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宁府,突然觉得不知道要去哪里,心里有些难受,之前侵寻宗政如何对我,我都感觉无所,或许我内心知道他不是我父亲,所以无所谓,可当真正的听到亲生父亲说出那些话时,总感觉自己是被抛弃了,加上无痕之前的决定,更是让人心生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在国公府后山上空,水溪停歇不前,位置刚好是我为千寻夜墨所造的坟墓,看着小木板上所写的千寻夜墨四个大字,不禁开口。
“为何明知不可爱上还要去爱,非要伤痕累累才罢休吗?千寻夜墨即选择爱他,为何要我来替代?你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不愿自己承受,那么懦弱的你,其实也挺狠心,为了他狠心的将我推出来。”我该怪你吗?为了他给我重生的机会,其实你只是自私的决定我们三人之间,又该如何怪你?怪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然后爱上他,我该怪的是自己才对,因为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这样的纠缠几时才到头呢?
骑上水溪回到听雨院,翻出那副被藏起的画,然后找到生火的火石,将厨房里所剩的小树枝,全搬出来摆好,打然火石,从床慢慢的点燃。
在上空看着慢慢然起的火焰,把天空映成了红色,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千寻夜墨这个人了,这场大火将结束以前的过往,过去化为乌有。
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着以前的日子,他们什么也没问,似是不关心,又似已知道不去过问。现在的我孜然一身,把我当作妖也好,人人得而诛之也罢,起码当下的日子我是快乐的,就算某一年的某月某日,我将离开这个时间,也算没白走这遭。
“夜墨,你大晚上穿身白衣,站在树上想吓死谁?”裴鹰和林梓凡刚从军营回来,军中许多人染上了怪病,林梓凡自从跟了夜墨以后从见死不救变成了不得不救,所以他们正日忙着研究治病的事,刚才在路上也在讨论,结果抬头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树上,就差跟绳子就是吊死鬼了。
“赏月。”将手上的异能之匙收入袖中,飘落到他们面前。“还没找到解药?”
“真那么容易用得着我出手吗?”林梓凡一脸清高。林梓凡感觉自己就像夜墨的父亲一样,她一不对劲总能察觉出来,这种从见面就有的特殊感觉,一直保持着,所以他总能比别人快一步了解她的变化。“弦月或许有用毒高手,河流由他们的上游流下来,他们在水源处撒下药水,然后顺流而下,我们下游的人全部都要中招。”
已经好些天没去军营了,士兵们的病情我不了解,也不懂这些,但刚才林梓凡说水源。若问题出在这,我道是可以解决,只是比较消耗力量而已。只要改变水流方向,弦月士兵也发同样的怪病,自然也需要医治,我们只要去偷些解药回来就成,省时省力,还省了买药材的钱。“需要我帮忙吗?”
裴鹰听言很兴奋,水的事不就找她就行,她可是玩水的祖宗,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林梓凡一个眼神阻止了,他忘了答应林梓凡的事了,不能找夜墨帮忙,早知如此就直接找夜墨了,但染病的士兵还是得靠林梓凡帮医治,二选一还是选林梓凡,治本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点事还用不着你出手,你可是我们的王牌高手。”压轴的总是最后出场。
虽然裴鹰说不要帮忙,待所有人睡下后,我还是来了小河边。这条河从灌瞿通到邑都,军营驻扎在关洲,用水自然也是用这条河的。水流从灌瞿流下,只要在水中倒入药水,关洲和邑都都用这条河的人都会出事,怪病可以治,若有人故意趁机散布谣言,使得人心涣散才是大事,能早些解决还是别拖拉。
“这么晚了还来河边,快回去睡觉。”无痕还我诶走近就看到她站在河边。
“你不也没睡,为何说我,一视同仁比较好。”无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没有回头去看他。“是想到办法了?”这么晚还过来应该是想到办法了吧。
“恩。”无痕和她并排站着,同样注释着水面,为了大家的安全在河流中驻上堤坝,隔断河流。弦月就是想在河流上做手脚也没用,水流问题可以暂时从边城引流过来,只要林梓凡制出解药倒入河中,就可恢复河流,这样一来以后干旱关洲也有水可调,是长久之计,一举两得。
“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那做件坏事吧,总不能大晚上出来什么都不做。”运起力量,周身水珠显现,两手交叉平放,在漫漫拉开,一条水布就出现在了手下,波光粼粼。双手用力将其甩出,不断变长的水布在半空中显得明亮,将水布往河流下放压去,慢慢的穿水面往下沉,直到完全压下,,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却看不出任何变化。“可以回去睡觉了。”
夜墨走后,无痕还在河边看了酗酒,想看出她所做那些的玄机。半响还是没发觉有任何问题,正准备转身离开,眼角瞥见河流的水,正以缓慢的速度逆水而行。若不是自己在刚才一直注视着水面,很难发现水在逆流,弦月的士兵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点,打水的时候自然就打回去了,然后喝了下药的水,也会同样染上怪病,届时只要等他们做好解药我们就有救了,根本不需要浪费精神制作解药。果然是做了一件坏事,将别人的毒用到别人身上,自己收利,好妙的连环计,小夜墨你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了。
翌日,夜墨跟什么都没做似的,去军营查看情况,一双水蓝色的眸子,似乎已经被众人接受了,所以大家对她的畏惧少了,相反的很多人被她水般清澈的眸子迷住,要不是她挂着无痕妻子的名号,夜墨在军营中肯定吃香。
“王妃。”危瞳一见夜墨就很兴奋,得知弦月也发这种怪病,仔细一想便知道是夜墨所为,对她的崇拜又多了一分,估计就是要她在裴鹰和夜墨之间选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夜墨。现在的夜墨有着一种让人想靠近的魔力,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很温柔的气息,虽然她挂在脸上的淡笑,并不是很真心,但还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你很开心,最近和裴鹰怎么样了?”夜墨看着和裴鹰如出一辙的兴奋,感觉他们两人越来越相似了,连个表情都可以做到两人很像的地步。虽然自己和无痕没能有个好结果,但看着身边的人幸福也会感觉很幸福。
“王妃你就别打趣我了。”自己和裴鹰根本就是八字没一撇,他现在就是不再是镇国将军了,但以后他的身份也肯定很高,自己一个小小的随从如何配得上他。江芯锐对他好象很有好感,要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自己根本就是个跳梁小丑。
“危瞳在爱情里面是没有界限的,芯芮只是对裴鹰的行军之道好奇,他们不会怎样的。”或许我对爱情不了解,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来到患病的区域,林梓凡正在制作解药,而士兵则躺在被褥里,面色潮红,发虚汗,有的严重一点都开始抽搐了,若不是有人抽搐,一般人看到都会觉得是染了风寒而已,不户多想。林梓凡太过专注,没注意到我的到来,也就没打算打扰他,退出帐子往大帐走去。
无痕和裴鹰正在里面商量事情,我只是在一旁坐着听他们说。
“解药再过一天就可以了,这次备战会有很多人不能上战场,青城那边没什么动静,要不要调一些人过来?”裴鹰常年在外打仗对这些掌握的比较多,弦月就是也同样患怪病,他们的的人数也不会太多,而我们因为一开始没发觉,人员的损耗自然比较大。本来一个刚成立不久的新队伍,人员就没办法与之相比,大家靠的都是铁血。现在这个情况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痕这边还在讨论着,就有人传信过来说,弦月的人根本没有患怪病都是虚假的,而后军营里也有人来报,病情有爆发的现象,林军医的药压制不住,很多患病的人都开始抽搐,还有几个口吐白沫了。
“不可能。”就是他们眼力再好,也不可能没有一开始就发现水在逆流,我故意将速度放慢很多,不让人察觉。
“只有一个可能军中有奸细,监视了我们的举动。”
无痕也知道夜墨的动作极小,要不是自己看着她施展动作,然后有意观察根本就没察觉有任何问题,何况是那些外出打水的士兵。先不说他们是否知道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就是他们自己的思想也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从这边发病以来,弦月那边不可能随时都准备着有一天水流倒转回去,不知道这些的人自然不会有所戒备,觉得取河流里的水是理所当然的,没有理由他们没用河流的水,而改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