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菩一听,又哇哇地哭起来。
刘蕾抱着菩菩为难地同田甜商量说:“来,田甜咱姐俩换一下,别让孩子哭下去了,一会菜都要凉了。”
田甜撅着嘴,没动。
姚友厚的母亲见状,说:“她这七八个月的大肚子,起坐的哪有那么方便的,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田甜就坐那别动,我还就不信了,今天她不和她爸妈坐一起就不吃饭了。来,来,来,咱们吃咱们的,甭理她,爱吃不吃,真是讨人嫌的丫头片子,从小就不让人喜见。”
菩菩在刘蕾的怀里哭着说:“妈妈,我想回家,我不想在女乃女乃家吃饭了。”
刘蕾哄了半天都无济于事,整个饭桌上没有一个人理睬她们母女二人,其他四人有说有笑的吃着菜,喝着酒,聊着天整的跟她们娘俩是多余的外人似的,刘蕾突然有一种特别寒冷和局外人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公婆还有姚友厚不停地往田甜碗里挟菜,却无一人看她母女俩一眼时,委屈心酸的眼泪夺眶而出。怕被她们看见,迅速抱着正在小声哭泣的女儿站起身来到客厅去拿外套,给女儿穿,边穿边喊:“爸妈你们慢吃,友厚,走,送我们回家去。”
姚友厚不情愿地说:“饭还没吃完呢,慌撒。”
刘蕾听姚友厚说这样的话更伤心了,抱起女儿愤愤地说:“那你们吃吧,我们走了。”说完摔门而去。
没有刘蕾和菩菩在场,这一家四口吃得更有滋有味了,气氛也更活跃,更融洽,更像一家人吃中秋团圆饭了。
这个点了,家家都在吃中秋团圆饭,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出租车一辆都没有。在这样月圆之夜,微微的秋风吹着,饿着肚子走在大街上的刘蕾母女,把原本温馨的夜染的有点凄凉了,就连天上的月亮看上去也是悲戚的。坐在路边的刘蕾百思不解,刚才吃饭时,公婆为什么对女儿如此之嫌恶?以前他们是不喜欢女儿,嫌女儿是个女孩子,可年呀节的还是有点笑脸和宠爱的,可是今天,今天是怎么了?
一家人为什么如此袒护那个远房亲戚田甜呢?还有那个姚友厚,今天的表现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太令她伤心了。刘蕾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叫田甜的孕妇与这家人绝对不是什么远房亲戚躲计划生育那么简单,她是什么时候来到姚家的?怎么从来没听姚友厚说起过呢?从她看姚友厚的那个眼神能看出,决不是表妹看表哥的眼神,更不是从来没有来往过的远房表妹看表哥的眼神。她看姚友厚的眼神里面装满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特有的情爱,和一个被娇宠惯了的女人对情人的媚惑,及只有做过长久夫妻才能意会到的暗示。想到这儿,刘蕾全身发颤,她有点害怕,害怕田甜和姚友厚之间………
赵大明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人年轻,再加上朱晓晓在医院里的精心护理,没多长时间,赵大明就出院上班了,而且被升职为盛世达集团保安队的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