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辛晴一个人跑来跑去的又是挂号,又是缴费,又是取药,好不容易才让向晚挂上了点滴。
“其实,真不用来医院。”向晚因为高烧而发红的脸,看起来倒是像年画上的女女圭女圭。
“嘴硬。都烧到38度9了,你以为自己是块铁啊。”辛晴睨了她一眼,打趣道。
“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就做磁铁。这样,就可以把你吸住了。”向晚目不转睛地望着辛晴,似乎很认真地在说。
辛晴看着她,看着她,视线有些模糊,继而又笑道:“你呀,这辈子你是当不成磁铁了,做我的铁磁如何?”
向晚笑了,这是见面后,她的第一个微笑,虽然很浅,却很深刻。“你说的。以后,我是你一辈子的铁磁。”
辛晴伸手轻轻地抚着向晚柔滑的黑发,“嗯,就一辈子。”
而后,安静的输液区内,突然有了一连串轻轻地,却很快乐的笑声。
输完液后,辛晴取了两天的药量,然后又搭着的士回向晚家。
一路上,向晚都倚在辛晴的肩上,很安静。突然,她开口悠悠地说:“我可能就是那个苏玛。”
“什么?”辛晴没有听得很清楚。
“你不是总做那个梦么,而且我还听见你几次喊了多尔衮的名字。于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看关于多尔衮和孝庄皇后的故事。还看了电视剧。大玉儿身边有个叫苏玛的宫女,从小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终身未嫁。我想,我可能就是那个人。”向晚说着,眼神也渐渐悠远,好像自己也回到了大清朝的初期,那时候的大金。
“乱说。你怎么可能终身不嫁。你不仅会嫁,而且会嫁得很好,比我好许多许多倍。”辛晴将头抵在向晚的头顶,真心地说。
向晚没有回应,可是心里却清楚,“关于自己,她再清楚不过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向晚一如继往地关心着她的吃饭问题。
“你真当我是恶主子啊?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还敢劳驾?今晚我来煮!”辛晴笑着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又是碳烧鸡蛋面吗?”向晚取笑道。
辛晴真是有些羞愧,十年前的厨艺跟十年后的没什么差别啊!
车子转弯进了向晚家的小区,这里的保卫系统很严格,出租车也只能停在门口。辛晴付了车费扶着向晚慢慢地向小区内走着,她们聊了近来的很多事情,方方面面。就只是谁也没有提起过那个谎言,没有提起过史易心的名字,当然她们的聊天中也不可能有文驿。
很快到了向晚家门前,辛晴拿着钥匙开了门,一进门,沙发上的人着实吓了她们一跳。
“妈咪?!”向晚惊愕地唤道,辛晴也随后叫了声阿姨。
“啊,晴晴也来啦。”向晚的妈妈欧阳红艳女士微笑着说。
“妈咪,你不是在加拿大吗?怎么回来了?”向晚突然变得异常精神,或许真是被吓着了。
“你爸爸说你近来情绪不稳定,我就飞回来了。这不,时差还没倒呢。”欧阳红艳一脸严肃地关切着有些消瘦的女儿。
“这手怎么了?脸也这么红?”欧阳女士伸手探了探向晚的额头,“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