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杨老师我们在出了西单地铁站就分手了,他回过街楼,我们回红门新村。
吃过晚饭后,杨老师就打来了电话。
杨老师说,你还没睡?
我说,没有。
杨老师问,老板娘呢?
我说,躺在床上看报呢!
我问杨老师,你还没睡?
他说,没有!
我问,你老婆呢?
他说,在洗澡呢!
我窃笑。
慧慧听我笑,便放了手中的报纸,疑惑地看着我说,你笑什么,鬼鬼祟祟的。
我说,不笑什么,杨老师在教我汉语。
慧慧无奈地摇头,又看起了报来。
杨老师在电话的另一头也笑了,你真会说,在老板娘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她一高兴就送我红包,我说,会的。
我问杨老师,你今天行不行?
杨老师说,行,我现在正欲火正旺呢?
我说,欲火正旺还跟我说话。
杨老师说,不跟你说话,我干等在这里不更无聊吗?
我说,所以你就跟我说话。
杨老师说,说话也比干等在这里好。
我说,那你就说吧,我听着。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一阵忙音。
我叫了几声杨老师,没人应。
我叹然道,又干老婆去了。
慧慧又放下了报纸问我,你说什么呢?
我说,没说什么。
慧慧说我听你说了,你还不承认。
我说,杨老师说,他去睡了。
慧慧说,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那怎么说的?
慧慧说,你说她又干老婆去了。慧慧个性很外向,加上又是搞艺术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她跟我说这样的话一点都不脸红。而且说出来还另有一番意思,好像也要我马上履行男人的责任,马上就上了她不成。
慧慧对我说,杨老师都那么大年纪了,难道跟他老婆做那事还那么勤吗?
我说,人生一世,草木一休,不抓紧时间跟老婆多亲热些,不是浪费时间吗?
慧慧说,杨老师都这么老了,还这么爱他的老婆。
我说,没办法,就像老人啃骨头一样,虽然难啃了一些,但还是坚持要啃。
慧慧说,为什么坚持要啃?
我说,你不是说了,因为爱。
慧慧说,真让人感动。
第二天杨老师来给我上课,仍是春风满面的样子。
杨老师说,今天去不了地铁站了,治安联的人会注意我们的。
我说,不去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杨老师说,不会的,跟你坐了几次地铁后,我就又大地回春了。
我说,那我们就不去了。
我埋怨杨老师,实际上是在嘲弄他。我对杨老师说,昨天跟你说着话,你就断了,去干老婆了,看来你兽性一发,什么都不管了。
杨老师说,你说得好听一点好不好,什么兽性,两口子**是最美好的,你干嘛要说得这么难听。
好了,算我怕你了,我投降成不成,说着我还真举起了双手来。
杨老师说,你别投降了,只要在老板娘面前多说说好话,多给我些红包就行了。
我说,不就是红包吗?我说一句话,慧慧也会多给你些红包的。
杨老师说,你真好。
我说,你是说钱好,还会说我好吗?
杨老师说,你好,你不好还干嘛会给我钱呢?
我说,这还是句人话。
杨老师不好意思地挠着脑勺,憨憨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