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来到正在独自发呆的刘蕾桌前敲了两下,用眼神示意她跟她出去。
两人来到茶水间,刘蕾问:“什么事啊,还不能在办公室说?不会又是你家秋风惹你生气彻夜末归,令你担心了吧?”
“嗨,我早把这事看开了,他既然不承认他和夏雨有染,我不能硬逼他说他们一定有什么吗?随他去好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夫妻间的感情危机呢?可不能这样雪儿,女人,一定要学会捍卫自己的家庭,栓住自己的男人才行。”
“一个人,如果心飞了,你光栓他的躯壳有用吗?”
“那不一样,只要躯壳还在,你就有机会把他的心收回来;如果躯壳也跑了,那你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就像我,我连你姚哥的躯壳什么时候跑的我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心啥时跑的了,悲哀啊,这是我做女人的悲哀和失败啊!”
“哎,对了,刘姐,你和姚哥现在到底走到哪一步了?他还和你分居着呢吗?”
“何止是分居啊!已经上法院起诉我了,要通过法院和我离婚呢。前天才接到法院打来电的话通知我去拿传票。”
“啊?!上面是怎么说的?啥时开庭,他提什么过分条件了吗?”
“不知道,我还没去拿呢,才懒得去法院拿呢。”
“为什么不去拿呀?你先拿来看看他是怎么写的,心里也好有个底,知道该怎么应对呀。”
“这传票按理应该是他们法院亲自送到我手上,请我签字才算生效,法院这群猪每天除了吃了原告吃被告之外,还会干嘛,一点人事不办,不管,我只要见不到传票,,那传票上没我的亲笔签名,他们就休想开庭,否则,我就告他们违规操作。”
“你难道就不想再争取一下吗?”
“还有什么好争取的,我给他时间等他回头,也努力在关心他及他父母,我在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贤妻良母,也努力让自己做一个公婆喜欢的好儿媳,可是有用吗?人家一个不回家,不显身,不接电话,他爸他妈对我也是阳奉阴违,对我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让人寒心啊!如果不是为了给菩菩一个平静完整的家,我早就不忍了,早和他们干起来了。”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呀。”
“没事,关于离婚的案子,我咨询过律师,律师说:夫妻双方无论谁起诉谁,只要有一方不同意离,法院就不能强判。这从起诉到开庭,再到宣判,再到半年后的第二次起诉,开庭,宣判,里外里一施基本上一年就过去了。这一年过后,菩菩也就基本上上小学了,也就基本上适应和习惯了单亲家庭的生活了,你说菩菩现在的生活状态跟没爸的孩子有啥区别。到那时,他若离再说吧。反正,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长久,有些爱情从一发生就注定了短命,就像我和姚友厚,从一开始家人就反对,所有的人都不看好我们,结果怎样?我努力在维持,可依然存在许多难以设防的隐患。现在想来,真是,有些隐患就是先天性的,很难通过什么努力得到改良,我没能给他们姚家生个男孩,让他们姚家绝了后,这是不争的事实,是我无论如何努力改变不了的事实和隐患了。这状况就好像鱼儿在水里游,鸟儿在天上飞一样,什么样的品种决定什么样的轨迹。这是命,我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