经的对那对夫妻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夜星辰他还有这个毛病,我不是故意的。”那两个人当下便被我惊着了,他们一定没想到我竟然会跟他们这种做奴才的人道歉,我朝他们温和的笑了,以示意他们不用内疚。我又问:“他身上怎么没有疹子什么的?他什么开始这样的?还有他最严重的时候什么样?”

许是察觉到我还挺专业的,那唐婶立马便对我放下了芥蒂,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夜子从来都没有你说的那个个状况,他只是每次会发热,嫌肚子疼,偶尔也会呕吐,最严重的时候躺在床上昏睡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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