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觉得,好像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呢?
——林惠哲
望着大街上并没有多密集的人群,英伦风的建筑,纯口伦敦腔的英文。无比熟悉的一切,就好像自我离开之后,时间就暂停在了那个刹那一般。“总要先去看看导师吧。”这样想着,也很乖巧的遵循自己的想法去了,从包包里拿出在飞机上关了机的手机准备给导师打个电话时,突然想起了安顾然的那条很强势的告白短信。安顾然还真是一个很阴晴不定的人呢,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那个叫星若的女孩子越嚣张我就越想了解她与安顾然的关系。如果她只了解安顾然的表面身份是绝对没理由那么嚣张的,难道她知道什么?难道关于那儿?
不对。
想到这儿我就马上否决了这个答案,以安顾然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这样的女人知道关于那儿的事情。转了个弯又想了一下,如果不关于那儿的话,大概也就只有关于黑道的事情了吧。还真是个傻孩子,低估了安顾然,也太高估了自己。
一如几年前一般朴素而又简陋的摆设,看着眼前老人比几年前苍老了几倍的容颜,心微微一酸,声音也变的干涩起来:“导师。”他笑了笑,目光变得慈祥起来:“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默默的点了点头。真的不是什么都说不出而是因为想说的太多了,我很想很想告诉这个如同父亲般存在的老人这几年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些是非变故,在离开他离开英皇大学的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事变淡。可是不可以,我不可以再告诉他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不可以再让他不开心。可能是看我很久没说话吧,导师拍了拍我的头“没关系的,那些什么自由,什么研究都是人还年轻时的想法,现在老了,就该为后面的孩子做点什么了。”都是假的!即使嘴上没有反驳,心里的声音也不容辩驳。如果是真的既然已经如此不放在心中为何还会在提到时神情落寞?但是,我真的没有资格去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的梦想和未来。
“铃铃铃!”望着已经响了无数次的手机,我真的很有砸烂它的冲动!不过,淡定,淡定,现在还不是时候,深吸一口气,大有一些赴死的feel的按下通话键:“不是我说,惠哲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麻烦您这次一次性说完,ok?”不过电话那边意外的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怎么那么激动?谁惹你了?”“切!说了你也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到底知不知道?”这人,我不认识吧!在心小小的无语了一下。“惠哲,林惠哲啦!你教过她的!”电话那边是嗯的思考状,我很无辜的等她想完,然后听见他说:“是不是那个很你很要好的女生?上次艾塔的事她哭的很厉害呢。”点了点头,没想到他会记住,有忽然想起他在听电话看不见我在点头,所以就又补了一句:“嗯,就是她。”
“明天的入学式我送你去把,你住哪儿?”听着他说入学式时我微微一愣,怎么会是入学式呢?“我们算什么?”心中的疑问月兑口而出,这算什么?如果只是让我以新生的名义入学还不如不去的好!“喂!”声音有一点微微生气“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的看过一次发给你函本上面写得很清楚,此次除了新生以外的学生皆以为上届或上几届表现优秀的大学生,现校方以英皇名义邀请其回归学院继续就读研究院!”听了他的话,我有些无奈,导师居然以这种方式,让我们回归?要知道以校方名义的邀请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这次和我们一样的还有谁?”半晌才听见他略有些干涩的声音:“据我所知只有我们两个人。”
最后也没有告诉金晞寒我住在哪里,我想我需要一个人来静一静了。在他告诉是以校方邀请方式回英皇我就经常释然了,然后才慢慢明白,原来我如此处心积虑的想回去,并不是因为对这个地方有多么的难以割舍,而是当初一直遗留至今的不甘心。
多可怜,只是一点点不甘心而已,让我的导师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快乐。
上帝为何总是如此无情?在未得到一样东西时拼尽全力,心存不满;在即将得到前,举杯庆祝,自以无憾;在得到它以后,才慢慢发现,这不是想要的亦或者原来只是怎样怎样。但是此时的后悔只会让自己更加烦躁因为为了你目标太多人付出了太多太多,所以你没办法说不,只能硬着头皮一直一直的走下去,直至路的尽头亦或是你在中途阵亡。
无法改变的结局,除非时间能够倒流。
依旧和以前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老生亦或是新生。各个国家的语言,如此的喧闹,无法平静的气氛。
“诺!”叫声来的很突然,很自然的吓了我一跳,一回头就看见惠哲那张笑得甜到没有边的脸,心里那个无语呀!这丫头,不要这么月复黑好不好!
不过世界毕竟还是有不少黑暗面的,所以我还是很庆幸她的月复黑,——除了只会开玩笑之外的自我保护也是可以被胜任的。
“惠哲。”我很淡然的看着这个穿着英皇新界生校服的让周围人都不淡定的小妖精。“怎么,来了这么高兴?可别因为上了英皇就得意忘形了,在这儿比你厉害的人多得去了。”听了我的话,小丫头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知道啊,我又不是为了学习才来的,要知道,这可汇聚了各个国家的顶尖级帅哥啊!我是来猎美男的!对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校服又看了看我身上的校服一脸不解,我以为是我身上有什么不会,就开口问她:“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她摇了摇头:“你的校服和我们的不一样。”顿时恍然大悟,英皇的校服判断届数的标志就在校服,系在腰的蝴蝶结和男生衣领上的领结的颜色则随着每一届的学生的出现和毕业而出现和消失从不重复。就像惠哲这届是淡橙色而我们这届是黑色。
想到这儿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们那届学生没有直接读研的话,大概全校只有我和金晞寒穿黑色的吧。呃……又另类了。
“为什么不一样啊?”惠哲这个小家伙还在锲而不舍的问,我很无奈,刚刚打算告诉她,就又听见一个声音:“诺缘,你可不能现在说喔,别忘了新生的入学测试是什么喔?”我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去,看清是谁的瞬间想到:哇,熟人哎!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闪眼,精致有如从童话世界中走出的王子般的眉眼,却拥有一双乌黑的眸子,上帝的宠儿,比光都要耀眼的存在。
不用说一旁的惠哲又在发花痴了,我也懒得理她,反正过一会儿就会正常。给那个男生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太久没见了,久到都忘了如何开场了。“黎初言,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给忘了呢。”黎初言笑了笑:“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把,诺缘,你身边总有那么多美男环绕呢。”边说还边做出一副伤心的委屈状,我的心里啊,那个无语呀!望着依然满眼桃花的惠哲和正在卖萌的黎初言,有点无奈地开口:“我介绍你们认识。”指了指黎初言“这位是格瑞斯特,中英混血,你可以叫他黎初言。”又一下子拍清醒惠哲“林惠哲,今年的新生,艺术系。”已经清醒一下子向黎初言扑了过去:“还有身高、体重、年龄呢!”然后又撇我我一眼:“新生什么的,就不要说出来啦!再说诺不也是新生吗?”说完之后,我到没怎么样,黎初言这家伙笑得不能自已,惠哲奇怪地看着美少年不顾形象的大笑,不解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黎初言努力的止了止笑意说:“你了解她吗?新生?传到院长那可是天大的笑话,惠哲的小姐脾气在此时完全显露:“干什么吗?把话说全!”黎初言笑了笑,眼中有一些玩味“对诺缘你了解多少?”惠哲要了一下下唇说:“和我同校的高中生,不过很老牌,是全校出名罢课美女。”抬头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就移开视线“大概就这些吧。”黎初言的嘴角在这时挑起了一抹不知是嘲讽还是欣悦的笑弧“这就是你的了解?”大概是他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讥讽激起了惠哲这丫头的斗志:“不然呢?你又知道什么?!”“可比你的多得多呢。”我无奈的看着这两人的石光电影,想黎初言文问到:“你想干什么?黎初言!”黎初言淡淡看了我一眼,有重新把目光转向惠哲:“我只是想告诉她,欧诺缘到底是什么人而以。”听他这么说,我就没有再阻止他这个以前的旧友是很看不得有人看低我的,但是也不会顺便伤害惠哲的。
“你所谓的这个什么罢课美女,是英皇医学院的天才!14岁考入英皇最难考入的医学院并且被无论当时还是现在都是医学领域巅峰级存在的学者索加德教授——也就是现在英皇学院的院长也是科研所所长收为专属学生,这是多少医生和医学生的梦想,咳咳死索加德教授至今都只有她这么一个学生。15岁时发起了细胞重生的系列实验,并让一个细胞高速老化的患者延长了37年的生命!今年也是作为校方邀请就读研究生的!”黎初言一口气说完近似全部的过程。看着惠哲吃惊的样子,我无奈的想:这小子一定要作的那么绝吗?
“真的吗?诺,不会吧?”我点来点头又摇了摇头“是真的,惠哲有很多事是即使你再聪明但没有经历过就无法把握的事,所以在知道话不能乱说的同时,你也要知道事不能乱想。”即使再怎么有智慧她也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女孩而以,很多事物会顺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她还不知道很多事都不是她可以驾驭得了的。
“我知道。”小丫头乖乖的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冲出口说:“这么说诺是我学姐了?!”我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这不是废话吗?“嗯。”刚刚应完这一声就看见惠哲故作吃惊的在我周围绕了一圈说:“原来是学姐啊!”
我彻底无语!
在我和黎初言的合伙劝诱下,终于让那位小姐乖乖去报道了,我的天,我真的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和她成为好朋友的?!真让人费解!
“你的那个什么朋友还真有意思呢!”黎初言的声音带着笑意,相比之下我还真的他那么开心“很有意思?你对她有意思?还是你觉得她对你有意思?”他淡定看了我一眼说:“你知道,我不是指那种意思。我是说她是个有趣的人。”点了点头“我知道。”抬头看着这个一直都是最好朋友的大男孩,扬起一个开心的笑容:“我们这次是一个班吗?”我知道他一定了解我所在班级。“嗯,在全院最好的A班,不过以前我们那届只剩我们和另一个召回生,而我们系只有我们两个人……”“说重点!”不耐烦的打断他不知所云的答话,这个总爱调题的家伙,谁知道他说着说着会说到哪儿!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可能会遭到全班女生的敌视。”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和你刚刚说的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因为和你是朋友吧。”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没关系的。”真是了一下他那张同时拥有白黄两大种人优点的连,内心小心的吃惊了一下:“咦?还蛮帅噢!怪不得他会说全班女生都会敌视我呢,就这张脸搞不好敌视我的是全校女生呢!”
唉!在心中小小的替自己悲哀了一下,怎么总是认识一些很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的男生啊!
“诺缘,今天晚上的新生欢迎会你和那个一起的召回生要上台的哦!”对这种场合早已应付惯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当回事,所以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诺缘,”抬起头就看见黎初言那略有些担心的眸子:
“不得不说现在的英皇可能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