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有太大寻死的意思,男医生和护士就索然无趣的走了。留下了这几个涂着浓妆的女人陪着我。里面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别人管她叫何姨,他们就是中国人俗称的“小姐”,现在的我好像是一个叫张长虹的女孩,也就是那天在小巷里面与我,不,应该是方浩植撞个满怀那个女子。这个女孩的继母是个险恶的人,以进城打工的名义把长虹骗到了上海,拖付给了洗头房这个叫何姨的女人。不过这个何姨虽然也是个“小姐”,但心地却很善良。她看长虹这孩子长得又水灵又乖巧,却不忍心拉她下水,误入歧途。在撞车的那天,就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长虹和盘托出了。长虹经受不了这个打击,便冲出了店面,再后来就发生了前面的事情。
这种诡异的事件,终于给我搞清楚了。
上海市某公安局
本来轻轻荡荡派出所报案大厅,这时又笼罩一种异样的气氛。一波又一波的人,像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所有的民警拿着各种资料跑来跑去。等了一个上午,一个接待的人都不曾出现,再好的耐心也化为了泡影,何姨拉着我就来到了里面的办公室,看样子她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进去之后,何姨很老的坐到一个年轻民警的跟前,耍泼般的嗔怒道:侬这里是什么效率,叫我家妹子来处理交通事故,等了一个早晨都没有见到人,搞什么搞嘛?
年轻的小民警,一遍忙着手里活,头也不抬的痛苦答道:实在对不起了,侬不晓得,这两天特殊情况,我都已经连续2天都没有合眼了,如果不是急事的话,下个礼拜在来吧。
哎呀,侬说的是什么话,老百姓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了,你们王所在哪里,你警号多少,叫什么名字,我倒要和他评评理……何姨果然不是善类,在派出所内都能耍泼皮,叉着腰就这么怒起来了。
小民警显然不是在妄言或搪塞,蓬头垢面自是不屑去说,就从黑眼圈深陷和满脸的油来判断,最起码也是一宿没睡了,然而眼看何姨就这样耍泼开来,可怜的小民警无奈之下干咳了两声后,黯然的说道:坐下坐下,不要叫,耳朵真的吃不消,实在是忙的紧,哪个民警叫你来的?
何姨立刻回过头来,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连忙掏出那个女警察写的纸条,大声讲道:是汪玉玉警官让我过来处理交通事故案件的……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整个办公室就像是凝固了,刚才还忙忙碌碌的一屋子人就像是定身术一样定了下来,目光全部凝聚到了我的身上。就连那个一直埋着头与何姨说话的小民警,此刻也奋力的抬起头来,睁大了双眼,圆睁睁的望着我。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刚才还能说会道何姨,一下子就像是傻了眼,如同僵尸一般愣在一旁,不知所措了。
一位老民警打破的僵局,极步走到我的面前,严肃的说:你们俩先和我去所长办公室一下。随后,他又对着刚才接待的年轻民警说:小石,你去打电话给领导汇报一下,说人已经到了。
所长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会客室,高大的桌子上面摆着贴着照片的名牌,照片下面印着王利平三个字。桌子前面摆放着沙发和茶几,我、何姨、老民警三个人围成了一个角就这样坐着,何姨两手握着茶杯,露出了做了亏心事,忐忑不安的样子。接着,她尴尬的和那个老民警笑了笑,说道:我就是和侄女来处理交通事故的,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