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冤的是江大美女,大清早上刚从美梦中满意的苏醒,就被某人阴恻恻的眼神吓到,又莫名其妙地看着某人瞪着熊猫眼出了门。
第一个赶到办公室,趁大家还没来,伊西在茶水间泡了杯浓浓的黑咖啡啡,出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没想到这一幕不早不晚就被经过走廊的阮江月撞破,后者穿着熨烫齐整帅气的深灰西装,冷峻的面容依旧滑女敕得可以滴出水来,目光炯炯,最重要的是没有黑黑的熊猫眼,伊西综合以上分析得出最终结论:他昨晚睡眠质量应该不错。
唉,没有她在,他一样睡得踏实,也是,一个大大的枕头就能代替她的位置,他需要的是能填补心中缺口的替代物,至于替代物是她抑或非她,并不是那么重要。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或许更好的替代物,他已经找到了。
认知到这个事实,让她本就疲乏的心情完全跌落到了谷底。
“早。”她撇撇嘴,因为昨晚的事,伊西笑起来带几分讨好的意味,她在心里鄙视这种狗腿行为!
阮江月没应声,眼尾一行捎过她手中浓郁的黑咖啡啡,走过去时,淡淡抛下一句:“你进来。”
伊西忙不迭地搁下黑咖啡啡,默默的跟在他后面,淡去了咖啡浓郁的香气,她就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凉薄新香,他身上又恢复以往奢华迷人的木本气息。
六十六层楼本来人就少,这会儿其他人还没有上班,就显得更加空旷了,皮鞋嗒嗒磕碰大理石的声音在空阔寂静的走廊里脆响异常,她专心听得入神,错觉顿生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的世界,她追随他傲然挺拔的背影,就这样走下去,一直走不完,永远走不完。
走廊尽头,阮江月的私人办公室门前,他一顿脚,后面走神的伊西一头撞上来,彻底醒了神,抚额埋首,粉白的两颊立马泛起可疑的晕红。
开门,进房间,阮江月在她身后又把门轻轻关上,伊西盯着他的背部,弱弱问了一句:“疼吗?”
这回他没有直奔长长的办公桌,而是坐进办公桌对面的主沙发,翘起二郎腿的样子像极亦正亦邪的路西法,右手优雅地搁在扶手上,左手拍拍身边的空位,恰好赶上她的问题,抬首抛过来的深幽瞳光便添了一缕不解的神色。
“嗯?”
她指了指他的后背,阮江月迷惑中似有所悟,俊俏的眉微微皱起,板着脸色偏起头说:“和挠痒差不多。”说完就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两排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在他丰俊的脸颊投下动人的阴影。
那种效果和广告中模特刷过几层睫毛膏的炫惑电眼,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