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后老树下
我围着老树转了很久也没找到,正午的太阳实在太毒了,我眯着眼睛看着老树,忽然我看见了村子里的炊烟,莫不是能看见大娘家炊烟的地方吧?
我又绕了一圈,只有东北角能看见,我开始挖,足足挖开一米多深,才看见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坛子,坛子里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张是薛记的地契。我叹了口气,收好往回走。
我一回村里就看见薛大娘家门口堵着一群人,有村长这一帮的,还有五六个衙役,我挤过去,村长看见我向后让了让,显然已经知道我是谁,看样子薛大娘已经醒了。
衙役吵吵着:“犯人薛氏,畏罪潜逃,现要缉拿归案,如有阻拦者同罪论处。”
“何人何时如此大胆定下的规矩,这天下没王法了吗?”我怒道。
“你个小丫头多管什么闲事”领头的衙役说。
“铃铛,不要逞强!”村长怕我吃亏要将我护到身后。
“怕什么?难道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我说。
“你不要命啦,燕子现在是县太爷的九姨太”村长低声在我耳边说。
哦,原来是她!比后台是吧,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叫你们城主来见我!”我说。
“小丫头没睡醒吧,还城主见你,你谁啊?”衙役领头的说。
“我是谁,你们不配知道,就是你们城主见我也得礼待三分。”我拿出铃铛晃了晃。
领头的衙役上来就要给我一巴掌,小黑瞬间窜出咬在衙役的脖子上,我一看,死了,没救了,如果在其他地方还好,但是脖子连着主动脉,小黑的蛇毒瞬间就蔓延。周围的衙役一看死了人忙作鸟兽散,村长和阻挡衙役抓人的村民也傻眼了。
我故作淡定的手一挥“都散了吧,我自行解决。”其实我也怕的要命,腿已经软了,毕竟一条人命,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还是因我而死。
这时银心出来了,看见院子门口的尸体的颜色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过来拉我的手,发现我的手冰凉抖的有点厉害,她把我拉进屋子低声说:“恃强凌弱,死有余辜!”
没多久县令领着一队护城的士兵迅速赶来,一进门就说:“将杀人行凶者给我拿下。”我看了看躲在士兵后面的县令:
“去,找个能做主的来。”
“黄口小二如此狂妄,本县令现在就将你缉拿归案再严刑审问。”县令怒道。
“就你,还不够资格审我,一个区区县令还上不了台面。”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是覃府四小姐?老夫滇南城城主马岩,不知四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迎了进来。
“有劳马城主了,我在外游学多年,当年恰巧在此地学艺,回来看看故人,不想惹了一身的麻烦,还望马城主海涵呐!”跟着七师兄学的已经是说话的老油条了。
“有奴才不懂事,让四小姐受惊了,老夫来之前已经吩咐备下薄酒为四小姐接风,还望四小姐赏光啊!”马城主殷勤道。
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殷勤,我父亲是当朝一品将军,大哥这几年也混成了镇边大元帅,正好辖制在他的境内。
“既然马城主这么客气那本小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见他神情刚刚松懈下来接着又说:
“但是在这之前我的事情还没解决啊,这薛记原是我的,我有地契为证,有人抢占了不说,还打伤了我的故人,险些要了她的性命!若我哥哥和父亲在必不会任人这么欺负我。”我抬头看着马城主示意他给个态度。
“若不是听四小姐所言,我差点被人蒙蔽,我都不知这光天化日下手下居然如此作奸犯科,来人,将有关人士绑了,先下入大牢中候审,即日查办!四小姐,您看我这样可是公允?”他‘诚恳’问。
手下如此大胆难道背后没人撑腰吗?我并不点破,他这么做无非是弃车保帅,或者等我走后再把人放出来,我…….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
“冤有头,债有主,这县令就是其中一人,其罪当诛,不过霸占我薛记的可另有其人,大人可别放了漏网之鱼。”我慢悠悠的说。
“还有何人?如此大胆一并捆了。”马城主道
“这得问县令大人啊,不过马城主不必着急,不防先给县令松了绑,陪我去看出戏。”我要欺负薛大娘的人没有好下场,死是最轻的,在死之前我要他们在恐惧和猜忌中慢慢煎熬。
我嘱咐银心看护好薛大娘,马城主一看房子太破,索性把城东的别院让出来并连将地契一并奉上,说是在自己所辖发生这样的事情深感内疚,为了给薛大娘养病略尽心意!屁!
换个无权无势的人试试,他会这么好心?估计比那县令也好不了多少,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也是搜刮民脂民膏而来的,给他留着也是浪费,我欣然接受,于是他吩咐下属派最好的马车把薛大娘送到别院,我让银心跟着,防止出现其他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