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枼清如被灌了不少酒,大家轮番的给她敬酒,作为当家的,她也不能不喝,肖氏见自己的女儿被灌有心想劝阻,刚准备出手就被陈氏阻止了“大哥,今日难得高兴,就让他们玩吧,在自己家里,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听了陈氏的话,肖氏也就放了手让他们胡闹去了,可是有个人不干了,天良看着枼清如一杯杯的酒下肚,脸色越来越难看。
本来还指望着大老爷能够出面阻止呢,可没承想大老爷被二老爷两句话一说就撂挑子了。
看着张大家的又端着酒壶窜到枼清如身边,天良的两眼珠子都要在她身上射出两个洞来。
张大家的早喝的有点高了,拉着枼清如的手就要再干,枼清如真是的不想再喝了,怎么可能就范,虽说天良给她准备的是梅酒,可是也禁不住这么灌啊。两人就在那拉扯开了。
黄掌柜的看着不对,于是提议道:“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击鼓传花,如果传到谁就表演个节目,如果表演的不好的我们就罚她喝酒,好不好。”
大家一听都来劲了,这个有意思。比敢喝酒吃菜有意思多了,都表示赞成。一番商量这击鼓嘛就交给了肖氏负责,这一大屋子的谁也不敢让大老爷给他们表演节目不是。
虎子他爹在外面折了枝四季海棠送进来,随着肖氏的筷子在盘子边一敲,游戏开始了,肖氏闭着眼睛手里不停一直‘叮叮叮’的响着,花先从陈氏的手里传给枼清如,枼清如连忙递给天良,天良下首是天全,依此类推,每个人都怕在自己的手里转着了,等到肖氏停了手里的动作时,枼清如只见自家二爹爹赶忙赶着最后一个音节把海棠扔给了自己,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花,潜意识的就想拿起来扔给下一个人,可是这是所有人的眼神都停在了她的身上。
肖氏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女儿拿了花,枼清如一脸苦笑的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爹你还真是疼女儿啊。”肖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她愧疚的笑笑。
枼掌柜们的都起哄让她赶快表演个节目,枼清如本来也不是扭捏之人,随即落落大方的站起来,“前些日子在书上看了个新鲜的曲子,今日我就给大家唱上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唱到: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足迹。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等她唱完了,在场的人都一片安静,“跟仙女唱的似的。”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所有的人都没听过这样的曲子,好像是个故事似的,可是又不像。反正是好听极了。
还是陈氏先反应了过来,赞赏的说道:“清如这首曲子,用词简单,却又意境悠远,真是好曲啊。”
别个人可不懂悠不悠远的,只知道很好听,刚开始的怔楞过去后,都大呼再来一个。
“看这个意思,我可是通过了,这酒我便不用喝了吧。”枼清如都已经顺利过关了,你说再来一个就再来一个啊,她又不是卖唱的,这有一个搪塞一下就不错了,再来?她可不认为在座的能听得了现代歌曲去。
枼清如唱完后感受到有两道目光炙热的投射向她,有些不自在的转移话题说道:“下面该谁了,我们继续开始啊。”
说着敲击声又起,一阵叮叮声响起,枼清如赶忙把桌上的花递给沈天良,当声音停了后,众人都去看谁拿到了,张大家的偷偷的想把花藏自己女儿手里,谁知小女孩天真无邪的仰着头对自己的母亲说:“娘,你干嘛把花塞我手里啊,刚刚是给你的,我不要。”
想伸手捂住她的嘴时,已经为时已晚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向了她,张大家的挠了挠头,呵呵傻笑,“我可不会唱曲什么的,要不我就自罚三杯好了啊。”端了酒就往嘴里倒,被手快的伙计夺了下来,那人嘲讽道:“别介啊,你想和了就躲了,那怎么成,今日怎么着你都得给俺们表演个节目,大伙说是把。”
众人自然不同意,张大家的看着好像有些急了,脸通红,转头骂那个伙计“管你屁事,我什么都不会,你让我表演个毛球啊。”
那伙计冲她翻白眼,“你不会?平日里你不是总说自个多厉害嘛,咋今个就不行啦。俺们不信。”
张大家的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叮在自己身上,等着她,想着这是躲不过去了,“要不,我给大伙讲个咱们乡下的笑话吧。”黄掌柜笑道为她解围:“好呀,讲来听听,讲的好久便罢了,讲的不好可是要罚酒的哦。”
张大家的哎的一声答应了,开口说道:
从前,有个憨子。娶了个男人。憨子不知道要男人干嘛的,晚上还是自己睡自己的,天天如此。
男人受不了了,又不好说。想着这事儿能给外边儿的人说吗?不能。一生气就回娘家了。
这憨子走了男人得去娘家叫去呀,去了。进门后问自己的夫郎在哪里了,婆婆没好气地说:“在屋里,自己看去吧!”
憨子问:“为什么不出来呢?”
“有病!”
憨子自己去里屋,一看自家男人用被子盖得严严的。就掀被子。从半截腰里把被子掀开了,露出了一个大白,这憨子一看:“哟!病的还不轻,鼻子塌了一溜沟!”
等她说完了,换来的还是一片安静,张大家的不好意思的掩饰道“我说我不成吧,非让我说。”
枼掌柜的耷拉着脸训到,“你说的这什么浑话,这有孩子,还有没出门的小子,这些田间地头的瞎话你也说,该罚,给我大罚3杯。”
在场的未出门的男子都羞红了脸低头不好意思了,张大家的这才觉得自己说过了,忙自觉的拿了酒杯倒了满满3大杯喝了,陪着笑脸,一个劲的说着对不住,对不住。
枼清如清了清嗓子,看她喝完后“枼掌柜的,算了,我觉得她说的挺有意思的。只是场合不对,以后不可乱说啦。”指着张大家的,见她直点头,想来记着了,“那咱们继续吧。”
在枼清如的指挥下,传花继续,陈氏后来表演了吹笛,黄掌柜的耍了一套拳法,天双和虎子他爹合唱了一段戏曲,大伙一直合合融融的笑闹到子时了,要放鞭炮了才结束,小孩子看到放鞭炮都开心的围着大人乱转,嘻嘻哈哈的。
枼清如扶着爹爹走到门口,看着大伙热热闹闹的摆弄着鞭炮,烟花,肖氏回手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眼含热泪。
枼清如懂的,也回握于他,人活一世,其实不就图个安安稳稳的生活,不求大富大贵,热热闹闹,儿孙膝绕,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等到全都散了时,丑时都快过了,枼清如送了爹爹们回房,自己也累的要提不起腰了,只想赶快躺床上去好好睡一觉去,这过年守岁可真是个累人的差事啊。月兑了身上的新衣服,小心的放在一边,坐在梳妆镜前拆着桌上的簪子,
这时突然天良从后面抱住她,炙热的双唇立刻贴上了她的脖颈,深吸**,绕着她的脖颈一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恩。”枼清如被他撩拨的身体发热,气息渐渐的不稳,觉得今日这个男人莫名的激动。
害羞的推拒他,“等会,让我卸了妆呀。”总得上了床吧,这个冷天,她可不想在被窝外面被扒光了。
天良听了,伸手快速的拔下她头上的簪子花式,没有簪子固定的长发顷刻间便散落下来,随后枼清如便被他一把抱起,往屋子里头那张雕花大床走去,‘砰’的一下枼清如被扔在了床上,还好床上的被褥铺的厚,要不然自己的老腰就要断了。
枼清如气急的要起身想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男人的时候,男子的身影已经像一座大山一样的覆盖了上来。
天良毫无章法的吻着她,显得无比急切,枼清如到嘴的训斥到底是没有说出口,想来这些日子住在铺子里,多有不便,这个男人也憋坏了。
可是今日自己是真的太累了,明日还要早起和爹爹一起给母亲上坟呢,要是答应了他,明早自己肯定是爬不起来的。
想唤起身上男人的理智“别,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和,,爹爹去祭拜娘呢。”天良的气息越来越往下,枼清如的内衣都被揉皱了,她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了。
沈天良急切的扯着身下女人的衣襟,一番折腾后,露出来的大红色的肚兜,更加刺红了他的眼,不管不顾的隔住肚兜布吸上那片柔软。
枼清如被他这突然一下激的呼吸一顿,在自己就快沦陷时,身体的乏力还是拉回了理智,“天良,别,真的不行,明天,明天好不好。”虽然口上拒绝着,可是推拒的手劲已经没有那么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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