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是外乡人?大姐你那个眼看我是外乡人啊,俺可是实打实的土生土长的货啊,哎,不跟你一般见识。
猜灯谜大会,不就是文采斗法?有意思,咯,以前只在书里看过,现实中,咱还真没看过呢,去瞅瞅,枼清如兴致高昂的带着呆呆傻傻的沈天良往人堆里挤去。
只见前面高台耸立,周边布置的很是精致气派,台上整齐的排列了一排座椅,台中间放了一个大台子,台子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整整齐齐的银锭子。
看这样子,这应该就是那赏银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枼清如那个眼馋啊,想着那日枼掌柜扒拉着算盘给自己看的那个数字,她恨不得上去把那盘银子直接端回家去。
还没开场呢,看台前已经围的人山人海的了,挤的枼清如一直往前挫。天良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不让她被挤着了。
台上的锣鼓停歇,只见一个中年女子长褂布巾的书生样走到台前,先是对大家作揖,一躬到底,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些,“各位乡亲们,大家静静,大家都知道今日是我们青峰城一年一度的猜谜大会,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想来都知道规矩的。”
手指向台上的一盘白银道,“废话不多说,在下直接把规矩再说一遍,此次比试分为两个回合,第一回合,谁能解了四大才女所做之灯谜,就能够进上台来。第一回合胜出者可参加第二回合,第二回合就是再以元宵灯节为题,作诗一首,由四大才女做判决,做的最好者便是今日的魁首,当取得今日的百两赏银。”
说完,便走到台边恭敬的站着,此时从台子后面走来4个年纪颇大的白发女子,各个是端着文人的儒雅,走路慢条斯理,就在枼清如就要睡着时,四人才端端正正的坐于台上椅前。
看这样子,这四个人就是刚刚那司仪所说的四大才女咯,真是没意思,为什么世界上的学识渊博之人只有这种一只脚都要迈进棺材里的。恩,这是一个问题。
想着想着,就有下人挑了个大灯笼上前,下面坠着卷纸,下面垂下一条长长的红绳,枼清如直翻白眼,哎,古人还真是没有创意啊。
下面是不是就要拉绳子,卷轴一下子拉开,上面写了谜题,那司仪不负她的众望,真的解了灯下绳索,一副纸帘坠下,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枼清如虽站在前排,可是也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心底为在她后面的人揪心啊,姐姐我都看不到,你们还挤个屁啊。
司仪咳咳嗓子,朗声读到,“今年的灯谜为‘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若飞上天去,定作月边星’。打一物”台下一片唏嘘,枼清如有些翻眼,去,就这水平。还四大才女。
哎,不想说什么了。不就萤火虫被,姐姐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
“请想到之人去左侧交一两银子的入场费,把答案写于纸上,交与,待会我会公布……”
什么?就这个还要交钱去,这时她懂了,这哪是灯谜大会啊,这明摆着是变相敛财把,弄堆银子在你眼前晃荡,引的你心痒,再弄个简单易猜的,把你的瘾勾上来,乖乖掏银子,然后到最后在由他们自己人定到底是奖励给谁。
这么不入流的行销手段,其实根本就不够看,可是包装上文化的外衣,再由府衙出面,那就让人深信不疑了。
后面的枼清如已经不想听了,反正她也没兴趣参加,拉着天良又挤出了人群,刚挤出人群就看到枼掌柜带着下人们在外围凑热闹,下人们看到自家家主都规矩行礼。
“小姐,为何不去凑凑此等热闹。那赏银倒是很丰厚呢。”枼掌柜很是期盼的看着她,想着这么多的银子摆在眼前,这几日掉进钱眼的枼清如总不愿意放过吧。
枼清如无奈的笑笑,只看着好多人围到一处,交了银两,在边上奋笔疾书,“众人皆醉我独醒。”
看的出枼掌柜的不解,也不想和她说什么,交代各人今日好好玩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枼掌柜加紧时间和天良交换了一下眼神,只见憨实的天良也是耸耸肩,便赶忙跟着清如去了。
远离了人群,街道的人大都去看猜灯谜会了,反而一下子变的冷清了,装点的火舞银花的青峰城像是为她一人绽放般。
枼清如拉着天良找了处高处的亭子坐下,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热闹的街道灯景。
“恩”闭上眼睛,感受着沁凉的微风吹拂于面,去散尽刚刚沾染于身的人味,再睁开眼,之间前方舞台处人声鼎沸,高。潮迭起不断,笑语连歌不决。
“天良,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盛世当如是’呢?”天良站在她后面,见她一会闭眼皱眉,一会睁眼微笑的,只觉得她怎样都是那么的好看。
淡淡的月光下,映照着她柔柔的面庞,明明灯火不亮,可是自己却能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根绒毛,细细柔柔的,像猫爪一般抓着她的心,痒的不行。
等不到他的回答,枼清如回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巧笑嫣然道:“呆子,看什么呢。”
抓抓衣袖,脸红了半边,“没,没什么。”
“哦?你小姐我很好看吗?看的这么痴迷,连我问你话都不知道?”枼清如看他窘迫的样子,玩心乍起,就要好好逗逗他。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脸,对着他的脸轻言细语,热热的口气喷于他的面前。
“好看,好看。”天良呆呆的只知道说这句话了,脑子里想来已经不能做任何动作了吧。
听他肯定的回答,不得不说心底还是挺舒服的,哎,女人就是不能听人家夸漂亮啊,满意的拿下手臂,为他正正他头上的那支木簪。
“家里人多,不好给你买太过花哨的样式,等我和爹爹说说,等过段时间,家里的事情都安定了,就去府衙把你的官碟递了,你说好不好,那时我再为你买个更精美的头簪。”
经过了临常城的事情,枼清如越来越觉得家的好,也无比的眷恋这个让自己安心不已的男子,想给他一个名分,让他能够安安心心的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想来爹爹们也是很乐的见其成的。
沈天良抓着她的手,眼光灼灼,激动的看着她,“不愿意?”清如附于他的手上。
“不,不,愿意,我愿意。”他急的直喊,嗓门也见的大了,后又觉得自己这般实在是有为夫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了。
一晚上的烦躁一扫而空,心底里都是甜甜的糖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小姐要给他名分了,小姐要给他名分了。
枼清如只当他不好意思,也不多再逗他了,抬眼看远处那猜谜会已经结束了,人群好像已经散去了,好多男男女女抓了一盏灯跑到河边,问天良道,“哎,他们在做什么?”
沈天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哦,那是在放河灯呢。”
“哦。”古时候,元宵佳节都会有放河灯的习俗,没人把自己的心愿写于灯罩上,放于水间,顺流而飘,期盼希望成真,但是必须要拿已经点上的河灯点燃自己的那盏才能灵验。可枼清如觉得其实说穿了就是元宵节上看对眼的男女碍于礼教不好当面眉来眼去,借由着这漂流的纸灯暗送款曲罢了。
可是既然是个习俗的话,她也想去瞅瞅热闹去,等她们两到了河边时,已经有很多人在那放了,之间河道上星星点点,灼灼生辉,好不漂亮啊。枼清如的手痒了,倒不是相信什么鬼神愿望什么的,要是求神真的灵,这些人直接求她不就行了,她就是个上世的鬼嘛,只是想那玉带般的美丽上也能够留下自己的痕迹。
“我们也去买两个放。”到卖灯的摊,挑了两个河灯,枼清如选了一个最简单的半个灯罩的白色河灯,天良选了一个荷花样式的。
枼清如举着毛笔,皱眉思索不知道应该写什么,边上天良已经写好了,偷偷的勾过来河中间的一盏灯,点亮了一起放了。
略想了想,扯了嘴角,对!就写这个,比比划划的写完后,就近拦了飘来的一盏灯,点燃了自己的,也没有兴趣看别人写的什么。
看着自己的小河灯越飘越远,混入进漂流的大军中后,才拍拍手,站起身,“好了,走,吃饭去,我都饿了。”
等到她走远后,没有看到身后,她的那盏素白河灯被一根长长的竹竿够了过去。
小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飘的好远的河灯给够了过来。
等终于勾过来了,马上小心的拿了,赶紧往回跑。
灯光下,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放于桌案上的河灯,如此素白简单的样式,还真是别具一格那,还真是像她会选的,嘴角轻笑,立马光辉乍现,银光荣辉。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峨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精致的簪花小楷疏疏密密的几行字,低语道:“你总是能让我惊喜。”如此文采,便是当朝大学士与之相比也是相去十万八千里的,为什么今日没有去参加那灯谜会呢,他可是看到她先前早早的挤了进去的。
‘那人’……你的‘那人’说的是谁,苦笑一声,自己是不是太多思了。
“来人。”
“在。”小红在门边恭敬跪下,等候指示。
“去,买一个和这一样的河灯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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