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雪儿,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就好了。你不想想谁会这么无聊地编出这样的花花事来告诉我,是你姚哥姚友厚他自己亲口在我面前承认的。人都领到他爸妈那里住了半年多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女的出了意外,小产了,差一点就把儿子给她生出来了。而他们全家人都合起伙来骗我,说什么是他妈一远房亲戚的儿媳妇,到他家来躲计划生育来了。我说中秋节为啥那天晚上他们一家人怎么会是那样的表现,一家人怎么那么宠爱那女的,那女的看姚友厚的眼神怎么是那样的,原来,他们早就……”刘蕾又放声哭起来。
白雪还是不相信地劝道:“刘姐,你别胡思乱想了,既然是姚哥对你说的,那肯定是逗你玩和你开玩笑的,你也不想想,若姚哥真和那女的有点什么,他瞒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亲口向你说呢?你见过有哪个男的会对自己的媳妇说自己有外遇的事。不都是抓住现形了还想抵赖掉呢。别没事找事自寻烦恼了。”
“不,就是真的。就那女的出车祸那天,姚友厚他们一家人瞒着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没回家。我生孩子的时候都没见他们这样用心陪护过我。他父母还一个劲地叹息,说:“唉,可惜了我那快要出生的大孙子了。当时听到时我也没多想。后来姚友厚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睡着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儿子,我的儿子,赔我的儿子。我数落他说人家老公丢了儿子,到现在都没见冒面来医院看看,你一个当表哥的至于吗?还在梦里喊儿子,你是不是想儿子想疯了?你看你爸妈那德行,那田甜怀的又不是他们的孙子,看把他们心疼的那个劲。他就骂我,我气不过就和他对骂。后来,他就打我。你看,身上的伤到现地还没好呢。”说着撸起袖子让白雪看她的胳膊。果真,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消肿。
白雪愤愤地说:“真没想到,姚哥这么老实的人也会办这事。”
“唉,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亲相爱的,能一直一直这样携手走下去;一直以为,只要他对我好,对女儿好,他父母再怎么重男轻女都不会影响我们夫妻感情,我们的爱情一定会一直长久下去的;一直以为,只要我不嫌弃他,他就没有理由不爱我不爱这个家。可是,直到那天当得知他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把那个女的包养了四年多了,差一点就有了儿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生活在谎言里,生活在欺骗里,生活在一张自以为很幸福的很美满的虚拟世界里。”
白雪也感慨道:“唉,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最初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可以为她不顾一切,甚至可以背叛父母,只求令他心仪的女人能允许他爱她。可是,一旦女人对他们温柔了,情意绵绵了对他有爱了,从他们的追求者变成珍爱他们的老婆的时候,男人们就开始视女人的温柔为纠缠,视女人的缠绵为依赖和厌烦了。最初令他们神魂颠倒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偷偷地从心底里换成了让他们厌恶的黄脸婆。其实,被偷掉的是他们男人原本爱女人的心。因为外面的诱惑太多,太多男人经不起诱惑,所以只能换自己的心肺,把他的真爱之心换成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