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走到小石面前示意回去,突然姓黄的泼妇一个箭步冲到何姨面前一把拽住她,何姨一惊慌忙道:“何事?”泼妇满脸堆着笑道:“哟喂,何婶子您老可不能就这样走啊,我们家这死丫头赔钱货在这可没地方住,您把她从拿带来再从哪带走吧,就算是给你扫扫地,接接客也成啊!”接着那个许久没有说话油头粉面男的也插起嘴来:“这丫头赖在家里怎么得了,养这么大就指望她赚几个小钱!”
何姨吃惊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个人没好气道:“侬开玩笑吧,小张到底是吾女儿还是侬的女儿,侬这没地方住吾这里就有地方住了?笑煞人了。”油头粉面的男的立刻抢白道:“何婶子您老这话就见外了,丫头跟了你就是你的人啦,你不管我也管不了,反正我们这可没地方住。”黄泼妇又紧跟着冲到我的旁边拧着我的胳膊道:“丫头,你还不求求你婶子,她不要你,这个家你也休想进门!”何姨见状赶忙也跑到我的旁边,一把夺下她的手大喊:“侬好好说话,拿小孩撒什么气?”这时走到大门口的李村长听了他们的话,又折返回来了见状后挡在了我的前面开始打圆场:“刚刚才停下来,怎么又吵了,有话好好讲,好好讲。”
我见小石站在一旁像看大戏一般张大了嘴看着愣在旁边,心想在美国小孩也是到18岁之后,父母就没有抚养的义务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父母不管不问更多的家庭是引导孩子让其自谋生计同时感到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关爱。相比之下这张长虹的父母即冷血又没亲情,其实我本来打算看一下张长虹的父母希望给点钱或以后报答什么的,毕竟我占着人家女儿的身子不过看样子现在这两个人抢着不要自己的女儿,我也就省了这个心了。我推开挡在前面的李村长,掸了掸刚才“打架”沾的全是尘土的袖子,大大方方的走到小石的面前正盯着看他脸一红道:“杵在那里干什么?”只觉得他是有些不太对脸有些烧转过头讪讪地说:“就是不知道干什么才杵在这里的。”我笑着淡淡的说:“都呆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乏了,我和一起回上海吧。”在场的人全部都楞了,何姨不明就里感觉我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就下来了,她含泪哽咽道:“好女圭女圭,姨是和他们赌气,他们不要侬姨无论如何不不会不要侬的。”李乡长也像看不下去的样子指着这两人忿忿道:“都是爹生娘样的怎么话都不像人说的,这么好的女圭女圭你们不要我要了?”
给他们一说黄泼妇和那个油头粉面的男的自知理亏赶紧圆场道:“哥哥嫂嫂,你们误会了,丫头是心头肉,天杀的才不要了,我们也是为她好让她到外面见见世面出人头地,不要荒在乡下了。”我心想“呸”送出去做“小姐”也叫见世面出人头地,这两个不要脸的亏也说的出口,就在刚才恨不得像累赘一样扔出去,看拉不下脸来友跑来要了还没说话了这泼妇便给了我下马威搞的全身疼,要回去还不给她搞死,现在见也见了闹也闹完了,我是真心的想走。看何姨不急不忙的样子闹今晚怕是要歇在这里了。正在胡思乱想听到黄泼妇说:“既然丫头想走,我也就不留了,再过几天就是他弟10岁的生日,也不是什么大生日,丫头你走不要紧但是还要意思一下,你把赔偿金拿来。我们给你弟好好热闹一下,琢磨着把村里面人请来正好在这里办个十来桌。”
我转过头去看了下站在一旁的何姨和小石,两个人呆若木鸡张大嘴巴仿佛根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他们就连我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难为她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一茬。当然这还不算晚,接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男的想了一下说:“我没有操办这个的经验不如问问村长的意思。”何姨不待村长回话争执道:“呸,侬也不问问小张的意思。”黄泼妇看了我一眼道:“养这么大,她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来办个酒席也要商量?”
我感觉完全给这个泼妇打败了,心道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估计明天也说不完,拉着愣在一旁的小石走到何姨面前缓缓说:“您也不要徒生干气,这个地方我委实不想待了,放心吧,我回到上海也不会麻烦您的,不管您走不走,我现就要走了?”“乖孩子……”我越这样说,何姨越是觉得愧疚,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小石道:“走,就算留下来也没有好日过。”何姨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