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燕盈宫。
盈盈缓缓睁开双眼,修长的睫毛装饰着她难得的素颜:“皇上……”
无情伸手握住盈盈的手:“朕在。”
盈盈的眼睛看着无情,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淌而出:“臣妾无福,还望皇上宽恕……”
无情沉声道:“朕命人打去你的胎儿,你都听见了吧,可有怨言吗?”
盈盈泣道:“臣妾饱受香毒,能够有孕已是不易,即使生下孩子,也难以将养,臣妾不会也不敢埋怨。”
无情看了盈盈许久,方才缓缓开口,说:“那,便好。”
东,华宫。
赫连璇玑举杯饮酒,周边的宫人都被赫连夫人遣了出来,唯有莲汐还在身旁侍候着:“夫人,您的神色竟是颓废至此,憔悴了不少呢。”
赫连璇玑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缓缓睁开双眼道:“燕盈宫,如何了?”
莲汐忧心道:“已经流产了,皇上正陪着柳婕妤,皇上很忧伤。”
璇玑冷笑出声道:“无情他会忧伤吗?每晚本宫陪他入眠,本宫的手一向冰冷无比,本宫就用这只手抚上无情的胸口……他的心比本宫的手还要冷……”
莲汐不语,只是慢慢的为璇玑夫人,将酒樽满上。
璇玑苦涩道:“我还不知道皇上吗?伤心个几天也就罢了,过后照样和没事人一样……”
莲汐小心说道:“听说皇上晚上会去仪兰婕妤那里。”
璇玑愤恨道:“是呀,柳婕妤和姬昭仪一个小产一个有孕,本宫和奉国夫人境遇相差无几,早便不算得宠,如今能够伺候皇上的,也就只有仪兰梦了。”
莲汐提醒道:“夫人,仪兰婕妤如此得宠,眼下贵嫔之位尚空,不知,皇上会不会有意让仪兰婕妤坐上贵嫔之位。”
璇玑握紧双拳道:“如今皇上疑心香毒之事,仪兰婕妤处,去命人将浮生过晚夜来香全部撤去,半分灰烬也不得留下,其他宫也一样。”
莲汐道:“各个宫的香料,奴婢都已派人去办了,除了琉璃宫,娘娘不曾下手,其余宫的娘娘都不会轻易有孕的。”
璇玑冷笑道:“罢了,皇上登基五年之久,至今尚无子嗣,由着姬秋璃去吧,况且……姬秋璃的孩子,或许还是本宫的侄儿!”
莲汐浅笑道:“皇上今夜去了怜花殿,不会再去姬昭仪的琉璃宫了!”
沉壁紧紧抱住秋璃的身子,他们的身子贴的如此之近,沉壁的身子温暖无比,秋璃的身子却冰凉玉骨。女子微微隆起的小月复接受着男子体温的温暖,仿佛也渐渐变得暖了起来。
“璃儿,不要害怕,你只管睡,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睡着再走。”
秋璃美眸微转,一只玉手亦是攀上了沉壁的颈部:“不要走,陪陪我。”
沉壁温和一笑:“好,我在这里陪你。”
秋璃缓缓闭上双目,往日里便素颜的她,如今更是散发着独有的魅力,宫中日常燃烧的香料中掺入了赫连王府的安神香,更易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