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打响,无痕首战就自己上场了,作为主将之一,他的临场无疑是在鼓舞士气。这些士兵中很都和他一起战斗过。战神的回归意味着胜利的前奏,为他们唱响凯旋之音,胜利就在前方,只要敢冲便能到达胜利的彼岸,这是所谓的战神所带来的希望。
一战胜,敌军退离边境五百里,以备下战。
回到军营不止有胜利的欢呼,还有裴鹰忧虑的情报。
“礼部左起秀被杀了。”一击毙命,凶手还未找到。在手到消息后裴鹰就派人查过,左起秀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葬入皇陵一事,现在立马被杀了。其中原由不难猜想,若非无痕距离京城极远,又刚从战场上下来,连裴鹰都会猜测是无痕所为,何况其他人呢。
事情过去才半个月,危瞳她们到来也不过是五天,就算是轻功运到极致也无法做到,而影卫没有命令不会擅自行动。现在这种情况能站在这边的人少之又少,而且还是武功厉害使辈,能猜到的人只有一个千寻宗政。他想拉拢这方,从中谋利,顾此以左起秀之事表态。无论怎么说小夜墨是无痕王妃,在大家眼中是板上定钉的事实,大家若把矛头指向他,正好除去一害,只是小夜墨对此事会有何看法。她分文未取的离开,而今自己反过来倒打一扒,即便她成亲当日与千寻家断绝了关系,她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里,而千寻宗政是唯一可以保护她的人,除了千寻宗政岂不是把她的后路给断了。“暂且看看情况,再行定夺。”
“爷恕三生直言,杀左起秀的或许是王妃。”影卫所培养的势力遍布四国,千寻夜墨是王妃理所当然在保护范围,据探子回报,她是何时起程,用什么方法离开宅子的,压根就没人清楚,他不得不怀疑她的能力,进尚书府杀一个左起秀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吗?
“以她的速度连京城的边都没模到。”裴鹰不以为然的说。真当她是神仙吗?京城距离这里多远,快马加鞭也都要七日的时间,她离开才三日而已。再者她会骑马吗?若不会她就是十日都不见得到得了京城。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到了京城,尚书府是她能来去自如的地方吗?她就是想用美色引诱,杀人之后想安全从尚书府出来更加难,更何况她还没美色可言。
“可以。”危瞳默默的说了一句。三天她就是从弦月京城到青城京城都有可能,何况是回京城而已,最多七个时辰就可以从边关到京城。看着大家不相信的眼神,危瞳也没打算过多的透露什么。王妃说过她想过平凡的日子,所以自己也不想打破些什么,王妃已经离开了,往后的日子她是自由的,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危瞳只是肯定的再说了一遍。“她可以。”
因为危瞳是和夜墨最为亲近的人,而一路上也是危瞳和她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危瞳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当危瞳如此肯定的说出可能时,无痕和裴鹰都选择了相信,并且没有去追问什么。危瞳不想说就说明事情不太好说,也可能是夜墨嘱咐过不能说,他们不会硬逼着看探听别人的秘密,而且或许那个秘密不小。
无痕和三生以及危瞳悄悄的离开了军营,由裴鹰坐镇边关,无影则易容成无痕的样子,营造出无痕仍留在军中的家乡,而无痕等人则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赶,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阻止夜墨的行动,让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夜墨离开边关后并未直接回京城,她向人打探哪里有海,去海边逗留了一天一夜才起程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又去齐云山一趟。那天夜里林梓凡仍留在府内,发生那些事后便不见了踪影。后来她有忙着葬礼的事情,也无暇顾及他的事,得空就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结果林梓凡走运,那天夜里刚好发现有味药没有了,然后一声不响的就采药去了,没有看到那样的场面,在齐云山住了一晚才回了京城。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左起秀,然后找到戈壁询问一下调查情况。虽然主谋埋得太深,探察不易,但也找到一些有关的人。至于皇上那边不好动手,若皇上一死事情就更乱了,要等时机成熟才能动手。现在只能先拿小喽罗开刀,以儆效尤。她没那么多心思给别人下套,玩心计,能直接省事动手的就先杀了,有些利害关系的就多留他们一些时间。
吴承在得知左起秀被无故杀死后,心中万分不安。左起秀死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了呢?为此他心中十分恐惧,随后还是决定辞官回乡,只为躲掉这一劫。皇上对此未做任何表示,已准了吴承的辞官文书。见事情发展到这样,吴承心里的指望就更少了,原本这事就是在替皇上做的,结果还指望皇上对此能有所表示,结果却相反,反倒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答应。转念想如若不答应也就是个死,现在只不过是多活了些时日。
无痕接到吴承回乡的消息便不再往前向了,吴承家乡在关州,他们只要退回一点,就可以到吴承回乡的必经之路了。现在他们所在地是祈风城,再前面就是离京城最近的望月城,小夜墨就算再如何大胆,也不会在京城大道动手,所以他们等在此处正好合适。在等候期间无痕也没有闲着,小夜墨所说的后山友人,叫人调查一下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再遇到危瞳他们,是在人烟稀少的小道。吴承担心走大道太过招摇了,便装成商队走了小道,避人耳目,孰不知他要是走大道,夜墨考虑到异能的因素不可能动手,他也算是给夜墨选了个动手的好地方。而且夜墨在空中,无论他走哪一道都一览无疑。绕来绕去终还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收回水溪,徒步走上前,非常时期若让人大限无痕身边的人,好不容易避过的嫌疑,就会拐个弯回来,他应该比我更明白。看着里面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感觉气息很熟悉,想了很久才发现这是无痕,只不过换了个样子而已。
“找凶手。”危瞳简洁的说出三个字,解答了我的疑惑。
“现在看到了就离开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拖累无辜的人,现在还只是阻止葬入皇陵的人,接下来就是培养死士的人,然后就是那些死士,总之一个也逃不了干系。我自认自己一个人反而比较轻松可以完成,死士不死不休吗?那就全死,我就不信还能死而复生。夜墨看了他们一眼,开始往回走,和吴承离去的方向背道而弛,遇到他们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动手,那就下次再找机会好了,反正吴承已经是被困住的野兽了。
无痕见她如此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这一事实,疑问在心中更加扩大了几分。三日从边关回到京城,那样的速度是何等的惊人。且国公府后山的友人,他让人去找了个遍都没有找着,他想她不会开这种玩笑,就让人守在了山上,看看是不是有人会上山了。因为后山有一条长时间走出的路,通往夜墨以前住的院子方向,所以那条山道是夜墨走出来的,一名女子何以孤身一人爬上山中?他必须弄清楚其中的原由。
“你这样做会让人认为你父亲是杀人凶手。”无痕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如果她在继续下去,接下来她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对于这点不知她想过没有。然而夜墨的反映却是他想不到的,那样的不经意,不在意,风轻云淡。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变成什么样,但还是做了。反正他也是想利用我而已,那借我利用一下又有何不可,何况我完全不需要他配合,那么轻松的利用不知比他想利用的的做法好了多少倍。以他能做到国公大人的位置的能力,若这点事都摆平不了,早就不可能存活于事了,如此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好不好和我无关,我也不想去想是否对他有利,接下来我又不需要他来养我,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有什么可以做为,为他考虑的理由呢?既然没有那又何必替他去想,而浪费自己的精力。“哦。”
哦,就这样,简单的一个字就完了,无痕此刻真的有想骂人的冲动,自己一直以为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做事考虑的周全也谨慎,不会意气用事,结果这件事让他很失望。爹的死自己也同样很伤心,也希望能尽快报仇,但自己是不会像她一样不计较后果,就只凭自己的力量冲动行事。突然想到之前娘在信中所提之事:人为何要有情?她连这个都还需要问,想来她的感情是极淡薄的,即便是对亲生父亲也如此无情,那为何要帮自己?一时之间无痕觉得自己是不了解面前这个人的,她不求名利,不求财富的离开,而保留王妃头衔也只是为报仇,她这么做了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