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基隆河飚车,他逼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但却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惊魂未定已然回到了台大建国校区的门口。停下车,凌少远抽烟接了电话隐约听见是要参加明天的一个慈善会。明显是不耐烦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对方还没有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回到静书的住所,他不知道她正在跟谁同居,竟然可以不住在凌家的偏宅,住在靠近信义区的地方。
静书推开车门,反应过来林海受伤了。
凌少远跟在身后,背靠着墙看她不开锁,林海还没有走而是坐在那木椅子上,见静书回来了担心的跑过来,见到凌少远彼此不认识而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在不远处来回的踱步。
他逼了过来,静书后退了几步就推到了墙角,高大的凌少远低头凝视她,眼神深邃黑暗,明明如此近的距离,却捕捉不到。她仿佛刚刚遇见了惊涛骇浪,此时此刻是麻木呆滞,绝望几次要逮住她的呼吸。
突然,她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滑,这样的躲避却被他揽住了。他伸手紧紧的搂住她,怀里的温暖分崩离析,深深呼吸着这些年来阔别的淡淡香气,属于她何静书属于他凌少远心头上独特的味道,天知道他这五年来有多么的眷恋她,而地不告诉他何静书是否不再眷恋。
炙热从指尖传递,她呼吸竟然是冰凉的,那炙热渗透了她的胸脯脊背之间,说不出的难过,彷徨。她也只是难过而已,委屈了也不见得要大哭大叫,何况这样的感觉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是凌少远,光芒万丈的凌家少爷,他要娶的人是门当户对的蒋家千金。这五年,不过是扼杀她信念到干干净净。这五年,也不是过得不好啊,至少是习惯了偶尔难过一下。
他酝酿良久,如此深夜里,他多余的想要得到阔别已久的温暖,忽而就变得那么卑微。
“你走吧……”是静书先开的口,他松手,怒视她。
又抓住她的手腕,那力度仿佛吃了进去,痛得她冒了冷汗。然后他那如雨的吻就落了下来,肆无忌惮疯狂无度却又偏偏捕捉到她的双唇,熟练的破开牙关。他们至少也曾在一起很多年,而他的变化一步步让她后退。她的变化亦是令他胆寒。
他把脸埋进了她的脖颈,灼热的肌肤,灼热的呼吸。他恨不得将这五年来的情感都发泄出来,一口吞噬了她,因为她只可以属于他凌少远,不属于别人。
林海在远处看着,虽然墙角的灯光很暗,却仍旧看得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次焦急担心,几次又后退回避,林海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在静书的生活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说几乎没有别的人会出现在静书的生活中来来回回,遇到这样的事情是静书在公司这么多年,林海第一次看见。
他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席卷,不管一次还是再一次原来她仍旧是如此。这样的贪婪,带着报复,责怪。她不愿意给他分享她的甜,捧着她的脸她不愿意给他分享她的笑,即使褪去一身衣裳,也只是抱着一个木然的人。从挣扎着身体,到缩着身体,到毫无新意。
已经不知道如何哄她,在她脸上没下没一下的抚模着,刚密密麻麻的吻是多么的糟糕。
“我,要你守在我的千山万水,寸步不离——”他冷光一闪,眉心当然是皱着,可是咬牙的那一刻还是心口一沉。夜色很浓,看不出对方的脸色,轮廓又模糊。