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气喘吁吁地睁大着眼睛,震惊地盯着那白底红字的牌照看了眼,才紧接着绕到驾驶座的门旁,
“鹰哥,是你吗?为什么……”
“你认错人了。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蓦然被车里戴着墨镜的男人打断,升起车窗,男人几乎没再多看她一眼,车就发动与她擦身而去。
“清影!你看见谁了?媲”
跟着清影跑来的仇超、火标,不明所以地问她,清影却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那挂着军牌吉普消失的地方不出声,好一会儿后,她才转过眼,说了句让仇超他们大为震惊的话,
“超哥,我们的帮派看来是要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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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炎萧回到别墅,一眼就瞧见大门外空荡荡的连个人影子都没。
熄了火,他阴沉着脸朝别墅走去,只是才用钥匙打开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热闹的动静。
“一对K管上!30分到手!”
“傻缺你会不会玩啊?!没牌你就吊王啊,出什么一对小3啊!”
前一句洋洋得意的是凌夏的声音,后面哀声抱怨的自然就是陈一新了,也只有他每回每回的喊王大志傻缺。
靳炎萧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连陈泰在内的四人大战扑克牌的景象。
但最让他黑脸的是,凌夏那小女人赢了分后,还兴奋地同对家的陈泰击掌欢呼。
真是好啊,这才见过几回,两人就已经熟络成这样了。
靳爷当即面色一沉,
“王大志、陈一新!”
那几个兵蛋子一转身,就瞧见参谋长大人一脸冷肃地站在门边瞪他们,惊得立刻丢下手中的牌,“噌”地跟竖旗杆似地就从位置上弹了起来,
“有!”
靳炎萧走了过来,那冷飕飕的目光朝他们脸上一扫而过,
“玩的很带劲啊?当这是你们的宿舍,还是澳门赌场呢?!”
“报告参谋长,都不是!是我们错了!”
靳炎萧冷哼一声,目光又一转,瞄向陈泰,
“陈泰,你呢?我只记得吩咐你开车送人回来,还是你学会了什么超凡本事,懂得另外解读命令?”
“报告参谋长,是我贪玩,我认错!”
“贪玩?国家让你来当兵,就是让你来玩的吗?!要不要改天发副牌,让你上了战场也跟敌人去玩玩!”
“是!参谋长!我们错了!”
“知道错,每人回去就都给我写篇5000字的悔1过书!还有,陈泰擅自在部队外逗留,多罚2公里负重跑,回去后自己找孙副连监督,完不成的,今天晚饭就不用吃了!都听懂了没?!”
“是!听懂了!”
“听懂了就滚出去!”
“是!参谋长!”
三兵蛋子用最快的速度从别墅消失。
等他们都走了,凌夏这才起身,淡淡说了句,
“是我让他们玩的。”
靳爷转过脸,鹰目往她小脸一扫,扬眉,
“怎的?也想让我罚你?”
凌夏才不吃他那一套,
“只可惜,我不是你的兵,你还没权利来罚我什么。”
靳炎萧将墨镜随手朝桌上一扔,大手直接抱过她的腰,往自己身前一摁,
“小野猫,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不用军事命令,也可以有别的办法来罚你……”
凌夏下意识警觉地瞪他,
“靳炎萧,我警告你不许乱来,唔……”
还没等她使出泼性,男人已直接堵了她的嘴。
一接触到她嘴唇的柔软,男人心底立刻就燃起雄火,直接攻城略吃地撬开她的牙关,闯入内部基地,一阵蛮狠扫荡后,擒住首领,就又是另一番使劲蹂躏。
凌夏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唔唔”直叫,但听在男人耳里,却是成了特殊的诱1惑,派出后遣部队,粗糙的大掌,一路模索追踪,攀上她胸前的最高军事要地,隔着外套,不放过每一寸土地的模索、侵探……
直到某只小野猫竖毛,作狠地逮住他的下唇一口咬下去!
“嘶!”
男人终于退战,手背擦过破皮的唇角,另一手却依然箍着她的后腰没放,
“小野猫,是想谋杀亲夫么?”
凌夏睁着一双猫眸气呼呼地瞪着他,被他气得下意识就回口道,
“靳炎萧,少不要脸!这里只有奸夫,没有亲夫!”
被她这一说,靳爷的脸色终于拨开阴云见晴天,戏谑地逗弄她,
“奸夫吗?那也得有婬1妇配着才能成立!”
“靳炎萧,你混蛋!你才是奸夫,你才是婬1妇!挪开你的爪子,别碰我!”
“行行行!媳妇儿说啥就是啥,都听你的。”
男人乖乖松开了钳制,反正该吃的该揩的全都占了,靳爷那也是乐得给这小女人显显威风。
凌夏只觉得唇瓣一阵阵发烫涨麻,全都是被这不要脸的男人给摧残的,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口水,准备吞下去,想了想还是又吐了出来!要真喝下去,不等于把靳炎萧的口水也给混着吞肚子里去了?她才不要!
靳炎萧眯眼瞅着她的动作,舌尖舌忝着破皮的嘴角,没说话,只是眉峰挑得老高。
“靳炎萧,你是不是该把话说清楚了?”
完成一系列动作后,凌夏墩下杯子,表情严肃地直视向他。
“怎么了?媳妇儿想要听我说什么?”
靳炎萧扬唇一笑,拉了凳子坐下,大手朝自个儿的大腿拍了拍,邀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凌夏懒得理他,视而不见地拉了另外张凳子坐下,把话挑明,
“你说要告诉我原因,然后让我选择!”
“原来是这事……”
靳炎萧敛起笑容,多了点严肃,
“原因的确有,这事其实是有人委托我做的。”
凌夏听了他的话,心底“咯噔”一声,莫名就漏跳了一拍,顿了下,她才冷声追问道,
“是谁?!”
靳炎萧着她,脑中想到了刚才在路上清影撞见他的一幕,
“现在还没到该告诉你的时候。”
想说的话,就这么转了个弯,又吞了回去。
凌夏眉心缓缓蹙起,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靳炎萧目光微闪,开口道,
“等你通过‘铁鹰’特种部队第一阶段的综合考核之后!”
话说完,他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凌夏的表情,然而,凌夏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平静。
松开蹙着的眉心,凌夏站起身,
“好,那靳参谋长就请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到时候,别再出尔反尔。”
“小野猫,你想通了?”
靳炎萧高大的身形站起,轻捏过她的下颔,鹰眸犀利的注视着她。
凌夏也没闪躲,目光大方地直视向他,
“你不都说了,服兵役是每个成年人应尽的义务?那我还有什么反抗的权利?”
话是说的没错,但靳炎萧却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凌夏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推开他的手,淡淡的说,
“下午了,我去休息会儿,部队什么时候正式集合,你再通知我。”
靳炎萧未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颔了颔首,看着她上楼去。
凌夏走在楼梯拐角,猫眸闪过一丝嘲讽:靳炎萧,早就知道你会再耍花招,这一次我再那么傻的任你挫圆捏扁,我凌夏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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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包厢内,清影、仇超、火标几人对着满满一桌子菜,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他们的帮派就这么被解散了?
回到原来的地儿,大门上全都贴着封条,再找出前几天的头条新闻去看,全都在说中越联合剿灭毒枭的事迹,顺带的国内的好几家黑帮,也在这次军事行动之中被瓦解,所有的头目人物,也都被警方羁押,择日将开庭审讯!
仇超跟火标不知道,但清影却是亲眼见着了那辆挂着军牌车里的男人。
原来,鹰哥一直都是卧底么?
这件事情,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对清影来说,无论池鹰是什么人,她都不在乎,她所有的心思就只有一个,让她跟在池鹰身边就好,但如今,她该再去哪里找到他?!
“咱们拿着这钱,散了吧。”
沉默半晌,年过五十的仇超,忽然开口说道。
火标惊讶地抬起头,
“超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仇超叹口气,
“新闻你们也都看过了,如今所有的场子已经全都封了,大佬们也都进了拘留所,这不都已经明摆着吗?原来的帮派已经不在了。”
“就算不在,我们也可以重头再来过啊。我就不信,这次行动,把所有人都抓了!至少,我们几个不都还好好的没一点事?!”
火标年轻气盛,自是不甘就这样接受现实。
始终默不作声的清影,忽然开口道,
“不是我们侥幸,是他有意放我们一马。”
“谁?你是说那个保释我们的人?”
清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不再做声,仇超到底是有历练的过来人,深深叹了口气,拿出身后的皮箱放到桌上,对火标和另一个跟着他的保镖说,
“这里头一共是五十万。我就拿二十万,剩下的三十万,火标,你们拿去分了吧,以后大家还是好好过日子,我年纪也大了,该到了退休的时候,不再适合江湖上的事了。”
清影顿了下,也将皮箱拿了出来,把箱子摆到跟她来的2个保镖跟前,
“这钱,你们都拿去吧,我什么都不想要!”
2保镖惊诧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收下皮箱,说了句,
“谢谢清姐。”
清影推开凳子站起身,
“就这样吧,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众人怔愣地看着她离开包厢,仇超也起身,拍了拍火标的肩膀,
“阿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拿了钱以后找点正事做吧,人总还是走正道才会比较坦然。”
仇超离开了,几个拿了钱的保镖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只留下火标一个人在包厢里,盯着满桌的酒菜,手臂上枪上依旧没复原的火标,眼里却流露出不甘愿,
什么正道?他全心全意跟着仇超,关键时刻连子弹都能为他挡,最终就只换来这15万吗?!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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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洗完澡后,凌夏穿着居家服,从厨房端了杯咖啡来到靳炎萧的书房前敲了敲门。
里面不一会儿就传来开门声。
靳炎萧看着手中端着咖啡,披散着一头微湿长发的凌夏,眉峰微微上扬,
“小野猫,找我有事?”
凌夏点头,
“有点事想请教你,顺便再冲杯咖啡给你,会打扰你工作么?”
其实,靳炎萧此刻手头的确是有工作,但听凌夏这么一说,他拉开书房房门,
“没事,进来说吧。”
凌夏走了进去,把咖啡摆在书桌上,抬头看了男人一眼,
“可以参观下你的书房么?”
靳炎萧双手插进裤兜,目光流连在她浴后雪里透红的肌肤上,
“老婆要参观,当然没问题。”
凌夏心底暗骂一声“尼玛”,挤了个假笑给男人,而后便作漫不经心地浏览起书房的格局。
整个书房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凌夏随意看了圈后,就扫向那张宽大的书桌,一部笔记本电脑正敞开着,而在笔记本电脑右边,赫然放着一部电话。
“觉得这书房怎么样?”
靳炎萧不知何时已悄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身后,凌夏才一转身,他就瞬时揽上了她的腰肢,看着她妩媚的猫眸跟饱满的红唇,眸光一深,暗哑道,
“小猫,你很香……”
凌夏依然如往常那般,伸手推开他,嘲讽地笑道,
“参谋长,你说错了,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很香才对。”
靳炎萧不置可否,高大的身形上前一步,手一伸,霸道地就又将她捞进了怀里,
“在你身上,就特别香!”
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一簇簇火苗就在眸底跳跃着,凌夏到底还是抵不住男人的厚脸皮,推着他的手臂想要挣开,
“靳炎萧,我还有事想问你呢!”
靳炎萧浓眉一挑,忽然结实的胳膊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凌夏惊得叫了一声,
“靳炎萧,你干什么?!”
靳爷抱着她坐进宽大的皮椅中,一手勾着她的腰,脸上笑的很我无赖,
“这书房小,只有这一把椅子,既然要说事儿,就将就下,坐这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