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的姐姐见状,赶紧上前为冯华的母亲盛了碗小米稀饭去喂。冯华的母亲说什么也不让她喂,抢过碗要自己来。秋风的母亲则把床给她摇到可以自己喝粥的最佳位置。
见冯氏两口子吃饭了,秋风的母亲也算心安了,用眼神示意女儿知趣的悄悄退出病房。
三天后,冯华月兑离了危险,一切生命体征都恢复了正常,只是太虚弱,由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这三天尽管冯老头那天把话都说绝了,但心中有愧的秋家人还是厚着脸皮,依如既往的来医院守候,送饭,等消息。
见秋家人如此真诚,冯老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也就任由他们来来去去,送的饭也不再拒绝。
心中有愧的秋家人,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重症监护室门前和冯母的病房内,换着班子的侍候着,人都瘦了好几圈。
这个时候的秋风自然是一刻不离重症监护室的门,他心中默默祈祷冯华快点醒来,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这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有时候,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不仁道了,是不是真的错了?他有点动摇了,满脑子里全是华子平日里对他的好,点点滴滴一幕幕的像放电影一样不停的在脑海里播放着,他有一点后悔了,他开始在心里暗暗发誓了——如果华子醒来,还不愿意分手的话,还求我自己留下来的话,我一定不再坚持,一定不再想三想四,一定跟华子结婚,老老实实过日子。
听到华子苏醒过来的消息,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真是死里逃生啊。
病房里正在打点滴的母亲非要拨了针头,下床出去看华子,秋母她:“护士不让进,说华子身体太虚弱,需要静养,明天才让家属探视。”冯母这才安静下来。苏醒过来的华子感觉好累,好困,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无论做怎样的努力都睁不开眼,只好就这么闭着眼躺在那。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她只恍惚地记得自己服下大把的安眠药后就跳河了,难道自己没死吗?
我为什么要死?一个声音在大声的问自己。是啊!我为什么要死?是为爱吗?值吗?冯华这样在心里问自己。因为爱他,我在改变我自己;因为爱他,我容忍着他一身的臭毛病;因为爱他,每次有了分歧都是我做让步;因为爱他,我几乎丢失了我自己,可是到头来,我又换来了什么?换来的不是我的爱情,而是卑微的我自己。冯华在分手那天晚上,乞求秋风收回决定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是啊,那一刻,自己是那么的卑微,卑微到没了尊言,秋风都不肯回心转意,自己还能再幻想什么?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当爱情还来不及存在就染上了卑微的味道,那么,未来也不会有幸福而言,就算存在也是卑微的自己。现在用死去换他的转身,能保证他结婚以后就一定能给自己想要的幸福吗?与其坚持等待一个受伤的苦果,还不如就此放手,给自己一个尊贵的活着的机会和接受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