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伤心地大哭起来。她知道,她们的婚姻之所以走到今天,也不能全怪杨树没有家庭观念。这几个月来,杨树一直都在为挽救这个家做着努力和改变,是自己执迷不悟,就像吸了鸦片烟似的迷上了小于,不能自拨,一步步越走越远。
第二天上午。书娟和杨树到民政局很快就办好了离婚手续。
两人各持一本属于自己的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大楼。在门口,杨树站住了,陪感轻松地对书娟说:“好了,你自由了,从此后,不会再有人妨碍你了。”
书娟则心情沉重地说:“不要这样刻薄好不好,我们能不能好合好散,找个地方吃顿散伙饭吧。”
“行啊。”杨树爽快地答应说:“不过这饭得你请,什么都给你了,我身上就剩下百十元钱的生活费了,还得对付后半月的生活费呢。”
“我请就我请,这有什么,走吧。”书娟说着就去挡出租车。
杨树紧跟其后上了书娟拦的出租车。
两人来到他们结婚典礼时的滨海酒家,要了个包间,书娟点了套餐,并要了瓶红葡萄酒。
很快,菜就上齐了,服务员退去。包间里就杨树和书娟两个人。
杨树先举杯说:“来,为我们给彼此的幸福放一条生路,干杯。”
书娟泪光点点地举杯,说:“你觉得我们这样,以后真的会幸福吗?”
杨树抑制住内心的苦楚,说:“至少,你是幸福的,因为从今天起,你就自由了,你可以不受任何羁绊和束缚地追求你想要的生活了。当然,我也终于放下了早已不再属于我的。”
“你还爱我吗?”
“都到这一步了,再问这么幼稚无聊的问题还有意义吗?”
“一个男人愿意花多少时间给女人,就说明他有多爱这个女人;一个男人条件再好,他没有时间陪他该陪的女人,也是多余的。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你,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男人陪,爱情是不可以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光拿着你的照片,抱着回忆就能日复一日地幸福度过每一个漫漫长夜吗?”
“不要再说了。当一个深爱着你的人,为你而改变,那是因为他爱你;当你给一个男人戴上绿帽子的时候,这个男人还能依然为你改变和克服令你曾经不满意的缺点时,那还是因为他爱你;一直都以为我们的爱情,可以天长地久,却不料,这么不堪一击,你连寂寞都扛不住。”
“但是你忘了,婚姻还需要爱情之外的另一种因素,不是金钱,而是精神的共同成长。懂我的人,会用我所需要的方试爱我,他爱的自如,我受的幸福。是时间拉开了我们心的距离,你越来越不懂我的需要,你爱的吃力,我受得辛苦。”
杨树愤愤地喝下杯中的酒,问道:“难道,这就是你为自己找的背叛我,背叛爱情,背叛家庭的最正当而充分的理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