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万宾楼,县令要先进去,我怕他坏了我这出戏,直接一个眼神,后面的官兵一脚就把他踢跪下了,他刚挣扎着要起来,看见我冷若冰霜的眼神,一哆嗦没敢动就跪在那了。
后面进来几个官兵开始砸东西,我挑了一张还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掌柜的一看不对劲啊,急忙向后间跑去,这次是请正主去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狗咬狗,一嘴毛。
没多久,燕子出来了,眼前的燕子哪还有当年的影子?满头的金钗银簪,衣着花哨而暴露,脸上的脂粉就差没往下掉渣了,一双眼睛早已失去二十多岁女子该有的灵动,满眼的市侩和献媚。用句最常品评的话就是俗,俗不可耐。
她的目光定在我这有些疑惑,六年时间不知道她是否还能认出我来。
“铃铛?”她试探性的问。
“燕子姐姐,有劳你还记得故人,看样子荣华富贵还没把你的眼睛冲瞎啊!”我并没起身面带不屑的看着她。
“放肆,你怎敢和本夫人这么说话?正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赶紧把地契交出来。”她横道。
“看样子荣华富贵没把眼睛冲瞎倒是都回流到脑子了,你丫脑袋坏了吧,还想着我的地契呢?我送上门?我是上门索命的!”我冷笑。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到酒楼里的一片狼藉以及马城主还有曾经为她撑腰的此时正跪在大门口的县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茫然嘴里喃喃道:“老…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县令也是个毫不吝香惜玉的主,霍然站起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就是几个大嘴巴,边打还边骂:
“你个贱人,看你干的好事,我打死你个贱人!”
他几下就把燕子打倒在地,燕子倒地后他还上脚踹,越来越狠。这就是人性,我心想,有了祸端先拿女人出气,我有些不忍,要人拉开他,后面那个官兵拉开他后又把他制住让他跪在地上。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燕子,本来就暴露的衣服已经褴褛,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但是露出的地方没有一块是好的,脸上更是跟开了油彩铺一样,看样子就知道很疼。
可是我一想到薛大娘受过的,我知道我不能可怜她,她做过的不知道要比我今天狠多少。
马城主见‘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便近前讨好道:“四小姐,想必也找到了元凶,忙了一天也累了,不如四小姐暂且回去休息,由老夫好好审问,再请四小姐定夺。”
“也好,我先去看看薛大娘的伤。”我心知这老东西肯定是有猫腻了,把我支开要耍花样,我倒要看看他唱的是哪出?
“来人,送四小姐去别院。”马城主叫了属下送我去了别院。
见了银心把事情大概情况说了,银心和我的看法差不多,这马城主也不是个好相与之辈,估计那县令给了他不少好处,他也必然会维护那县令,我和银心商量如果天黑前还没有答复,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谁!”我看见窗边一个黑影闪过,马上警觉,看样子来人会武,待银心去开门查看时已经没了踪影,银心在地上发现了张纸条,递给了我。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狸猫换太子,嫁祸于人——天亮之初。’
“看样子,已经有人打算对付城主了,而且还知道马城主与县令之间的勾搭啊!嫁祸?那燕子看样子是跑不了了,只不过不能便宜了那帮孙子!”
“小姐想怎么做?”银心问
“银心,你出去打探大牢的情况,我们伺机而动!”我说。
没多久银心回来了,带回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大牢松懈不堪,另一个消息是里面基本上都是平民,二十马城主治理的滇南城税务繁重,平民区都快成了难民营,官商勾结,民不聊生,而且马城主和县令更是台前幕后的草菅人命。
“银心,敢杀人吗?”我突然问银心,
“从您救下我那天,我的命就是您的!您就算是让我去死我都不会眨下眼睛,小姐是想让我去杀那个县令吧,我求之不得,那样的狗官该杀!”银心激动的说。
得知这里的情况,让我徒生杀意,不知道有多少个和薛大娘一样的好人,被他们陷害的家破人亡。杀!
“好,我打算跟他也玩个暗度陈仓,天黑你去大牢迷晕闲杂人等,我给你两颗丹药,你给那对贱人服下。”我说。
“小姐,就这么简单?不杀他们?那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等我们走了县令再被放出来的话,恐怕。”银心有些急了。
“燕子得死,县令也得死,但是要杀的手不沾血,无人所知!那药叫绿痕,三天后发作,状若瘟疫,是我在山上玩的时候弄的,师傅都称奇,即使有人怀疑,也不会到我们身上。
我记得师伯说过,行侠仗义前得先保护自己,之前那个衙役就是我的失误,给自己惹了麻烦!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就要先保护好自己。”我淡然道。
“一切听小姐的!”银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