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廖知秋抿嘴一笑,红唇轻启间,笑意满满的话语飘出,“姐姐可都是为了晴儿妹妹的兄长才会出那下策的。”话里意思,一切都是方晴兄长挑起的事端,她只是好为仁善而已。
“晴儿明白的。”方晴一脸乖顺丫。
闵宇轩听着台下两人的你来我往,不觉一阵烦躁,遂直接插话打断,“谁绑架了筱王妃?”问话来得突兀,让台下两人顿时有些反应不及。
廖知秋首先回神,她出声问道:“请王爷明细,臣妾不是很明白。”
“宴会前一日,筱王妃失踪,这事你们两人怕是月兑不了干系吧?”闵宇轩懂得周旋,但面对自己的妻妾,着实无需用那些拐弯抹角的连横之术。
“王爷,筱王妃失踪的事晴儿并不知晓。”这次,方晴倒是急急开口了,月兑口而出的速度,竟让人觉得她心虚的紧媲。
闵宇轩敛敛眼睑,凝着脸,沉默不语。现在,怕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方天都已招供,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只是闵宇轩多少希望他所选的妃子们能自觉一点,或许秉着坦白从宽的道理,他可以网开一面。若仍执迷不悟,就休怪他家法伺候了!
“王爷,王妃失踪的事臣妾与晴儿确实不知道。”廖知秋强调道。不管如何,她定会死咬牙关不放。
闻言,闵宇轩不禁双眉紧皱,“知秋,那真如你所说,那王妃被绑架的地点时间方天从何而知?”
“这个臣妾也不知晓。”廖知秋垂首回话。
闵宇轩若有似无地轻哼一声,道:“方天可说了那些话都是知秋教的呢!”怎么现在倒推得一干二净了!
就在廖知秋绞尽脑汁想着推托之词时,门口突然传来禀告声。
“王爷,齐护卫要求见王爷!”那人作揖说话着。
齐枫杨?他过来做什么?
闵宇轩沉吟半晌,才道:“让他进来!”
得到允许后,只见着齐枫杨跨入大门,那高束的长发随步调微微扬动着,清风一般,移近众人。
廖知秋望着他缓缓走近,不知为何,竟有些些紧张。难道,齐枫杨要将所有的事说出?那双明艳杏眼里,忽地,涌起担忧之色。
齐枫杨似乎是若有似无地瞥过了廖知秋,以一种非常随意的眼色飘过。那从来清澈若池中春水的双眼,似乎,还带着一抹淡不可察的安慰之色。
待在廖知秋身旁站定,他作揖行礼。
闵宇轩望着台下那清风般的男子,道:“枫杨,你过来有何事?”这个叫齐枫杨的护卫,与姚琳一样,都是在很小的时候便跟随在了闵宇轩的身边。直到凌笙筱与廖知秋嫁入王府,他们两人才各易其主,开始分别侍奉那两位王妃。
在闵宇轩的记忆里,齐枫杨是一个雷打不动到几乎可算是没心没肺的无情之人。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他几乎以为齐枫杨会誓死效忠在自己身边了。直到廖知秋出现,闵宇轩将其安排在了她的身边。
当时,齐枫杨难得地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但,既然是自己主子的命令,那么他便没有权力违背。
况且,对于闵宇轩的命令,齐枫杨从未违抗过,也从未打算违抗。
他与姚琳,完全走两种极端个性,一个死寂,一个冲动。但有一方面是完全一样的,那便是他们俩都是不惧权势之人。无论面对谁,姚琳从来直言不讳,而齐枫杨从来淡定自若。
而在这个时候,这么个置身事外之人来到跟前,到底是为他而来,还是为她而来?
看到齐枫杨进来那一刻,闵宇轩的面色难得的缓和了一些。他的问话,凛冽之意明显降下了许多。
齐枫杨昂首面对着闵宇轩,回答着他主子的问话,“王爷,筱王妃的事与廖王妃无关。”
“什么意思?”闵宇轩双眼微眯,竟可见依稀闪亮之色。为何,他觉得在齐枫杨那从不起波澜的眼内竟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莫名情感?
齐枫杨稍稍思忖片刻,才道:“上次劫走筱王妃的是手下。”脸色,平静无波;话语,波澜不兴。
闵宇轩的脸上,突地,竟闪过一丝笑意,浅浅的笑意。何时,他的这个手下竟也这般关心他人了?
但是此刻,他并不打算去计较这个问题。他只想问齐枫杨一个问题,心里想着,也确实问出了口,“枫杨为何劫走筱王妃?”
“为了我的主子。”齐枫杨这般说道。
闵宇轩不禁挑眉,他饶有兴趣地开口:“枫杨所说的主子是指我还是廖王妃?”
“廖王妃!”齐枫杨简介了当地答过。
身旁的廖知秋,微怔。她瞅着齐枫杨,欲言又止。
“枫杨,我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手下。”闵宇轩说道,话语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叹息。他以为,齐枫杨字里行间的意思,是想替廖知秋顶罪。
既然王爷将我安排给廖王妃,那么,我就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廖王妃。”齐枫杨定定说着,“身为廖王妃贴身护卫,当然希望王爷能多多注意她。所以,我擅自做主劫走筱王妃,只是希望王爷到时能带廖王妃赴宴而已。”末了,齐枫杨又强调了一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